第140章 尾行在尾行
望着人和门牙都被女妖打飞，还被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昏死过去的水葫芦娃，白复暗道这水葫芦娃真是没有眼力劲，这么妖艳的一个蛇蝎没人，竟然说人家是丑八怪，活该挨抽。看来日后行走江湖，对丑八怪也要捏着鼻子喊美女。
白复拄剑立在一边，望着依旧挂在枝头还未落地的三个葫芦，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葫芦兄弟》里面，蛇蝎二个妖精，是要拿七个葫芦炼七星丹，貌似还从一个寒潭里取了个太上老君用过的丹炉？”
“七星丹，《葫芦兄弟》里说是吃了能成仙的仙丹，难道和本命金丹相同，也是大道金丹？不过没听说过，难道是偏门金丹？”
“金木水火土阴阳，这包含阴阳五行炼制成的金丹，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会不会吃了之后，除了立地成仙外，还能掌握这其个葫芦娃的本命神通？”
想着想着，白复禁木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柔儿突然转头对白复娇媚一笑，只笑得白复寒毛竖立，差点忍不住一剑劈砍过去，杀人夺宝，但想想忍住了。现在时机不对，怎么也要得等到那蝎子精将老君那沉重无比的丹炉从那能冻杀元神的寒潭中取出来，才是时候。
“嗯，这地方倒是个刷宝贝的好地方。”想想这地方出现的宝贝，白复就收剑归鞘，退到边缘，抱剑而立，准备袖手旁观，关键时刻坐收渔利。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蛇美人柔儿汇合面黑心也黑的铁峰，将金衣葫芦逼入一个大铜钱的钱眼里，爬不出来，再次生擒一葫芦。
那对妖帅出手对付金衣葫芦娃的时候，白复便开始推演完善自己的计划，考虑哪方取得最后胜利该如何应对。
“倒是希望这对妖帅能获胜，成功炼出七星丹来。这两妖虽然各种法宝层出不穷，但本身修为一般，我又知道他们的根脚，要杀也就两剑……呃，那女妖有如意护身，三剑的事，却是比那帮各有强大本命神通葫芦娃子好对付。”白复心中想道。
白复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对妖帅收拾掉金衣葫芦娃，便将其打晕绑好与三个难兄难弟并排放到了一起。他本以为两妖接着就会对付还挂在枝头的三个葫芦下手，不想两妖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等待起来。
“嘿！”白复冷笑一声，知道这两妖帅是想等到葫芦娃将熟未熟之际在出手，如此一来，化形出来的葫芦娃既不是地仙，药效却又最大。他暗道：“希望不要弄巧成拙！”
许是知道单独一个葫芦不是三妖对手，还在枝头的三个葫芦，莹润光芒很是均衡，保持同一个频率一副打死不下树，下树就一起死的节奏。
当然，到底是葫芦兄弟，即便是孪生，出事也有先有后，土黄葫芦在那对妖帅要出手之际第一个落地。他一落地，便化为一个身穿黄衣的俊秀少年，一跺脚，便是一道泛着金属光芒的环形土墙升起，将自己及身后两个兄弟一起护住。
葫芦藤上此时还剩一黑一白两个葫芦，在黄葫芦落地后，便光芒暴涨，中心一黑一白两个抱婴伸展生长，由婴儿向儿童，由儿童向少年飞速成长。
白复相信，只要时间足够，让那光中的小人成长为成年，便是一个，不，两个地仙蹦出来。
“xxxxxx……”那女妖自然不会让阴阳两葫芦以地仙之身出世，捧起如意念了密咒，然后一吹，天空便出现一个大茶壶，壶口倾斜，一条似有似无的瀑布便从天际垂落，裹挟着摧山毁岳的气势，砸向那环形土墙。
“轰隆隆……”
从天落下的瀑布，无形却有质，砸在那土黄色的环形土墙上，那土墙，好似立地生根，深深扎根大地，只打得大地连绵晃动，好似地龙翻身，漫山腾起黑尘。
白复脚下升腾起一股轻灵之气，离地尺余，双目紧紧盯着那道环形土墙。只见尘土飞扬，未见泥水四溅，却是那水砸到土墙上后，立即消散，不过力量却是完全保留了下来。
“轰隆隆……嘭……”
山摇地动了四五息，那道疑似渗了黄金的环形土墙轰然倒坍，尘烟四起间，无形瀑布狠狠砸落。
葫芦藤上仅剩的两个葫芦无风自动，在藤上一晃，底部碰撞了下后，轰然一声巨响，黑白光芒乱晃间，直接化两个一穿黑一穿白衣的少年。
两少年对视一眼，同时朝天打出劈空掌，一黑一白两条蛟龙交缠冲天而去，所过之处，一切水流淹没，轰隆一声便将天空大茶壶打得四分五裂。
“厉害啊！”白复望着两条冲天而起的冲天蛟龙，出声赞叹起来。光看两条蛟龙的气势，已不比他这个巅峰妖帅挥出的龟蛇剑气弱了，更难得是这两条属性相悖的蛟龙，完美交融，相辅相成，发挥出的力量，远在龟蛇两剑交缠的剑气之上。毕竟龟蛇剑气只是交缠，本身属性还是相悖，不如这黑白二蛟龙这般相辅相成。
“以后剑气便朝着龟蛇融化，冰火交融的方向发展，然后……我也不知道了。”白复想了会后，看了看因便擒去四个葫芦，威力大降的八卦阵，挥剑斩开天幕，现出阵外空间，直接将战场留给苦大仇深的两方。
“那女妖准备那么充分，擒下那帮葫芦娃不说板上钉钉，也是十拿九稳。嗯，那对妖帅不是良善之辈，说不定又想着把我杀了灭口，先离开此地，慢慢再来计较。”白复想着，以闪身出了八卦阵。
除了八卦阵，眼前一黑，茫茫多的黑色毒雾铺面而来，白复早有准备，罡气鼓荡，便将黑雾排斥在身外。
正要按照仙引罗盘指针所指安全方位离开，本就黑暗的眼前再次一暗，一个十来米长，黑得发亮的大蜈蚣，挥舞着无数长腿扑到他身前，钳子一般的口器恶狠狠地朝他咬来。
“滚！”白复一掌拍出，直接将大蜈蚣打成一蓬黑气，刚要走，又是四个黑影扑来。
五毒阵中的五毒之物，尽是剧毒之气凝聚出来的，并非活物，只要阵未破，便会无穷无尽的显化出来。白复懒得与之纠缠，身上罡气变得如剑气般锐利起来，狠狠朝着仙引罗盘指针指示的方位一撞，直接从蜘蛛腹部挖开个人形大洞，身一晃，便消失在阵中。
白复身一晃，身已回到小山谷中，回首厚望，黑雾茫茫，看不真切。
“去！”白复心一动，在幽府中修炼的第二元神跳出天门，化一股清风，直上九霄。
“嗯嗯，还是先去找龙筋草去，这葫芦娃的事，没那么容易结束，高潮还早着呢。”白复嗅到一股微弱妖气，不动声色散发神念探查，发现一石缝中趴着一只炼气绝顶的穿山甲后，笑了笑，御风朝远处茫茫深山老林飞去。
白复离开山谷一刻多钟后，茫茫黑雾中传来一声雷响，隐隐有八色光芒闪耀。
“收阵！”黑雾中传来铁峰魄罗嗓子的嚎叫，便见黑雾翻腾，朝中收敛，阴风阵阵的山谷，恢复往日模样。
“我们进阵后，可有人来过？”女妖一边把玩着手中玉如意，一边朝蛤蟆小统领问道。
“回夫人的话，老鹰崖的金翅雕来过，不过在阵外晃悠了小半个时辰后，愤愤离去了。”蛤蟆精道。
“嗯，这金翅雕孤傲的很，手下没个人，不足为虑。那白复出了八卦阵之后，是什么表现？”
“呃，他直接出五毒阵……不是小的们不拦，而是这五毒阵外紧内松，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对了，他出阵后，回头看了眼后，径直往南边去了。”蛤蟆精小心翼翼地道。
“算他识趣！你们把这七个葫芦娃抬起，咱们回去。你，飞上去看看，那姓白的走没走远，没走远就请他到洞中喝杯透心凉的冰心酿！”柔儿发号施令道，前面话是对一干小妖说的，后面的话是对自家男妖说的。
柔儿一声令下，便有小妖上前将七个昏迷的葫芦娃子抬走，铁峰亦是驾云上到百丈高空，四下而望，方圆六十里不见白影后，落下道：“那厮早跑没影了，夫人的冰心酿卖不出去喽！”
“可惜了！”柔儿叹了口气道。
“什么可惜了？”铁峰问道。
“可惜了那一身从头到脚的好宝贝，与咱们无缘了。”柔儿万分惋惜的说道。
“夫人，别惋惜了，咱们回去炼制七星丹要紧！”铁峰道。
“嗯，那金翅雕既然来个，说不定会在半路偷走一两个葫芦，待会打起精神，小心提防。”
“夫人言之有理……”
………………
等到妖精走光，山谷恢复安静，一只磨盘大的金甲穿山甲从石缝中钻出来，舒展过筋骨后，迈动小短腿，帖着石壁，鬼鬼祟祟朝妖精们离去的方向潜去。
“嗯，也不知道这穿山甲是打算营救葫芦娃还是准备盗取七星丹。嗯，这是个爱打洞且土生土长的妖魔，跟着他或许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妖怪洞府中。”穿山甲走远了后，山谷中刮起一阵阴风，第二元神显化白复身形出现在原先葫芦藤所在的巨石上。
“这块巨石中灵气虽然已被七个葫芦吸尽，但依旧是难得的美玉，不过没有内有乾坤的法宝，无法带走了。可惜！”白复可惜了会石头后，更可惜那根因七个葫芦成熟带走大量养分而枯萎灰败，变得光秃秃、灰扑扑的葫芦藤。
这可是仙藤啊！
白复第二元神蹲下身，真元探入其中，发现葫芦藤生机微弱，几可不计，品阶也掉至灵品，不入真流，一阵蛋疼。
这可是孕育出七个地仙胚子的仙藤啊！
“仙藤啊，第一次见着仙品之物啊……”白复一阵呲牙咧嘴，最后干脆将葫芦藤连根拔起，准备用其制成腰带，留个恋想。
“带着这么个东西，元神的隐蔽性就失效了，还是留在这里给本尊来取好了。”抱着葫芦藤惋惜了好一阵，第二元神将葫芦藤扔到石头上，身化清风，抚动山间杂草，朝着穿山甲离去方向追去。
第二元神瞬间飘三四里地，就见到了鬼祟而行的穿山甲，只见他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半截身体埋进土中，正在粗糙的坚硬大石上磨着爪牙，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白复元神随风飘到半空，见那对妖帅已带着一干手下到得一座山后，铁峰突然飞起，四下观察，便知道这穿山甲为何再次魔爪了。
在铁峰朝这边看来时，已化清风的第二元神立即飘到一颗大树后，俯瞰正在磨砺爪牙的穿山甲。
等一块粗粝的磨石被爪牙磨得光滑如镜后，穿山甲估摸着铁峰一群妖怪走得远了，立即从土里出来，不紧不慢的朝前方走去。
白复就跟在穿山甲后面，而穿山甲就跟在铁峰一群妖怪后面。白复如今是元神状态，一朵树叶就能藏身，而穿山甲会遁地，瞬间就能钻进底下，跟了一路，倒是没有被发现行踪。
“呱滋……”
白复发现了，每当铁峰飞起探查的时候，穿山甲便会磨砺自己的爪牙。他暗道难怪这厮原形着《葫芦兄弟》中连镇压蛇蝎二妖的葫芦山都能挖穿，这么勤奋打磨爪牙，爪牙锋利坚固程度怕是不比自己的碧血剑差多少。
走了又大半天，四周突然变得荒凉起来，四处都是嶙峋的怪石，远处一座草木稀疏，高耸入云的陡峭石崖，向白复展示了什么叫做险峰。
“这地方，鸟都懒得来拉屎，难怪有在么多的毒虫在此才精做怪。”白复感概一声，极目远望，才在半山妖云遮雾绕处，瞧见一座狼吻一般的险恶洞府。
穿山甲没有走大门的意思，带着白复兜兜转转到得山测一个黑黝黝的水桶大的一个窟窿后，一头扎了进去。
白复第二元神在窟窿外等了十来秒，才化缕清风，贴着岩壁飘入黑咕隆咚的窟窿中。
白复拄剑立在一边，望着依旧挂在枝头还未落地的三个葫芦，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葫芦兄弟》里面，蛇蝎二个妖精，是要拿七个葫芦炼七星丹，貌似还从一个寒潭里取了个太上老君用过的丹炉？”
“七星丹，《葫芦兄弟》里说是吃了能成仙的仙丹，难道和本命金丹相同，也是大道金丹？不过没听说过，难道是偏门金丹？”
“金木水火土阴阳，这包含阴阳五行炼制成的金丹，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会不会吃了之后，除了立地成仙外，还能掌握这其个葫芦娃的本命神通？”
想着想着，白复禁木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柔儿突然转头对白复娇媚一笑，只笑得白复寒毛竖立，差点忍不住一剑劈砍过去，杀人夺宝，但想想忍住了。现在时机不对，怎么也要得等到那蝎子精将老君那沉重无比的丹炉从那能冻杀元神的寒潭中取出来，才是时候。
“嗯，这地方倒是个刷宝贝的好地方。”想想这地方出现的宝贝，白复就收剑归鞘，退到边缘，抱剑而立，准备袖手旁观，关键时刻坐收渔利。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蛇美人柔儿汇合面黑心也黑的铁峰，将金衣葫芦逼入一个大铜钱的钱眼里，爬不出来，再次生擒一葫芦。
那对妖帅出手对付金衣葫芦娃的时候，白复便开始推演完善自己的计划，考虑哪方取得最后胜利该如何应对。
“倒是希望这对妖帅能获胜，成功炼出七星丹来。这两妖虽然各种法宝层出不穷，但本身修为一般，我又知道他们的根脚，要杀也就两剑……呃，那女妖有如意护身，三剑的事，却是比那帮各有强大本命神通葫芦娃子好对付。”白复心中想道。
白复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对妖帅收拾掉金衣葫芦娃，便将其打晕绑好与三个难兄难弟并排放到了一起。他本以为两妖接着就会对付还挂在枝头的三个葫芦下手，不想两妖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等待起来。
“嘿！”白复冷笑一声，知道这两妖帅是想等到葫芦娃将熟未熟之际在出手，如此一来，化形出来的葫芦娃既不是地仙，药效却又最大。他暗道：“希望不要弄巧成拙！”
许是知道单独一个葫芦不是三妖对手，还在枝头的三个葫芦，莹润光芒很是均衡，保持同一个频率一副打死不下树，下树就一起死的节奏。
当然，到底是葫芦兄弟，即便是孪生，出事也有先有后，土黄葫芦在那对妖帅要出手之际第一个落地。他一落地，便化为一个身穿黄衣的俊秀少年，一跺脚，便是一道泛着金属光芒的环形土墙升起，将自己及身后两个兄弟一起护住。
葫芦藤上此时还剩一黑一白两个葫芦，在黄葫芦落地后，便光芒暴涨，中心一黑一白两个抱婴伸展生长，由婴儿向儿童，由儿童向少年飞速成长。
白复相信，只要时间足够，让那光中的小人成长为成年，便是一个，不，两个地仙蹦出来。
“xxxxxx……”那女妖自然不会让阴阳两葫芦以地仙之身出世，捧起如意念了密咒，然后一吹，天空便出现一个大茶壶，壶口倾斜，一条似有似无的瀑布便从天际垂落，裹挟着摧山毁岳的气势，砸向那环形土墙。
“轰隆隆……”
从天落下的瀑布，无形却有质，砸在那土黄色的环形土墙上，那土墙，好似立地生根，深深扎根大地，只打得大地连绵晃动，好似地龙翻身，漫山腾起黑尘。
白复脚下升腾起一股轻灵之气，离地尺余，双目紧紧盯着那道环形土墙。只见尘土飞扬，未见泥水四溅，却是那水砸到土墙上后，立即消散，不过力量却是完全保留了下来。
“轰隆隆……嘭……”
山摇地动了四五息，那道疑似渗了黄金的环形土墙轰然倒坍，尘烟四起间，无形瀑布狠狠砸落。
葫芦藤上仅剩的两个葫芦无风自动，在藤上一晃，底部碰撞了下后，轰然一声巨响，黑白光芒乱晃间，直接化两个一穿黑一穿白衣的少年。
两少年对视一眼，同时朝天打出劈空掌，一黑一白两条蛟龙交缠冲天而去，所过之处，一切水流淹没，轰隆一声便将天空大茶壶打得四分五裂。
“厉害啊！”白复望着两条冲天而起的冲天蛟龙，出声赞叹起来。光看两条蛟龙的气势，已不比他这个巅峰妖帅挥出的龟蛇剑气弱了，更难得是这两条属性相悖的蛟龙，完美交融，相辅相成，发挥出的力量，远在龟蛇两剑交缠的剑气之上。毕竟龟蛇剑气只是交缠，本身属性还是相悖，不如这黑白二蛟龙这般相辅相成。
“以后剑气便朝着龟蛇融化，冰火交融的方向发展，然后……我也不知道了。”白复想了会后，看了看因便擒去四个葫芦，威力大降的八卦阵，挥剑斩开天幕，现出阵外空间，直接将战场留给苦大仇深的两方。
“那女妖准备那么充分，擒下那帮葫芦娃不说板上钉钉，也是十拿九稳。嗯，那对妖帅不是良善之辈，说不定又想着把我杀了灭口，先离开此地，慢慢再来计较。”白复想着，以闪身出了八卦阵。
除了八卦阵，眼前一黑，茫茫多的黑色毒雾铺面而来，白复早有准备，罡气鼓荡，便将黑雾排斥在身外。
正要按照仙引罗盘指针所指安全方位离开，本就黑暗的眼前再次一暗，一个十来米长，黑得发亮的大蜈蚣，挥舞着无数长腿扑到他身前，钳子一般的口器恶狠狠地朝他咬来。
“滚！”白复一掌拍出，直接将大蜈蚣打成一蓬黑气，刚要走，又是四个黑影扑来。
五毒阵中的五毒之物，尽是剧毒之气凝聚出来的，并非活物，只要阵未破，便会无穷无尽的显化出来。白复懒得与之纠缠，身上罡气变得如剑气般锐利起来，狠狠朝着仙引罗盘指针指示的方位一撞，直接从蜘蛛腹部挖开个人形大洞，身一晃，便消失在阵中。
白复身一晃，身已回到小山谷中，回首厚望，黑雾茫茫，看不真切。
“去！”白复心一动，在幽府中修炼的第二元神跳出天门，化一股清风，直上九霄。
“嗯嗯，还是先去找龙筋草去，这葫芦娃的事，没那么容易结束，高潮还早着呢。”白复嗅到一股微弱妖气，不动声色散发神念探查，发现一石缝中趴着一只炼气绝顶的穿山甲后，笑了笑，御风朝远处茫茫深山老林飞去。
白复离开山谷一刻多钟后，茫茫黑雾中传来一声雷响，隐隐有八色光芒闪耀。
“收阵！”黑雾中传来铁峰魄罗嗓子的嚎叫，便见黑雾翻腾，朝中收敛，阴风阵阵的山谷，恢复往日模样。
“我们进阵后，可有人来过？”女妖一边把玩着手中玉如意，一边朝蛤蟆小统领问道。
“回夫人的话，老鹰崖的金翅雕来过，不过在阵外晃悠了小半个时辰后，愤愤离去了。”蛤蟆精道。
“嗯，这金翅雕孤傲的很，手下没个人，不足为虑。那白复出了八卦阵之后，是什么表现？”
“呃，他直接出五毒阵……不是小的们不拦，而是这五毒阵外紧内松，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对了，他出阵后，回头看了眼后，径直往南边去了。”蛤蟆精小心翼翼地道。
“算他识趣！你们把这七个葫芦娃抬起，咱们回去。你，飞上去看看，那姓白的走没走远，没走远就请他到洞中喝杯透心凉的冰心酿！”柔儿发号施令道，前面话是对一干小妖说的，后面的话是对自家男妖说的。
柔儿一声令下，便有小妖上前将七个昏迷的葫芦娃子抬走，铁峰亦是驾云上到百丈高空，四下而望，方圆六十里不见白影后，落下道：“那厮早跑没影了，夫人的冰心酿卖不出去喽！”
“可惜了！”柔儿叹了口气道。
“什么可惜了？”铁峰问道。
“可惜了那一身从头到脚的好宝贝，与咱们无缘了。”柔儿万分惋惜的说道。
“夫人，别惋惜了，咱们回去炼制七星丹要紧！”铁峰道。
“嗯，那金翅雕既然来个，说不定会在半路偷走一两个葫芦，待会打起精神，小心提防。”
“夫人言之有理……”
………………
等到妖精走光，山谷恢复安静，一只磨盘大的金甲穿山甲从石缝中钻出来，舒展过筋骨后，迈动小短腿，帖着石壁，鬼鬼祟祟朝妖精们离去的方向潜去。
“嗯，也不知道这穿山甲是打算营救葫芦娃还是准备盗取七星丹。嗯，这是个爱打洞且土生土长的妖魔，跟着他或许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妖怪洞府中。”穿山甲走远了后，山谷中刮起一阵阴风，第二元神显化白复身形出现在原先葫芦藤所在的巨石上。
“这块巨石中灵气虽然已被七个葫芦吸尽，但依旧是难得的美玉，不过没有内有乾坤的法宝，无法带走了。可惜！”白复可惜了会石头后，更可惜那根因七个葫芦成熟带走大量养分而枯萎灰败，变得光秃秃、灰扑扑的葫芦藤。
这可是仙藤啊！
白复第二元神蹲下身，真元探入其中，发现葫芦藤生机微弱，几可不计，品阶也掉至灵品，不入真流，一阵蛋疼。
这可是孕育出七个地仙胚子的仙藤啊！
“仙藤啊，第一次见着仙品之物啊……”白复一阵呲牙咧嘴，最后干脆将葫芦藤连根拔起，准备用其制成腰带，留个恋想。
“带着这么个东西，元神的隐蔽性就失效了，还是留在这里给本尊来取好了。”抱着葫芦藤惋惜了好一阵，第二元神将葫芦藤扔到石头上，身化清风，抚动山间杂草，朝着穿山甲离去方向追去。
第二元神瞬间飘三四里地，就见到了鬼祟而行的穿山甲，只见他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半截身体埋进土中，正在粗糙的坚硬大石上磨着爪牙，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白复元神随风飘到半空，见那对妖帅已带着一干手下到得一座山后，铁峰突然飞起，四下观察，便知道这穿山甲为何再次魔爪了。
在铁峰朝这边看来时，已化清风的第二元神立即飘到一颗大树后，俯瞰正在磨砺爪牙的穿山甲。
等一块粗粝的磨石被爪牙磨得光滑如镜后，穿山甲估摸着铁峰一群妖怪走得远了，立即从土里出来，不紧不慢的朝前方走去。
白复就跟在穿山甲后面，而穿山甲就跟在铁峰一群妖怪后面。白复如今是元神状态，一朵树叶就能藏身，而穿山甲会遁地，瞬间就能钻进底下，跟了一路，倒是没有被发现行踪。
“呱滋……”
白复发现了，每当铁峰飞起探查的时候，穿山甲便会磨砺自己的爪牙。他暗道难怪这厮原形着《葫芦兄弟》中连镇压蛇蝎二妖的葫芦山都能挖穿，这么勤奋打磨爪牙，爪牙锋利坚固程度怕是不比自己的碧血剑差多少。
走了又大半天，四周突然变得荒凉起来，四处都是嶙峋的怪石，远处一座草木稀疏，高耸入云的陡峭石崖，向白复展示了什么叫做险峰。
“这地方，鸟都懒得来拉屎，难怪有在么多的毒虫在此才精做怪。”白复感概一声，极目远望，才在半山妖云遮雾绕处，瞧见一座狼吻一般的险恶洞府。
穿山甲没有走大门的意思，带着白复兜兜转转到得山测一个黑黝黝的水桶大的一个窟窿后，一头扎了进去。
白复第二元神在窟窿外等了十来秒，才化缕清风，贴着岩壁飘入黑咕隆咚的窟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