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太渊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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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0章 太渊之怒
  吴良此人呢,不但人老还貌丑,不但贪财还好色。配他那名字,倒是正好,吴良、无良,妥妥一欠揍又讨打的老菜梆子。
  吴良瑟瑟发抖,感觉对面梼杌大爷的目光就能把自己给凌迟了。
  好吧,他是有那么点私心……
  可刚刚那建议着实对小小姐也有利啊,他们出手的同时顺道也可以帮大皇子把问题给解决了,何乐而不为?
  吴良一脸谄媚,就差跪地求饶了,忽然他眼睛一亮,指着梼杌背后:“主上!”
  梼杌嘁了一声,心道你骗谁呢!太渊那家伙这会儿要能下地走动,那才叫有鬼?
  他转过身,脸色就变了。
  一道身影立在门畔,唇色透着骇人的苍白,面具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只有一双眸子暴露在外,涌动着惊天波澜。
  “主上!”虎奴大步上前搀扶住他,满是焦急:“你现在还不能妄动。”
  “我没事。”太渊浅吸了一口气,示意他不用搀着自己,只是他还没走两步,喉间就翻起一阵腥甜,太渊紧抿着唇将血咽了回去。
  不等他继续往外走,梼杌两三步冲到他近前,先是瞪了虎奴一眼,二话不说扛起太渊就往屋内去。
  “你和他废话个什么劲儿!”
  听蝉见状眉梢都猛跳了两下,吴良更是感觉脖颈处像是被刀光闪了下。
  论起不怕死还是梼杌大爷最勇猛!
  屋内,塌上。
  太渊一双眼森冷骇人。
  梼杌像是感受不到一般,麻溜的画下几道符文将他直接封印在床上,面对太渊森冷的眸光,他撇了撇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与得意:“难得你这么虚弱,不然这几道符文怕还锁不住你,呵。”
  “虎奴!”太渊声音一沉。
  虎奴默默上前,眉头紧锁,脸上颇有几分犹豫之色。
  梼杌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道:“你愚忠也要分分时候,这时候让他出去乱跑就是让他送死!哦,这家伙死是死不了的,不过太阴那家伙可要笑掉大牙了,多好的机会啊!”
  虎奴脸部肌肉扯了扯,低下头:“主上恕罪。”
  太渊着实被这两个造反的给气笑了。
  他这一次与太阴较量落了下风,身上力量溃散,否则何至于虚弱成此?他是真没想到,姜九歌会提前一年醒过来,且这么快就找到了西冲来!
  那个小东西……
  估计已经恨极了他吧?
  “我必须去见她。”太渊强压下心里的怒意与急躁,冷冷开口道。
  梼杌眉头一皱,他跟在太渊身边的年头并不比虎奴短,鲜少见到这个男人如此方寸大乱胡来的时候,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那个姜九歌!
  他娘的,那个死丫头到底有撒魅力?
  梼杌嘴一撇,唇角朝上一勾。
  他天生反骨,有犯上作乱的机会哪有不抓住的道理,“你不就担心那丫头一怒之下跟着别人跑了,舍弃你这老家伙嘛,放心,我去你替你把这根嫩草看牢了。”
  他说完不等太渊有反应,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屋内一片寒潮涌动,一层层霜色逐渐在太渊身上浮现。虎奴见状骤然变色,暗骂梼杌这家伙玩过火了,明知小小姐是主上的逆鳞还非要来撩拨。
  “主上息怒,梼杌虽大逆不道,但他有句话说的的确没错。你的伤势若再加重,只会让太阴越发有机可乘。”虎奴苦口婆心道:“请你再忍耐几日,我定会看牢了梼杌,不让他乱来!”
  “我知道。”太渊的声音冷冷响起,然而那霜色蔓延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缓,当霜色遍布他全身之后,一刹间,青筋自太渊额头上腾起,他整个人像是刚从煮沸的热锅里给捞出来的一般,霜色尽数蒸发成了水汽。
  那一刻,他整个人像是变得透明了一般,身上好几处地方却似被刀给割裂了,不断又金光溢散出来。须臾之后,那些割裂的伤痕全部朝下转移遍布在他的双腿上。
  虎奴骇然的看着他,总算明白太渊是在做什么。
  可纵使虎奴反应过来了,此刻为时已晚。太渊为了快速恢复过来,竟然以双腿为代价!
  片刻后,梼杌施加在床榻周围的符文轰然破碎。
  太渊自床上坐了起来,面具倏然落下,那张脸苍白若纸,曾经如画似玉般的俊美容颜上自左眼眉骨处往下半张脸尽数爬满了诡异的符文,看上去森然又可怖。
  太渊看了眼自己已毫无知觉的腿,冷漠的将视线转开:“找架轮椅来。”
  虎奴叹了口气,忽然朝屋内一角瞥了一眼。
  下一刻,惨叫声响起。
  太渊伸手朝着虚空那么一抓,一道影子就从角落里被揪了出来,哎呀一声,灰头土脸的摔在地上。
  梼杌一脸蛋疼与尴尬,妈的,早知道就不挑衅这家伙。特么为了个妞儿狠起来连自己腿儿都不要……
  他刚刚就想看看太渊这家伙急眼的样子,故意那么说然后把自己藏起来躲着看戏,结果这把油浇的太多,玩脱了……
  虎奴冷冷看着他,没有半点帮着求饶的意思。虽说他刚刚也算半个帮凶,但好歹迷途知返了,没有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啊——”
  响彻天际的惨叫声从屋子里传来。
  院外,听蝉幸灾乐祸的咯咯直笑,“废材,让你作死,嘶——”他笑的幅度太大,一不小心屁股挨着了冰刺,那酸爽顿时冲上头顶。
  吴良吞了口唾沫,目光在门内门外来回摇摆,擦了擦自己一头的冷汗。梼杌这位爷在作死方面真是不作则矣,一作惊人啊!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机灵点去找个轮椅来,忽感觉一道冷风迎面扫过,他的老脸上像是被人哐哐甩了两巴掌。
  屋内,梼杌惨嚎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警惕的朝门口看去。
  太渊的动作也是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一道高挑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门边,男人的目光径直落在太渊的腿上,狐狸眼眯成一条细缝,耻笑道:“敢情扰了我一场清梦,非把我叫来这地儿,是要看你表演自残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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