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这不算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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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九章:这不算为难你吧?
  清歌给她搭脉,眼神时不时瞥向她怀中的暖玉炉,宫中一切都有规制,太皇太后和皇后只能用鎏金的铜炉为暖炉,众多嫔妃手上的暖炉也是依等级用的,一星半点错不得,包括里面用的炭火都不相同。
  可皇后这个时候抱着的是皇上专用的翡翠暖玉炉,再想想入宫不久的时候,听闻乔容姑姑说,皇后可随意进出宫闱内外,时常跑去郡主府,甚至浮霜馆。
  皇上给皇后娘娘这么些纵容,和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现在看来,帝后同住盛安宫,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她曾经拆散过多少如胶似漆的寻常夫妻,皇上和皇后也是寻常人,要想拆散两人,看起来棘手,但应该不太难。
  感情这东西,永远是浮萍,随水而飘落,反而是那些以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更难分开。
  做了那么多次任务,清歌对这些事,轻车就熟——她并不知道,心里盘算的计划,和命运给她发的牌,并不一样,如果可以,后来的清歌,宁愿从未踏进皇宫,也从未见过秦言落。
  “皇后娘娘身体康健,只是有些气虚,女子一般都会如此,晚上睡得安稳一些,这毛病也就迎刃而解了。”
  清歌将软垫从秦言落手腕下拿出来,低声道:“若是无事,清歌先行告退。”
  北宫陌和秦言落故意在她来的时候,让她看到抱厦内的亲昵,不就是不欢迎她来吗?清歌不是那般靠着死赖着留下来的人,既然别人看自己不顺眼,当然要早些走,至少不令人生厌。
  北宫陌没有接茬,秦言落倒是冲着她欣然一笑,道:“若是无事,你先去芍药那暖一暖身子再走,本宫瞧着你,脸色都冻青了。”
  清歌起身的时候,见着她脸上被风吹得冻着的脸,她唤芍药道:“芍药,给清歌女医一些烤栗子。”
  芍药听到她唤声,忙小跑到抱厦出,躬身道:“清歌女医,请随奴婢来。”说着便引着清歌往偏殿走去。
  原以为盛安宫处,提心吊胆,步步生艰,未曾想,除了抱厦里的那一幕外,清歌并未感受到什么艰难的,就连芍药给她的栗子,原以为有什么问题,看来还是她多心了。
  抱厦内,北宫陌依旧将秦言落环在胸前,道:“对了,朕的生辰将近,你可想要送朕什么吗?”
  想起秦言落自己生辰的时候,北宫陌送她了一夜春宵,折腾得她快要散架,差点没从十五岁,直接折腾到十三岁……
  不知道到底是谁过生辰!
  “没有!”秦言落干脆道,没有给北宫陌一点选择的余地。
  “哎……去年你还知道给朕做一条腰带,今年就……看来是皇后厌烦了朕!”
  北宫陌唉声叹气,一脸怨夫的模样,手上往她嘴里塞剥好的栗子,道:“要不,今年你将那素面腰带给做完,绣上纹样怎么样?”
  “我才……嗯……”
  话被他的薄唇和他口中的栗子堵住,只听得他在耳边道:“少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其实倒也不是口是心非,她是真的不想拿针线绣东西,特别是天气冷了,更加懒得动弹。
  “不给朕绣腰带也可以……”
  北宫陌沉默了好半天,在秦言落满是星星,带着希冀的水眸中,轻声说道:“朕得去行宫,控制住血魂爆发,要不,你跟着去试试?这样,朕绝对不会让你做任何事,绣腰带这等小事,更是不会劳烦你亲力亲为。”
  一听到“血魂”二字,秦言落好似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本是希冀的眼眸,乍然变得惶恐,忙底下头,低声道:“那还是算了……我还是给你绣腰带吧,说,你先要什么纹样的?”
  看来她对血魂的阴影,记忆尤深,北宫陌生怕她忘记了,前些日子还故意提起来,今日又提起,完全不考虑秦言落对那一场狂风暴雨的肆虐又多恐惧。
  “纹样?这东西难道不该是你自己想的吗?”
  北宫陌见冷风吹得紧起来,便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抱小孩一样,整个端起来,将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膀,兜起外披的帽子,原本身形就因为变为十五岁而小了一点,现在就更像个小孩子了。
  秦言落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举动,安稳坐在他手臂上,环住他颈脖,道:“我自己想的,到时候你又不乐意,让我重新绣怎么办?”
  北宫陌拨开遮挡她半边脸的兜帽,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总是能想到朕不乐意见到的图案?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那我绣个腾龙……疼!你掐我干什么?”秦言落小脸皱着深。
  “绣血魂那日的场景如何?把你我都绣上,一个细节都不能错,就绣我们在门后的那一场好了,不为难你吧?”
  北宫陌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小脸唰的绯红,看着她低着头埋在他颈窝处,小声道:“还是挺为难的。”
  北宫陌故意惹她脸色更红,道:“怎么?是朕的脸难绣还是你忘记了当时的场景?要不要今晚朕给你演示一遍?”
  “好了……本宫给你绣蝴蝶绕花……疼……别掐我!”秦言落打掉他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低声道:“那就绣并蒂莲花,鸳鸯戏水……好了吧?”
  才说完,小脸被他一拧,拧出水嫩弹润来。
  北宫陌笑道:“看来朕的皇后是明明知道,却不肯说……要朕逼急你了才肯说。”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得逞的戏谑。
  北宫陌生辰那一天,他照例去行宫,秦言落留在盛安宫内,芍药正在一旁和小布烤栗子,白姑姑在外面,冷得搓手进来,走到暖炉边暖了暖身子,道:“外面可冷得冻死人,今年雪大,听闻城门外冻死了不少人呢!”
  芍药也道:“我也听采买的小太监说,今年的雪异常大,铺天盖地下来,压塌不少房屋!”
  小布往自己嘴里塞一颗栗子,一边吃着烫嘴,一边说这话,道:“你们就少操心了,周大人早就得了令,去城门外施粥去了,索性也没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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