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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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七十五章:死了没?
  另外三人一直跟着他,问他到底把出了什么来了,他只是负手摇头,什么也不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只能一味的摇头,皱着眉头又探了探北宫陌的脉象——北宫陌体内的夜寒霜居然没了?!
  没有了夜寒霜的北宫陌,性命堪忧啊,这可如何是好?
  陆逸之直起身子看向屋内另外三人,眼神复杂,一味的摇头叹气。
  顾缺想知道究竟,瞟了一眼床上虚弱的北宫陌,拉过陆逸之急问道:“怎么样?他是死了吗?”
  “你这话说得……只是体虚,并无大碍……”陆逸之说得心虚,立刻又转身看了床上,睡得安慰的秦言落,换个话题,皱眉道:“把侯爷扶到别地去睡,我要给夫人诊脉看看。”
  顾缺早就等着要把北宫陌从秦言落身边挪走了,捋起袖子便走到床边,生搬硬挪的架势,要把北宫陌移到别处去。
  陆逸之见他手法粗鲁,赶紧上前道:“侯爷现在很虚弱,受不得一点点的伤,挪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前往不能磕着碰了的,见了血就不好了。”
  陆逸之故意说得很模糊,是不为了让外人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北宫陌不是现在很虚弱,而是今后可能都是如此,他的身体现在不能有一点伤,若是见了血,一个破口都能让他整个人丧命,孱弱得紧,若是秦言落睡着之中,横手一摆,再随意一爪,一不小心伤了他,那就……立刻,当场,死亡!
  顾缺心里希望北宫陌死,但看了看秦言落,知道他若是真的死了,秦言落只怕要记着北宫陌一辈子,这可不是他想看见的。
  按照陆逸之的话,想要把北宫陌轻手轻脚的从床上挪到别处去,奈何,北宫陌揽着秦言落肩膀的手一直不愿意松开。
  顾缺耐心全无,索性就要用力掰开北宫陌的手,差点就要使蛮劲,还纳闷明明看起来已经很弱的北宫陌,怎么现在自己居然掰不开他的手?
  “别别别,轻点,诶哟……你轻点!”陆逸之见状,赶紧上前去,摆摆手让他作罢,道:“算了算了,你这样反而让他更容易受伤。”
  顾缺执意要把北宫陌给挪下来,道:“你不是还要给言落诊脉吗?他这样横在中间,你怎么诊脉?他死了不要紧,言落得好好活着。”
  “没事没事,老夫可以的。”
  陆逸之本来就不是因为难以给秦言落诊脉,才移开北宫陌的,只是担心秦言落意识不清,会伤到他,让他受伤而已。
  毕竟,北宫陌对秦言落可没有一丁点的戒心。
  陆逸之都这么说了,顾缺只得把秦言落朝外的手放到北宫陌身上。
  陆逸之上前认真诊了脉,心里这才恍然知道,怪不得北宫陌身上的夜寒霜全没了,原来是全给了秦言落。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陆逸之知道了结果,当初北宫陌体内注入夜寒霜时,是一点一点注入的,现在一下子全都给了秦言落,不知道她身体受不受得住?
  关于夜寒霜的事,没有北宫陌的示意,陆逸之必得三缄其口,特别是这位顾缺,于是他想了想,道:“夫人也并无大碍,只需要休息,顾小公爷不必担心。”
  顾缺觉得陆逸之绝对有事瞒着他,但现在他执意隐瞒,自己想要问,应该问不出来。
  陆逸之转身,再与芍药和小布嘱咐几句话,道:“夫人和侯爷身体并无大碍,等两人转醒了,你们便赶紧来叫我,我现在去给侯爷配几副治体虚的药。”
  又看向顾缺,道:“顾小公爷,若是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他们两人真的没事?”顾缺实在不大相信,又看了看两人,再看向陆逸之,狐疑道:“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陆逸之捻捻小胡子,道:“有些伤看着重,但实际上不过是体虚,休息一下就好了,有些伤看着轻,但其实很重,顾小公爷若是信不过我陆某,可以另请高明。”
  这陆逸之明显不信任自己,自然什么都不与自己明说,既然他说这两人会转醒,那就等转醒了再说,顾缺妥协道:“罢了,等两人醒来再说。”
  陆逸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那就请顾小公爷不要打扰夫人和侯爷休息了。”
  顾缺出了里屋,但还是坚持要在侯府里住下,他住在侯府,整日担心秦言落有没有醒来,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千浮太子死了,还是死在了落殿下手里——准确的说,是太子用剑刺死了落殿下,但最后太子却死了。
  太子府的人其实都看到了,觉得很奇怪,只是不敢明说,毕竟生怕这种蹊跷的死法,皇家向来都很避讳什么天谴之说,这些太子府里的人只说是落殿下毒死了太子,让太子七窍流血而亡,落殿下被洛无弃抱走了,生死未明。
  这便是旁人能看到的全部真相。
  顾缺等泠小西回府的时候,才知道外面是这么传的太子之死。
  泠小西一路上没有被那个余尚怀疑,一直跟到那个异鬼所在之处,好巧不巧,余尚当真发现了异鬼有些异常,便毫不怀疑地下到山谷里去了。
  他一直守在山谷外,直到第二日,觉得秦言落的事应该办完了,才赶回来,一路上听了许多关于太子府的传言,听到落殿下被洛无弃抱回侯府来了,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芍药和小布抱着手炉,搬着凳子坐着在里屋外,寸步不离地守着,泠小西和顾缺两人围着火炉子,也在等着。
  秦言落和北宫陌两人一日不醒来,这四人便一日不换位置,连出去方便,都只能一个人去。
  火炉噼里啪啦地响,炭火换了一拨又一拨,矮几上的糕点是几天前的了,没有人动一口,只是喝茶。
  “芍药?”
  里屋里传来秦言落沙哑的声音,刚刚醒来的人说话都很轻很哑。
  支肘撑着脑袋,苦苦在,里屋外守着的芍药一听见秦言落的声音,赶紧跑进了里屋内,只见秦言落抬起无力的手,指了指茶盏。
  小布跟进来,端了一壶温水,往一干净的茶盏里倒了八分满的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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