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许久未曾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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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四十七章:许久未曾碰你
  秦言落醒来时,少见的没有北宫陌在一旁,屋外,不知打哪儿来的铿铿锵锵响声,她没在意,当做是北宫陌劈柴,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劈起柴来,那柴根根均匀,不大不小,整整齐齐码好起来,赏心悦目。
  倒是个劈柴的好手。
  手撑着床褥起身,挪了挪靠了一会儿醒醒神,长发披散,黑瀑青丝半遮掩风华,端庄艳绝,身上单薄的衣衫,领口微敞,昨晚他咬的咬痕还在,在雪白凝脂的肌肤上,渗出绯色。
  别处的咬痕还好遮掩,正是初春,多拢一件衣衫,便能隐去这些尴尬的旖旎春色,可抬起手来,手背上,手指间,也全都是咬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猛兽啃噬过,口口入骨,差点把她吞噬。
  逃出猛兽之口的姑娘无奈,起身走到澄黄铜镜前,白皙的脖子上,左边一处,右边一处,但凡是她身上的一片肌肤,就没有他下不了口的。
  把她嚼碎了吃了算了!省得她活着,被他这么翻来覆去地折磨。
  “北宫陌!”
  她一大早起来,火气很盛,起床气加上这些伤痕带给她怒气,积攒起来,只怕要把北宫陌给大卸八块。
  外面铿铿锵锵地声响顿时停了下来,接着便是步伐沉稳的脚步声,往她这边走来。
  “怎么了?不会梳小辫子啊?”
  随着讥诮之声踏步而入的是能遮住曦光的高大身影,北宫陌一身利落的交领黑衫,挽起半袖,露出青筋分明的结实手臂。
  她坐在铜镜前的高凳上,转过身来,伸长脖子,指着下颌,再指着手背向他抱怨,道:“这些怎么还没消下去啊!”
  北宫陌一脸坦然,“这地方又没别人,你害羞什么?”绕到她身后去,抚起她的长发,长发在掌心缓缓滑落。
  她摇摇头,“我一会儿还要去楚今言那,他说今日教我如何调息敛气。”
  “我还没死呢!”北宫陌沉下脸,给她梳了一个利落的发髻,道:“你是觉得他比我更有资格教你?”
  “……”
  秦言落没有办法反驳,闻到他指间有淡淡的竹叶清香,心里纳闷,这柴火又不可能用竹子,正是春日,竹子还很湿,根本没办法当干柴烧。
  拿过他穿梭在自己长发间的手,凑近闻了闻,道:“你刚才在外面做什么呢?手上怎么染了竹叶的味道?”
  “晚上给你做竹筒饭。”
  北宫陌低眉,那血红血红,该染上戾气的红眸,居然被他揉进许多如水柔情,雾蒙蒙的,不忍激起涟漪来。
  她又问:“竹筒饭?可我听着你好像铿铿锵锵一早上了,做竹筒饭需要砍这么多节竹子吗?”
  他掐了掐她刚睡醒,还染着红霞的脸,道:“因为你吃得多啊!”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气鼓鼓道:“我没有!”
  “老实些!差点扯到你头发了。”
  北宫陌细致地给她捋顺头发,秦言落抬起头来,悄悄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脸来正对着铜镜。
  铜镜里,北宫陌给她束发时候,一张冷峻的脸,神色认真,眉间凝起,好像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着看着,他的脸愈发认真,指间缠绕红色发带,梳头发这事比她还熟稔,不禁噗嗤一笑,眼睛弯弯,像是天上闪耀银辉的吴钩月。
  “笑什么?”
  北宫陌扯过她鹅黄色外衫,给她披上,秦言落张开双臂,盯着他那红色眼眸看,不言语,只是抿唇暗笑。
  他也不再问,只摇头,曲指蹭了蹭她鼻尖,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嫁了一个绝世好夫君,在心里狂喜不止?”
  “咦……”秦言落低头,指着衣衫领口处的一处海棠花刺绣,道:“这儿应该有一小枚米白色珍珠的,该是海棠花蕊来着,这会子去哪儿了?”
  “我给你找找。”
  北宫陌在屋里给她找米白色珠子,她倒好,托着腮坐在软塌上,手里攥着米白色珍珠,歪着脑袋看他在屋里每个角落弯腰寻觅那不可能寻得到的珍珠。
  “是这个嘛?”
  他摊开手,手里一枚大一些的水滴白色珍珠,沾了灰,秦言落拿起来,恍然道:“这颗,好像是簪子上的!”
  “你啊!丢三落四的,也不知道收好。”
  北宫陌递给她,继续给她找,他的身影在屋内寻来寻去,连床底他都趴下来找了一遍,浑身脏兮兮的。
  她就坐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这样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岁月静好的时光,以后许是不能的了,以后不能,便只能趁现在好生珍惜就是。
  北宫陌起身,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尘土,走到她跟前,把寻到的小东西,全都放在她面前,哗啦散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珠钗上的珠花,鞋面上的碎金,禁步上的银铃,系着香囊的络子,玉佩一枚,还有一双锦绣云纹的鞋子等小东西小首饰。
  秦言落冲着屏风出抬抬下巴,歪着脑袋轻笑,“衣服都脏了,去换一件。”
  屏风上,早早挂上了干净的衣衫。
  他轻哼一声,“又嫌弃我脏!”
  秦言落好好给他备下干净衣衫,他却以为自己嫌弃他脏,真真是冤枉死她了。
  她娇声道:“没有嫌弃你!”
  “来,证明给我看……”他躬身,凑到她眼前,示意极其明显。
  秦言落原本打算顺了他的意往他薄唇上亲去,心里又冒出使坏的劲头来,俏皮道:“你闭上眼睛。”
  北宫陌半信半疑地闭上眼,心虽知道秦言落又要作什么手脚,却依旧耐心等着她的“使坏”。
  好也好,坏也罢,只要是她给的,都好。
  北宫陌只觉得薄唇上,压上一水润润的指腹,沿着薄唇往下,那触感细腻鲜润的指腹一路往下,至他喉结处,上下摩挲后,那指腹再继续往下。
  指腹路过之处,激起一阵燥热,接着,一阵热气氤氲在耳边,一股温热的气,轻轻吹如他耳朵里,在他耳膜上跃动,撩拨起他每一根神经,窜出火苗。
  就在她食指一路滑下,至小腹间,还要继续撩火时,北宫陌压抑的嗓音,低沉中藏着隐忍,暗哑道:“秦言落,我可是压抑许久没碰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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