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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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润润闲的无聊,洪老太太如今多了一件事情――胎教。
  吃好了饭,洪老太太就捧着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开始冲着洪桂英的肚子一顿讲,何润润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如果不算洪桂英痛苦万分的表情,这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静安侯吃过了昨天的饭菜后,对今天的饭菜也是期待万分,结果从太阳刚出来,等到午饭结束,对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静安侯满是怀疑的看着元宝道:“你真的和人家说好了吗?”
  “当然了,我这就去问一问。”元宝说着就跑到了对面,看着紧闭的门窗,元宝心里直嘀咕,难道是今天刚好有事出门了。
  对面是什么声音,怎么滋滋的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元宝翻过了墙,见到的就是两只比他还高,比他还壮的狗。
  一声气势十足的汪汪汪……出来,元宝脚下一滑,摔了下去,摔下去的时候,吼了一句:“救命啊!”
  静安侯听到声音,连忙赶了出去,这时的元宝,已经是惨兮兮的爬在一颗一米多高的枣树上面。浑身上下被刺扎了个透心凉。
  静安侯听到声音,翻过墙去,在枣子树上把元宝拎了下去,又翻墙跑了出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袖子也少了一截。真是名副其实的世上最惨霸道总裁。
  静安侯看着这时候还在哭天抹泪的元宝,心里思考着,能不能换个人来当小厮。
  “侯爷,真是最毒妇人心,你不想卖就不卖,不就是一口饭吗,有钱去什么地方买不行,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啊啊啊啊!”元宝哭天喊地道。
  那种在狗嘴里逃生的感觉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静安侯又问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你真的和人家说好了吗?”一个女人,哪怕是年纪大的女人,给两个男人成天送饭,被人知道了,万一有闲话可怎么办才好,更何况这个朝代,对女子本就限制极多,就算是她不在乎,她的家人又回如何想呢?
  他刚刚只觉得自己花了钱肯定不会有问题,可是人家那边愿意吗?
  第51章
  元宝吭哧吭哧道:“我明明和人家说好了的啊!”
  “人家和你说好了吗?”静安侯没好气的问道。
  静安侯说完,触及的就是元宝三分无辜三分迷茫的眼神,静安侯又道:“那户人家又是连夜出去,又是放狗的,你说人家把你当什么了。”
  元宝委屈巴巴道:“小偷,强盗,踩点的,反正不是啥好人,侯爷您就是我同伙。”
  静安侯看着明摆着要拉着他共沉沦的,没好气道:“你还不想办法和他们解释一番,免得最后真被人当成图谋不轨的人了。”
  元宝点头,带着静安侯就奔着洪桂英的院子走去。
  静安侯看着元宝那确定的样子,问道:“你不会搞错,就算是解释,也要等别人回来再说。”
  “侯爷不会错的,这两户人家我都看到好几次,来回串门了,肯定不会搞错的。”元宝走到门口,使劲拉门,怎么拉也拉不开,最后一使劲,门拉开了,又是一条藏獒朝着他扑了过去。
  元宝被扑倒的一瞬间还道:“侯爷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昨天晚上咬了我的那只够,救命啊!”
  平日里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的人肯定被元宝嘲讽死,可是轮到他自己在同一张狗嘴里栽了两次之后,他就再也说不出什么嘲讽的话,只留下无数的救命救命啊!
  静安侯看着越来越乱的情况,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他之前也不是那种爱口腹之欲的,都是元宝的错。
  静安侯打算故计重施,把元宝从狗嘴里抢回来,就被迎面而来的斧头砸了回去。
  洪桂英气势汹汹道:“谁敢杀我的狗?”
  “是你的狗乱咬人。”元宝一边躲着狗嘴,另外一面说道。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想吃两口新鲜的饭菜吗,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洪桂英还要再说,见到眼前的人之后,有些迟疑道:“元帅?”
  静安侯没想到,过了多年,再次看到自己属下时会是如今的场景,想要说点什么,又是实在不适应这样的应酬场面,更何况,应酬的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女子。
  元宝这时候贴心的静安侯解围,撕心裂肺的喊道:“叙旧能不能过一会再说,先把狗给我赶走啊!”
  洪桂英这才想起来,大黑差点把侯爷身边的小厮给生吞活剥了,连忙招呼大黑回来。
  一脸复杂的看着被自己当成贼的侯爷道:“您进屋小坐一会儿?”
  想了想又觉得这种被当成贼的感觉,应该不是太好,静安侯可能不喜欢在这样的情况下登门拜访。
  静安侯道:“这样也好,反正我闲来无事,刚好过来走走亲戚。”
  洪桂英听得脚下步伐都乱了一拍,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走亲戚,他们家哪有什么亲戚好走的。
  静安侯心里想得是那户被元宝吓到的人家与洪家关系好,他们说是洪家的远房亲戚,这样既能洗脱嫌疑,也能掩藏好身份。
  静安侯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够明白了的,在京城那个人人都是人精的地方生活的久了,静安侯已经忘了曾经当过自己属下的洪桂英,做人是多么的简单单纯不做作。
  洪桂英走到门口,急得大老远的就扯着嗓子喊道:“娘1,侯爷来咱家了。”
  静安侯:……
  元宝:……
  屋子里的洪老太太:……
  这哪里来的智障玩意。收走。
  和洪老太太在一块的何润润以及萍萍也都听到了洪桂英的大嗓门。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比我还傻。”元宝跳出来,指着洪桂英的鼻子骂道。
  洪桂英扬了扬手上的斧头,元宝立马歇菜了。
  洪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起身,看着外头的静安侯,真的,活的。
  洪老太太走到面前行礼,道:“侯爷屋里坐。”
  礼数周全的让静安侯一阵阵心塞,这样的礼数,他一点都不想要。
  洪桂英啊洪桂英,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咋咋呼呼,一点长进都没有。
  洪老太太把礼数做全了,屋子里的何润润也知道来了个大官,自觉自己带着萍萍在这里当背景墙挺尴尬的,打算主动离开。
  静安侯看到何润润,便知这位就是被低情商的元宝搞的心惊胆战的会做菜的老太太。
  “元宝不懂事,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和元宝一般见识。”静安侯说道。
  说这话的人是侯爷,在这个古代,活生生的侯爷,不是秦始皇陵兵马俑里面的那些雕塑,何润润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啊!
  何润润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的,也是我自己太一惊一乍了。”
  洪老太太看着元宝,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为什么侯爷每次的丢人事都是这个人给弄出来的。
  洪老太太见何润润有些不自在,连忙从中周旋,就算是洪老太太再怎么能说会道,何润润依旧不怎么自在。
  古代的侯爷,应该等同于现代的□□'总理,何润润在现代就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白领,见了之后,心里有些紧张,也是难免的,更不用说是在这人命不值钱的古代了。
  “你现在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了,应该可以给我们做饭了了吧!”元宝见几个人说的挺和谐,挺愉快的,又把做饭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在元宝看来,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又有洪姑姑在其中当中间人,何润润也应该放心大胆的给他们做饭了吧!
  静安侯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眼元宝,元宝挺直胸脯,他有说错什么吗?
  何润润心里想得则是恰恰相反,知道了他们那高大上的身份之后,何润润微微一笑,委婉道:“不行,我也不是天天做饭的,一顿饭第一顿没吃完,留着下一顿吃,侯爷怎么能和我们一样吃剩菜呢?”
  静安侯心想他不在乎吃的是不是剩饭,可是见何润润一副抗拒的样子,也没有强迫别人给他做饭的爱好。
  何润润拒绝了静安侯后,带着萍萍回到了自己的家,心里则是把养狗的事情再次提上了日程。
  何润润走了以后家里只剩下静安侯在洪老太太哪里,静安侯心里觉得别扭,稍微坐了一下也就离开了。
  元宝到了家里便一言不发,静安侯看着他问道:“这下开心了。”
  元宝闷闷道:“我哪里知道她不乐意啊,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她连让我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静安侯不在听元宝的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洪老太太想着对面那个是曾帮助过自己的侯爷,到了晚上,坐了一桌子的饭菜,用食盒给静安侯送了过去。
  静安侯看着那一桌子菜,再次沉默了,洪老太太又道:“侯爷,以后您在这里住着的饭菜我给您做好了送过来。”
  静安侯想说不用,又不好糟蹋了洪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再加上元宝做出来的饭菜实在是难以入口,也就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的饭点到了,看着桌子上洪老太太送过来的四菜一汤,元宝使劲抽了抽鼻子道:“对面做的是有肉味的粥,还有炸的肉丸子……”
  “再怎么闻你也吃不着。”静安侯喝了半碗粥,看着元宝那碗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粥,忍无可忍道。
  “侯爷,你说她为什么不同意啊,又省事,又赚钱的,为什么不同意。”元宝如同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
  静安侯道:“要不你去问一问她,为什么不同意?”
  “好啊。”元宝说着就要起身,被静安侯一把拉回来道:“不想吃这个,你就饿着吧!”
  何润润知道了旁边住着侯爷后,回家了,她不是和钱过不去,而是不想为了赚几个钱,和一个侯爷纠缠不清的。
  尤其是一个能让小厮随随便便登门的侯爷,静安侯那话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元宝不懂事,在何润润看来,没有静安侯的命令,一个小厮懂什么。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被人卖身到一户人家,签了卖身契了,怎么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的去找吃的。
  除非是主人家逼迫,不去不行,由此可见,这个古代,全都是些资本家。
  何润润可是清楚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农历老太太,好好的种田文她还没打算往宅斗文的方向发展。
  静安侯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凭空背上了好几个锅,元宝则是捧着饭碗,一脸吃□□的表情吃粥。
  静安侯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正值中午,远处的云清学院传来了朗朗的读书人,静安侯心道,看学生读书,也比看元宝强,便起身朝着书院走去。
  静安侯来到书院,听着学子们读书的声音,自己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分。
  中午到了,学院也准备好了给学子们准备的饭菜,学生们捧着带过来的食盒,由学院里的先生派人统一分配。
  静安侯在看到曾经的太傅,如今在这个小镇上,盯着几个长工给学生分饭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知道太傅早就告老还乡,却没想过,还有这种喜欢教书的人。
  就算是教书,你也得教个甲班,到时候多考出来几个有功名的学生也好,教一群丁班,刚刚启蒙的学生,又有什么意思。
  分好了饭,夫子直接朝着静安侯走去,静安侯惊讶道:“你早就看见我了。”
  “我年纪大了也没老眼昏花,怎么看不见你在这里站着。”更何况你又站了这么长时间。夫子心道。
  傅夫子把静安侯带到附近的一处桌子上,静安侯坐在石凳上,看着这有些简陋的环境道:“您开学馆怎么没进京说一声,若是被京城的人知道了,教室里也不会只有二十几个学生。”
  “我才不教他们呢,他们自有好的先生教,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教。”傅夫子说道。
  在京城之中,教个学生还得权衡利弊,算计得失,哪有在这里,随便教几个人,来的自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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