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落荒而逃的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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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土距离路云廷三人有些远,他并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在谈论什么,所以也不知道把这些食物拿出来的路云廷就是制作者。
  这个时候的后土还在想着究竟要用怎样的手段才能够得到那些食物,如果他能够拿到那些食物,并且吃下去的话,那么就能够获得其中的道蕴。
  要是换了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去触碰这些东西的,可是因为道蕴让那些普通的食物看上去也变得不凡,甚至于比他平时吃的仙品还要再好上百倍。
  “该死的,得再靠近一些。”
  后土暗暗咒骂了一句,想要继续往前靠近,所以他赶紧动弹了几步,躲到了一颗稍微繁茂的大树后方,和三人相距不到五十步,如此三个人无论说什么,他也能够听见。
  “你们知不知道有一个典故叫做隔墙有耳?”
  路云廷和孔宣他们闲聊,计蒙说起洪荒有一异兽,有十个耳朵,路云廷就一下响起这个典故,也和耳朵有关系。
  “哦?隔墙有耳,这个说法是怎么回事?晚辈确实不知还请前辈解惑。”
  计蒙恭敬地听着,孔宣也一副讨教的模样。
  只有后土心惊胆战。
  这话,越听越让他寒意渗入脊背。
  “隔墙有耳的故事,是说有两个喜欢偷猪仔卖的浪荡子,有一次在自家屋檐算分赃,发生了争吵,刚好有个捕头路过他们家的后院,听到他们两个正在分赃。”
  “捕快就迅速的到衙门里去找了其他人兵分两路把这两个贼给抓走了,并且告诉他们手里有多少赃款他一清二楚。”
  “这两个人大吃一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因为捕快说出了他们的赃款,无奈之下只能主动交代。”
  “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告诉了你们什么呢?”
  路云廷一时间也觉得有趣,让这两个洪荒的人听一听自己上一世的故事,看看他们能够从中学到什么东西。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自己的小学语文老师上身了一样。
  这也是在告诉他们,有些时候眼睛能够看到的,耳朵未必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威力,看不见的耳朵,反而需要处处提防。
  “这,路前辈是想教育我,千万要小心隐藏,无论任何事情都应该私下密谋和自己最为信任的兄弟商谈时,也应当查看四周是否有有心人早已经设下了陷阱坐等我落网?”
  计蒙脸色一正。
  近些年来,他为了和巫族之间的战争,频繁的和各个地方的妖族同胞商谈此事,告诫他们要如何的小心,如何排兵布阵。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如果被某些有些人听去了,悄悄地泄密,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现如今得到了路云廷的提醒,他才想起来,防人之心不可无,或许有些人早就有所准备,藏在暗处,并没有让他看见呢。
  “路前辈特此教诲,晚辈一定铭记,以后做事说话都会小心谨慎的。”
  孔宣也明白了道理,和计蒙对上眼神,恭恭敬敬的发誓一定听话。
  暗中的后土就不淡定了。
  什么隔墙有耳,这不就是在用婉转的方式说他是一个小人吗?
  因为没有实力正面硬刚,所以悄悄的躲在这个地方,偷听他们的话,等到偷听到了重要信息以后反过来威胁。
  这不是讽刺人吗?
  后土气极。
  他堂堂十二祖巫之一,中央祖巫后土,竟然被人嘲讽只能做这种事达到目的。
  他心中自然不舒服。
  哼,一个无名小卒都能这样嘲讽我,看来截教当真是嚣张。
  可是现在他只是一个分身,也不能出手,刚想要继续听下去,脚边却一凉。
  那路云廷随手撒了一杯酒,刚好湿透了他的右脚。
  后土险些叫出声来。
  刚才的那一次教训,还能够说纯粹是巧合,只不过是路云廷在和孔宣他们闲聊罢了,可是现如今这一手还能是巧合吗?
  后土一阵阵的后怕,难道说面前这人的实力并不是他眼中看到的那么简单?
  能够得到计蒙和孔宣尊重的人,想必实力一定非凡,或许只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刚才的交谈就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在冥顽不灵的话,就不是泼一杯酒,这么简单了。
  而直到现在,这三个人聊天也没有聊到任何妖族或者巫族相关的话题,不重要的话,反而说了很多,这让后吐的心脏都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难道说这个无名小卒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对一切事物都早有预料,就连我的到来也是他故意为之吗?
  这是不是在当面警告我?!
  后土胡思乱想一通,愈发觉得路云廷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你们知道吗?我酿的这酒虽然只是五谷杂粮做的原料,但是如果点一把火烧起来,那也是能够引火烧山的。”
  路云廷指着自己撒出去的久,掌中窜起一团小小的火焰,开玩笑似的说着。
  上一世,他常常和自己的朋友开一个玩笑,叫做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如今也只是和上一世聊着同样的梗,同样的内容,有一点醉意的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畅所欲言的时刻。
  计蒙也跟着孔宣哈哈大笑,他们当然不认为路云廷真的会烧了自己的洞府,只是觉得那样一个小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效果呢?
  权当路前辈在开玩笑。
  只有后土二话不说,落荒而逃。
  等到他的分身逃回巫族,重回他的体内,他才发觉,浑身的汗水早就浸透了,背脊的丝丝晾意让嘴唇发紫,浑身颤抖。
  那无名山峰的小仙竟然精准的知道他的位置,知道他为何而来,甚至于想要就在那个地方杀了他,而且对于那个小仙来说,似乎杀了自己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小事。
  那酒味带着丝丝道蕴缠绕在他的右脚,随即如同冰凉的蛇缠绕其上,无论他怎么挣扎,久中的晾意都丝毫不减。
  仿佛正在等着那个人一声令下,只等着他掌中的火焰随手一扔,就能够将他从这世界上彻底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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