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为什么？”林雨的眼泪一点点流了出来，“我就这么比不上苏鱼吗？”
“你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秦朗退后几步，“你刚刚不是还让我和苏鱼解释吗，现在看来确实不起来苏鱼误会了。”
“对，的确不是误会。”林雨冷哼，“我是喜欢你，可是如果没有宋叔叔刚刚的一番话，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和苏鱼的感情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宋叔叔和付阿姨认准的儿媳妇是我，难道我不该为自己的感情争取一下吗？”
反正她刚刚一时冲动已经说了出来，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而且宋远的事情确实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她从小就知道秦朗孝顺，她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林雨，我不管你这么想，可是我从没想过跟你在一起。”秦朗的态度异常冷漠，“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那么短暂。
“秦朗，我这几年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因为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你，拿你和他们作比较。刚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再次遇到你。”也许是因此以前付阿姨总开玩笑让她做她的儿媳妇，所以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要和秦朗结婚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和苏鱼认识十几年，和我认识也是十几年，你凭什么觉得我的感情就比不过苏鱼呢！”
“不是你比不过苏鱼，是我对你的感情比不过对苏鱼的。”秦朗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扶起，“小时候的承诺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候我们还小，还不懂什么感情。林雨，我很感激你喜欢我，可是抱歉，我不能回应。”
林雨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不过她不会放弃。
等林雨进了卧室，秦朗这才转身回了宋远的房间，见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根烟，忙上前夺过道：“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怎么能抽烟。”
“有点心烦。”宋远将打火机扔到一边，“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烦吧！”
“宋叔叔，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和林雨，可是我不喜欢她。”
“难道你的喜好就那么重要吗？”宋远冷冷的盯着他，“林家可以帮你夺回秦氏，更重要的是林雨还喜欢你。”
“……”
“小朗，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和苏鱼在一起吗？除了她不能帮你之外，重要的是她让你变的越来越软弱，你甚至都不想报仇，替您的母亲讨回公道了。”
“宋叔叔，我没有。”
“你有。”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你脑子里只有苏鱼，你想给她好的生活，你甚至想其实报仇也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你母亲的遗愿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你把苏鱼放在第一位，报仇对你来说不过是次要的事情，因为你知道夺回秦氏要付出很多东西，很可能让你失去苏鱼。所以你一直在逃避，劝自己说终有一天你能报仇的，可是，你真的为报仇做过努力吗？”
秦朗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叔叔说的对，对他来说，报仇的确没有苏鱼重要。
“秦朗，你的母亲是真的爱你的，所以她不希望你为她报仇，可是你却不够爱她，你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叔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朗猛然抬头，她的母亲是生病死的，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答应了你母亲不告诉你真相，可是我怕等我走了，你就彻底忘记报仇这件事情了，毕竟你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情。”他的目光说不出的冷漠，带着失望。
“什么真相。”他眼里闪过惊愕，“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她是喝了安眠药，自杀的。”
“你胡说。”秦朗掐着他的肩膀，呼吸急促的道：“宋叔叔，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骗你？”他冷笑，“我背负这个秘密十几年，每一天都在想着为你母亲报仇，可是你呢，早就忘记了。”
他冷漠的大力推开他，秦朗的后腰撞到桌尖，疼痛瞬时蔓延开来，他痛苦的弯腰，手却紧紧的按在胸口的位置，咬着唇牙：“我的母亲怎么会是自杀的呢，她明明就是生病死的，所有人都这么告诉他。”
他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和秦夜天离婚之后就更差了，所以他们说她病死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是现在宋叔叔竟然告诉他，他的母亲是自杀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第116章 我娶林雨
“那我现在告诉你，她不是病死的，她是知道你外公是被人害死的之后太过自责，所以自杀了。”
秦朗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母亲住院的时候，白雪来找过她。她亲口告诉你母亲，是她和秦夜天联手换了你外公的药，导致他慢性重度死亡的。”他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一点点蔓延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你母亲觉得是她喜欢上秦夜天非要嫁给他，才会让你的外公陷入秦夜天设计的圈套里，最终导致了他离世。她之所以不告诉你真相，是因为她不想她唯一的儿子痛苦，也不想让你和秦夜天那样狠戾的人对上，她怕你有危险。”
“你母亲处处为你考虑，我却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就算她会怪我，我也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他看的出他眼里的痛苦，他也知道这对秦朗来说太过残忍，可是他没有办法，秦朗必须报仇。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秦朗狼狈的退后几步，“是我一直生活在你们为我造的象牙塔里，什么都不曾承受。”
“只要你现在愿意听我的为你的母亲报仇，那你母亲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我会为她报仇的。”他紧紧攥着拳，眼里的恨意那样明显，“秦夜天，白雪，秦昊，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完突然打开房门，快步跑了出去。
“秦朗。”宋远大叫了一声，却拦不住他的脚步。
“宋叔叔，怎么了？”林雨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见到宋远跌跌撞撞的要出门，忙把他搀扶到沙发上道：“您先坐下，我去给您倒杯水。”
“去找秦朗。”他拦住她，“快去，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朗哥哥他……”
“快去，没时间多说了。”
林雨来不及多想，直接追了出去。
她追下楼的时候秦朗已经开车出了公寓，她急忙招了一辆出租车追了上去。
秦朗一路上将车开的飞快，他的脑海里没有宋远，没有苏鱼，甚至没有他自己，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他的母亲。
那个到死的时候都瞒着他真相，想要他幸福的女人。
这一刻爱情好像突然模糊，变的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报仇，承担他早就应该承担的责任，让那些伤害她母亲和外公的人付出代价。
因为秦朗的车速太快，林雨追了一会便把人跟丢了，她只好先回公寓跟宋远说一下情况。
结果一打开公寓的大门就看到宋远直挺挺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人已经没有了知觉，她急忙拨通了120，又给秦朗打了电话，他的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
墓园里，秦朗直直的跪在付慧的墓前，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想跟她忏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宋叔叔说的对，他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放过秦夜天和白雪的，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眼里的仇恨毫不隐藏，“您不是希望林雨做您的儿媳妇吗？那我娶她好不好？您放心，儿子以后不会再让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安心吧！”
秦朗也不知道他自己跪了多久，他的膝盖已经没有知觉，却仍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却好似没听到一样。
直到墓园的管理发现了他，跟他说要闭园了，秦朗这才昏昏噩噩的离开了墓园。
电话铃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看对方的架势好像秦朗不接，铃声就会一直响下去一般。秦朗接通手机，便听那边林雨焦急的道：“秦朗，宋叔叔进医院了，你快来。”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到地上瞬时隔断了一切声音。秦朗呆愣了秒，然后发疯一样开着车子迅速像医院驶去。
医院里。
林雨六神无主的坐在外面的走廊里，宋远的情况看起来挺紧急的，她也不知道秦朗能不能及时赶过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是她真的怕宋远来不及跟秦朗说他的遗言，因为她知道宋远的遗言一定是让秦朗娶她。
奔跑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林雨一抬头就看到秦朗一阵风似的朝这边冲了过去，她想也不想直接起身扑进了他怀里。
“朗哥哥，我好害怕。”
“宋叔叔怎么样了？”秦朗紧紧的攥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道。
“已经进去好几个小时了。”林雨语带哽咽，“医生还没有出来。”
“他不会有事的。”秦朗喃喃的道，“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朗哥哥，你别这样。”他们都明白，宋远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还有我。”
“他不会有事的。”秦朗推开她，在手术室前跪了下来。
林雨心里难受，却怎么也拉不起来他，便陪着他一起跪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秦朗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道：“宋叔叔怎么样了？”
医生皱眉将他的手掰开，叹了口气道：“病人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抓紧时间道个别吧！”
秦朗恍然退后了几步，目光怔怔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宋远看上去异常虚弱，见秦朗进来，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道：“我只是不能看着你母亲就那样死了，你别怪我。”
“宋叔叔，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的声音压抑，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会奔溃一样，“是我错了，我会为我的母亲报仇的。”
“那就好。”宋远欣慰的点点头，“和苏鱼分手吧，不管是为了你母亲还是为了苏鱼。”
“好。”秦朗点头，这次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知道你喜欢苏鱼，可是放手才是对你对她都好的选择。”宋远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秦朗的，“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梁家要对苏鱼做什么，你根本阻止不了，不如放手让她找个有能力保护她的。而你也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跟林雨结婚，完成你母亲的心愿，去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吧！”
☆、第117章 宋远离世
同一时间，机场。
苏鱼看着手机里秦朗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照片，整个心脏都搅在了一起，她没想到梁家为了逼她回去竟然会这么做。
这些年她为梁雅芙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们还想要干涉她的婚姻，掌控她的人生，最可笑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母亲。
“苏小姐。”苏鱼抬头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她微微皱了下眉，攥紧手机的手提袋道：“我今天必须回南陵，楚暮阻止不了我。”
今天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跟楚暮闹的有点僵，他想跟她一起去，被苏鱼拒绝了。两人不欢而散，苏鱼自己跑了出来，现在赵特助来一定是奉了楚暮的命令来阻拦她。
“您误会了。”赵特助朝她笑笑，“是少爷让我来的，但他是让我安排私人飞机送您去南陵，他为刚才在医院的任性跟您道歉。”
“楚暮他……”
“他好一点了会去南陵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怪他。”
“帮我谢谢楚暮。”
坐在飞机上苏鱼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没想到楚暮会这么做，很意外也很欣慰。
她想，也许楚暮开始试着理解她了。
南陵，医院。
宋远觉得自己的眼皮异常沉重，他紧紧的攥着秦朗得手腕，喘息着道：“让林雨进来，我有话对她说。”
林雨就在外面等着，听到秦朗喊她，马上推门走了进来。
“宋叔叔。”她跟着秦朗并排蹲在一起，眼里满是担心。
宋远握住她的手，动作缓慢的将她的手和秦朗的放到了一起，紧紧攥住，随即看向林雨道：“我把秦朗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林雨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她认真的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朗哥哥的。”
“你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秦朗退后几步，“你刚刚不是还让我和苏鱼解释吗，现在看来确实不起来苏鱼误会了。”
“对，的确不是误会。”林雨冷哼，“我是喜欢你，可是如果没有宋叔叔刚刚的一番话，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和苏鱼的感情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宋叔叔和付阿姨认准的儿媳妇是我，难道我不该为自己的感情争取一下吗？”
反正她刚刚一时冲动已经说了出来，现在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而且宋远的事情确实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她从小就知道秦朗孝顺，她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林雨，我不管你这么想，可是我从没想过跟你在一起。”秦朗的态度异常冷漠，“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那么短暂。
“秦朗，我这几年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因为我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你，拿你和他们作比较。刚开始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再次遇到你。”也许是因此以前付阿姨总开玩笑让她做她的儿媳妇，所以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要和秦朗结婚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和苏鱼认识十几年，和我认识也是十几年，你凭什么觉得我的感情就比不过苏鱼呢！”
“不是你比不过苏鱼，是我对你的感情比不过对苏鱼的。”秦朗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扶起，“小时候的承诺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候我们还小，还不懂什么感情。林雨，我很感激你喜欢我，可是抱歉，我不能回应。”
林雨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不过她不会放弃。
等林雨进了卧室，秦朗这才转身回了宋远的房间，见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根烟，忙上前夺过道：“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怎么能抽烟。”
“有点心烦。”宋远将打火机扔到一边，“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烦吧！”
“宋叔叔，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和林雨，可是我不喜欢她。”
“难道你的喜好就那么重要吗？”宋远冷冷的盯着他，“林家可以帮你夺回秦氏，更重要的是林雨还喜欢你。”
“……”
“小朗，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和苏鱼在一起吗？除了她不能帮你之外，重要的是她让你变的越来越软弱，你甚至都不想报仇，替您的母亲讨回公道了。”
“宋叔叔，我没有。”
“你有。”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你脑子里只有苏鱼，你想给她好的生活，你甚至想其实报仇也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你母亲的遗愿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你把苏鱼放在第一位，报仇对你来说不过是次要的事情，因为你知道夺回秦氏要付出很多东西，很可能让你失去苏鱼。所以你一直在逃避，劝自己说终有一天你能报仇的，可是，你真的为报仇做过努力吗？”
秦朗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叔叔说的对，对他来说，报仇的确没有苏鱼重要。
“秦朗，你的母亲是真的爱你的，所以她不希望你为她报仇，可是你却不够爱她，你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叔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朗猛然抬头，她的母亲是生病死的，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答应了你母亲不告诉你真相，可是我怕等我走了，你就彻底忘记报仇这件事情了，毕竟你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情。”他的目光说不出的冷漠，带着失望。
“什么真相。”他眼里闪过惊愕，“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她是喝了安眠药，自杀的。”
“你胡说。”秦朗掐着他的肩膀，呼吸急促的道：“宋叔叔，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骗你？”他冷笑，“我背负这个秘密十几年，每一天都在想着为你母亲报仇，可是你呢，早就忘记了。”
他冷漠的大力推开他，秦朗的后腰撞到桌尖，疼痛瞬时蔓延开来，他痛苦的弯腰，手却紧紧的按在胸口的位置，咬着唇牙：“我的母亲怎么会是自杀的呢，她明明就是生病死的，所有人都这么告诉他。”
他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和秦夜天离婚之后就更差了，所以他们说她病死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是现在宋叔叔竟然告诉他，他的母亲是自杀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第116章 我娶林雨
“那我现在告诉你，她不是病死的，她是知道你外公是被人害死的之后太过自责，所以自杀了。”
秦朗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母亲住院的时候，白雪来找过她。她亲口告诉你母亲，是她和秦夜天联手换了你外公的药，导致他慢性重度死亡的。”他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一点点蔓延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你母亲觉得是她喜欢上秦夜天非要嫁给他，才会让你的外公陷入秦夜天设计的圈套里，最终导致了他离世。她之所以不告诉你真相，是因为她不想她唯一的儿子痛苦，也不想让你和秦夜天那样狠戾的人对上，她怕你有危险。”
“你母亲处处为你考虑，我却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就算她会怪我，我也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他看的出他眼里的痛苦，他也知道这对秦朗来说太过残忍，可是他没有办法，秦朗必须报仇。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秦朗狼狈的退后几步，“是我一直生活在你们为我造的象牙塔里，什么都不曾承受。”
“只要你现在愿意听我的为你的母亲报仇，那你母亲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我会为她报仇的。”他紧紧攥着拳，眼里的恨意那样明显，“秦夜天，白雪，秦昊，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完突然打开房门，快步跑了出去。
“秦朗。”宋远大叫了一声，却拦不住他的脚步。
“宋叔叔，怎么了？”林雨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见到宋远跌跌撞撞的要出门，忙把他搀扶到沙发上道：“您先坐下，我去给您倒杯水。”
“去找秦朗。”他拦住她，“快去，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朗哥哥他……”
“快去，没时间多说了。”
林雨来不及多想，直接追了出去。
她追下楼的时候秦朗已经开车出了公寓，她急忙招了一辆出租车追了上去。
秦朗一路上将车开的飞快，他的脑海里没有宋远，没有苏鱼，甚至没有他自己，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他的母亲。
那个到死的时候都瞒着他真相，想要他幸福的女人。
这一刻爱情好像突然模糊，变的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报仇，承担他早就应该承担的责任，让那些伤害她母亲和外公的人付出代价。
因为秦朗的车速太快，林雨追了一会便把人跟丢了，她只好先回公寓跟宋远说一下情况。
结果一打开公寓的大门就看到宋远直挺挺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人已经没有了知觉，她急忙拨通了120，又给秦朗打了电话，他的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
墓园里，秦朗直直的跪在付慧的墓前，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想跟她忏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宋叔叔说的对，他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放过秦夜天和白雪的，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眼里的仇恨毫不隐藏，“您不是希望林雨做您的儿媳妇吗？那我娶她好不好？您放心，儿子以后不会再让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安心吧！”
秦朗也不知道他自己跪了多久，他的膝盖已经没有知觉，却仍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却好似没听到一样。
直到墓园的管理发现了他，跟他说要闭园了，秦朗这才昏昏噩噩的离开了墓园。
电话铃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看对方的架势好像秦朗不接，铃声就会一直响下去一般。秦朗接通手机，便听那边林雨焦急的道：“秦朗，宋叔叔进医院了，你快来。”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到地上瞬时隔断了一切声音。秦朗呆愣了秒，然后发疯一样开着车子迅速像医院驶去。
医院里。
林雨六神无主的坐在外面的走廊里，宋远的情况看起来挺紧急的，她也不知道秦朗能不能及时赶过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是她真的怕宋远来不及跟秦朗说他的遗言，因为她知道宋远的遗言一定是让秦朗娶她。
奔跑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林雨一抬头就看到秦朗一阵风似的朝这边冲了过去，她想也不想直接起身扑进了他怀里。
“朗哥哥，我好害怕。”
“宋叔叔怎么样了？”秦朗紧紧的攥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道。
“已经进去好几个小时了。”林雨语带哽咽，“医生还没有出来。”
“他不会有事的。”秦朗喃喃的道，“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朗哥哥，你别这样。”他们都明白，宋远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还有我。”
“他不会有事的。”秦朗推开她，在手术室前跪了下来。
林雨心里难受，却怎么也拉不起来他，便陪着他一起跪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秦朗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道：“宋叔叔怎么样了？”
医生皱眉将他的手掰开，叹了口气道：“病人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抓紧时间道个别吧！”
秦朗恍然退后了几步，目光怔怔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宋远看上去异常虚弱，见秦朗进来，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道：“我只是不能看着你母亲就那样死了，你别怪我。”
“宋叔叔，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的声音压抑，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会奔溃一样，“是我错了，我会为我的母亲报仇的。”
“那就好。”宋远欣慰的点点头，“和苏鱼分手吧，不管是为了你母亲还是为了苏鱼。”
“好。”秦朗点头，这次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知道你喜欢苏鱼，可是放手才是对你对她都好的选择。”宋远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秦朗的，“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梁家要对苏鱼做什么，你根本阻止不了，不如放手让她找个有能力保护她的。而你也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跟林雨结婚，完成你母亲的心愿，去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吧！”
☆、第117章 宋远离世
同一时间，机场。
苏鱼看着手机里秦朗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照片，整个心脏都搅在了一起，她没想到梁家为了逼她回去竟然会这么做。
这些年她为梁雅芙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们还想要干涉她的婚姻，掌控她的人生，最可笑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母亲。
“苏小姐。”苏鱼抬头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她微微皱了下眉，攥紧手机的手提袋道：“我今天必须回南陵，楚暮阻止不了我。”
今天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跟楚暮闹的有点僵，他想跟她一起去，被苏鱼拒绝了。两人不欢而散，苏鱼自己跑了出来，现在赵特助来一定是奉了楚暮的命令来阻拦她。
“您误会了。”赵特助朝她笑笑，“是少爷让我来的，但他是让我安排私人飞机送您去南陵，他为刚才在医院的任性跟您道歉。”
“楚暮他……”
“他好一点了会去南陵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怪他。”
“帮我谢谢楚暮。”
坐在飞机上苏鱼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没想到楚暮会这么做，很意外也很欣慰。
她想，也许楚暮开始试着理解她了。
南陵，医院。
宋远觉得自己的眼皮异常沉重，他紧紧的攥着秦朗得手腕，喘息着道：“让林雨进来，我有话对她说。”
林雨就在外面等着，听到秦朗喊她，马上推门走了进来。
“宋叔叔。”她跟着秦朗并排蹲在一起，眼里满是担心。
宋远握住她的手，动作缓慢的将她的手和秦朗的放到了一起，紧紧攥住，随即看向林雨道：“我把秦朗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林雨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她认真的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朗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