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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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进不去胡同,顾峥要绕路,莫小荷急匆匆下马车,打一把油纸伞,跟着张伯往家里走,虽更喜夫妻二人独处,可家里有人惦记,这种感觉也是很好。
  张伯接过莫小荷手里的小包袱,一路提醒她避开凹地,家里,张大娘做好了热汤面,特地加了油炸的红辣椒段,味道辛辣,里面还有炒的鸡丁。
  莫小荷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大碗,油炸辣椒有一股子椒香的味道,她连汤都喝了一干二净,额角冒汗,身体开始发热。
  饭毕,顾峥和二老说了下当前的局势,一旦两国开战,镇上势必要先遭殃,他要带着莫小荷去京都,希望二老能跟着一起走。
  “唉……”
  张伯发出沉重地叹息声,上次开战,还是二十多年以前,城门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最凄惨的是百姓。
  作为大越人,张伯很有荣耀感,在他们心中,皇后娘娘莫颜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转世,若要开战,定然是大吴国君不甘俯首称臣,为一己私利,率先挑起两国矛盾。
  “要变天了,哪里是净土啊,我和你张大娘就不走了,我们留在镇上看家。”
  张伯没去过大吴都城,他私心是想找个离大越近一些的地方,再者他们年纪不小,有个病有个灾,求医问药,再加上水土不服,很是要命,拖累众人行程。
  张大娘认同地点点头,“别担心,大春还能照应下。”
  李河的打铁铺子易主,对方接手以后,暂时没找到合适的看管库房的人选,正好见冯大春沉默寡言,识时务,不多事,就让他暂时留下来。
  二老态度坚决,顾峥没再劝说,若真开战,边城必乱,他想着在临走之前,尽量安排妥当。
  还不到酉时,天已经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边城的小镇,沉浸在雨里,放眼望去,点着油灯的人家,寥寥无几。
  屋里潮湿,水汽重,顾峥燃了两个炭盆,熏被褥,直到摸上去干燥,才在灶间端水,扶着自家娘子到净房洗漱。
  莫小荷多少淋了点雨,不洗澡,总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顾峥替她拿了换衣的衣物,又扶着她坐在浴桶中。
  浴桶中的白色雾气弥漫,把莫小荷的脸颊晕染成迷人的粉红色,她的眼神水润,羞涩地看着顾峥,让他喉咙紧了紧,发现身体有了反应,他后退一步。
  尽管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惊人,在莫小荷面前,他没半点把握,万一控制不住,变成了禽兽,弄伤她该怎么办?
  想到此,顾峥垂眸,极力压抑着眼中的火焰,不敢再看眼前的春光,他按照老郎中给出的建议,掐算日子,发觉还很漫长。
  莫小荷丝毫没有察觉,她只露出胸前的一小部分,整个身体都坐在了浴桶中,虽成亲许久,和顾峥有多次的肌肤之亲,面对他,她还是很羞涩。
  想当年,男未婚女未嫁,莫小荷吃顾峥的豆腐,得心应手,谁料动真格的,在床上,她溃不成军,顾峥一个拥抱,就让她软了身子,几番挑逗下来,莫小荷神志不清,只能任凭摆布。
  每次云雨过后,对于自己失去主动权,她都很是懊恼,暗恨自己没出息。
  同样是春宫图,顾峥只需看一眼便无师自通,而她总想展现自己,偏偏总弄巧成拙。
  莫小荷用手撩拨着浴桶里的水,眯着眼打量顾峥,他的面庞坚毅而又棱角分明,他低着头,脸部轮廓被埋在暗影中,显得更加深邃。
  “哎呀!”
  想到马车上的调戏,莫小荷老脸又红了,她突然记起,堂姐莫大丫可是做了贡献的,给她一本莫家祖传的春宫图,上面有关于孕期行房的小窍门。
  她眨眨眼,站起身,假装脚下一滑,不由得惊呼出声。
  顾峥虽然垂眸,却一直关注这边的动静,在莫小荷喊出声音,不到一个呼吸的刹那,他飞身来到浴桶之前,把她抱了个满怀。
  浴桶晃了晃,里面的水溢出来,浸湿了顾峥的衣衫,夫妻二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让他身体僵硬,一时间竟没了动作。
  “别闹。”
  张了张嘴,顾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做出伤害自家娘子的举动。
  “夫君……”
  顾峥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莫小荷娇柔地回了一句,她顽皮地在他耳边吹气,诱惑道,“莫家有一本祖传的小册子,其实,怀孕初期也有办法,你想不想?”
  顾峥说不出话,他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火,正在燃烧,越演越烈,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他的额角和鼻尖冒了汗珠,好半晌,才低沉地道,“娘子,你在玩火!”
  第261章 痛并快乐着
  浴桶里的水温度慢慢降低,眼看就要冷了,面对夫君顾峥火辣辣地目光,莫小荷脑海里闪现几个字,“玩火者,必自焚。”
  在她摸不清楚自家夫君意思的下一秒,顾峥把她从浴桶中抱起来,水花四溅,地面被浸湿了一片。
  “娘子,你看,都湿了。”
  顾峥找出大块的干布巾,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眼眸幽深,他垂眸,说了一句满含深意的话。
  莫小荷身子一软,向后退了两步,可顾峥不给她这个机会,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想。”
  春宫图年代久远,纸张泛黄,顾峥捧在手心,只扫了一眼,就领会其中真谛,最后累得莫小荷气喘吁吁,差点哭出来,果然,有个那方面太强的夫君,痛并快乐着。
  一夜无话,第二日,雨终于停了,天却丝毫没转暖的趋势。
  莫小荷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她坐起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只得又缩回被子里,赖着不起来。
  手边碰到了纸张,她随手一勾,放大的春宫图就在眼前,莫小荷用手抚了抚唇,翻出枕头下小铜镜,神色纠结。
  一夜过去,嘴唇仍旧是水润的,颜色略深,原本薄薄的唇瓣,丰满了些许,带着一抹艳丽的光泽。
  自作孽,不可活!莫小荷一向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让她来真的,保准掉链子,昨夜弄得不上不下,看着夫君顾峥发泄不出去,额角冒汗,眼中有着红血丝,她于心不忍,只得加把劲,紧紧地拥住他,直到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不止。
  用被子蒙住头,莫小荷觉得自己孟浪,又羞又臊,小声地嘀咕,“完了,这下没办法见人了!”
  家里不是只有夫妻二人,张伯和张大娘二老是过来人,等下堂姐莫大丫上门探看,她琢磨怎么才能装病,躲着不见人。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门帘被掀起的声音,莫小荷自觉没脸见人,迅速闭上眼睛装睡,但是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顾峥心中也不是那么平静,他有点懊恼自己的自制力,却又体会到另一种刺激之感,难怪常年在外走镖,镖师们喜欢去喝花酒,据说花楼的姑娘们在接客前,都是经过训练,迎合恩客的嗜好,而娘家妇女,多半放不开,总是几个姿势,久而久之,也就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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