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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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舞裙,法国种
  昨天读者给男主做的醋王喵表情动图,把我笑死了,网页看不到的话微博上有
  第67章 林波舞
  “珍妮和派特里克都是我的朋友,”陈家蜜压抑着怒气,“你不是。”
  连着两次拒绝,对男人来说很伤面子,即使是克鲁克山,也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
  克鲁克山突然说:“我们能不能不要站在盥洗室门口说话?”
  是你自己来堵路,现在还好意思提?
  陈家蜜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离开。”
  她率先越过克鲁克山,沿着走廊拐了出去,这是会场附设的洗手间,走廊尽头就是先前的会场,如今已变成了舞场。这是晚宴后休闲放松的时间,大股东和高管们早就去了更私人的小型酒会,并不重要的与会者们则开始享受大把纸醉金迷的时间。
  东南亚裔的女歌手在台上唱着柔缓的爵士,舞池里的人慢慢摆动身躯并且闲聊,一派平和的景象。但陈家蜜的目标是右手边的大门,她打算回去自己的房间。
  克鲁克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快步走到她身后,一下把她拽到舞池里。
  待陈家蜜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群包围了。
  眼看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陈家蜜打算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她轻柔而坚定地拿开克鲁克山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后示意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这样,不要有任何肢体接触,既然是老朋友,你有什么话想要叙旧的,请一次性说完。”
  为了显得合群,她僵硬地随着节奏摇摆起来。
  克鲁克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陈家蜜像一朵玫瑰,美好却又满身的刺。
  这全是因他而起,他活该。
  两个人明明在跳舞,却没有任何接触,气氛僵持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打架,让周围的人为之侧目,不久他们俩身边就空出了一块地方。
  见对方不说话,陈家蜜凝神听了会儿歌跳了会儿舞,女歌手用慵懒的口音唱到:明明你也很爱我,为何爱不到结果。请你不要想起我,届时你就知道有多痛。
  克鲁克山突然低叹一声:“很好的歌,对不对?”
  “我教你个成语好不好?”陈家蜜突然对他笑,“这叫午夜梦回。”
  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可曾想起过我,想起我口袋里的那只榭寄生挂件,以及因它而来的那个吻。
  克鲁克山突然品味到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陈家蜜看着他脸上的迷惘,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他的迷惘总是在伤害自己,想要避免伤害,唯有坚定自己的内心:“从离开阿斯米尔的那天,我就从梦里醒过来了,阿斯米尔是个神奇的兔子洞,可我不是爱丽丝。我表白而你拒绝,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这种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从阿斯米尔带走了玫瑰。克鲁克山,真的,我那时候是高兴的,而且我后来再也没有想起过你。”
  和全然的悲伤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高兴的地方,陈家蜜挽救了陈官村的红玫瑰,却挽救不了自己刚刚萌动的爱情。
  而且陈家蜜是诚实的,她忙碌到完全想不起克鲁克山,辞职、创业、下地干活以及在全国东奔西走,早已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
  “我想起过你,”克鲁克山道,“自从那以后,我只要看到玫瑰,就会想起你。”
  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和玫瑰打交道,岂不是天天要想起陈家蜜。
  陈家蜜快被他逗笑了。
  如果这句话他在一年前说出来,陈家蜜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
  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而且陈家蜜并不觉得,克鲁克山明白他这句话的内涵,他有时候太过耿直,因花而念人,也可能是因为长久以来一成不变的生活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变数。见了玫瑰而想起陈家蜜,或许是自她离开后,克鲁克山的生活里除了玫瑰,再也没有其他波澜的缘故。
  陈家蜜干巴巴地评价:“很动听,但那又怎么样?所以你想起我,会主动来找我吗?”
  诚实是克鲁克山的优点:“不会。”
  彼此不会再去主动找寻对方,命运却又让他们相遇。
  陈家蜜觉得这种电视剧里明明很浪漫的桥段,放在自己身上简直乏味得紧。
  “我想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克鲁克山把这种情绪归作内疚,“圣诞节的那天晚上,我的确为你产生了动摇,这无法否认。你明明那么高兴,是因为你感受到了我的动摇,而我立刻又否定了你的希望。”
  他们抱在一起吻了几乎半小时,这仅仅只是他嘴里的所谓“动摇”?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家蜜挺不耐烦的,“先敷衍我,让我不至于立刻失望,然后过两个月打个越洋电话通知我分手?”
  克鲁克山因为陈家蜜恶意的揣测而皱眉:“不,我认为错误在我,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摇,从而让你有了希望又面临失望。”
  詹姆斯亨特拉尔曾经说,比痛苦更痛苦的是空欢喜。
  这话没说错,陈家蜜体会到了。
  这份空欢喜,最后却不是来自他的种苗。
  而是来自克鲁克山,辜负了陈家蜜的爱情。
  比起伤害父母亲人,陈家蜜宁可受伤的只有自己一个。
  玫瑰是生意,爱情却不是生意,光是每个人所持的筹码就不一样,在起点时刻就没有公平可言。这是陈家蜜曾经在阿斯米尔,始终进不去的克鲁克山的世界。现在哪怕他为了自己而敞开大门,陈家蜜却已经不想进去那个世界了。
  “对待爱情应该非常谨慎,这是我从我母亲身上吸取的教训,可惜我自己也没有做到。”克鲁克山却自顾自地说起来:“我的母亲,你知道的就是今天主席台上的何詹芝芳女士,我叫她克里斯蒂娜。她和我的亲生父亲是邻居和同学,十六岁的时候就生下我,但我的父亲只是阿斯米尔最普通的花商,没有办法满足她对生活的一切向往。他们离婚后不久,我的父亲死于车祸,我是被外祖母和老珍妮抚养长大的,然后在我成年之前,合法的监护人是詹姆斯亨特拉尔。”
  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何詹芝芳的每一段婚姻,都是对以前的人生完成的一次飞跃,撇开道德和私生活不谈,她名副其实是一位人生赢家。
  自始至终,目标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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