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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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的一旁站着几人,张公公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如何?”
  这几个人全是太医院精挑细选的太医,现在都在为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治疗:“陛下的情况不是很好,身子每天都在衰弱,若是继续下去,再过一个月可能不能下床了。”
  病来如山倒。
  皇帝闭着眼,可是耳畔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轻咳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朕要听的是这治疗的方法。”
  站在最前面的杨太医恭敬的跪在前面,道:“陛下,这病只能慢慢养。”
  这药也进肚了不少,可是效果却甚微,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股药香味,殿内又是十分暖和,让人待在这里面有些昏昏欲睡的。
  可若是真的放入冷风进来,那就更不行了。再吹吹风,不仅仅陛下身子受不了,可能他们脑袋也要掉了。
  自己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皇帝自己也知道,现在还能勉强在床上看个奏章,可能再过几天,就不行了。
  这协理之人,该定下了。
  ------题外话------
  _(:3ゝ∠)_嗷呜。马不停蹄写二更。今晚不能再早睡了。我要写完再睡
  章节 026 密谈惹疑【二更】
  这人选必然是凌昔和凌闵两人中其中一个。
  皇帝心仪的是凌昔,可是又不想白白把这个机会给他,毕竟之前他做的许多事,让他有些不喜。思量许久,沉声对着众人道:“传我旨意,这段时间由太子监国,由三皇子辅佐。”
  这是决心好好养病,顺便培养皇子能力的意思了。
  不过皇帝的旨意还是有些耐人寻味了些,若是太子监国也就罢了,还偏偏要三皇子辅佐。
  听到耳朵里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太子和三皇子正在角逐,三皇子是备受宠爱的那个,另外一个则是确定了太子的地位,三皇子为臣辅佐。
  若是后者还好,可若是前者,就有些不好说了。
  让人不知道该如何站队了。
  不管怎样,消息还是很快的就传开了。凌昔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神一暗,在联想到那那天凌闵对着自己说的那话,更是忌惮。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凌闵比起凌昔就是个光脚的。什么都没有,所以不会有顾忌,用最大的可能来换取皇帝的好感。
  当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机会已经到了手里,难不成要丢掉不成?
  起码凌闵是没有这样的打算的。
  ……
  楚弈言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就有了打算。
  他现在就像是这京城里的一只害虫,专门来折腾事,把事情折腾出来,等着凌昔和凌闵来解决。
  他看得出凌闵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想要争,想要夺过凌昔身上的光芒。
  这样的心情,在这个时候,无比适合。
  但也不是这样就足够了,若是没有一点能力,就算是争也不过是肤浅的争夺,没有意义。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凌闵有没有真才实学。
  *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在得到消息之后,凌昔就偕云闫欢一起去了养心殿。
  张公公在养心殿内伺候着,门外是他的徒弟,听到门外的动响,他抬眼看了看方才才睡下的皇帝,摇摇头,不凑巧。
  主动走了出去,他恭敬的笑道:“殿下,太子妃。陛下才睡着,此时不适合见人。”
  凌昔神色微微一变,转瞬恢复自然,抿着唇,轻声道:“孤知道了,那孤晚一点再来。”
  云闫欢眼波流转,嘴角轻笑,点点头,跟在了凌昔身后。
  “殿下,您准备如何对付三皇弟?”出了养心殿的范围,云闫欢轻声问道。
  凌昔瞥了她一眼,听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都到这一刻了,殿下,臣妾不想要让人把这成果夺了”才怪。
  她巴不得凌昔和凌闵两个人争,鱼死网破也不行,要凌闵死死的压制住凌昔才行。
  皇帝的态度再暧昧些就更好了。这样的的话,她怂恿起来,也简单了。
  凌昔闻言,脚步缓了几分:“这话别在宫内说了,现在我们要小心,不能再让人抓到把柄了。”
  云闫欢笑着颔首,明白凌昔的意思。
  凌昔目光阴沉,忽然开口:“之前查的人查到了吗?”
  云闫欢:“查到了,不过那个传话的小宫女已经死了,臣妾调查了她周边的人际关系,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
  又是死无对证吗?
  凌昔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死无对证就代表所有的线索现在全部没了。一切又回到了开头,他唇紧绷着:“再查,孤就不信,没有任何的线索。若是需要人手你就说。”
  云闫欢乐不可支,不过面上却仍然保持笑吟吟的模样,轻笑道:“好,臣妾若是需要帮助,会来找殿下的。”
  她会把所有没有抹掉的痕迹,一个个仔细调查出来,然后全部抹掉。这种难得的机会可不好找,还要多亏了凌昔。
  两人回到东宫,云闫欢忽然抬起头看向他:“殿下,现在陛下身体不好了。”
  她忽然开口,凌昔停住脚步斜着眼看着她。
  云闫欢整理了自己的衣袖,扶了扶发髻上的玉簪,轻叹道:“殿下有空去坐坐吗?”
  凌昔颔首,狭长的眼眸半眯着,里面闪过精光,似乎想要听云闫欢有什么高见一般:“嗯。”
  回到殿内,没了那寒冷,云闫欢整个人舒爽的一叹。把身上的衣服褪下,坐在软塌上,望着凌昔的脸:“殿下,陛下病了,而三皇弟现在太过猖狂了,方才臣妾想了想,若是在这监国的时间里,三皇弟出了什么阴损的招数该如何。”
  云闫欢循循诱导着:“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三皇子动手,要抢在他前面。”
  这样的事情不被陛下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那就弄巧成拙了。
  凌昔眉眼一凛,锐利的目光停驻在云闫欢的身上,道:“你继续说,孤听着。”她说的不无道理,他同样也不相信凌闵会这么老实。
  云闫欢眉眼弯弯,端坐在那头,贤良淑德:“还有一种方法,顺其自然,看父皇的态度。若是父皇还是青睐殿下,那自然好。若不然,就只能逼宫了。”
  那逼宫二字,云闫欢说的微不可闻。凌昔一直看着她,瞧见她的嘴型,一下就明白她的想法。
  他似是思忖着这两条路的可行性,沉默不语,半响才抬起头:“甚好。”
  他也没说是哪一个好,但云闫欢嘴角的笑意拉扯的越发大了,这个男人当真没让她失望,一个坑挖好,他就站在边缘,随时准备跳下去。
  她看得出凌昔刺客是不会有行动的,因为他心底还有忌惮,但是她并不着急,因为凌昔一旦有了这个心思,她后面倒腾起来就方便多了。
  云闫欢可没忘记,楚弈言在宫外还等着凌昔。还有一个助攻的。
  凌昔深深的看了云闫欢的几眼,沉声开口道:“今晚,孤留在你这儿。”
  云闫欢的脸上微不可查的一变,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僵住了几分,那笑意也变得牵强起来。在看到凌昔的视线停在她身上后,云闫欢抿了抿唇,恢复淡然。
  她脸上带着些无奈,轻声道:“殿下,今日臣妾小日子来了。”
  凌昔神色晦暗,他已经许久没同她欢愉了。前段时间太过繁忙,他每日都在前院,在后宫的日子屈指可数,现在难得想要休息,却又选了个并不怎么好的日子。
  他眯着眼:“孤记得,你似乎不是这段时间的小日子。”
  云闫欢无奈的一笑:“最近的小日子不大规律。”
  “可有找太医来看过了?”
  云闫欢笑道:“是这段时间压力比较大了。”也没说找没找太医。
  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她的小日子很是规律,最近也并没有发生什么让她心情不爽的事情,相反每次设计凌昔,她都能得到一股快感。
  凌昔还在那头静默着,云闫欢主动提议道:“殿下不用顾及臣妾,后宫还有姐妹们等着殿下。”
  凌昔闻言看了她一眼:“闫欢不想看到孤?”生生的把他往外的赶,不知情的或许还以为她有多么不待见他。
  云闫欢早已有了想法,面对他的责问也不怵,反而温婉的道:“殿下,东宫的子嗣太少了,臣妾还想要看着这后宫的姐妹为殿下开枝散叶。臣妾现在小日子,还是把这机会给其他有机会的姐妹吧”
  她在不在意凌昔从来没有在意过,不过因为现在她一时的拒绝有些奇怪罢了。
  凌昔显然被这理由说服,眼底的冰冷褪了几分,淡然道:“好。”
  近来跟云闫欢在一起的感觉也很奇怪,好似从崔仪嘉的事情开始,他们之间就变得很奇怪。或许是他单方面的感觉自己的情绪不大对劲,因为云闫欢的态度还是通过往日一般。
  从大殿出来,冷风一吹,凌昔思绪也清晰起来。那已经过去了,云闫欢看不出在意,可心底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不得而知了。
  随意去了一处,这一晚就简单的打发了。
  云闫欢唤来初儿,让人交代了下去,她现在是来了小日子的人,若说谁敢多嘴,那就不用活了。这宫中不需要多嘴的人。
  *
  凌昔和凌闵的较量正式开始了。
  文武百官都默默旁观着,看着是太子殿下有能力一些,还是三皇子更有能力一些。
  朝中的几个大臣都成了那评判的人,太子和三皇子处理起事情的结果,他们会来查看。
  凌昔比起凌闵的差距还是有些巨大的。
  他手下有不少谋臣,自己也不是个草包,评判起来这朝中的事情,进退得当。
  而凌闵还是有些嫩,不过渐渐地,众人就发现凌闵比起他们想象的要强上不少,每日都在快速的吸收着学到的知识,态度陈恳。
  在一些方面也能有独到的看法,虽然没有太子手段圆滑,但也不错。
  楚弈言每日的任务就是把两方的表现看在眼底,然后汇报给病卧在床的皇帝。
  皇帝听见凌闵如此积极,忽然长叹了一口气,道:“朕是不是不该让闵儿跟着去治理?”现在凌闵做的越好,往后他选择凌昔的时候,就会被打击的越大。
  这并不是个好事,皇家虽然免不了斗争,但也不该这般。他不愿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这皇位上有多的分歧。他心仪的下一任继承人,从来都是凌昔。
  楚弈言听过这话,深邃黑亮的眸子波澜不惊,回答道:“陛下,已经开始了。就算以后是太子殿下继位,现在对肃王殿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试炼的机会。”
  若是连这个机会都没了,凌闵哪怕是当上了皇帝,也不过是一个被大臣们随意带着走的“傀儡”罢了。
  皇帝靠在床榻边,耳畔是楚弈言方才说的话,忽然开口道:“让闵儿来一趟,朕有话要给他说。”
  凌闵就像是对凌昔的磨练石一般,凌昔安逸的太久了,现在需要一个竞争对手让他那僵住的脑子活动活动,他怕凌闵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有些话,一开始就得说,不然留给人无限的遐想,就容易出事。
  楚弈言从善如流,不一会儿,通知了下去,很快,凌闵身着一身淡青色长袍,身上裹了一件大耄,神色严肃的进了大殿。
  他笔直的站在皇帝同楚弈言面前,眼底还有些许紧张,一开口便事关心皇帝的身子:“父皇,身子可有大好?儿臣听您要见儿臣,可是有什么要儿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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