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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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父亲!”秦时月微笑点头,随后转身走向北堂墨的那辆马车。
  看着女儿上了北堂墨的马车,直到女儿探出身子跟自己挥手,秦致远才算放心地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命了车夫赶车回府。
  秦时月见父亲离开,这才缓缓转身,转身一刻,正瞥见北堂墨微勾起的唇角,邪肆的一扬,透着坏坏的笑意。
  暗道一声不好,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这般一想,秦时月就后悔了,瞅了眼已经落下的前车帘子,秦时月此时很想冲下马车,不要跟对面的混蛋坐在一起。
  天知道,这混蛋笑的这么坏,不定在想着怎么捉弄自己。
  “喂,臭丫头,你还走不走了,你是想要站在那里等到天亮吗?”北堂墨突然上半身一起,就伸手拽向秦时月,却被秦时月急快地躲开。
  瞬间,原本眼角眯笑的北堂墨,脸色就是一沉,冷着眸子瞪着秦时月,嗤鼻一声,“死丫头,上了本王的马车,还跟本王拽,有本事就从马车上下去!”
  呃,赶人?
  秦时月眸子忽地一眨,转身,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就要挪下马车。
  切,以为她不敢呢,还是真以为她稀罕跟他坐一辆马车。
  要不是不想让父亲陪她走着回府,她才不会来这混蛋的车上。
  可是不等秦时月迈出去步子的,就感觉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罩下,紧接自己的腰身一紧,已经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呼!
  秦时月心下一惊,担心的就急伸手捂向自己的屁股,害怕北堂墨作恶自己,把自己给扔到车里的矮榻上,到时自己的屁股可就真要开花了。
  伸手紧紧护着后屁股,同时紧咬着牙,秦时月闭紧着眸子,等着被狠摔的一瞬。
  可是等了好久,直到听到北堂墨命令赶车的声音,依旧屁股上没有传来疼痛感觉。
  等等,不对?
  秦时月闭紧着眸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感觉自己此时的身体似是趴着。
  蓦地睁眸,最先看到的是眼前的紫色大氅衣摆,后猛地抬了抬头,才发现自己此时真的是趴着,而且趴的地方,竟然是——
  她竟然又一次趴到了北堂墨的双腿上,而这次趴卧的地方,相较于之前去茶庄路上那次,还比较好的移开了某人危险的区域。
  “北堂墨,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趴到矮榻上就好,不需要你——”她才不要趴在这男人的腿上,一歪头就会眼污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这么想着的时候,视线无意间的瞥了瞥,却被头顶上方的男人逮个正着,邪讽一声,“丫头,你往哪里看呢,知不知羞,嗯?”
  冷地挪开视线,抬头斜瞪了坏笑的北堂墨一眼,随及把头扭向另一边。
  “哈哈哈——”北堂墨看着气扭过脸去的秦时月,肆意地坏坏大笑起来。
  听着北堂墨肆意的大笑,秦时月懒得搭理他,此时屁股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扰得她特别烦燥。
  过得半晌,秦时月忽地想到什么的,侧偏了偏头,疑惑一声,“对了,之前在凤仪宫时,你在皇后耳边到底说了什么,为何皇后听完你的话后,会把原本要罚我三十板子的数量,减到十板子?”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挨的三十大板,秦时月身体不由颤了一下。
  该死的,这古代的挨板子,可真是把人往死里打的节奏。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打人的板子竟然会那么重,那一板一板落下去的时候,可是力大板重,结结实实地打在人的身上。
  “丫头,你真的想知道,本王跟母后说了什么吗?”北堂墨忽然弯身凑近秦时月,呼出的热气,故意地扫在秦时月的耳垂上,扰的秦时月耳边一阵麻痒感。
  秦时月怒的一瞪眸子,气怒道,“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
  “哈哈——”北堂墨邪肆大笑一声,突然再一次弯身凑近秦时月的耳边,缓缓低喃道,“丫头,本王告诉母后,你可是她未来的儿媳妇,若是把你打坏了,以后谁给她添孙子抱,嗯?”
  “哈哈——”
  秦时月听完一瞬,感觉眼前飘过无数道令其恶寒的黑线!
  “北堂墨,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谁要跟你生孩子,谁——唔——”秦时月怒地转眸一瞬,话还没有说话,嘴已经被男人薄而诱惑的唇给瞬间堵住。
  ☆、第二百九十八章 被混蛋强吻
  “该死的,北堂墨,你个混蛋!”
  秦时月站于府门前,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马车,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后,在心里狠骂一声。
  气的甩手转身,却因为甩手的力度太大,忘了屁股上挨的板子伤的,手甩到了屁股上,疼的她低“嘶!”一声。
  抽一口冷气,咬牙费力小心地挪动着步子,缓缓往府里走去。
  没走多远,就见到冰煞跑过来,“主子!”
  冰煞跑近前,看着主子咬牙忍痛表情,心下一惊,急看向主子伸手扶着的腰部,“主子,您受伤了?”
  “嗯,没有,挨了几下板子而已,没什么,休息几天就会好的!”秦时月扯了一抹笑,让冰煞不必大惊小怪,“我娘可有醒来?”
  “夫人醒了,醒来一刻,就急着想要见您!”冰煞一边小心搀扶着主子,见主子侧脸看向自己,忙道,“主子莫担心,此时将军正在夫人的屋里,陪着夫人呢!”
  “哦,我爹在,那就好!”秦时月一听父亲在娘的屋里,便放下心来,伸手指向自己的莲花苑,“扶我回去吧!”
  冰煞一听,忙点头称是。
  终于一路慢吞吞地挪回到自己院子,秦时月让冰煞搀扶着进屋后,直接趴了床榻上,再也不想动一下。
  因为屁股疼啊!
  冰煞看一眼主子,立即跑去找来了外伤的药,“主子,属下帮您处理一些伤口?”
  “呃,那个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若是伤在胳膊或是其它地方,秦时月倒没有这么矫情,可是此时是伤在屁股上,虽然冰煞是女的,又与自己熟悉,可是总感觉不是太好。
  冰煞见主子尴尬的表情,却是走近前,坐到主子一旁,轻轻撩开主子的外衣,道,“主子忘了,您除了是属下的主子以外,还是属下的小师妹,这会您就当属下是师姐,就跟亲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时月微笑点头,没有再拒绝。
  翌日一大清早地,天还未有大亮,就有人来敲秦府的大门。
  不多一会,就有小婢子拿着一只红木盒子跑来莲花苑。
  “大小姐,这是景王殿下命人送过来,说是给您的!”小婢子把东西放下以后,不待秦时月询问什么,就急跑了出去。
  “嗯,这小婢子跑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她不成?”秦时月趴于床榻上,瞅着小婢子急急跑出去的身影,未有先查看送来的盒子,而是盯着小婢子的身影出奇。
  冰煞从桌上将木盒子拿起来,一边递给主子,一边道,“主子昨夜大闹福寿堂一事,现在整个府里传遍了。传的大多数都是主子如何行恶,见人不问青红就挥鞭打杀——”。
  把听来的一些不实传言,简单地给主子说了一遍,见主子摇头浅笑,冰煞却是担心道,“若是再任他们这般乱传下去,主子在皇都城的名声怕是就坏了!”
  “嗯,随他们传去吧,传的我越恶劣越好,最好把我传的十恶不赦,到时宫里的各方势力,也就不会再对我有所觊觎了。”秦时月不以为意的一笑,随手打开盒子。
  冰煞无奈地摇摇头,忽然瞥到主子随手打开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小瓷瓶,不由探身看过去,猜测道,“景王殿下好像给主子送来的应该是药?”
  秦时月将小瓷瓶拿出来,顺手拔开塞子,低头嗅了一下,立即闻到一股清香之气,“嗯,好香,不会是香料吧?”说着就要倒出来看看,却被冰煞急阻止,“主子,这一定是上好的伤药,主子可莫要浪费了!”
  “嗯,北堂墨会有那么好心,我才不信,扔了它!”秦时月想都不想的,抬手就要扔掉。
  只要一想到昨夜,又被北堂墨那个混蛋强吻,占了便宜,秦时月想想就觉得来气。所以,即便这真是外伤的好药,她也不稀罕。
  冰煞见主子抬手就扔出去,忙伸手急接住,捏着小瓷瓶凑到鼻间一闻,冰煞瞬时脸色一惊,“主子,这药——”。
  “怎么了,有毒?”
  秦时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北堂墨那混蛋,不怀好心。
  “主子,没毒!”
  冰煞眼前一阵黑线,无奈地垂了垂眸子,指着手里的小瓷瓶道,“主子不知,这药可非普通的药,而是出自毒药谷!”
  “你看,我就说是毒药吧!”秦时月故意地嗤一声,明知道冰煞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却非要扭曲事实。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恶损北堂墨。
  “主子,属下刚才说的是毒药谷,不是说这药有毒。虽然毒药谷以炼制毒药闻名,可是毒药谷的药也同样闻名。能得毒药谷无论是治何伤的药,都要比普通的药,要强上十倍不止!”
  说着,冰煞急急拿着小瓷瓶,就要给主子上药。
  秦时月一看,立即挥手令冰煞把药拿开,坚决不肯用。
  她才不要用那混蛋给的药,分明就是占了她便宜,故意的来讨好自己的。混蛋,不要脸,她才不要用。
  可是,最终秦时月磨不过冰煞一遍遍的劝说,在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子的时候,终于,秦时月大喊一声,“好!”
  冰煞才得以重新给主子上了药。
  待冰煞把药给自己上完的一刻,秦时月瞬间感觉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原本隐隐不时的刺痛,竟然消失了。
  秦时月趴在床榻上,眨了眨眼,转头瞅向冰煞,“咦,那混蛋给的药竟然真的管用?”
  冰煞闻声抿唇一笑,摇摇头道,“景王殿下对主子其实挺关心的,不然昨夜一听到主子被老夫人告到宫里,也——”。
  “嗯?冰煞你刚才说什么?”秦时月忽地眉头一皱,盯看向冰煞,“你的意思是,北堂墨昨夜是得了消息,因为我才进宫的?”
  秦时月有些吃惊地看向冰煞,蓦地想到什么的,突然道,“冰煞,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昨夜你去了景王府?”
  得出这个结论的一刻,秦时月震惊又有些愤怒地看向冰煞,冷声道,“冰煞,你好大的胆子!”
  “噗通!”一声,冰煞立即跪于地上,“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第二百九十九章 罚吓你一次
  “你起来,谁让你跪下的!”秦时月冷声命令,看着冰煞缓缓起身,沉声道,“这么说,昨夜北堂墨去凤仪宫根本不是巧合?”
  原本昨夜那么晚了,竟然在凤仪宫遇到北堂墨,心中还在疑惑,这混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凤仪宫作什么?
  令秦时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是为了自己去的凤仪宫。
  “回主子,景王殿下昨夜去凤仪宫的确不是巧合,是属下担心主子,去景王府求的景王殿下!”
  冰煞把昨夜主子趴了夫人床边睡着后,自己私自做主,跑去了景王府,求见了景王的事情详细的给主子讲了一遍。
  笔直地立于床榻边,冰煞小心地看一眼主子,又补充一句,“景王殿下听完后,不等属下相求,便命了属下回去,告诉属下他即刻便会进宫!”
  “你是在我跟前,替北堂墨说好话吗?”秦时月冷冷一声,盯看向冰煞。
  “是属下多嘴了,主子恕罪!”冰煞立即闭紧了嘴,不再多话。
  秦时月趴在枕头上,沉思一会,突然侧瞥视线盯了眼被冰煞放于桌上的那只小瓷瓶,突然道,“把它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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