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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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顾定珩越来越多的反常更让她害怕,以前她很满足和他的关系,不远不近,既保持同学眼中的大众情侣关系,又不会影响学习不怕家长责问。可是当沈樨出现后,她再也不愿意只当绯闻女友,她希望得到顾定珩的承认,她希望他们的关系能真正的更近一步。而且她有信心,只要她和顾定珩一起努力,不会影响学习,这样家长们也不会发对了。
  只是现在她无法确定顾定珩的心,如果让她先去表白她又觉得有些丢脸。不是说在爱情里谁先表白谁就输了吗?她希望和顾定珩的感情里,他能更多的宠着她。
  思来想去,楚含光决定先慢慢创造更多的单独相处时间,表示她的关心,这样顾定珩肯定会感受到。不论是样貌还是学习,她自信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顾定珩,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她一定会收获自己一直向往的那种美好爱情,就像顾伯伯顾伯母一样,从青梅竹马到相濡以沫,在爱人的呵护下做一辈子的公主。
  这是每个女人都期望的最完美的爱情啊!
  楚含光心里的百转千回顾定珩毫无所知,只是睡觉前习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再翻了几页床头的书,然后进入梦乡。
  而她的竞争对手沈樨呢?
  给家里打了电话,爸爸妈妈爷爷轮流跟她说了一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学习这么辛苦,比赛前就别回家了,爸妈有时间上来看她。有些无语的挂了电话,她其实还挺想回家的啊……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每天上学放学,准备英语竞赛、上德语课、上绘画课,每一周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最大的不同可能是顾定珩,他开始和陆越之一样时常缺席。后来沈樨才从钟期的口中知道他要参加市里的武术散打比赛。看来他真的是认真的,那前世的顾定珩估计也是个散打高手。
  “课代表,礼拜五放学一起去啊。”钟期赶在早读开始前跑到沈樨面前说。
  “啊?什么?”沈樨有些迷茫,事实上她的思绪还沉浸在英语习题中。
  “你不会忘了吧?严可他们乐队在livehouse的第一次演出啊!”钟期惊讶地大喊。
  “哎呀……”沈樨有些不好意思,她还真忘记了,能在livehouse演出对乐队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尤其是严可自从上次参加选秀失利后决定开始走原创的路线。livehouse的演出说明他们已经在原创的路上获得一定认可。
  “我本来还叫了阿定和越之,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时间,越之他们战队在备战一个什么国内的赛事,阿定完全被散打教练灌了*汤。”钟期终于逮到机会大肆抱怨,“你也不去读书教室了,下课就走人,网也不上,游戏也不玩,我简直无聊得要发霉。念高中真没劲,我们那些朋友都好久没聚了,倪况啊楚含光啊,整天都是在学习,赵凝凝又太鼓噪。”
  沈樨看着他,估计他都憋太久了,只能顺着他让他发泄一下。
  “好了好了,再抱怨下去你都快成怨妇了。”转念一想又说,“如果赵凝凝没其他事,要不叫上她?人多更好玩。”
  “诶?你什么时候和赵大小姐这么熟了?”钟期诧异道。
  “你不知道的时候。”沈樨回他一个笑,“赶紧回座位,早读要开始了。”沈樨拿着英语课本走上讲台开始早读的领读,早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同学们一一拿出课本,跟着一起朗读。
  “kedupas……”朝气蓬勃的声音,让校园的早晨瞬间就充满了活力。
  顾定珩在这个时候踏进了教室,他看到在讲台上的沈樨,头发扎成了马尾,干净利落,脸色白里透红,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外套,双手拿着课本,指甲修得短而整齐。
  直到沈樨奇怪地看向他,他才发现自己盯着她看得有些久了。有些窘迫,赶紧往座位走。
  而讲台上的沈樨也在打量他,说实话她也有一段时间没仔细看过顾定珩了。似乎身材壮实了些,头发长长了,皮肤也黑了点,但脸上的棱角好像更分明了,没有表情的时候气质更显得冷冽。好像和入学时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温和笑着的顾定珩不一样了,和未来工作中的顾定珩慢慢相似起来。
  看来,他们都在成长变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想起那部经典电影里的台词,会变成体育老师还是我妈?
  让沈樨没有预料到的是最后去看严可演出的人变成了那么多,除了她和钟期,再加上赵凝凝、顾定珩、楚含光、倪况。
  钟期这家伙却开心极了,一路都在说着“哎呀,太好了,真是太开心了。”沈樨真是越看越想把他踢飞。
  等坐公交车到达livehouse,沈樨跟钟期说了一声就去找严可了,反正她是不想和他们这帮人待一起,尤其是楚含光一直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光打量着她,她浑身都不舒服。
  今天的演出是livehouse对年轻的原创乐队的支持性活动,一共有八支乐队之多,每支乐队表演两首曲目,严可他们在第三个演出。
  “我今天要唱的第一首歌是小乌龟哦!”严可显然很兴奋,拉着沈樨说道,“这是我们一起写的歌词,沈樨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沈樨也很开心,《小乌龟》这首歌是寒假的时候她和严可一起在路边卖金鱼的小摊买了两只巴西龟后写的歌。后来,严可自己写了曲,两个人自娱自乐唱过好几次。现在能在livehouse这样的地方表演这首歌,沈樨也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小乌龟,慢慢爬,我们在冬天把你带回家……”
  当严可略带沙哑的声音唱出两个小女生的柔软心思,格外清新。最后严可大声喊着沈樨的名字:“沈樨,谢谢你,我最最亲爱的朋友,我们共同写的歌,我们的友谊万万岁!”
  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沈樨有些怨怪的看了严可一眼,真的是越酷的女生想煽情的时候就越无力招架。
  看到有粉丝上台去献花,沈樨不由暗骂自己,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
  “课代表,你还真牛,竟然还会写歌?”钟期终于挤到沈樨身旁,一边喝彩一边说。
  “随便写的。”沈樨无意多说什么,就答了一句,没想到旁边有人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随便写也能写这么好,那不是更厉害。”回头一看竟然是楚含光。
  沈樨有些无语,可能她和楚含光真是八字不合,两人互相都没什么好感,真的是懒得理会这种人。
  “是啊!课代表,你再写几首吧,说不定还能让严可出单曲。”也只有像钟期这样脑袋是摆设的人才能听出楚含光话里的阴阳怪气吧。
  无力吐槽。
  不远处赵凝凝和倪况也在往这边挤,顾定珩则不见了踪影。
  看沈樨没有再说话,楚含光也觉无趣,问钟期:“阿定呢?干嘛跑来这么吵这么挤的地方,大家都被挤散了。”
  “估计在哪个地方躲清净吧。”钟期四处张望也没看到顾定珩。
  沈樨听了忍不住开口:“觉得吵觉得挤就别来,要清净去别的地方。”
  说完,再也不想理会他们这群人,这是严可的第一次livehouse演出,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破坏心情。
  专心听完严可他们的第二首歌,被现场气氛感染,和大家一起大喊安可,沈樨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嚣叫,太热血了!比她看的任何一场演唱会都激动人心!那是严可啊,她两世的闺蜜,真希望她永远走在梦想的路上
  第36章 chapter 38痴极嗔极
  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人的一生总有这么多苦让我们去承受。沈樨不知道这一世自己是否会体味这些,但眼前就有一个人正在饱受折磨。
  申大附中最近的新八卦是黄伊的爱慕之人陈湛回心转意来找她了,而且声势浩大,想不知道都难。听说上周校际辩论赛上两人重逢,大半年的分别让黄伊在陈湛眼中焕然一新,忽然间觉得黄伊惊为天人,才发现以前是自己瞎了眼,于是对黄伊迅速展开追求,高调得已经不顾两人高中生的身份了,完全不怕老师家长知道。然后所有人都觉得唐宋要悲剧了,包括唐宋自己。
  “喂,你让我在这边陪你吹风到什么时候啊?”沈樨有些纠结的问,“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直接去问黄伊。”
  “问她?问在她心中我算什么吗?蓝颜知己?备胎?”唐宋趴在栏杆上,眼睛望向远处,“抱歉,你快竞赛了还浪费你时间,你走吧,我自己再待一会。”
  沈樨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还好今天没有德语课,唐宋在学校除了自己班的几个男生也没有其他关系好的朋友,自己算是他除黄伊外关系最好的女同学了,在这种时候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其实,有些话我可能不该说,但我又忍不住。”沈樨犹豫地开口,“我之前问过你,你为什么喜欢黄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唐宋想了想回说:“记得,我说是她喜欢陈湛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孤勇打动了我。”
  “那我后来问你的话呢?你一定也记得吧,我问你,那如果有一天,黄伊不喜欢陈湛了,你还会喜欢她吗?”沈樨无奈的叹口气说,“喜欢上她喜欢别人的样子,你不是自己找虐吗?以后黄伊不喜欢陈湛了,喜欢别人了,哪怕那个别人是你,那她就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黄伊了。所以……如果黄伊还是喜欢陈湛,你是不是该庆幸,庆幸你喜欢的那个黄伊一直都在呢?”
  被她这一长串像绕口令一样的话绕晕了,唐宋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自嘲的笑了。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不然怎样?”沈樨无奈撇撇嘴巴,“那好吧,作为女生,我再给你一条至理名言,以后遇到这种感情问题,千万别再找女性朋友来倾诉了,如果觉得对男生讲不出口,那就憋着。因为任何女生都不希望自己男朋友身边有这种红颜知己。”
  “是,尤其是像你这种聪明又漂亮的,是吗?”
  “哈,会开玩笑了,说明没问题了?”
  唐宋看着眼前笑意妍妍的沈樨,也笑着点点头,说:“谢谢你的至理名言,也谢谢你的歪理。我没想明白,但会考虑你的建议。”
  “无论结局怎么样,我都挺你!”沈樨朝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天涯何处无芳草,兔子不吃窝边草……”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沈樨听话的转身就走,唐宋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在夜色里看起来有些单薄,但却散发着无限力量。他不知道她的身体里怎么有这么多能量,活得如此精彩。她的话是对的吧,女生都会介意其他女生,但男女之间也会有纯洁的友谊啊,他就想跟她一直做朋友。
  第二天,沈樨到学校的时候唐宋已经在看书,精神看起来不错,她也就不再问了。
  “沈樨,今天晚上班级集体活动你真不参加?”王梓又来向她确定,还满脸的不认同。
  “真参加不了,班长,我要上课啊!”
  “晚上还上课,你要不要这么拼,况且这是顾神第一次比赛,其他班都很多同学去给他加油,我们自己班还不去,你跟他关系不是也挺好的嘛。”王梓孜孜不倦地劝说,好像班里有人不去就是他的失职一样。
  申州市青少年武术散打锦标赛在昨天已经拉开帷幕,顾定珩的第一场比赛就在今天晚上。作为申大附中神一般的存在,已经有无数学生自发组织去给他加油,而四班更是,已经成为班级集体活动,连邱老师都说了要一起去观赛。
  最终沈樨还是坚持去申大上德语课,起码在她看来,上德语课比去看比赛更重要。
  散打是一项对抗性很强的运动,它不仅需要力量、耐力,还需要很强的应变能力。在对抗比赛中做到防守到位、反击及时,动作追求速度、力量和效果。另外,在比赛中特别强调呼吸,因此很多选手都会大喊大叫,在发声的同时停止呼吸,可以使人体内部的阻力减小,提高动作速度,集中精力,使动作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顾定珩在男子a组的65kg级,他的个子偏高,和其他选手比起来看上去有些瘦弱。这种市级比赛选手的实力都会有些参差不齐,有些选手从7岁左右就开始学习武术,也有的完全是半路出家,甚至只是各个学校凑数的。第一轮对战双方是抽检决定,运气好的会碰到实力弱的选手,就可以轻松晋级。
  但是一路轻松晋级并不件好事,因为越到后面对手实力越大,如果是因为运气而晋级的,那么后面会被揍得很惨。
  顾定珩就是这么走狗屎运的神一样的存在,于是等他终于被淘汰回学校时,沈樨就见到了一个鼻梁差点被打断的顾学神。说实话,看他鼻梁上贴着纱布的样子,真的想不厚道的笑出来。
  沈樨发誓虽然她是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但顾定珩还是很不自在的低头走了过去。
  申大附中的学生都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安慰顾定珩,毕竟这场比赛他输得太惨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定珩,毫无招架之力,完全被压制。不过,顾定珩的坚持还是让很多人佩服他。
  事实上呢,顾定珩心里并没有十分沮丧,自己的散打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前面几轮遇到实力弱的选手侥幸获胜让他有机会和水平高的选手一战,对他来说反而觉得是件值得的事情。散打是他十几年的生活里最大的异常,他报名参赛原本就只是想要体验一下一种不一样的人生,这样一场失败他还是输得起的。
  想到白天见到沈樨时的样子,她拼命忍笑的模样一眼就能看穿,顾定珩习惯性的找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比赛的时候让钟期拿走了。没有办法只能用座机给钟期打电话。
  “你手机?”电话里的钟期有些诧异的问,“楚含光不是给你拿去了,还没给你吗?”
  “楚含光?”顾定珩不由地皱起了眉,“你怎么给她了?不是让你拿着的吗?”
  钟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一定要她拿给你,我有什么办法……”
  “给我去拿回来。”顾定珩语气已经有些不悦。
  “你自己怎么不去?”钟期有些不解,“你又不是不认识她家。”
  “手机我是交给你帮忙保管的。”
  “好吧……谁让我理亏呢,不过得过了明天,明天她去参加英语竞赛了。”
  英语竞赛?
  顾定珩想到沈樨也是要去参加的,看她平时那么努力,肯定会有一个好成绩吧!
  四月的申州市天气已经慢慢回暖,周六的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这次英语竞赛的考场设在实验中学,沈樨和楚含光要坐学校统一安排的大巴过去,由于高一年级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老师将她们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楚含光选了靠窗的座位,沈樨就靠着过道坐了下来。后面进来的高年级学生中她只认识陶姜,简单打了个招呼。邵江明和陶姜的事后来以邵江明去了理科班而结束,只是绘画课时沈樨从来没见到陶姜对钟翀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可能她的感情比较内敛?
  从申大附中到实验中学有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沈樨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你手机带了吗?”
  听到楚含光的声音,沈樨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你在问我?”
  “除了你,还能问谁。”楚含光有些不悦的说。
  “哦,没带。”沈樨简短的回答。
  “你手机都不用吗?”楚含光又追问道。
  “用啊,但是来考试带什么手机,考场里又不能带。”沈樨莫名地回道。
  “那短信息你看吗?”
  “看啊,你到底要问什么?”沈樨真是一头雾水。
  “你真的看?”
  “当然看。”沈樨狐疑的看着楚含光,“只是我看不看短信,用不用手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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