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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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谢谢。”秦旦旦朝他挥挥手,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向外走去。
  姚晨远暗叹一声,站了许久才转身回房。
  外面阳光明媚,小花小草迎着晨露仰首挺胸,走在小区的路道上,两边的枫树叶已一片金黄,早冬的清晨带着微凉的寒气,秦旦旦将手放进橙色大衣的口袋里,长发披散在外遮住了脖子,她鼻头微红,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整个人形成一抹不容忽视的亮丽。
  小区里人多,来来往往的,早晨出来跑步或者遛狗的男男女女看见她总忍不住投去一抹注视,看,那个女孩真漂亮。
  秦旦旦耳朵很尖,当听到别人的赞美,她自己也心里美得忍不住翘起嘴角,而这样,更是引来许多的惊艳注目,跺跺脚,她快速的向小区门口跑去,抛下身后的一众赞美的目光,哈哈,看吧,她秦旦旦的行情可是很好的。
  然而这种好心情只持续到她走出小区,站在车流涌动的马路边,秦旦旦苦着一张脸从口袋里掏出全部的身家--几个硬币和一张□□,欲哭无泪中......
  等啊等,等啊等,秦旦旦终于碰到一位好心的大爷,用小三轮将她送到了
  婚纱影楼里,林母见女儿神态焦虑时常站起身向外面观望的样子,觉着好笑,放下手中的画报,“夏夏,邵睿也该到时间过来了,你这样成什么样子,快过来休息一下,等会还要上妆呢。”
  林芷夏一身温馨公主裙长发披肩,眼袋有些青黑,脸上打了粉底,走过去牵强的对母亲微微一笑,坐在她旁边。
  工作人员给她拿来发型的图册,“林小姐,林先看一下,有什么喜欢的等会设计师给您按照这个做。”
  心不在焉的接过图册,林芷夏随意翻了翻,看了眼雍容优雅的母亲,不自觉的她又侧头向外张望。
  突然,林母搁下杂志,眼角细纹轻皱,明丽的眸子里闪过担忧和不满,问,“媛媛怎么没来,你跟她说了没有?”
  林芷夏先是不明所以的楞了一下,随即想到那个从小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爱得跟宝一样,比她还要重视,又喜爱同她抢这抢那的表妹,眼里闪过不耐,淡淡道,“说了。”
  林母和吴媛媛的父亲是亲姐弟,从小将侄女吴媛媛当半个女儿疼,这段时间见自家女儿与媛媛来往少了些,有些不满,带着责备的对林芷夏说,“夏夏,你比媛媛大,是姐姐,亲姐妹之间要互相礼让,媛媛还一团孩子气没长大,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你要大度一些好好教她,别闷不吭声的暗地里计较,坏了姐妹情分!”
  自己的这个女儿林母一向很放心骄傲,媛媛那孩子跟夏夏一起长大,她相信夏夏也同自己一样喜爱和重视自己的小表妹,会好好待她,因此跟女儿说起媛媛是,从来不加掩饰其中的疼爱。
  口中的果汁仿佛失去的原有的鲜美甘甜,林芷夏眸子里有些冷,漠然的点头,“妈,我知道了,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从小到大,母亲对表妹的关爱远远超出自己,从小时候的洋娃娃,到如今的每一件精品衣饰,只要是表妹想要的,她总要双手奉上,就连林老师的弟子名额,如果不是林老师坚持恐怕也要被强行夺去,谁也没有问过她到底愿不愿意,心里是否甘心,除了邵睿,她从没有一件抢夺成功的,然而这还是因为表妹不喜欢阿睿。
  不然,或许林母一定不介意让自己的侄女代替亲生女儿。
  等秦旦旦回到小洋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往日灯火通明的小洋楼此刻一派漆黑寂静,独立在一幢幢鳞次栉比的豪华别墅里极其突兀。
  缩着肩站在大门前的秦旦旦心里一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叮铃叮铃......”
  秦旦旦按响门铃,没人,又按,过了好一会还是没人。
  秦妈呢,怎么会不在家?
  又坚持摁了几分钟,还是没人,秦旦旦彻底放弃了,气闷的鼓着腮帮子,连日的郁结得不到纾解,她不顾寒凉,转身一屁股坐在门口冰凉的矮墩上。
  晚风飕飕吹,真冷,她只穿了件呢大衣,风像是灌进来的一样,冰冷彻骨,弯下腰秦旦旦捂着领口蜷缩着又傻乎乎的蹲守在门口,目光注视着过往的车辆。
  除了邵睿最后给的一张□□,她没有手机没有钥匙,秦妈如果再不来,她就得冻死啦!
  万幸,老天爷还没有收了这个妖孽的打算,在秦旦旦感觉自己四肢快要冻成冰棍的时候,秦妈终于姗姗来迟。
  挎着小包一身紫色棉袄圆鼓鼓像只球的秦妈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秦旦旦真是喜极而泣,哈口气猛然站起身,蹭蹭蹭一路小跑到她面前。
  口里哈着冷气,急迫的喊,“秦妈你终于回来了,快开门,快开门,快开门......”
  秦妈怔楞住,在秦旦旦的催促下急忙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反应过来,大喜过望,抖着手喜极而泣,“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
  ☆、家人
  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两只眼睛,秦旦旦被秦妈安顿在客厅里。
  秦旦旦瑟瑟发抖,裸露的两只眼睛看着秦妈系着围裙欢喜的忙来忙去,对着她不停的嘘寒问暖,陡然鼻子一酸。
  秦妈端着姜茶过来,见她家小姐眼眸湿润,一愣,叹了口气,“小姐快把这喝了吧,咱们到家了,不害怕,啊。”
  秦旦旦闷下头在毛毯上乱蹭一通,吸了吸鼻子,喝着递到嘴边的姜茶,甜甜的辣辣的,一股脑暖到了心。
  “小姐,快把这姜片也嚼吧嚼吧,防寒捏!”秦妈笑看着碗底的姜片,对秦旦旦道。
  秦旦旦惊恐着一张脸,连连摇头,笑话,这生姜片是能吃的东西吗?
  空调开得足,外面又裹了几层毛毯,再加上姜茶的功效,等暖和一会,秦旦旦有些热,扯开毛毯露出手来。
  秦妈收拾好碗筷,也坐过来,看向她,目露怜惜关爱。
  秦旦旦身体一抖,感觉秦妈今天的目光尤其怪异,那像是要滴出水的怜爱让伪少女秦旦旦老脸烧红,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压低了嗓子小心的问,“秦妈,你今天去哪了?”
  这么晚才回来,的亏赶得巧,不让她就冻成肉坨了。
  秦妈不知小姐心中所想,却想到今天的糟心事,一下子眼眶通红心中悲凉,一开口,泪就随着落了下来,哑着嗓子哭喊出声,“小姐啊,你命苦啊!”
  “这又是怎么了?”秦旦旦愣住了,拉开毛毯,手足无措的给她擦泪,一想还以为她在为自己这次的悲惨遭遇痛哭,忙柔声安抚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也没怎么样,你看,我又没少块肉少块皮,好好地,还养了两斤呢,秦妈你别哭啊,我真过得好好地,吃好喝好,一点也没受道虐待。”
  的确,不能瞎说,邹悦真没亏待过她。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大眼水润,盯着自己的小姐,秦妈心肝肺的疼,心疼!
  “你不懂!小姐你不懂啊......”她捂着嘴痛哭,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不懂’,秦旦旦满头黑线,我不懂,你倒是跟我说说呀,一个劲的哭能解决什么事?
  突然被一把抱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妈紧紧抱着她大声痛哭咒骂,“杀千刀的呀,这是作孽呀,秦家那些狗东西,生了孩子不给养,外面那些贱人□□怎么敢占了我家小姐的份!她们怎么敢!老夫人啊,你怎么去得这么早,我家小姐没人护着可怎么得了啊,老奴没用,愧对你的托付啊.......”
  “秦妈,你今天是不是去秦家了?”默默问了一句,秦旦旦一脸漠然。
  “恩,我今天回了一趟秦家,小姐,你别担心,”抹了一把泪,秦妈寒着脸一副豁出去拼命的架势,“他们秦家欺人太甚,把个狐狸精贱胚子带回来,这是在小姐头上拉屎,他们没脸没皮,老奴也不怕,明天咱们就去找华家,这么些年小姐忍气吞声名不正言不顺的在外面养着,这两家黑了心肝的蹬鼻子上脸,他们不要脸,我们也不怕把这件事捅出去,秦家华家不是家大业大吗,我就去找记者,看看他们家丑闻爆出来还敢不敢不要你这个正牌的千金大小姐!”
  她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弱智女流,秦妈能够想到这种办法,的确是不容易。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遗弃了,还有那素未谋面‘据说’疼爱自己的爷爷,呵呵,秦旦旦只有冷笑了。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以致于秦妈的情绪如此激烈,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秦家老仆的身份,主动骂起主家,呃,这也算是秦妈对自己不掺假的一片真心吧。
  秦妈粗糙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期期艾艾,“小姐失踪这么久,我急啊,就跑回秦家想请老爷帮忙找找,哪知道...”秦妈又掉下泪,一脸愤恨,“那狐狸精早就登堂入室了,一家子和和睦睦,老爷膝下儿孙环绕,底下人少爷小姐叫得欢,将我家正经的小姐忘了个干净,我去求见老爷,碰巧被少爷看见,秦妈以为他对小姐总归有几点情分,没曾想,少爷,少爷他竟然说他跟夫人已经离婚,小姐的存在只会打扰到他的生活,让小姐以后再也不要去找他了!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畜生不如啊!”
  哦,原来是人家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给气着了,难怪今天扯开遮羞布将那些脏的污的都说出来,以前还尽量在自己面前给他们遮遮掩掩,现在真相了吧,拍了拍秦妈的背,秦旦旦不无叹息的想,说开了也好,她本身也没对那对父母存有半分妄想,如今让秦妈看透,也算是秦家功劳一件了。
  秦妈抽抽噎噎,一个劲咒骂姓秦的抛弃生女不得好死,秦旦旦听一会还算乐呵,听多了,耳朵麻了,手也酸了,没好气的扯开秦妈。
  瘪嘴不满道,“不要就不要了呗,我这么大人还养不活自己,非扒着他们家自甘下贱才好啊!”
  “小姐,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正经的大小姐,倘若老夫人还在,这么大家产合该就是你的,现在被那些外头养的小畜生们抢走,岂不便宜了他们!”
  秦妈泪渍未干,瞪大眼睛满脸不赞同。
  盘起腿,裹着毛毯仰躺在沙发上,瞥了她一眼,秦旦旦轻蹭着脚底板下的绒毛,懒洋洋道,“老夫人,哦,也就是我奶奶,她都已经不在了,我是姓秦不假,可也要有人承认啊,我说自己是秦华集团的大小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会有人信吗?外面的那些你说的私生子也是秦家的血脉,只要爷爷承认他们,再我那个父亲娶了外面那个女人,我最后成了私生子,人家可才是正经的嫡亲少爷小姐!”
  秦妈张嘴要说什么,秦旦旦啧一声,坐起身,对她恨铁不成钢,“秦妈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这个秦姓子女在公众的眼里根本从未存在过,就没这个人,这十九年来,外界里知道的只有我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他们娘是才进门,可孩子是爷爷早就承认的,冷面黑心肠,那老货压根就没当我这个孙女存在!”
  “小姐!!!”秦妈瞪大眼睛惊呼,“那是你爷爷!亲的!”老东西就算再不是人,小姐也不能说出这样粗俗的字眼啊!
  白了她一眼,秦旦旦今天就要彻底敲醒秦妈的木鱼脑袋,恨声道,“要不是亲的,我早骂他祖宗八代了,还亲孙女呢,这把人一扔就是十九年,这是养孩子还是养狗呐?!就算他想将我当成一条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畜生,我秦旦旦也没得这么自甘下贱!这姓秦也不一定要跟他们家,真不要我了,我自立门户乐得干净清闲!”
  秦妈一时噎住无话可说,什么自立门户?小姐哪想出的,一道一道的,听得秦妈直心惊肉跳,然而她虽有些不赞同小姐强硬的誓言般的话,但不可不说秦家确实可恨!
  不过现在首当其冲截住小姐的话茬,秦妈拽住秦旦旦柔滑的小手,轻言慢语道,“咱先不提这事,小姐失踪这么久是怎么回来的?可把秦妈担心了半死,那个蒋老师也是个不靠谱的,我家小姐要真出什么事,秦妈非得上门同她说道说道!”
  秦妈的表现秦旦旦看在眼里,也知道秦妈不可能就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彻底与老东家掰裂开,心里想着以后再多说说,便顺其自然的接下她的话题。
  知道秦妈确实放心不下,秦旦旦就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捡着能说的讲了几句,讲了被小混混们劫持,又讲了跳江逃走被好心人搭救,其他的便一句话掠过,报喜不报忧之后,总算让老人家安心些许。
  “蒋老师待我很好,也很关心我,这次出事主要是我自己大意了,这次我顺利回来的事,等会还得给她通知一声,然后我要向她道歉,总不能自己做错了事让别人承担罪过,不过看来比赛是泡汤了,有点可惜。”说到这,秦旦旦惋惜的瘪瘪嘴,本来如果她能参加比赛,拿个奖是没有问题的,以后就算高考不行,舞蹈大赛的奖项也能加几分,也算为自己以后的学业生涯出点力。
  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有甚好可惜,小姐的命才最最重要,按秦妈看来,那劳什子比赛不值一提,我家小姐也不需它一层荣光!”
  秦妈作为忠仆,从不过问秦旦旦在学校的成绩,却一向对秦旦旦引以为傲,她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在学校的成绩已经烂出了渣,因此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一脸愤慨又理所当然。
  秦妈不知真假,秦旦旦对自己却是门清,她羞愧的低下了头,脸颊有些烧红,妈呀,她的成绩拿不出手,愧对秦妈看重了。
  而不明真相的秦妈瞅着秦旦旦细白的脸蛋,却咋看咋心疼,叹口气摩挲着她的小手,满满都是舍不得,低叹着心疼道,“小姐又瘦了,瞧这骨头茬都冒出来了。”
  秦旦旦瞥了眼自己纤长柔润的手掌,眼角抽抽,秦妈莫不是老眼昏花,我这明显是大补了一通啊。
  ☆、朋友
  无奈的抽出手,秦旦旦决定转移老人家的注意力,眼睛一转,问,“秦妈,生活费还够吗?”
  其实这句话,秦旦旦是问得非常有必要的。
  早几个月秦家就给断了生活费,摆明了让她自生自灭,好在往日里秦妈精打细算,才让秦旦旦过了些舒坦的日子,但现在,眼看着却是不行了,望了眼黑乎乎的二楼,秦旦旦知道如若不到万不得已,秦妈也不可能在这点电费上抠门。
  秦妈僵了一下,又拍拍她的手,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看起来底气十足道,“小姐甭担心,好好在学校读书就好,家里有秦妈,生活费够着呢。”再不济,她还有存了几十年的老本,再苦不能苦孩子,绝不能让她家小姐委屈了。
  “高中还有两年,天华出了名的高学费,还够吗?”秦旦旦没被糊弄过去,她继续问,来到这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算过,加之她花钱大手大脚,钱肯定不够的,秦妈以为她一心只读书不管家里的事还想一直瞒着她。
  然而秦妈没察觉到她说话语气的不同,仍就咬咬牙,一脸坚决,“小姐只管好好上学,挣出份名堂给瞎了眼的他们瞧瞧,只要能成才成人,秦妈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让小姐出息咯!”
  “秦妈不用砸锅卖铁我也能成才成人,等秦妈老了,就能享我的福了。”软软的说出一句话。
  心里淌过热流,窜入四肢百骸,秦旦旦拿起秦妈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柔嫩的肌肤毫不在乎的磨蹭着上面厚厚一层的老茧,她手里有邵睿给的一千万,然而却不能拿出,如今只能思索其他的道路。
  一番话说得秦妈热泪盈眶,她擦了擦眼睛,哽咽出声,“哎,秦妈就等着。”
  秦妈没有亲人,小姐是她从小养到大唯一放心不下的,她家小姐这么好那群畜生不要,秦妈不嫌弃,扒拉扒拉小姐搂进怀里,倘若小姐不嫌弃她这个仆人,以后这就是她亲孙女,谁都不准动!
  通知了学校老师还有好姐妹们,秦旦旦结结实实在家养了两天,养得溜光水滑白白嫩嫩一身清爽的去上学,进了校门,听着清晨校园里莘莘学子朗朗读书声,竟然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啊,又回归正常的生活了,真好。”秦旦旦细心的将自己桌柜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拍拍手,望着锃亮的桌角,一脸感概。
  “啊啊啊,旦旦,你可回来了!”
  陡然被埋入一个令人窒息的熊抱中,感受着这火辣的热情,秦旦旦抬起头来,看向俞囡沁和钟琳,展颜一笑,“亲爱的姐们,我回来啦!”
  耳朵被揪住,钟琳红了眼冷着脸数落,“死丫头,你还好意思回来,知道我们多担心吗,你这个祸害精,怎么没被淹死!”
  嘴里说着恶毒的话,眼里的心疼和关心却半分不少。
  侧着头,秦旦旦龇牙咧嘴,笑得好不欢快,“嘻嘻,我福大命大,老天不肯收嘛......呦呦呦,你轻点,很疼的好伐!”
  “哼!”钟琳松开手,不自在的瘪嘴,硬气的说,“疼死你算了!”
  这时候教室里还没几人,三个好姐们在座位上闲聊。
  “你们哪里舍得嘛,”秦旦旦脸皮超厚,捏了捏俞囡沁的鼻子,“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想死我了?”
  抽噎几下,俞囡沁脸皮烧红,扬起手掌怒拍了她一下,“你还说!好好地跳江作死啊,好死不如赖活,你这才多大,往后几十年呢,一下要真......你多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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