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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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的她,正看着积争榜单,犹豫不决。
  “两百积分,加上先前叶天成赠给我的五十个积分,以及先前剩下的,一共有288个积分。这么多积分,可以兑换督察使和五等鬼将的神职,你说,我该选一种呢?”
  凌阳翻看了积分兑换单,以张韵瑶目前的实力和积分,可以兑换一个更高阶的法宝,或两个比日游神更高的神职。
  “督察使也算是地府的中阶神职,也就是行督察大权。”
  “权利大不大?”
  “比日游神更大些。”凌阳解说着,督察使不但可以收拾作恶之人而不负任何责任,还拥有一项特权。
  “增添他人寿元?”张韵瑶兴奋到声音都颤抖了。
  凌阳点头,“除此之外,还能统率阳间一应日夜游神。”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那五等鬼将呢?”张韵瑶又迫不及待地问。
  “五等鬼将嘛,没有增添寿元这个权利,却有自由出入阴间的特权。并且,还可以拥有亲兵。”
  “什么是亲兵?”
  “就是护卫的意思。”
  张韵瑶惊喜连连:“还能有护卫?护卫实力怎样?五等鬼将可以拥有几个护卫?”
  “护卫实力自然不会差太多的,少说也是分神初期修为。五等鬼将可以拥有五个护卫。”凌阳耐心解释着。
  “分神初期?不会吧,我现在也才是分神初期修为。护卫修为都高过我,我这个老大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凌阳笑道:“等你进阶为五等鬼将,地府也会赐你修为的。”
  至少是分神中期以上修为。
  张韵瑶满意了,又问清了五等鬼将的实力以及各项义务和权利后,毅然选择了五等鬼将。
  “督察使更要自由些,因为督察使都是统归我管。为什么你偏要选择鬼将呢?”鬼将是归鬼帅统管的。
  张韵瑶说:“有护卫开道,你不觉得挺拉风的吗?”
  凌阳:“……”
  张韵瑶毅然选择了五等鬼将,过了不多久,她就觉得手心忽然涌现一股巨大漩涡,这股漩涡里冒出无数金光,朝张韵瑶眉心射去。
  张韵瑶只觉眉心热辣辣的,一股庞大的灵气在体内疯狂痛动。
  这是升级的征兆!熟门熟路的她赶紧抱元守心,气纲丹田,引经导脉,等把这股念力完全吸收后,忽然脑海里“轰”得一声巨响,只觉全身轻松欲飞,说不出的舒服。
  “我成功了吗?”张韵瑶惊喜连连,似乎晋级后,她的视力更好了,感应更为强烈了。
  凌阳赞道:“不错,分神中期,接近后期的实力。在五等鬼将里头,也算是佼佼者了。”张韵瑶虽然晋阶速度偏慢,好在稳扎稳打,体内有元阳子注入的纯厚灵力,又有护身盅以及法宝,实力已能与四等鬼将抗衡了。
  张韵瑶惦了惦脚,说:“怪了,我怎么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呢?”她轻轻一跳,就狠狠吓了一跳,因为她这么轻轻一跳,居然跳了两米多高,太吓人了。
  凌阳抱着她,避免了她因受惊而摔得四脚朝天的下场。
  “鬼将可以飞行的。我现在就教你飞行术,只要学会了,以后你就可以自由飞行了。”
  居然还能飞?张韵瑶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时候的兴奋。
  ……
  尽管鬼将有诸多好处,比如,可以自由出入阴间,还能够自由飞行,甚至还拥有护卫。但是,五等鬼将只是鬼将中最低级的神职,受到的制约也是满大的,得知进入阴间后,就得像古代官员那样,每见到比自己职位高的神职,都得施礼,高三阶者,还得下跪行礼。从未跪过人的张韵瑶立马打消去阴间闲逛的心思。
  尽管她已学会了飞行术,但在人来人往的大都市里,也是束手束脚的。因此,在兴奋一段时日后,又湮于平静。
  最终还因为锦衣只能夜行而弄得郁闷不已。
  ……
  gz的夏季也是热得要命,好在还有海风,倒不会像蓉城那样显得太过闷热。
  只是大热的天,张韵瑶也提不起去玩的兴致,也就是偶尔从省委大院坐车去麻衣观,陪凌阳修炼,或是去福利院做义工。
  麻衣观也成立有福利院,主要是收养被父母遗弃的弃婴。gz是国际化大都市,人口流动性相当强,未婚生子或有各项苦衷的年轻人相当多,婴儿生下来有病,或有先天残疾之类的,被父母遗弃者不在少数。
  麻衣观福利院成立三年以来,已收容了一百多个弃婴了,这其中有相当一部份是天天有残疾或有难以治愈的疾病,被父母偷偷遗弃在麻衣观。
  也有一部份是父母无力抚养,偷偷丢掉,又被麻衣观的信徒捡到,抱到了福利院的。
  以道士们的本事,治疗这些残疾孩子也不在话下,以麻衣门的财力,维持这么多孩子
  的开销也不算困难,
  唯一难办的是,这么多孩子,缺少专业的护工。好些也就是附近的爱心人士或学校里的大学生,但这些人也只是偶尔前来。照顾孩子们的衣食起居就全落到福利院的院长及一群正式聘来的护工身上。
  护工们的工资尽管开得高,但孩子们的哭闹和二十四小时的轮流值班并不轻松,高薪也留不住人呀。
  张韵瑶去时,也只有二十四名护工,却要照顾一百四十二名孩子,最大的有六七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尽管设备一应俱全,条件也不错,但也够累人的。
  张韵瑶这样的娇娇女,去忙活了一天,就吃不消了,等到了时间就逃之夭夭,晚上对凌阳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爱心?”
  凌阳安慰她说:“你还忍受了一天,我却是一天都不能忍受来着。”
  “一个孩子哭,其他孩子也会跟着哭。一边哄孩子,耳边全是孩子的哭声,全都要我哄,唉呀,脑袋都要爆炸了。我主要是不能忍受孩子拉便便,正在吃饭时就有人说孩子便便了,唉呀,一想起那个画面,真心不敢想。”想着就恶心。
  凌阳说:“我也是。不过现在好多了,麻衣观增加了对福利院的投入,孩子全用尿不湿,减少了不必要的清洗工作。每个孩子都配有婴儿床,以及单独的小房间,这样就算哭的话,也不会吵到其他孩子。另外,麻衣观也鼓励信徒收养弃婴,或来福利院作义工。”
  “我看了,硬件设施和场地都还不错,只是,这么多孩子,开销也满大的呢。”
  “没事,麻衣观还承担得起。若当真承担不起了,就去找政府。”凌阳说。
  “是,不能便宜政府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与政府打交道,就得适当地当下刁民,否则他们就会认为你好说话,死死地吃定了你,该享受的福利也没你的份。
  “对了,今天我在福利院里,还看到了一个男的,来找一个护工,看样子,应该像是情侣。吧,不过好像是吵架了吧。”张韵瑶看凌阳兴趣缺缺的模样,就来气,揉了揉他的手臂,“你听我把话说完。”
  “那男的嘴里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好像,还说你就是个神棍,对那位护工说,你爸能保住位置,可是我舅舅从中出了力的,与凌阳何相干?那家伙就是一神棍。”张韵瑶学着徐川东的语气和动作,“那人还说,你们一家子也太好骗了,他的话你也信?如果光靠烧香拜佛就能平步青云,那谁还去努力呀,全都去烧香拜佛得了。”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凌阳的反应。
  凌阳鸟都不鸟她一下,只低头刨自己的饭。
  张韵瑶也没有泄气,继续说:“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嘿,真了不得,那位护工居然是区委书记的千金,已在福利院里干了半个多月了,尽管娇气,嫌这嫌那的,又笨手笨脚,好在还是克服了因难,已能胜任护工角色。倒是那男的,尽管开着辆宝马车,身穿名牌,但能骗过别人,却不能骗过我。”光看面相就知是仕途无望。
  凌阳说:“活该。”
  才刚放下筷子,电话就响了。
  是余向华的电话,称万克勤被人打了,伤势还颇重,如今正在女朋友叔父呆的医院里抢救呢。余向华觉得大家同学一场,老同学出了事,既然在广州,多少也要来探望一下。
  凌阳挑眉:“万克勤被人打了?”
  余向华说:“是,伤势还挺严重的,据说多处骨折了,还有中度的脑震荡,挺惨的,真不明白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想不到广gz治安居然也这么差。”
  凌阳说:“那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不过人要受一番罪就是了。”余向华还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主要是打人的凶徒早就跑了,万克勤被送到医院里救治,钱并没有带够,这后继医疗费还没着落呢,而万克勤一来也没带够那么多钱,二来在广州人生不熟的,也着实凄惨。余向华就是有心想帮,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呀,他没人脉,又没钱,自身都难保了。
  但放着万克勤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不管,又于心不忍。
  凌阳说:“他不是与王聪海徐川东他们交好吗?给这些人打电话呗。”
  余向华拍了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只是过了会,余向华又说,他没有这些人的电话。
  “给谢佳玉打吧,谢佳玉有他们的号码。”凌阳手机里也有徐川东这些人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只是他早就删掉了。
  挂了电话,张韵瑶问他:“同学受了伤了,你都不去看?”
  “看什么?看笑话吗?”凌阳淡淡道:“爷我别的品德没有,就没有落井下石的嗜好。”
  张韵瑶鄙夷道:“少来这一套。”也不知那位同学怎么就惹恼了凌阳,受了重伤也不屑去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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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吃了饭后,凌阳携张韵瑶的手在麻衣观后山散步消食,之后又在张韵瑶的要求下,午睡了一会儿。余向华的一通电话,才让凌阳彻底从床上爬了起来。
  “凌阳,你来医院一趟吧,万克勤状态相当不好。”余向华说。
  “说说情况吧。”开了免提健的凌阳,一边扣扭扣,一边问。
  原来,万克勤受伤住院后,身边并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医院在警察的督察下,还算尽职,给万克勤诊治了一番,也用了好药,只是等警察一走,医院就要万克勤交钱了,不交钱就不再给他治疗,并让他出院。
  万克勤没办法,只好给仍在广州进行法务交流的顾朝阳打电话请假,另外给远在老家的亲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广州照顾自己。
  而万克勤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少不了要告诉给在广州的同学们,只是消息发到同学群里,响应者却是廖廖。就是与他最要好的王聪海也消失无踪。
  他又给徐川东打电话,徐川东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话,一听说他受伤住了院,那头徐川东就一个劲地“喂喂”之类的,声称信号不好,他怎么忽然听不到万克勤的话,然后就把电话了。
  万克勤悲从中来,也就在失意时,方看清了什么叫同学情谊。谢佳玉也来了医院,万克勤还来不及感动,谢佳玉已快人快语道:“徐川东真是倒霉,因为省gfw书记微服私访区法院,徐川东刚好撞到枪口上,一如徐川东那个有眼无珠的前未婚妻。”
  “不过,田菁菁一家子能屈能伸,第一时间找了凌阳服软,这才保住了她老子的位置。徐川东却惨了,他那个在省组织部任副部长的舅舅也与他撇清了关系。”
  万克勤一脸的惊愕,然后惋惜道:“唉,他也真够倒霉的。”本来该替徐川乐惋惜的,但幸灾乐祸的笑容却是出卖了他。
  也是,尽管表面上与徐川东称兄道弟,交情莫逆,但内心里,对于有背景有关系的徐川东,万克勤心头自然是有妒忌的,只是他知道人家比自己厉害,只好把这份妒忌埋在心头。现在听说徐川东倒霉了,也就高兴了。
  这就是典型的恨人富盼人穷心态。
  谢佳玉又说:“不过这他是个咎由自取,我听人说,当初徐川东去麻衣观曾算过一卦,麻衣观的道士就与他说过,要他小心祸从口出,否则必会连累仕途,他偏不听,唉,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万克勤脸色变傻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王聪海也挺倒霉的,在上班途中,与人打架斗殴,也被送到了医院。”
  万克勤大吃一惊:“怎会这样?”与他居然是类似的麻烦。
  谢佳玉叹息着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万克勤茫然道:“没有呀,我在gz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是随顾书记一道在gz与一帮政法系统的官员进行法务交流。哪有得罪过什么人。”
  谢佳玉又说:“最好如此。对了,忘了告诉你,徐川东前老丈人,本来因田菁菁的事要被拿下的。只是后来走了凌阳的门路,这才保住了位置。”
  万克勤脸色一变:“这不可能吧?凌阳,他?这怎么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
  谢佳玉拿起提包,漠然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佳玉又给凌阳打电话:“老同学,汉军为了他的鲁莽付出了代价,另外,他也为他付出的代价找回了场子。我想有些恩怨,是不是该一笔勾销了?”
  果然是公主级的人物,说话还真是拐弯抹角。若非凌阳也是出身贵族,还真听不出谢佳玉话里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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