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叫板仙殿
试练塔体系内的秘法，通常最正宗且强大的，是一道基础能力与一道基础属性极限突破奖励结合推演而出的。
但也不是绝对，有的试炼者能以两种基础属性极限突破奖励或两种以上基础能力结合，推演出强大的秘法来。
对试炼者而言，秘法更多的是一种辅助能力，为弥补仅仅只有五大本命神通技能的不足而诞生，也是彻底告别属性化身体的象征。
其实在刚刚进入试练塔的时候，半属性化的躯体有优势，但到了现在，就已经完全可有可无了。
毕竟，堂堂君王级强者，哪个没有断肢重生，甚至一块血肉重塑的能力？
于秦长风而言，推演出秘法并不难，甚至对每一个试炼者来说都不难，因为……有试练塔圣衍道天盘的帮助！
秦长风真正要斟酌的，是他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秘法。
压制远攻是由基础远攻升华而来的，其能力是远攻攻击打中敌人时，一旦造成伤害便会吸取其很小的一部分力量。
曾经，秦长风对于这道基础能力也给予厚望，认为等到将其提升到顶级之后，便能够在与任何人战斗的时候越战越强，甚至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就能以凡体斩落仙人！
然而后来却发现，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这么回事。
其一，随着修为境界的猛增，基础属性的重要性陡然暴跌，因此吸取到的那点属性，实质上对战斗结果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毕竟接触到法则之后，才是脱胎换骨的质变！
其二，属性不能无限吸取，而是有时间和极限的限制，这就令这个能力的实用性变得更小。
而今，秦长风要推演秘法，自然不能再保留这种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特质，而是要真正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级别的战斗中，都能发挥作用的。
“压制远攻最佳的选择自然是和基础攻击极限突破奖励的远攻特性融合，至于再辅以哪种法则奥义……”
试炼者的秘法，之所以每个人的都不同，便是因为其中所结合了不同的法则奥义。
同时，秘法所需要的法则奥义也与技能不同，它只选取某一道法则中的某一固定特性。
例如虚王的秘法“三叠”，便是借用了太阳法则的暴烈之意，从而获得的爆发能力。
这种程度的借用，并不需要对法则的掌握程度有多么深奥，能够凝聚出法则元神的五成就绰绰有余。
秦长风自身所掌握的法则有四种……天命真假、因果、空间、死亡，其中需要以哪一种加入这一道秘法的推演中，最为关键。
与之前推演修炼功法时不同，推演秘法时虽然也能借助于圣衍道天盘的帮助，但却只会将基础能力和基础属性的奥秘分解出来，化作试炼者可以掌握的大道奥义供试炼者参考，至于最后真正将秘法开创，却还是要靠试炼者自己。
所以很显然，这是一个比技能战纹化还有艰难的过程。
之所以没有按照计划继续将飞羽圣印战纹化，而是转头研究秘法，是因为自从离开孔雀山准备去找仙殿残仙的麻烦那一刻开始，他便有一种预感……第一道秘法诞生的机缘，很可能就要到来！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预感之所以越来越准确，实际上是因为天道元神的存在——身为天道，自然多少有一些预测天机的能力，要知道当初的九天侯，都可以准确推测出秦长风会是他在六塔排位战中的唯一大敌。
只是相比于专精此道的修行者，秦长风的预感显得不是那么强大而突出，但于他而言也有不小的作用就是，趋吉避祸，这是最基本的。
…………
与此同时五行州某一片荒莽大原中，石昊正在这里等待。
既等待敌人，也等待帮手。
“小石头，你师父他会来吗？”一个有着火红头发，婀娜娇躯的女子目露忧容，这正是下界火国的公主火灵儿。
英雄身边从来不会缺少红颜知己，哪怕少年英雄也一样，更何况还有秦长风这样的师父做榜样，所以这一世石昊有纠葛的女人同样不少，火灵儿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天人族的云曦等。
石昊在山巅昂首而立，坚定道：“放心吧，我已经送消息去了孔雀族，一定会来的。”
对于秦长风，他还是很相信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师父打架就从来没输过。
那自然不是因为他师父已经星空下无敌，而是……他师父从来都只跟自己有把握打得过的人打！
所以如果秦长风没把握，不会来的话，早就想办法通知让他赶紧跑路了。
既然没有得到战略转移的通知，那就证明仙殿和残仙还没被他师父放在眼中。
此刻周围都被他的自信所感染，心中松了一口的人若是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石昊，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师父认识认识，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一个油腻腻的胖子嘿笑道，带着讨好之意。
这就是曹雨生，这一世的他微不足道，但下一纪元中，他却是渡劫天尊，与天帝亦师亦友，也是地府的建立者冥天尊，还是那个丧尽天良专挖人祖坟的段德……
可以说整个遮天一纪，他九世轮回俯瞰了整个纪元，遮天虽不是在他手中结束，却是从他那里开始！
当然，而今的石昊，自然不会知道他这个兄弟将来会被他亲手封印，并在下一纪元这么煊赫。
他看向曹胖子，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眼，随之摇头，道：“我师父是典型以貌取人的那种，身边的侍女都必须是一等一的美人，月婵和清漪这种仙子在他眼中都只能算姿色平庸。所以你这种有碍观瞻的就不要想了，估计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这都哪跟哪啊。
曹雨生欲哭无泪，他不过是想提前抱抱大腿而已，结果大腿却嫌弃他长得难看。
“荒，还不跪下，迎接仙人法旨！”
突然，轰隆一声，虚空炸开，天地崩裂，一道人影，手持一张金色法旨出现，带着仙气，带着无上威压，降临而下。
哪怕早就已经提防仙殿来袭，山顶上除石昊外的火灵儿、曹雨生、太阴玉兔等人也都承受不住，一个个法旨灵魂的颤栗。
这法旨没有杀气，也无真正的法力，有的只是一股莫名的气势，结果让人难以承受，仿佛苍天在下降，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迫，根本无从反抗。
有这种感觉的，包括周围山峰或虚空中隐藏观战的其他大修士，甚至某些教主级人物！
轰隆！
石昊身体发光，他抬手截断虚空化为一座宝塔，将整个山顶笼罩，守护住身边的朋友伙伴，对抗法旨仙威，不让他们跪下。
“这是仙人法旨！”
所有人都骇然，这法旨必定来自于仙殿的残仙，不然即便至尊亲临都不可能有这种威势。
竟然这么强大，若其真的降临，谁与争锋？
那些没有去过帝关，没有见证过秦长风师徒血战斩安澜一战的人，开始断定这对璀璨夺目，如双日并生，光耀万古的师徒极有可能就要悲凉落幕了。
毕竟得罪谁不好，非要与仙为敌？
光雨点点，虚空中那张法旨灿烂，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普照四方，神圣无比，上面有些古字，烙印虚空中，发出轰鸣音。
大意是，让石昊去仙殿领罪！
去了的话，还有命吗？结果毫无悬念，石昊肯定不会去。
然而明知如此，仙殿却还是带来这样的法旨，无理霸道的做派尽显无疑。
“大胆小辈，你要抗旨不尊吗？”眼见山顶无一人跪拜，仙殿至尊怒喝。
“老子与异域血战的时候，你们仙殿在哪里？”石昊黑发披散，双眼冷厉，“现在也好意思出来人模狗样的耀武扬威，一张废纸老子踩在脚下又怎样？”
既然早已决定要与仙殿了结这段恩怨，那就没有什么需要顾忌了。
话音一落，黑发乱舞，石昊状若魔神，直接冲天而起，快到所有人反应不过来，一脚踩在那漂浮于虚空的法旨，狠狠向着泥土跺去。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每一个人。
这真是要跟残仙叫板啊！
“自寻死路！”仙殿至尊只有这么四个字，在白雾中，眼神冷如电芒，他缓缓探出一只手掌，向前抓去。
轰！
一声剧震，一片刺目的光彩飞来，阻挡住了这只大手。
随即只见一道魁梧挺拔，满身浩然正气的老者出现出现在石昊前方，石昊目光微微一凝，恭敬道：“大长老！”
正是天神书院的大长老孟天正，这一世由于秦长风的出现，他没有如原剧情一样在帝关前临阵突破，迈入仙境，但也没有因此而被流放生死不知。
此刻，面对区区一个仙殿至尊，他强势无比，“让那个贪生怕死的残仙来吧，否则你们仙殿今日注定要威严扫地！”
“放肆，真仙岂容尔等污蔑？罪无可赦！”
仙殿至尊怒不可揭，仙殿传承至今，因残仙的存在，谁不是恭敬有加，哪怕九天十地的长生家族都要给面子，而今却连连被轻视，如何还能忍？
然而他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第二次出手，他头顶的天空便陡然变幻，剧烈的法则波动中，一片晶莹剔透的云彩浮现，而后自其中滴落下一滴雨。
它从天飘落，在阳光下散发七色光彩，如梦似幻，看去瑰丽绝伦。
飘飘渺渺，道音幽幽，所有人仿佛都沉醉其中。
唯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仙殿至尊，他感受到的，没有任何美丽与梦幻，只有惊天动地的杀机！
噗！
这位至尊，毫无征兆的，就被这样一滴雨给镇压了。
雨滴并未真正落在身上，距离头顶还有三尺的距离，但他却像是被苍天镇压，不但低下了头，甚至弯下了腰，曲起了膝盖，直至一口鲜血涌出时，彻底跪下……
仙殿至尊，当着天上地下，九天十地，三千道州所有人的面，对着大长老和他身旁的石昊轰然跪下了！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堂堂无上至尊，半步仙境，竟然被一滴雨镇压。
其实纵然是石昊和大长老，也都震撼不已。
“全新的圣法，我师父他……又变强了！”石昊双眼放光，修行者对于强大圣法的喜爱超越所有。
大长老闻言叹道：“你师父在仙道上，当真受尽上苍的宠爱。”
石昊翘起了尾巴，“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师父。”
“什么人，敢如此侮辱我？”仙殿至尊竭尽全力，却无法从头顶雨水的镇压中起身，只能不甘地怒吼。
回答他的是一个鸭子般尖锐且骄傲的声音，“谁侮辱你了？我族小祖驾临，让你跪拜迎接那是看得起你！”
人们抬头，循声望去，赫然只见一支神光腾腾，威势无匹的骑士守护一驾华丽神车驾临，似流光而来，每一个骑士都身着五彩圣甲，神情倨傲，拉车的四头异兽更加骄狂，斜眸冷瞥，几乎不将这边任何人放在眼中，哪怕是至尊！
至于说话的，则是二秃子孔求己，他求爷爷拜奶奶，才终于得到这次随同出征的机会，自然要竭尽所能地好好表现。
“大魔王孔雀长风！”
很多人目光剧震，立刻猜出了神车中尚未现身的“小祖”是谁。
随之倒吸凉气之音此起彼伏，这位都出现了，那双方就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两个巨头级的势力碰撞，这绝对是要把天捅破啊，稍有不慎就是一场席卷数十，甚至数百州的滔天大祸！
“古祖，渎仙者狂妄自大，还请出世！”仙殿至尊目光含恨的开口，吟诵起一种古经，在召唤，沟通仙殿根基之地。
咚！
天地间，像是有仙鼓在响，震动三千州，如同鼎盛的神庭浮现，要出世，仿佛有成百上千万天兵在呼啸。
一刹那，三千州某一地，那里仙光澎湃，瑞彩亿万条，有一股仙道气息铺天盖地，冲上苍宇。
“残仙……出世了！”
这一刻便是教主都在颤栗，瑟瑟发抖，有人颤声说道。
同时，从那残仙出世之地，一道浩渺神音轰然传遍九天十地。
“逼我出世，你们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回答他的是鲜血与战火。
噗的一声，仙殿至尊头顶那滴神雨落下，如切豆腐般，直接破开一切防御，点穿头盖骨，从整个身体一穿而过。
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至尊陨落！
所有注视着这一幕的众生激动、颤栗、颤抖，当着残仙的面斩落至尊叫板，这是何等的骄狂，何等的自负？
PS：今天只有一章。
但也不是绝对，有的试炼者能以两种基础属性极限突破奖励或两种以上基础能力结合，推演出强大的秘法来。
对试炼者而言，秘法更多的是一种辅助能力，为弥补仅仅只有五大本命神通技能的不足而诞生，也是彻底告别属性化身体的象征。
其实在刚刚进入试练塔的时候，半属性化的躯体有优势，但到了现在，就已经完全可有可无了。
毕竟，堂堂君王级强者，哪个没有断肢重生，甚至一块血肉重塑的能力？
于秦长风而言，推演出秘法并不难，甚至对每一个试炼者来说都不难，因为……有试练塔圣衍道天盘的帮助！
秦长风真正要斟酌的，是他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秘法。
压制远攻是由基础远攻升华而来的，其能力是远攻攻击打中敌人时，一旦造成伤害便会吸取其很小的一部分力量。
曾经，秦长风对于这道基础能力也给予厚望，认为等到将其提升到顶级之后，便能够在与任何人战斗的时候越战越强，甚至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就能以凡体斩落仙人！
然而后来却发现，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这么回事。
其一，随着修为境界的猛增，基础属性的重要性陡然暴跌，因此吸取到的那点属性，实质上对战斗结果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了，毕竟接触到法则之后，才是脱胎换骨的质变！
其二，属性不能无限吸取，而是有时间和极限的限制，这就令这个能力的实用性变得更小。
而今，秦长风要推演秘法，自然不能再保留这种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特质，而是要真正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级别的战斗中，都能发挥作用的。
“压制远攻最佳的选择自然是和基础攻击极限突破奖励的远攻特性融合，至于再辅以哪种法则奥义……”
试炼者的秘法，之所以每个人的都不同，便是因为其中所结合了不同的法则奥义。
同时，秘法所需要的法则奥义也与技能不同，它只选取某一道法则中的某一固定特性。
例如虚王的秘法“三叠”，便是借用了太阳法则的暴烈之意，从而获得的爆发能力。
这种程度的借用，并不需要对法则的掌握程度有多么深奥，能够凝聚出法则元神的五成就绰绰有余。
秦长风自身所掌握的法则有四种……天命真假、因果、空间、死亡，其中需要以哪一种加入这一道秘法的推演中，最为关键。
与之前推演修炼功法时不同，推演秘法时虽然也能借助于圣衍道天盘的帮助，但却只会将基础能力和基础属性的奥秘分解出来，化作试炼者可以掌握的大道奥义供试炼者参考，至于最后真正将秘法开创，却还是要靠试炼者自己。
所以很显然，这是一个比技能战纹化还有艰难的过程。
之所以没有按照计划继续将飞羽圣印战纹化，而是转头研究秘法，是因为自从离开孔雀山准备去找仙殿残仙的麻烦那一刻开始，他便有一种预感……第一道秘法诞生的机缘，很可能就要到来！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预感之所以越来越准确，实际上是因为天道元神的存在——身为天道，自然多少有一些预测天机的能力，要知道当初的九天侯，都可以准确推测出秦长风会是他在六塔排位战中的唯一大敌。
只是相比于专精此道的修行者，秦长风的预感显得不是那么强大而突出，但于他而言也有不小的作用就是，趋吉避祸，这是最基本的。
…………
与此同时五行州某一片荒莽大原中，石昊正在这里等待。
既等待敌人，也等待帮手。
“小石头，你师父他会来吗？”一个有着火红头发，婀娜娇躯的女子目露忧容，这正是下界火国的公主火灵儿。
英雄身边从来不会缺少红颜知己，哪怕少年英雄也一样，更何况还有秦长风这样的师父做榜样，所以这一世石昊有纠葛的女人同样不少，火灵儿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天人族的云曦等。
石昊在山巅昂首而立，坚定道：“放心吧，我已经送消息去了孔雀族，一定会来的。”
对于秦长风，他还是很相信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师父打架就从来没输过。
那自然不是因为他师父已经星空下无敌，而是……他师父从来都只跟自己有把握打得过的人打！
所以如果秦长风没把握，不会来的话，早就想办法通知让他赶紧跑路了。
既然没有得到战略转移的通知，那就证明仙殿和残仙还没被他师父放在眼中。
此刻周围都被他的自信所感染，心中松了一口的人若是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石昊，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师父认识认识，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一个油腻腻的胖子嘿笑道，带着讨好之意。
这就是曹雨生，这一世的他微不足道，但下一纪元中，他却是渡劫天尊，与天帝亦师亦友，也是地府的建立者冥天尊，还是那个丧尽天良专挖人祖坟的段德……
可以说整个遮天一纪，他九世轮回俯瞰了整个纪元，遮天虽不是在他手中结束，却是从他那里开始！
当然，而今的石昊，自然不会知道他这个兄弟将来会被他亲手封印，并在下一纪元这么煊赫。
他看向曹胖子，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眼，随之摇头，道：“我师父是典型以貌取人的那种，身边的侍女都必须是一等一的美人，月婵和清漪这种仙子在他眼中都只能算姿色平庸。所以你这种有碍观瞻的就不要想了，估计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这都哪跟哪啊。
曹雨生欲哭无泪，他不过是想提前抱抱大腿而已，结果大腿却嫌弃他长得难看。
“荒，还不跪下，迎接仙人法旨！”
突然，轰隆一声，虚空炸开，天地崩裂，一道人影，手持一张金色法旨出现，带着仙气，带着无上威压，降临而下。
哪怕早就已经提防仙殿来袭，山顶上除石昊外的火灵儿、曹雨生、太阴玉兔等人也都承受不住，一个个法旨灵魂的颤栗。
这法旨没有杀气，也无真正的法力，有的只是一股莫名的气势，结果让人难以承受，仿佛苍天在下降，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迫，根本无从反抗。
有这种感觉的，包括周围山峰或虚空中隐藏观战的其他大修士，甚至某些教主级人物！
轰隆！
石昊身体发光，他抬手截断虚空化为一座宝塔，将整个山顶笼罩，守护住身边的朋友伙伴，对抗法旨仙威，不让他们跪下。
“这是仙人法旨！”
所有人都骇然，这法旨必定来自于仙殿的残仙，不然即便至尊亲临都不可能有这种威势。
竟然这么强大，若其真的降临，谁与争锋？
那些没有去过帝关，没有见证过秦长风师徒血战斩安澜一战的人，开始断定这对璀璨夺目，如双日并生，光耀万古的师徒极有可能就要悲凉落幕了。
毕竟得罪谁不好，非要与仙为敌？
光雨点点，虚空中那张法旨灿烂，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普照四方，神圣无比，上面有些古字，烙印虚空中，发出轰鸣音。
大意是，让石昊去仙殿领罪！
去了的话，还有命吗？结果毫无悬念，石昊肯定不会去。
然而明知如此，仙殿却还是带来这样的法旨，无理霸道的做派尽显无疑。
“大胆小辈，你要抗旨不尊吗？”眼见山顶无一人跪拜，仙殿至尊怒喝。
“老子与异域血战的时候，你们仙殿在哪里？”石昊黑发披散，双眼冷厉，“现在也好意思出来人模狗样的耀武扬威，一张废纸老子踩在脚下又怎样？”
既然早已决定要与仙殿了结这段恩怨，那就没有什么需要顾忌了。
话音一落，黑发乱舞，石昊状若魔神，直接冲天而起，快到所有人反应不过来，一脚踩在那漂浮于虚空的法旨，狠狠向着泥土跺去。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每一个人。
这真是要跟残仙叫板啊！
“自寻死路！”仙殿至尊只有这么四个字，在白雾中，眼神冷如电芒，他缓缓探出一只手掌，向前抓去。
轰！
一声剧震，一片刺目的光彩飞来，阻挡住了这只大手。
随即只见一道魁梧挺拔，满身浩然正气的老者出现出现在石昊前方，石昊目光微微一凝，恭敬道：“大长老！”
正是天神书院的大长老孟天正，这一世由于秦长风的出现，他没有如原剧情一样在帝关前临阵突破，迈入仙境，但也没有因此而被流放生死不知。
此刻，面对区区一个仙殿至尊，他强势无比，“让那个贪生怕死的残仙来吧，否则你们仙殿今日注定要威严扫地！”
“放肆，真仙岂容尔等污蔑？罪无可赦！”
仙殿至尊怒不可揭，仙殿传承至今，因残仙的存在，谁不是恭敬有加，哪怕九天十地的长生家族都要给面子，而今却连连被轻视，如何还能忍？
然而他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第二次出手，他头顶的天空便陡然变幻，剧烈的法则波动中，一片晶莹剔透的云彩浮现，而后自其中滴落下一滴雨。
它从天飘落，在阳光下散发七色光彩，如梦似幻，看去瑰丽绝伦。
飘飘渺渺，道音幽幽，所有人仿佛都沉醉其中。
唯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仙殿至尊，他感受到的，没有任何美丽与梦幻，只有惊天动地的杀机！
噗！
这位至尊，毫无征兆的，就被这样一滴雨给镇压了。
雨滴并未真正落在身上，距离头顶还有三尺的距离，但他却像是被苍天镇压，不但低下了头，甚至弯下了腰，曲起了膝盖，直至一口鲜血涌出时，彻底跪下……
仙殿至尊，当着天上地下，九天十地，三千道州所有人的面，对着大长老和他身旁的石昊轰然跪下了！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堂堂无上至尊，半步仙境，竟然被一滴雨镇压。
其实纵然是石昊和大长老，也都震撼不已。
“全新的圣法，我师父他……又变强了！”石昊双眼放光，修行者对于强大圣法的喜爱超越所有。
大长老闻言叹道：“你师父在仙道上，当真受尽上苍的宠爱。”
石昊翘起了尾巴，“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师父。”
“什么人，敢如此侮辱我？”仙殿至尊竭尽全力，却无法从头顶雨水的镇压中起身，只能不甘地怒吼。
回答他的是一个鸭子般尖锐且骄傲的声音，“谁侮辱你了？我族小祖驾临，让你跪拜迎接那是看得起你！”
人们抬头，循声望去，赫然只见一支神光腾腾，威势无匹的骑士守护一驾华丽神车驾临，似流光而来，每一个骑士都身着五彩圣甲，神情倨傲，拉车的四头异兽更加骄狂，斜眸冷瞥，几乎不将这边任何人放在眼中，哪怕是至尊！
至于说话的，则是二秃子孔求己，他求爷爷拜奶奶，才终于得到这次随同出征的机会，自然要竭尽所能地好好表现。
“大魔王孔雀长风！”
很多人目光剧震，立刻猜出了神车中尚未现身的“小祖”是谁。
随之倒吸凉气之音此起彼伏，这位都出现了，那双方就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两个巨头级的势力碰撞，这绝对是要把天捅破啊，稍有不慎就是一场席卷数十，甚至数百州的滔天大祸！
“古祖，渎仙者狂妄自大，还请出世！”仙殿至尊目光含恨的开口，吟诵起一种古经，在召唤，沟通仙殿根基之地。
咚！
天地间，像是有仙鼓在响，震动三千州，如同鼎盛的神庭浮现，要出世，仿佛有成百上千万天兵在呼啸。
一刹那，三千州某一地，那里仙光澎湃，瑞彩亿万条，有一股仙道气息铺天盖地，冲上苍宇。
“残仙……出世了！”
这一刻便是教主都在颤栗，瑟瑟发抖，有人颤声说道。
同时，从那残仙出世之地，一道浩渺神音轰然传遍九天十地。
“逼我出世，你们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回答他的是鲜血与战火。
噗的一声，仙殿至尊头顶那滴神雨落下，如切豆腐般，直接破开一切防御，点穿头盖骨，从整个身体一穿而过。
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至尊陨落！
所有注视着这一幕的众生激动、颤栗、颤抖，当着残仙的面斩落至尊叫板，这是何等的骄狂，何等的自负？
PS：今天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