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不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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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霑豪搀扶着拾璎,慢慢来到了大帐外。
  梅拾璎停下脚步,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顿觉心旷神怡,身体感觉好了许多。她甩开霑豪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霑豪哥,我已经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谢谢你!”
  “拾璎,这怎么行?”陆霑豪上前去,托住她的手臂;说道“送你回到帐篷,我才能放心的。”
  陆霑豪的话不容置疑。谁让他是这部队的长官呢?加强旅中,有谁敢驳斥他陆旅长?他负责下达命令,做出正确英明的决定;手下的人,唯有服从,别无选择。
  这,已成了一种习惯。
  梅拾璎摇头,没有办法,随他吧!
  几分钟的路程,梅拾璎走得慢。走一走,歇一歇;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
  帐篷,是临时搭建的,为来军队探视的人,安排的临时驻地。这里相对偏僻,离营房也较远,与军队训练区严格分开。
  梅拾璎进了帐篷。从自己包裹中,她找出一个药罐,朝陆霑豪晃一晃;“霑哥哥,谢谢你送我。我带了药的,服几丸药丸就好了。”
  梅拾璎恢复挺快。她说话带感,眉飞色舞;还是活泼可爱的,容貌俏丽的女孩。
  “拾璎,你好了?……真的好了吗?”陆霑豪盯着她,仔细地看;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现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浑身有点酸涩;大概是昨晚上的露水,……呃,可能是着凉了。我现在抵抗力真是很弱,弱得像鸡蛋壳般,一碰就碎,一吹就病!”拾璎的话多了起来,俏皮话也能说的;她瞅他一眼;“突然发生的意外,小心脏,受不了;……”
  “你呀,真不会照顾自己!胆大包天,吃了大亏了!有几人像你这样,头顶被重锤击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他心里是紧张她;右手轻轻抚摸她的头;“让我看看,你头上那处伤痕,好了没?”
  头顶重新长出了浓密黑发,已经将头上的伤疤,严严实实覆盖住了。霑豪放了心,点头首肯。
  拾璎瞧着他,得意地说:“霑豪哥,上面那块疤痕,基本看不出吧!”
  “嗯,你以后更得小心;……不能磕碰,不要逞强!”陆霑豪柔声说道:“上次我回重庆,如果不是两家老人,讲究那些虚礼;你说,没见过头戴绷带的新娘子;……我们是不是已成亲了?”
  “嗯,”梅拾璎面露羞涩,一片霞绯飞上脸庞;他那时那么体贴,那样的温存。拾璎心有感触;“是啊!我们来来回回的,总错失很多时机。”
  “时机成熟,我们会成亲的;你心里记得,我是爱你的。”陆霑豪柔情蜜意;含情脉脉注视着她,轻轻地挽着她的腰;她依偎在他怀里,眼睛朦胧迷离。
  霑豪细细端详着她,内心激荡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她的眼眸是明媚的,她的肌肤细腻可触,她的芳唇娇艳诱人;……
  他抚摸她柔软的发丝,触摸她脸上如瓷般细腻的皮肤;她似乎没有拒绝,很享受这般柔情蜜意。任由他轻轻抚摸,安慰着她;神情如以前,那样的芬芳甜腻。
  看她迷离的眼神,他有些抑制不住。他慢慢低下头,覆住了她的唇。他的嘴唇狠压着她的,吮吸着她的嘴瓣;……她不由一个激灵,刚刚反应过来。她想说话,嘴唇被封住,压根就说不出来。她用劲力气,将他往外推;可是,哪里能推得动?
  她的脸憋红了;她很愤怒,用拳头打他,如同打在棉絮上,他全无反应。如砧板上的肉,被他肆意蹂躏;……她心里委屈,又奈何不了,眼泪夺眶而出;……
  他没有停止动作,吮吸她柔软的唇瓣;他将舌尖探入她嘴中;……
  “哎呦,“陆霑豪一声惨叫;他用手捂着唇,红着眼瞪着拾璎,“丫头,你……你咬我?”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梅拾璎低着头,身子不住抖着;不敢看盛怒的他。
  “你,你不情愿?……你来这里,不是要请我回家,与你成亲吗?看来,你还没准备好;……”他直直望着她,眼光黯淡下来;看她在发抖,到底不忍心,他轻轻抱她一下,很快又松开;“璎,我不会做你不情愿的事!我在乎你,真的,很在乎!”
  梅拾璎抬起头来,望他一眼;“霑哥哥,对不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拾璎,我不会强迫你的。”他冷静下来,眸子很深邃;“你可能要讲究礼法,可能要等正式成婚;可能,我昨晚,真的伤到你了,对不起!……没关系,你好好想;等你想明白。我会等着你!”
  陆霑豪说完这些,迎着风,迈步走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拾璎抱着头,伏在棉被上,呜呜哭起来。她声嘶力竭地哭,哭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又不知道,除了哭,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忘情地放肆地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尽,身体疲乏,很累很累;再哭不出来。
  她扪心自问:我不爱他吗?不,我是爱他的。
  不是很期待,他的拥抱;很期待他的宠爱;很陶醉他的爱抚吗?只是一个吻,为什么会抗拒呢?
  可能真没准备好;她这么想着;模模糊糊睡着。
  第二天清晨,秦之翰来看她。
  她的红肿的眼睛,秦之翰很心疼;“小妹,你们俩吵架了,是不是吵得很凶?”
  “没……没有;”梅拾璎星眸低垂,不敢正视他。
  “没有?……你别骗我了。”秦之翰摇着头,不解地说道,“咱们陆大旅长,今天早上起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围者训练场跑了整整五圈!脾气暴躁得很,看士兵训练不卖力的,姿势不对的,惩罚士兵站军姿,跑步;像谁欠了他的钱没还似的。这么看来,肯定是你们俩斗嘴怄气了。”
  “啊,那,他,他怎么样啊?”拾璎问道。
  “你别理他!随他去吧!过几天就好了。”秦之翰轻飘飘地说:“对了,霑豪告诉我,让我送你回重庆。你收拾收拾,这两天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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