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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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过来找殷时倾之前,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停手。
  她在心里想着,若是容鸢在这,会怎么说呢?
  她把自己想象成了容鸢,她和容鸢认识多年,曾是朋友,闺蜜,她清楚她的作风。
  所以那一瞬间,太多话冒了出来。
  殷时倾成功停手,承诺暂时不动那个女孩子。
  颜沫在这一刻,才感觉到了自己和容鸢的差距。
  她心里无比的轻松,好像梦魇也没有这么可怕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继续恨容鸢,既然知道自己和她的差距,那就要更加努力才行。
  颜沫离开后,殷时倾坐在沙发上发呆。
  突然有保镖走了进来,说是那个孩子在发烧。
  殷时倾的眉宇划过一抹不耐烦,自己扶着轮椅,去了关押小鱼儿的地方。
  小鱼儿躺在床上,脸色通红,眉心紧紧的蹙着。
  殷时倾试探了一下她的温度,确实在发烧。
  “让医生来给她输液,别让人死了。”
  守在一旁的保镖点头,赶紧去叫了医生。
  医生将针戳进了小鱼儿手背的血管里,又喂她喝了一点儿药水,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殷少爷,这孩子的体质很差,高烧若是一直不退,要送去医院才行。”
  体质差?
  这是穆晟的孩子,穆晟既然爱容鸢,又怎么会折磨自己的孩子,难道孩子的体质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或者是孩子的父亲遗传的?
  殷时倾心里瞬间一抖,堂哥小时候身体也不好,那时只有爷爷守在堂哥的身边,如果这是遗传,那有没有可能是从父亲那里遗传过来的呢?
  垂在一侧的手瞬间握紧,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记得容鸢口口声声说这是堂哥的儿子,他虽然不喜欢容鸢,但对方似乎没必要撒这么拙劣的谎。
  殷时倾的眼里眨了眨,嘴唇突然勾起一丝笑容,“送去医院是吧,好啊,那就送去堂哥所在的医院吧。”
  几个保镖连忙把人送去了医院。
  殷时倾也跟了过去,在大门口和泠仄言撞个正着。
  泠仄言正在检查病历本,看到他,愣了一下,“时倾?”
  他怎么会过来。
  “仄言哥,你知道小鱼儿么?我记得你当时也参加了那个年会吧?”
  容鸢还在那个年会上打了堂哥一巴掌,因此他更加记恨容鸢。
  “我知道,小鱼儿怎么了?”
  “她发烧了,我把人送来了医院,你能去看看吗?”
  小鱼儿的身份复杂,泠仄言没敢耽搁,马上去了孩子所在的病房。
  这个病房在最边上,位置有些偏僻,也难找。
  而且殷时倾带着人进来时,直接躲开了其他医生,也就是说,目前只有泠仄言知道孩子在这。
  泠仄言给小鱼儿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已经被喂了药,也就安心。
  “接下来只要好好观察就行,希望别出什么大问题。”
  殷时倾抿唇,将病房的门关上,“仄言哥,容鸢在年会上说这个孩子是堂哥的,你信么?”
  泠仄言蹙眉,看了一眼小鱼儿的脸。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冥殃的孩子,但能肯定的是,这一定是容鸢的女儿!
  她们的眉眼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容鸢说过,孩子是冥殃的,可是在年会上,穆影甩出了亲子鉴定。
  而且以穆晟的心机城府,是不可能帮别人养孩子的。
  “仄言哥,为了防止那女人以后继续拿孩子来说事儿,要不你做一个亲子鉴定吧,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相信也没有作假的可能。”
  殷时倾一直都想这么干了,他要彻底摧毁那个女人的谎言,让她在堂哥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泠仄言没说话,他也一直纳闷,小鱼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容鸢似乎没必要撒谎,毕竟这个谎言一戳就破,她这样只会让殷冥殃更厌恶她。
  如果穆影拿出的亲子鉴定是伪造的,那又该怎么办呢?
  他叹了口气,“时倾,容鸢没机会再拿孩子的事情来说了,她死了,逃进了发生爆炸的宅子,被建筑物压死了。”
  殷时倾的瞳孔狠狠一缩,容鸢死了?
  他怔怔的扭头,仔细观察泠仄言脸上的表情,确定他没有撒谎。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容易死。”
  祸害遗千年,他还在想着怎么对付她,赶走她,没想到她会遭遇意外。
  泠仄言苦笑,“我也觉得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但是冥殃这次车祸,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在寻死,我已经看了那段监控,他完全可以避开那棵树,但他并没有,还踩了油门。”
  堂哥为了那个女人寻死?
  殷时倾胸膛在抖,浑身的力气都快泄光了。
  堂哥这么高傲的人,怎么能......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有些不安的抓住了泠仄言的袖子,“仄言哥,那该怎么办?”
  泠仄言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说的亲子鉴定我会做,现在容鸢不在了,冥殃主动寻死,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这样他还有活下来的念头。”
  “仄言哥,那你快做吧。”
  殷时倾这下是彻底慌了,什么恨 ,什么纠葛,全都不想管了,他只想自己的堂哥活下来。
  泠仄言看了小鱼儿一眼,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事情总得水落石出。
  他要了小鱼儿的一根头发,又去殷冥殃的病房,拿了他的头发。
  这一次的鉴定由他来完成,不假借外人之手,所得结果一定是真实的。
  他现在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
  *
  隔天,殷冥殃彻底清醒,浑身都疼。
  他眨了眨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眼珠子动了动。
  他的余光发现床头站着一个人。
  容鸢就这么站着,站得笔直,看到他醒了,连忙问道:“先生,你好些了么?”
  殷冥殃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撇开视线。
  容鸢知道他还在气头上,郑重的跪下,“我已经接受了惩罚,希望先生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她抬手,露出了手上的手环。
  殷冥殃瞳孔狠狠一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容鸢的手环是昨天戴的,烫伤不可能好,被他这么一抓,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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