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夜探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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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夜探香闺
  司行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瞳眸之中拢着玩味,紧紧的将她盯着。
  又是以身相许么?
  “不如空了本小姐请你去小伶馆玩玩吧?”
  司行儒:“……”
  司行儒一把按住她不规矩的手,拿出一盒药膏,放在她手心,淡淡道:“先把手上的伤养好。”
  这时萧挚在外禀报道:“殿下,马匹已经控制住了,属下检查了马车,发现是有人趁着沧九离开的时候在马车后面放了鱼雷,又用铜镜片聚光将鱼雷的引线点燃,才导致了这场意外。”
  司行儒起身整了整衣襟:“去查查谁下的手?”
  “是。”
  萧挚闪身离去,司行儒双眸微眯的盯着不远处,整个人说不出的冷骜。
  “司行儒……”沈凌酒拄着下巴看着他,笑的不怀好意,“我想去御宴楼吃顿好的。”
  “你是想去吃饭,还是回小伶馆?”司行儒动手倒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小伶馆哪有大燕第一美男的姿色,自然是去吃饭。”
  “很好,记住你的话,否则本王势必让人烧了勾栏院。”
  “可我记得我好像还欠某人一千两金子?上次七夕御香斋又花了我一千两金子……本小姐怕是只能去卖身了。”
  沈凌酒说完,暧昧的瞄了司行儒一眼,他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有时候本王很好奇,你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装得自然都是王爷,怎么,你不信?”
  “本王受宠若惊。”
  沈凌酒:“……”
  沈府
  沈凌酒回到惊鸿阁后,昭王府便派人抬了一箱金子过来,说是给她报销今日的医药费的,由于他在苏府,他便有责任维护主持当场的秩序,不料却出了工伤事故,只好自掏腰包息事宁人。
  这借口……
  真是清新脱俗,死要面子她受罪,这很司行儒!
  沈凌酒收下金子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沈煜书的库房挑了书画大师刘志豪的《南山六童戏竹图》。
  这是沈煜书平日最喜欢的翠竹图。
  她解开绳子,手缓缓将画轴展开,对沧九道:“嗯……好画,运笔用墨挥洒自如,竹子亭亭玉立,颇有君子气韵,贴合苏小姐冰清玉洁的气质,是吧沧九?。”
  沧九看着她哑口无言了半天,才哆嗦道:“主子若问起来此画去哪里了,我怎么回答?”
  “就说……送他未来媳妇了。”
  沧九:“……”
  晚上文玺过来看她,听说了苏府的事不禁大笑起来,随后文玺又写了信如实告诉了沈煜书京都发生的事。
  临走时,沈凌酒问文玺,“那一千士兵练得怎么样了?”
  文玺笑着回答,“他们挺想你的,问你什么时候再去?”
  沈凌酒挑眉,“是想我的银子吧?”
  文玺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看煜书那边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估计也就这几日开战了。到时让沧九带兵过去吧,他过去你放心些。”
  沈凌酒点点头,突然凝眉问道:“表哥,你觉得果郡王此人如何?”
  文玺眉目一凛,“他么?表面看起来一无是处,风流成性,不足为虑。但……他能在龙潭虎穴里生存这么久,手段自然有过人之处,说不定在你我看不见的地方养着一大批能人义士也不一定。”
  “今日他扭伤我手腕的时候,我隐约感到他体内有强劲的内力波动,似是刻意压制,我能察觉到他的内力,他自然也能查探到我的,这下我的羽翼几乎全部曝光了。”
  “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他敢把爪子伸到你头上,我和煜书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我不担心,只是让你们提防着点他,今日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我怕他来阴的,让人防不胜防,尤其他又躲在太子这颗大树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我倒是觉得,总有一天太子会被他拖下水,至于谁先淹死谁也说不好。”文玺摸了摸她的头,问:“手还痛吗?”
  “涂了药不怎么痛了。”
  “嗯,早点休息。”
  文玺走后,沈凌酒抱着双腿屈膝在床上,窗外月色凄迷,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了苏以泽。
  她静静的靠在床边,呆呆的望着跳动的灯花出神,不知此时他在哪里,不知道他可是找到了他想找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会是他的心上人么?
  气性可真大,好歹师徒一场,这些日子也不给她捎一封书信,难道这就是江湖人士的做派么?
  沈凌酒拿过一旁的话本子,突然就想起传说中的毒医圣手苏玉楼,是个极其风雅之人,一曲琴音堪绕梁三日而不绝,儒雅斯文,用风华无双来形容他,也并不为过。
  真想见一见师傅的真容,和昭王相较谁略胜一筹呢?
  窗外的白玉兰开了,暖风送着浅浅的清香萦绕在她鼻息间,这味道熟悉得让她心悸,记得苏戈身上也是这种味道,淡雅好闻的让她心安,不知司行儒给她的玉肌膏里是不是有催眠的成分,她闻着清浅的香,渐渐闭上眸子。
  犹记得苏戈离开前让她痛不欲生的厨艺,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创新,那段时间,她不是在尝奇奇怪怪的蛇羹老鸭汤,就是在茅房里蹲着思考对策,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苏以泽,你在哪里?
  “师傅……我想你了。”
  她喃喃自语,似是梦呓。
  睡意朦胧里,似有清浅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如羽毛轻拂般酥痒。一片暖黄的光线中,她依稀瞧见了一个白衣冠雪的男子,墨发倾泻,半张脸隐匿于黑暗之中,气质佛若漂浮的冰雪,他神情专注的将一张新制的皮平铺在桌上用毛笔蘸着药水仔细描摹着什么,不时抬头看一眼她一眼,唇角微勾。
  “师傅……是你么?”
  璀燃的光华下,沈凌酒双眸轻阖,睫毛微颤,隐隐缠绕着丝丝雾气。
  床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屋内灯火通明,他穿着一袭紫色暗纹的长袍,袍上又裹了一件白狐貂皮,凤目微敛,本就倾城的容颜越发动人,只是脸色泛白,透着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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