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身体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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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身体有病
  文玺一脸兴奋,似乎她说的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来听八卦的。
  这时她点的酒菜端了上来,不过沈凌酒此刻没有心思享用美食,她骨子里狼血沸腾,不吐不快,“昨日,我和师父分析了一下傅府发生的事,猜想到那个女刺客刺杀傅湘琴,是想取而代之,而后接近我,所以师父的意思是那个幕后黑手想要除掉我。”
  文玺闻言,下意识便道:“极有可能。”
  沈凌酒抬眼去看司行儒,发现他饭吃的津津有味,仿佛一切都洞若观火,了如指掌的样子,她咳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我决定买凶杀我自己。”
  “噗……”文玺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看沈凌酒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随后他看向司行儒惊讶的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假表妹?”
  司行儒眸子幽黑深沉,似乎有一抹墨色在里面无声流淌,听见他的话后,只是淡淡道:“这难道不是她的正常思维?”
  文玺用一种深思的表情看着她,缓缓地说:“你说的对,作死是她的日常,我这表妹样貌生得不错,可惜身体有病,神经病。”
  沈煜书对不起,我好想砍了文玺……
  沈凌酒心里有万头神兽飞奔而过,“我……我这个主意怎么了?”
  文玺促狭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沈凌酒,一本正经地点评道:“我问你,你打算如何实施呢?”
  就连司行儒看她的眼神眼神也是说不出的怪异。
  沈凌酒无视他们的歧视,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比划道:“首先,找一个想除掉我的人,这个并不难,我甚至心理有好几个人选了。借助这个人和幕后黑手连线,观察幕后团伙,届时,我身边再漏出一个破绽或者暴露出弱点,对方必然会上钩,然后……”
  “然后你可能就真的假戏真做被对方做掉了。”文玺摇头。
  “我会很小心的!”
  说完沈凌酒忍不住观察文玺和司行儒的态度,发现他们一直在眼神交流,文玺含情脉脉,喔不……委婉含蓄地看着司行儒,似乎察觉到沈凌酒的视线,两人错开来,可文玺还是时不时的朝司行儒抛个诡异的眼神过去。司行儒的眼神虽然看不出对他有多温和,却也并不抗拒,一时屋内竟是缠绵的眼风,沈凌酒忧伤地啃着鸡腿。
  她相公就坐在她旁边,文玺和他促膝相对,两人明目张胆的用她看不懂的眼神交汇,交流得旁若无人。
  比起两人,她就是个打酱油的,她干脆撅着嘴一边凉快去了,不等沈凌酒在墙角自饮自醉,文玺便道:“喝这么多茶水,你是想撑死自己吗?”
  沈凌酒默默流下两行清泪,万念俱灰,“被表哥挖墙角,我还能怎么办呢?”
  文玺扶额,“你过来吧,你家王爷同意你去作。”
  “真的?”沈凌酒嗖嗖的窜过来。
  “当然,你家王爷都不怕,我怕什么,到时候守寡的又不是本将军。”
  “哼,那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们!”
  文玺:“……”
  这亏得是自家表妹,不然文玺一定也忍不住想打死她,在她眼里所有喘气的都有可能觊觎她的男人的这种感觉,真的让文玺难以直视她。
  文玺恨铁不成钢的想完,抬头就看到沈凌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表哥,听说皇上给了你许多画像,让你挑选,我很好奇,表哥看上了谁?”沈凌酒托腮,勾着嘴角笑得揶揄。
  “都一样的大饼脸,姿色尚不如本将军,没什么好看的。”文玺一脸失望。
  “我倒有个人选,包表哥满意。”
  “谁?”文玺转眸看她。
  “赫连贞儿。”说完,她唇边泛着一抹笑,抬眼去看司行儒,发现他已经用过饭,在擦嘴巴了,对她所说的话,似乎并不感兴趣。
  文玺心下了然,只一眼便看透了沈凌酒的心思,他略微遗憾的道:“这赫连府才办了丧事,再说,这赫连贞儿迟早是皇家囊中之物,表哥纵然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啊。”
  “这不能娶,订婚不就好了,三年后,还怕她跑了?”
  文玺犹豫片刻,捧了茶杯,心思一转,突然明白过来,笑道:“表妹说的对。”
  他若真的给皇上提出赐婚赫连贞儿,皇家必然不允,那么他的婚事,皇上也就不会逼迫他了,他甚至可以借由对赫连贞儿一片痴心,无心其他女子,需要疗伤,皇上理亏,这婚事自然便拖了下来。
  “对了,听闻你要去边关了?”沈凌酒难得皱眉。
  “嗯。”文玺默默看她一阵,转头对司行儒道:“西禹在边疆集齐了十万兵力,日夜操练,示威的同时,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现在只是缺个开战的导火索,这场仗迟早要打的,只是,不知对方按兵不动是在等待什么。”
  “等两个人。”司行儒与文玺对视一眼,深沉道,“西禹大将已被皇室长公主夺去主帅之位,不过这主帅人选尚且还在大燕,这是西禹重兵集结却不开战的直接原因,第二人么?是大燕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皇上?”文玺手里茶盏盖子哗啦掉落地上,语声颇惊:“西禹等我们皇上做什么?主动和亲?”
  “和亲?”司行儒唇角蜿蜒出讽刺的弧度,淡淡道:“他们是在等他……驾崩。”
  文玺警醒过来,不过他生的俊美,即便脸色黑沉沉的,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惊鸿之姿,文玺适当的表示了他的担忧,“王爷有何良策?”
  “顺水推舟,顺应天意。”
  文玺分明一头雾水,跟沈凌酒一样根本没有听懂,可他还是十分有涵养地牵了牵嘴角,沈凌酒用不敢苟同的目光将文玺看了看,文玺也将她看了看,司行儒似是终于注意到她的逾越,他掏出一方手帕给她囫囵擦了擦脸上的油渍,并将绣帕扔给她道:“回头给本王洗干净。”
  “哦。”沈凌酒乖巧的点头,再次用他的绣帕擦了擦嘴,之后她问文玺:“你要擦一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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