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瞧瞧她要做什么？
第三十五章：瞧瞧她要做什么？
方掌柜：“既如此，就一万八千两银子，三姑娘觉得如何？”
三娘微愣了愣：“方掌柜，我这一匣子首饰若是在首饰铺子里摆着卖，倒也能卖两万两银子，可您这兴和做的是当当的生意，这多好的东西到了您这儿也不叫东西了，就算看着相熟的情面至多也就一万两银子，这一万八千两银子，方掌柜给的高了。”
方掌柜目光闪了闪：“三姑娘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日，旁人若是来了，在下自是不能开这个价儿的，可三姑娘您不一样，您是常记当家人，手里哪会缺这点儿银子，只不过是一时不凑手才来兴和，就算我要替兴和拉三姑娘这个主顾，这一万八千两也该放给姑娘，更何况，姑娘这一匣子首饰也值这些银子，退一步说，就算姑娘不来赎当，兴和也赔不了。”
三娘虽觉有些奇怪，可想想也有道理，况自己的确等银子使唤，人家直接给了一万八千两不是正好，何必想这么多。
想到此，点点头：“方掌柜真是个痛快人，那三娘就谢了。”
方掌柜：“三姑娘不用客气，往后您多来我们兴和几趟就全有了。”说着吩咐伙计开了当票又取了一万八千两的银票来亲手递给三娘。
三娘扫了一眼便让小枣收了起来：“那就不耽误方掌柜做买卖了，三娘先告辞了。”方掌柜忙送着出来，亲眼瞧着常记的马车拐过街口没了影儿，方才进去捧了那首饰匣子往后院去了。
一进后院便对廊下的中年文生躬身行礼：“薛长史。”
那中年文生目光扫过他怀里的首饰匣子，心说看来这就是那位三姑娘当的东西了，薛长史心里颇有些奇怪，这个常记的三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先头得世子爷说项，王爷遣自己来青州发落了赵德那奴才，已让人很是意外，毕竟世子爷从不管闲事儿。这也罢了，不定是因之前欠下的人情。
谁知自己发落了赵德去定州开元寺回话儿的时候，王爷却忽叫了寺了待客的小沙弥来问了刚是不是来个什么三姑娘，可知是什么人？
小沙弥并不知什么三姑娘，只说来了一位女客，年纪大约十五六的样子，添了一百两的香火钱，给玉牌开光，旁的便不知了。
自己当时就在旁边，听见王爷扫听三姑娘，便随口说了句：“青州的常记倒是有一位三姑娘。”王爷倒是没往下问，自己还当过去了，不想从开元寺出来，爷便吩咐从青州回京。
虽说从青州可走水路却要饶了一圈，不如定州直接走陆路顺畅，且到了青州王爷也没说立时上船而是说来青州的兴和钱庄瞧瞧，刚过来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不见方海，伙计说大掌柜正在前头接待常记的三姑娘。
王爷听了这话，都没进厢房直接往前头去了，在隔扇门外听了一会儿，便让小伙计把大掌柜叫了过来，吩咐不管那丫头当什么，要多少银子给多少银子。
方海一头雾水的去了，这会儿办好事儿方来回话儿。
薛长史让侍卫打起帘子，方海躬身走了进去，到了外间跪下磕头：“奴才叩见王爷。”
齐王放下手里的茶碗，摆了摆手：“起来吧，当的什么？”
方海忙把手里的匣子放到炕桌上，齐王打开匣子，拿起最上头的一支银簪子，簪头是一对蝈蝈，蝈蝈肚子鼓囊囊是成色极好的绿松，两只眼是用翡翠镶嵌而成，虽是银簪子，这对蝈蝈却做得晶莹剔透活灵活现，让齐王不由想起那丫头的一双眼，也是如此剔透，乍一看像是深山里清可见底的山溪，可一眨眼又似日光投了进去，波光粼粼，瞧不清了。
齐王道：“这簪子倒似宫里内造的式样，前几次进宫瞧见母后戴了一支差不多的。”
薛长史道：“这是近两三年时兴起来的，先头是大臣们内眷有戴的，去宫里请安的时候被娘娘们瞧见，见式样新鲜，让造办处的工匠们比着做了，不拘蝈蝈还有蜻蜓的，反正都是草虫一类的，一时间成了风气，听说这股子风气就是从青州传过去的，青州有一家李记首饰铺子做的首饰式样新奇好看，京里世族的内眷，都让家下奴才来青州订购。”
齐王：“既如此，母后的生辰快到了，回头也去李记订一套，想来母后必会喜欢。”说着放下手里的簪子：“三姑娘是常记的什么人？”
方海忙道：“回王爷话，三姑娘本姓葛，是青州长平县葛家村葛家的三丫头，娘是常氏，常记的东家常三是三姑娘的小舅。”
齐王：“这么说常记跟她无关了？”
方海摇头：“没有三姑娘可就没有如今的常记呢，所以虽说常三是常记的东家，但真正做主的却是这位三姑娘，常记的掌柜管事伙计对这位三姑娘也是言听计从。”
齐王挑了挑眉：“这小丫头有如此大的本事？”
方海：“主子可莫看三姑娘年纪小，前些年青州定州最大的糖作坊可不是常记，是周家，如今生意一落千丈，便是这位三姑娘的手段。”
齐王：“既如此，她应是不缺银子使唤，如何会来兴和当首饰？”
方海：“这个奴才也不明白，就算御香斋分号在青州折腾的十几日，影响了双合盛的生意，可常记又不止一个双合盛，就算青州的铺子里一时间凑不出一万八千两现银，葛家村的常记的总号，拿出这点儿银子也应该不叫事儿，不过，三姑娘刚才说是为了一桩私事，一时不凑手，才来兴和当了首饰，只是不知是什么私事，得使一万八千两银子，这位三姑娘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
齐王挥挥手：“下去吧。”
方海这才躬身退了出去，齐王想了想开口道：“薛长史，让人跟着这丫头，瞧瞧她要做什么？”
方掌柜：“既如此，就一万八千两银子，三姑娘觉得如何？”
三娘微愣了愣：“方掌柜，我这一匣子首饰若是在首饰铺子里摆着卖，倒也能卖两万两银子，可您这兴和做的是当当的生意，这多好的东西到了您这儿也不叫东西了，就算看着相熟的情面至多也就一万两银子，这一万八千两银子，方掌柜给的高了。”
方掌柜目光闪了闪：“三姑娘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日，旁人若是来了，在下自是不能开这个价儿的，可三姑娘您不一样，您是常记当家人，手里哪会缺这点儿银子，只不过是一时不凑手才来兴和，就算我要替兴和拉三姑娘这个主顾，这一万八千两也该放给姑娘，更何况，姑娘这一匣子首饰也值这些银子，退一步说，就算姑娘不来赎当，兴和也赔不了。”
三娘虽觉有些奇怪，可想想也有道理，况自己的确等银子使唤，人家直接给了一万八千两不是正好，何必想这么多。
想到此，点点头：“方掌柜真是个痛快人，那三娘就谢了。”
方掌柜：“三姑娘不用客气，往后您多来我们兴和几趟就全有了。”说着吩咐伙计开了当票又取了一万八千两的银票来亲手递给三娘。
三娘扫了一眼便让小枣收了起来：“那就不耽误方掌柜做买卖了，三娘先告辞了。”方掌柜忙送着出来，亲眼瞧着常记的马车拐过街口没了影儿，方才进去捧了那首饰匣子往后院去了。
一进后院便对廊下的中年文生躬身行礼：“薛长史。”
那中年文生目光扫过他怀里的首饰匣子，心说看来这就是那位三姑娘当的东西了，薛长史心里颇有些奇怪，这个常记的三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先头得世子爷说项，王爷遣自己来青州发落了赵德那奴才，已让人很是意外，毕竟世子爷从不管闲事儿。这也罢了，不定是因之前欠下的人情。
谁知自己发落了赵德去定州开元寺回话儿的时候，王爷却忽叫了寺了待客的小沙弥来问了刚是不是来个什么三姑娘，可知是什么人？
小沙弥并不知什么三姑娘，只说来了一位女客，年纪大约十五六的样子，添了一百两的香火钱，给玉牌开光，旁的便不知了。
自己当时就在旁边，听见王爷扫听三姑娘，便随口说了句：“青州的常记倒是有一位三姑娘。”王爷倒是没往下问，自己还当过去了，不想从开元寺出来，爷便吩咐从青州回京。
虽说从青州可走水路却要饶了一圈，不如定州直接走陆路顺畅，且到了青州王爷也没说立时上船而是说来青州的兴和钱庄瞧瞧，刚过来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不见方海，伙计说大掌柜正在前头接待常记的三姑娘。
王爷听了这话，都没进厢房直接往前头去了，在隔扇门外听了一会儿，便让小伙计把大掌柜叫了过来，吩咐不管那丫头当什么，要多少银子给多少银子。
方海一头雾水的去了，这会儿办好事儿方来回话儿。
薛长史让侍卫打起帘子，方海躬身走了进去，到了外间跪下磕头：“奴才叩见王爷。”
齐王放下手里的茶碗，摆了摆手：“起来吧，当的什么？”
方海忙把手里的匣子放到炕桌上，齐王打开匣子，拿起最上头的一支银簪子，簪头是一对蝈蝈，蝈蝈肚子鼓囊囊是成色极好的绿松，两只眼是用翡翠镶嵌而成，虽是银簪子，这对蝈蝈却做得晶莹剔透活灵活现，让齐王不由想起那丫头的一双眼，也是如此剔透，乍一看像是深山里清可见底的山溪，可一眨眼又似日光投了进去，波光粼粼，瞧不清了。
齐王道：“这簪子倒似宫里内造的式样，前几次进宫瞧见母后戴了一支差不多的。”
薛长史道：“这是近两三年时兴起来的，先头是大臣们内眷有戴的，去宫里请安的时候被娘娘们瞧见，见式样新鲜，让造办处的工匠们比着做了，不拘蝈蝈还有蜻蜓的，反正都是草虫一类的，一时间成了风气，听说这股子风气就是从青州传过去的，青州有一家李记首饰铺子做的首饰式样新奇好看，京里世族的内眷，都让家下奴才来青州订购。”
齐王：“既如此，母后的生辰快到了，回头也去李记订一套，想来母后必会喜欢。”说着放下手里的簪子：“三姑娘是常记的什么人？”
方海忙道：“回王爷话，三姑娘本姓葛，是青州长平县葛家村葛家的三丫头，娘是常氏，常记的东家常三是三姑娘的小舅。”
齐王：“这么说常记跟她无关了？”
方海摇头：“没有三姑娘可就没有如今的常记呢，所以虽说常三是常记的东家，但真正做主的却是这位三姑娘，常记的掌柜管事伙计对这位三姑娘也是言听计从。”
齐王挑了挑眉：“这小丫头有如此大的本事？”
方海：“主子可莫看三姑娘年纪小，前些年青州定州最大的糖作坊可不是常记，是周家，如今生意一落千丈，便是这位三姑娘的手段。”
齐王：“既如此，她应是不缺银子使唤，如何会来兴和当首饰？”
方海：“这个奴才也不明白，就算御香斋分号在青州折腾的十几日，影响了双合盛的生意，可常记又不止一个双合盛，就算青州的铺子里一时间凑不出一万八千两现银，葛家村的常记的总号，拿出这点儿银子也应该不叫事儿，不过，三姑娘刚才说是为了一桩私事，一时不凑手，才来兴和当了首饰，只是不知是什么私事，得使一万八千两银子，这位三姑娘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
齐王挥挥手：“下去吧。”
方海这才躬身退了出去，齐王想了想开口道：“薛长史，让人跟着这丫头，瞧瞧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