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配成为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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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配成为我的家人
  连修饰词都不需要的话一出,记者却都张大了嘴巴,说不清是震惊还是什么。
  池家不配?他们做梦都盼着能重新出生一次,生在池家那样的家庭里好不好,他居然说池家不配,不配,让我们来啊!
  池少擎眼神瞬间染上了寒意,冰冷摄人的气场让记者们迅速闭上了嘴巴,池少擎三个字在帝都代表什么,代表实力,魄力,以及不许任何人挑衅的威慑力,可今天宁谌却公然向池少挑衅了!
  所有人都给他捏了把汗,但宁谌却看不出丝毫惧意,和他对视的眸子恨中透着嘲弄,“一个都是凶手的家庭,一个个带着高尚面具的杀人犯,不配成为我的家人。”
  凶手、杀人犯,傻子都知道他说的是霍铭湘和池明远,记者手里的话筒已经没了用处,全都用眼睛看着池少擎,这是鄙视过后又被骂了全家啊!
  “一个在女主人怀孕产子之后勾引男主人,试图取代其位置的母亲,你又高尚的了多少?池家不配,你宁谌,就配吗!”
  池少擎薄唇掀开,锋利的弧度像是刀子一样,直接插入宁谌心底最薄弱的一层。
  他妈是错了,但如果楚倩不在她怀孕生子之后勾引父亲,还怀了孩子,又怎么会发生后面一系列事情。
  被他用母亲做小三的事情刺痛,宁谌袖子下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不输池少擎的身高绷成了一条线,唇下牙齿紧咬,怒火从伤口一直蔓延狂烧。
  “你说的对,我妈和你父亲婚外情是不该,可霍铭湘把她赶出了池家,还让人绑了她强行堕了胎,我妈触犯的是道德底线,她却是在犯罪!就算不能判谋杀,也是故意伤害!”
  池少擎眉峰动了一下,宁谌果然有起诉的意思,之前他已经询问过杨律师,事发的时间距现在已经三十年了,理论上过了法律诉讼期,但是宁谌这件事的影响力很大,现下在大众中造成了很大的舆论,如果宁谌执意上诉,被迫大众舆论的压力,法庭接下案件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而一旦案件受理,他没办法人为干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陆展颜也是眉头紧锁,这件事上她和楚倩是一样的受害者,所以很明白那种被迫和骨肉分离的痛苦,正因为如此,她没办法表态,更加没办法劝说宁谌。
  记者像是找到了爽点,抄起闲置了好半天的话筒,对准宁谌,“宁谌,你刚才的意思是要起诉池夫人吗?”
  “触犯道德的人应该受到谴责,但是仗着权势金钱触犯法律的人,更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道德问题和仗着有权有势触犯法律一比较,显然就低调多了,更何况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定的仇富情结作祟,自然会更支持宁谌起诉的多一些。
  “那你母亲得艾滋病是不是事实?据我们查到她因艾滋病问诊的时间,距离离开池家的时间有十多年的时间,总不会也是池夫人造成的吧。”
  支持的声音中,有记者头脑清醒的继续发问,还加重了艾滋病三个字的语气。
  果然一听到这三个字,记者们都咽了口唾沫,谈艾色变。
  “其实想想一个勾搭人家老公的女人,得了艾滋病好像也不难理解。”
  “是呢,说不定私生活很乱。”
  记者就像是墙头草,说什么都能跟着议论,听着人群中不断响起的话语,宁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我妈私生活一点都不乱!”
  “.”
  不乱,怎么得的艾滋病?谁不知道艾滋病最大的传播途径是什么?不是私生活混乱就是有吸毒史。
  这些话没说出来,可宁谌却明白他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握拳的双手不断用力,指甲刺痛了手心,才没有再怒火中烧的疯狂。
  深吸了口气,他眼底的怒火逐渐转为冷静,可里面的恨意却比刚才更加明显。“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妈妈是怎么得的艾滋病吗,好,我告诉你们。”
  “当年我妈被强迫堕胎之后,人就疯了,只要犯了病就每天抱着破枕头在大街上转来转去,管枕头叫儿子,每次从垃圾箱里翻出来吃的,她都先往枕头里塞,就是为了让她的孩子先吃饱!”
  “直到有一天,她发病抱着枕头跑到街上遇到了几个喝醉了酒的乞丐,他们把她强暴了,就算那样,她依旧死死的抱住怀里的枕头,告诉它不要害怕,妈妈会保护它,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宁谌唇角颤抖,那些画面他没有经历过,可是却仿佛无数次经过现场目睹过一样,有女记者眼眶浅,才听了两句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趁着人家产妇身体不方便的时候做小三可耻,可是没了孩子已经算报应了,为什么还要再让她受到后面的伤害呢。
  池少擎眉头皱起,这些事情李显已经调查出来了,可是听他说出来,心里还是会觉得压抑难当。
  有些时候种下了因,结了果,并不代表结束,就像蝴蝶效应一样,一个决定一件事情可能这一辈子的方向都被改变了。
  陆展颜同为女人,心里更是觉得辛酸,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疯疯癫癫又被施暴,真的没办法分辨这件事到底是谁对谁错。
  记者感慨过后,有人继续发问,“你的父亲一直没有记录,难道”
  猜测的语气瞬间把刚才陷入压抑同情的记者们拉了出来,一个个眼里再次燃起了八卦的激情,不是吧,流量明星宁谌,莫非是乞丐和疯子的儿子!
  艾玛,这也太不科学了。
  负负得正也不能这么离谱不是!
  “对,我就是那一次施暴过后的产物,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宁谌没有逃避的回答完,浑身却不住的颤抖,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出身是这样的情况,无关父母的身份,而是他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他是罪恶的产物!
  “.”
  本该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可不知道怎的,竟然变得无比安静,就连多嘴的记者都闭上了嘴巴,怎么有种心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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