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外貌协会
木婉晴转头看向抱着女孩瑟缩在角落的妇人，她正用戒备的眼神盯着他们，似在怪他们带给她们母女麻烦和灾难。
“你们没事吧？”木婉晴出声问道，尽管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她还是要询问对方情况。
妇人面色苍白的扫过地上的死人，再次惊恐的看向君墨彦，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一出手这些人都死了，真的是阎王。
君墨彦转头看向木婉晴问，“你是怎么放倒那两个的？”
木婉晴将袖子里的针筒拿了出来道，“麻醉针，这剂量足以放倒一头大象，他们只是睡着了。”
君墨彦点点头，提着刀在那两个睡着的人脖子上划了一刀，这才拎着尸体出门清理现场，一路面无表情。
木婉晴一脸抱歉的看了妇人和孩子一眼道：“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你们受惊了，我们清理好现场就走。”
妇人不说话，只是戒备的盯着木婉晴，小女孩趴在妇人的怀里，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木婉晴，看得木婉晴一脸尴尬。
好在君墨彦处理尸体的速度很快，院子里恢复原来的安静，地上没有点点血迹，还以为刚刚那一场厮杀没有发生过。
“抱歉，打扰了。”君墨彦对着妇人弯腰鞠躬表示道歉，这才牵着木婉晴的手离开。
两人继续往前走，木婉晴问：“那妇人和孩子不会被黑衣人盯上吧？”
君墨彦头也不回的说，我们都走了，那些人的目的是我们，没有那么多心力对付别人，刚刚我将黑衣人的尸体忍在另一处岔路口，即使被发现，他们找到我们还得一些时间。
木婉晴点头，不解的问：“刚刚你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难道你不想知道想象的人是谁吗？”
君墨彦冷笑，“杀我的人，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也就只有他忌惮他拥兵自重，对他不利了。
木婉晴一头雾水，见君墨彦一副了然的姿态，也就不多问了，突然想起君墨彦身上的毒来，问道：“你身上的毒没解药可解吗？墨贤不是号称鬼医吗，他也没有法子？”
君墨彦脚步一停，转头看了眼木婉晴道：“解药在南疆，墨贤去找了，回来还需要一段日子，刚刚我已用内力压制住毒素，这段时间我只要保证不再毒法就可以了。”
“那就好。”木婉晴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君墨彦莞尔，握住木婉晴的手紧了几分，突然问，“木婉晴，跟着我，你可愿？”
木婉晴一愣，抬头看向君墨彦，望进他幽深的黑眸里，回想两人新婚那夜，婚房里她好心救人，他却猜忌她，之后两人不像夫妻，倒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疏离而本分。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不再疏离，渐渐走近？
前世，她是杀手，没有真情可言，唯一的好感的男人，却是她的任务，杀了他，她也跟着穿越。她从不知自己此生还能否遇到真情，君墨彦是不是她此生的依靠。
“我……”木婉晴垂眸低头，她这一生追求一份真挚的爱情，风雨同舟，愿得一人到老，白首不相离，一生的厮守。
可这里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君墨彦处于那身份，他日若皇帝容不得他，他或许会逼宫，自己坐上那皇位，到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后位有多少人盯着，想要得到？他又怎能给她一生相守之诺？
见木婉晴犹豫，君墨彦的眼里露出痛色，她曾经是君清曦的未婚妻，她为他写过无数情书，为他做女红，却不曾给他做过这些事情，她嫁他是圣旨，她陪着他是因为不想欠他的情，她关心他是出于日久的友谊。
君墨彦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想听到那答案，他却也没松开木婉晴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次他们没再遇到黑衣杀手，两人都有些狼狈，避城门岗哨只能用轻功飞进城去，君墨彦搂着木婉晴的腰飞进城门，一路在屋顶飞行，回到了彦王府。
木婉晴只觉腰间大手一松，君墨彦不言不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木婉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这男人真是奇怪，前一刻告白，这一刻冷脸对人，什么意思？！
“王妃，你回来了。”莫凡一阵欢喜，上下打量木婉晴一眼，想着如今患难与共，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一定突飞猛进，来年就能抱上小世子了！
他是这么欢喜着，就听君墨彦凉凉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里飘出来，“莫凡，给本王滚进来！”
木婉晴耸耸肩，转头同情的看了莫凡一眼，转身回房，她要好好睡一觉。
莫凡推门走进君墨彦的房间，跪在地上请罪道：“主子，属下自作主张了，请主子惩罚。”他认错态度良好，王爷的气会消很多吧？
君墨彦看了低头的莫凡一眼，问起别的事来，“昨晚府里可太平？”
莫凡赶紧回答，“回主子的话，前后进了五批刺客，其中一波还去了王妃的房间，被属下拦下了，这些人都关在王府的地牢里，还是没问出幕后之人来。”
君墨彦嗯了一声，说道：“王妃似乎很喜欢独来独往，以后王妃出门让青竹跟着，保证她的安全。”
莫凡点头应道，“是，属下知道了，那王妃若是去玄山呢？”
君墨彦道：“那就回来。”
莫凡悄悄抬头看了君墨彦的面色一眼，虽然心里很八卦想问问主子与王妃的感情进展，看两人还是分屋，看来两人关系还是如以前那般。是王爷不懂情趣，惹恼了王妃？还是王妃对王爷无意，王爷才生气了？
“下去吧。”君墨彦出声道，打断了莫凡的胡思乱想。
莫凡退出房间，转身去找青竹，青竹此刻在厨房里研究点心，见莫凡一脸古怪的进来，不由挑眉，“可是主子心情不好发脾气了？”
莫凡道：“主子让我传话，以后王妃去哪你都得悄悄跟着，务必确保王妃的安全，不可以让王妃一个人在外。”
青竹点头，“知道了，主子这是关心王妃呢！”她可是见过王妃身手的，王妃虽然没内力，但武功招式奇特，暗器也独特，伤她之人，天下没有。
莫凡道：“我怎么看着王妃跟主子吵架了，都生死与共了，他们的感情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
紫月端着茶具站在厨房门口，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不由惆怅的叹气。
木婉晴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已是晚上辰时末，想着今晚是红楼开张的日子，匆忙起床打扮了一番，上两天她就跟柳诗诗交代过，她最近是忙，让她张罗开张的事。
之前她就将一品红楼开业宣传出去，京城里的纨绔们不乏有好奇新鲜事物的，听到有新店开张，还是出演没听说过的歌舞剧，定在世家圈子里宣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这出歌舞剧可是全城期盼的。
木婉晴推门出去，院子门口站着一道身影，掩在树影中，“青竹？！”
“王妃可是要出府，王爷说了，让奴婢十二时辰不离王妃，确保王妃安然无事。”青竹恭敬的行礼道。
木婉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君墨彦房间的方向，这男人，这是要自己人监视她吧？怕她红杏出墙不成？
“好吧，走吧。”木婉晴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从大门离开。
京城夜晚最热闹的就是花街，花灯挂满整条长街，将京城的夜空点亮得五彩缤纷。
青竹面无表情的跟着木婉晴走在花街上，听着花楼小姐挥动着帕子招揽过往的客人，那轻柔的声音听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木婉晴站在一品红楼店面口，这门口没有美婢招揽生意，门口堆满了鲜花，上面写着“开业大吉”四个大字，从门口往里面看，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喧哗声即使站在门口也听得清晰。
木婉晴走了进去，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朝自己挥手，是赵俊峰，木婉晴上前打了声招呼，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穿着橘红的色彩，一双杏仁大眼灵动可爱。
赵俊峰道：“表妹，这位是我嫡亲妹子赵曼瑜。”
木婉晴一笑，“表哥，你们来捧场怎么不跟我说一样，这桌位钱怎么的都得免单。”
赵俊峰一笑，“表妹客气了，下次可以约定一起来看剧。”
木婉晴在赵曼瑜身边坐下，两个女孩子总是有话题可聊，大厅里比较吵，木婉晴找来小厮，要了二楼的雅间，木婉晴重新让小二上来茶点与水果，这大方的姿态，看得赵俊峰摇头无语。
“木婉晴！”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入木婉晴的耳朵里，转头看去，正是被木婉燕挽着胳膊的君清曦，真是缘分呢，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他！
赵俊峰对着君清曦打了个招呼，木婉晴已经别过头，装作没有听到。
君清曦的脸色莫名一沉，带着木婉燕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木婉晴的后脑勺，木婉莹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上次木婉晴受伤，君清曦特意找人给她送金疮药，好在她聪明半路将人截下，不然木婉晴那个贱人又要跟她的男人藕断丝连。
赵曼瑜转头瞥了洋洋得意的木婉燕一眼，撞了撞木婉晴的胳膊低声道：“木婉燕也太过分了，抢了姐姐的男人，真是无耻，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
木婉晴抓住愤愤不平的赵曼瑜的手摇摇头，“我对曦王本就没什么感情，这婚退了也好，木婉燕自认为自己攀上高枝在我面前炫耀，她以为我会伤心，是她想太多了，在乎谁，又岂会为他伤心？”
赵曼瑜点点头道：“婉晴，你心态也太好了，才总被木婉燕欺负着，他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出头。”
木婉晴感激的看向赵曼瑜，“谢谢！”
赵俊峰侧头道：“你们两个小女子叽叽咕咕的再说什么呢，演出就开始了。”
花落台上红布拉开，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里住着一位骄纵、自私的王子。一个寒冷的冬夜，城堡里来了一位乞丐老婆婆，她献给王子一枝红玫瑰，请求王子让她避避风寒。王子见她长得又丑又怪，便要赶她走。
乞丐老婆婆对王子说：“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但王子还是不肯让她留下。这时，乞丐老婆婆忽然变了，变成一位美丽无比的女巫！
为了惩罚王子，她实施魔法将王子变成了丑陋的野兽，又将他的仆人们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器皿。从此，王子就把自己关在城堡里，只能通过一面魔镜看到外面的世界。
女巫把玫瑰花留给了他。这朵玫瑰花只能盛开到他21岁生日。如果他在玫瑰凋谢前学会爱别人，同时也能得到对方的爱，魔法就能破除；否则，他永远不能恢复人形！
赵曼瑜愤愤不平的说：“婉晴，你说会有人去救王子，并不会因为他丑陋的外表而爱上他吗？”
木婉晴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君清曦，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君清曦此刻也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木婉晴快速的收回视线道：“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是外貌协会的，长得丑还无能，总是会被嘲笑和讽刺，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赵曼瑜眨眨眼，似乎不太能理解木婉晴如此深刻的话语，她转头继续看她的歌舞剧。
舞台上出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美丽姑娘，她叫贝儿，为了寻找失踪的父亲，她来到了城堡，并于野兽做了交易，自己留在城堡里当人质，让野兽放了她亲爱的父亲离开。
野兽与贝儿在城堡里愉快的相处着，一天，贝儿要求看看父亲，在魔镜中她看到病重的父亲在森林里四处找她。贝儿哭了，她喊着：“我要去找父亲！”野兽舍不得贝儿走，但是他爱贝儿，为了她不再伤心，野兽宁愿看着那朵玫瑰枯萎。他忍着悲痛说：“你要走就走吧。”
野兽把魔镜交给贝儿，让贝儿常常看看他。贝儿依靠魔镜找到父亲后，把他带回了家。
这时，舞台上的帷幕已经落下，上面写着“未完待续”四个大字，全场一片哗然，有些人人高呼继续表演，有些人垂泪感叹，都沉浸在歌舞剧里，无法自拔。
“你们没事吧？”木婉晴出声问道，尽管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她还是要询问对方情况。
妇人面色苍白的扫过地上的死人，再次惊恐的看向君墨彦，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一出手这些人都死了，真的是阎王。
君墨彦转头看向木婉晴问，“你是怎么放倒那两个的？”
木婉晴将袖子里的针筒拿了出来道，“麻醉针，这剂量足以放倒一头大象，他们只是睡着了。”
君墨彦点点头，提着刀在那两个睡着的人脖子上划了一刀，这才拎着尸体出门清理现场，一路面无表情。
木婉晴一脸抱歉的看了妇人和孩子一眼道：“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你们受惊了，我们清理好现场就走。”
妇人不说话，只是戒备的盯着木婉晴，小女孩趴在妇人的怀里，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木婉晴，看得木婉晴一脸尴尬。
好在君墨彦处理尸体的速度很快，院子里恢复原来的安静，地上没有点点血迹，还以为刚刚那一场厮杀没有发生过。
“抱歉，打扰了。”君墨彦对着妇人弯腰鞠躬表示道歉，这才牵着木婉晴的手离开。
两人继续往前走，木婉晴问：“那妇人和孩子不会被黑衣人盯上吧？”
君墨彦头也不回的说，我们都走了，那些人的目的是我们，没有那么多心力对付别人，刚刚我将黑衣人的尸体忍在另一处岔路口，即使被发现，他们找到我们还得一些时间。
木婉晴点头，不解的问：“刚刚你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难道你不想知道想象的人是谁吗？”
君墨彦冷笑，“杀我的人，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也就只有他忌惮他拥兵自重，对他不利了。
木婉晴一头雾水，见君墨彦一副了然的姿态，也就不多问了，突然想起君墨彦身上的毒来，问道：“你身上的毒没解药可解吗？墨贤不是号称鬼医吗，他也没有法子？”
君墨彦脚步一停，转头看了眼木婉晴道：“解药在南疆，墨贤去找了，回来还需要一段日子，刚刚我已用内力压制住毒素，这段时间我只要保证不再毒法就可以了。”
“那就好。”木婉晴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君墨彦莞尔，握住木婉晴的手紧了几分，突然问，“木婉晴，跟着我，你可愿？”
木婉晴一愣，抬头看向君墨彦，望进他幽深的黑眸里，回想两人新婚那夜，婚房里她好心救人，他却猜忌她，之后两人不像夫妻，倒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疏离而本分。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不再疏离，渐渐走近？
前世，她是杀手，没有真情可言，唯一的好感的男人，却是她的任务，杀了他，她也跟着穿越。她从不知自己此生还能否遇到真情，君墨彦是不是她此生的依靠。
“我……”木婉晴垂眸低头，她这一生追求一份真挚的爱情，风雨同舟，愿得一人到老，白首不相离，一生的厮守。
可这里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君墨彦处于那身份，他日若皇帝容不得他，他或许会逼宫，自己坐上那皇位，到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后位有多少人盯着，想要得到？他又怎能给她一生相守之诺？
见木婉晴犹豫，君墨彦的眼里露出痛色，她曾经是君清曦的未婚妻，她为他写过无数情书，为他做女红，却不曾给他做过这些事情，她嫁他是圣旨，她陪着他是因为不想欠他的情，她关心他是出于日久的友谊。
君墨彦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想听到那答案，他却也没松开木婉晴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次他们没再遇到黑衣杀手，两人都有些狼狈，避城门岗哨只能用轻功飞进城去，君墨彦搂着木婉晴的腰飞进城门，一路在屋顶飞行，回到了彦王府。
木婉晴只觉腰间大手一松，君墨彦不言不语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木婉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这男人真是奇怪，前一刻告白，这一刻冷脸对人，什么意思？！
“王妃，你回来了。”莫凡一阵欢喜，上下打量木婉晴一眼，想着如今患难与共，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一定突飞猛进，来年就能抱上小世子了！
他是这么欢喜着，就听君墨彦凉凉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里飘出来，“莫凡，给本王滚进来！”
木婉晴耸耸肩，转头同情的看了莫凡一眼，转身回房，她要好好睡一觉。
莫凡推门走进君墨彦的房间，跪在地上请罪道：“主子，属下自作主张了，请主子惩罚。”他认错态度良好，王爷的气会消很多吧？
君墨彦看了低头的莫凡一眼，问起别的事来，“昨晚府里可太平？”
莫凡赶紧回答，“回主子的话，前后进了五批刺客，其中一波还去了王妃的房间，被属下拦下了，这些人都关在王府的地牢里，还是没问出幕后之人来。”
君墨彦嗯了一声，说道：“王妃似乎很喜欢独来独往，以后王妃出门让青竹跟着，保证她的安全。”
莫凡点头应道，“是，属下知道了，那王妃若是去玄山呢？”
君墨彦道：“那就回来。”
莫凡悄悄抬头看了君墨彦的面色一眼，虽然心里很八卦想问问主子与王妃的感情进展，看两人还是分屋，看来两人关系还是如以前那般。是王爷不懂情趣，惹恼了王妃？还是王妃对王爷无意，王爷才生气了？
“下去吧。”君墨彦出声道，打断了莫凡的胡思乱想。
莫凡退出房间，转身去找青竹，青竹此刻在厨房里研究点心，见莫凡一脸古怪的进来，不由挑眉，“可是主子心情不好发脾气了？”
莫凡道：“主子让我传话，以后王妃去哪你都得悄悄跟着，务必确保王妃的安全，不可以让王妃一个人在外。”
青竹点头，“知道了，主子这是关心王妃呢！”她可是见过王妃身手的，王妃虽然没内力，但武功招式奇特，暗器也独特，伤她之人，天下没有。
莫凡道：“我怎么看着王妃跟主子吵架了，都生死与共了，他们的感情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
紫月端着茶具站在厨房门口，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不由惆怅的叹气。
木婉晴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已是晚上辰时末，想着今晚是红楼开张的日子，匆忙起床打扮了一番，上两天她就跟柳诗诗交代过，她最近是忙，让她张罗开张的事。
之前她就将一品红楼开业宣传出去，京城里的纨绔们不乏有好奇新鲜事物的，听到有新店开张，还是出演没听说过的歌舞剧，定在世家圈子里宣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这出歌舞剧可是全城期盼的。
木婉晴推门出去，院子门口站着一道身影，掩在树影中，“青竹？！”
“王妃可是要出府，王爷说了，让奴婢十二时辰不离王妃，确保王妃安然无事。”青竹恭敬的行礼道。
木婉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君墨彦房间的方向，这男人，这是要自己人监视她吧？怕她红杏出墙不成？
“好吧，走吧。”木婉晴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从大门离开。
京城夜晚最热闹的就是花街，花灯挂满整条长街，将京城的夜空点亮得五彩缤纷。
青竹面无表情的跟着木婉晴走在花街上，听着花楼小姐挥动着帕子招揽过往的客人，那轻柔的声音听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木婉晴站在一品红楼店面口，这门口没有美婢招揽生意，门口堆满了鲜花，上面写着“开业大吉”四个大字，从门口往里面看，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喧哗声即使站在门口也听得清晰。
木婉晴走了进去，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朝自己挥手，是赵俊峰，木婉晴上前打了声招呼，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穿着橘红的色彩，一双杏仁大眼灵动可爱。
赵俊峰道：“表妹，这位是我嫡亲妹子赵曼瑜。”
木婉晴一笑，“表哥，你们来捧场怎么不跟我说一样，这桌位钱怎么的都得免单。”
赵俊峰一笑，“表妹客气了，下次可以约定一起来看剧。”
木婉晴在赵曼瑜身边坐下，两个女孩子总是有话题可聊，大厅里比较吵，木婉晴找来小厮，要了二楼的雅间，木婉晴重新让小二上来茶点与水果，这大方的姿态，看得赵俊峰摇头无语。
“木婉晴！”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入木婉晴的耳朵里，转头看去，正是被木婉燕挽着胳膊的君清曦，真是缘分呢，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他！
赵俊峰对着君清曦打了个招呼，木婉晴已经别过头，装作没有听到。
君清曦的脸色莫名一沉，带着木婉燕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木婉晴的后脑勺，木婉莹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上次木婉晴受伤，君清曦特意找人给她送金疮药，好在她聪明半路将人截下，不然木婉晴那个贱人又要跟她的男人藕断丝连。
赵曼瑜转头瞥了洋洋得意的木婉燕一眼，撞了撞木婉晴的胳膊低声道：“木婉燕也太过分了，抢了姐姐的男人，真是无耻，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
木婉晴抓住愤愤不平的赵曼瑜的手摇摇头，“我对曦王本就没什么感情，这婚退了也好，木婉燕自认为自己攀上高枝在我面前炫耀，她以为我会伤心，是她想太多了，在乎谁，又岂会为他伤心？”
赵曼瑜点点头道：“婉晴，你心态也太好了，才总被木婉燕欺负着，他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出头。”
木婉晴感激的看向赵曼瑜，“谢谢！”
赵俊峰侧头道：“你们两个小女子叽叽咕咕的再说什么呢，演出就开始了。”
花落台上红布拉开，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里住着一位骄纵、自私的王子。一个寒冷的冬夜，城堡里来了一位乞丐老婆婆，她献给王子一枝红玫瑰，请求王子让她避避风寒。王子见她长得又丑又怪，便要赶她走。
乞丐老婆婆对王子说：“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但王子还是不肯让她留下。这时，乞丐老婆婆忽然变了，变成一位美丽无比的女巫！
为了惩罚王子，她实施魔法将王子变成了丑陋的野兽，又将他的仆人们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器皿。从此，王子就把自己关在城堡里，只能通过一面魔镜看到外面的世界。
女巫把玫瑰花留给了他。这朵玫瑰花只能盛开到他21岁生日。如果他在玫瑰凋谢前学会爱别人，同时也能得到对方的爱，魔法就能破除；否则，他永远不能恢复人形！
赵曼瑜愤愤不平的说：“婉晴，你说会有人去救王子，并不会因为他丑陋的外表而爱上他吗？”
木婉晴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君清曦，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君清曦此刻也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木婉晴快速的收回视线道：“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是外貌协会的，长得丑还无能，总是会被嘲笑和讽刺，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赵曼瑜眨眨眼，似乎不太能理解木婉晴如此深刻的话语，她转头继续看她的歌舞剧。
舞台上出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美丽姑娘，她叫贝儿，为了寻找失踪的父亲，她来到了城堡，并于野兽做了交易，自己留在城堡里当人质，让野兽放了她亲爱的父亲离开。
野兽与贝儿在城堡里愉快的相处着，一天，贝儿要求看看父亲，在魔镜中她看到病重的父亲在森林里四处找她。贝儿哭了，她喊着：“我要去找父亲！”野兽舍不得贝儿走，但是他爱贝儿，为了她不再伤心，野兽宁愿看着那朵玫瑰枯萎。他忍着悲痛说：“你要走就走吧。”
野兽把魔镜交给贝儿，让贝儿常常看看他。贝儿依靠魔镜找到父亲后，把他带回了家。
这时，舞台上的帷幕已经落下，上面写着“未完待续”四个大字，全场一片哗然，有些人人高呼继续表演，有些人垂泪感叹，都沉浸在歌舞剧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