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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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卡说话的时候看到门口停下几辆车,杰西率先从车上走下来。
  看到了自己的男人,萨卡大喜过望,高声喊起来:“杰西,我在这里。”
  沈良夜脸都黑了,怎么那个男人一来玥玥就不要他了。
  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是一脸怨妇的模样。
  可是像怨妇的男人也不是哭哭闹闹,他竟然抱紧了萨卡怎么也不肯松手。
  晏名扬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他觉得有点丢脸,好想说自己不认识那个傻东西。
  杰西大步要过去,晏名扬赶紧拉住了他,“杰西先生,冷静,你要冷静。”
  “放开。”杰西脸色很不好看,当然了,这个时候要是好看了就根本不是男人。
  晏名扬不肯放开,“我这是为了你好,有话好好说,你把我妹给弄去还回来就好,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说什么鬼话,她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明玥,她是我的妻子,M国人,萨卡,萨卡.怒哈。”
  说完,人家一扭晏名扬的手腕子,小燕儿就疼的放手了。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青黑的一圈儿,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人很厉害呀,怪不得是什么狗屁家主,也不知道沈良夜能不能打得过。
  萨卡已经挣脱了沈良夜,快步跑向杰西。
  杰西赶紧把人搂在怀里,“宝贝,吓到了吗?”
  萨卡摇摇头,却已经带着哭腔,“没有,你怎么才来?”
  杰西笑了,他亲了亲萨卡的额头,“小坏蛋,还嫌弃我来的晚,我以为你玩的很高兴。”
  萨卡撅起嘴巴抗议,“我才没有,那就是个神经病。”
  沈良夜看着他们俩个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一颗心都要碎成渣渣。
  他的玥玥,怎么可以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去撒娇?
  他一脸的阴沉,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他,萨卡惊慌起来,立刻躲在了杰西的身后。
  杰西一脸的宠溺,“你这胆子,在家的时候不是挺大的吗?”
  萨卡小声在他耳边说:“给你机会表现一下。”
  杰西捏了捏她的小手。
  这些小动作,无异是给沈良夜往心上捅刀子。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萨卡,有嫉妒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悲伤。
  明明是该讨厌他的,可是看到他的眼睛,萨卡竟然觉得心里酸楚的难受,她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哭。
  杰西发现了她的异常,高大的身躯动了动,完全把她给挡住了。
  “沈先生,我希望今晚的一切只是个误会。”
  沈良夜紧紧攥住放在身侧的手,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把萨卡从杰西身边给拉过来。
  可是现在不行,明玥可能是真的不认识他,他这样做只会让她反感吓坏了她。
  虽然一身的思念难熬,但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坏了大事。
  额头的青筋跳了几次,他才忍了下来,风轻云淡的对杰西说:“是不是误会杰西先生可以问问玥……萨卡,我只是邀请她到我家来做客。”
  杰西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声,“是吗?”
  萨卡在他身后用T国语说:“他是把我当成他死去的太太了,他带我来看照片,果然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萨卡脸一红,想起他亲她脚时候的样子,那么温柔那么怜惜,就像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当然这些可不能告诉杰西,于是她摇摇头,说没有。
  杰西也不深究,他拉起萨卡的手对沈良夜说:“夜深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杰西先生不进来喝杯茶吗?”
  杰西拒绝,“不了,喝茶后我们怕睡不着,毕竟我的宝贝累了。”
  说完,也不等沈良夜说什么,就牵着萨卡的手走了。
  沈良夜的牙都快咬碎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看着远去的两个相依偎的人,晏名扬不怕死的说了一句,“还挺般配的。”
  沈良夜捏住了他的脖子,“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反正是妹夫,好像杰西比你的光环还要大一点,我觉得玥玥配他也不错。”
  “晏!名!扬!”
  晏名扬雪雪呼痛,“好了,拿开你的爪子,我只是开个玩笑。”
  “这种玩笑你也能开?我和玥玥可是有证的,我们才是合法夫妻。”
  晏名扬不忍心说你的证已经被一张死亡证明书代替,失去了法律效率,他只是对沈良夜笑了笑。
  “晏名扬你笑个屁,你什么意思?”
  晏名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白回家陪老婆孩子了,我这个光棍陪着你进去喝一杯。”
  俩个人进屋儿,沈良夜取了一瓶红酒过来。
  晏名扬喝了一口细细品着,“还是这酒好,今晚喝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又涩又苦。对了,杰西竟然跟魏二那王八蛋认识。”
  沈良夜并不奇怪,“魏二是做什么生意的,跟杰西认识并不奇怪。”
  “可是我觉得他们俩个不止认识那么简单,达邦家族怎么说都是王室,可不敢明着做那些缺德生意,魏二这样的土鳖怎么能入了他的眼?”
  沈良夜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什么王室,一个空架子而已,为了赚钱他们什么不做?M国的怒哈是什么好人吗?他连他的女儿都娶。”
  说到这个,晏名扬更奇怪了,“玥玥怎么成了怒哈的女儿?对了,魏诚然当时逃亡东南亚是不是就想要投奔他?”
  这个沈良夜也不懂了,毕竟这一块儿对守法的商人来说是陌生的。
  “大河不是在狮国吗?让他去查查。”
  这个跟沈良夜想到一起了,俩个人赶紧联系了楚江河。
  没想到的是楚江河现在已经坐上去T国的飞机,好兄弟真是心有灵犀。
  晏名扬抿了口红酒,“大河这次是来真的了,真没想到小海鸥竟然是那么个身份。”
  “大河不会有危险吧?”沈良夜很担心。
  “有危险才好,才能把那丫头给逼出来。她以为她是谁,撩完我们的玉面小郎君就想跑,别说门,估计窗户都没有。”
  沈良夜微微笑了笑,“希望大河一切顺利,早点解开玥玥的身份之谜。”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傻傻的看着晏名扬。
  晏名扬却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良夜,杰西的那个女儿多大了?”
  丸子看起来比迟迟大,她叫迟迟弟弟。
  迟迟是早产儿,生日是五月份,马上就要三周岁了,那丸子肯定三岁多。
  明玥离开的是后孩子已经快6个月,那丸子……
  沈良夜猛地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了晏名扬的肩膀。
  “名扬,丸子就是玥玥肚子里的孩子,她是我的女儿。”
  这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沈良夜只纠结于萨卡是不是明玥这件事而忘了她还有个女儿,现在忽然想起来,他才记起玥玥出事的时候还怀着双胞胎。
  见他眼睛呆怔手臂僵硬,晏名扬吓坏了,“良夜,你深呼吸,别再晕过去呀。虽然老白说你心脏没问题,但经常晕肯定是有毛病呀。”
  沈良夜推开他,“别蝎蝎螫螫,我没事,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如果丸子是我女儿,那玥玥肚子里的另外一个孩子呢?”
  晏名扬也愣住了,对呀,玥玥怀的是双胞胎,现在只剩下女儿,难道儿子……
  不敢想不敢想,晏名扬抱着头呻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良夜嚯的站起来,“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查,就从四年前开始,魏诚然黄雅芬白晓月魏老太太。”
  晏名扬拉住他,“大半夜的你去哪里?来,我们去书房梳理一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张震。”
  总要做点什么,晏名扬知道沈良夜今晚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
  两个人钻到书房里研究到了天色微明,就凑合着眯了一觉赶紧起来梳洗,他们都知道,摆在眼前的绝对是个大阵仗。
  匆匆忙忙喝了一碗粥吃了俩个包子,沈良夜就要出门。
  晏名扬打着呵欠,“我不开车了,你去公司捎我一程。”
  沈良夜拒绝,“我不去公司。”
  “那你要去哪里?”
  “去朴枫别墅。”
  朴枫别墅隔着海边很近,道路两边全是枫树,秋天的时候特别漂亮。
  那里的别墅区算是“官邸”,杰西就住在那里。
  晏名扬有些懵比,“咱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要徐徐图之,你一大清早去人家家人不怕被狗咬吗?”
  “那里不准养狗。”
  “跟你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我就是打个比方,他那里不养狗可是有站岗的,荷枪实弹的,到时候人家真把你的腿打瘸了你也白挨着。”
  “可是我一想到玥玥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心里不痛快,我要去看我的老婆和女儿有错吗?”
  晏名扬看着他因为睡眠不好密布着红血丝的眼睛,“是没毛病,但良夜你要知道,已经过了四年,她和杰西也已经结婚,你……不在乎吗?”
  沈良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就是要说玥玥已经跟杰西睡了吗?但是他相信那是迫不得已的,别说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算她清楚,一个女人想要在敌人手里活下去,失贞又算什么,如果他还计较这个,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摇摇头,沈良夜很坦然的回答,“只要她能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那如果她就是喜欢杰西呢?”
  “不可能,只要她想起来她是谁,她最爱的人一定是我。”
  “那要是想不起来呢,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沈良夜火大的看着晏名扬,觉得他今天十分的讨厌。事情不过刚开了个头,他非要说这些让人丧气的话。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塞到晏名扬嘴巴里,“你慢慢吃,我走了。”
  晏名扬拿下苹果,看着他的背影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嫂进来收拾东西看到了,就问他:‘晏少要吃苹果,需要我帮你削一削吗?’
  晏名扬恹恹的说:“好啊,你帮我削个波多野结衣吧。”
  李嫂莫名其妙,“什么野什么衣?”
  晏名扬咔嚓咬了苹果一口,含混不清的边说边走,“苹果不错,拜拜李嫂。”
  李嫂叹了口气,“这人大了还是要找个媳妇,要不脾气都变得奇奇怪怪。”
  沈良夜许久都没自己开车,却也不生疏,他想着第一次上人家家里不好空手,就去买了酸辣粉和小笼包。
  做好了这些准备,他就堂而皇之的登门了。
  杰西在接到通报后就对刚起床的萨卡说:“我说让你早点起来,过来上门儿了。”
  萨卡昨晚回家后跟杰西也是商量了大半夜,现在还没有睡饱,一脸的起床气,“他有病吗?直接打出去。”
  杰西笑着帮她把一缕乱发绕到耳后,“那哪里行?好歹人家也是我们在海城的合作方。你乖乖的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真麻烦。”萨卡不甘心的撅起嘴巴。
  杰西无奈的摇摇头,对他来说萨卡根本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天到晚也够他操心的。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家居服,觉得挺好也没必要再换衣服,便走下楼去。
  透过玻璃防弹窗户,他看到沈良夜的车子已经缓缓开进来。
  停好车,就有人来给沈良夜开车门,他跟着人走进屋子。
  杰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沈良夜后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惊讶,“沈总,您还真是早。”
  沈良夜的手里拎着七八个餐盒,他也不跟杰西握手,只是淡淡笑着,“不早了,早上八点半,正是呼吸我们海城空气的好时候。”
  “是吗?我觉得你们这里空气并不好,污染太厉害。说起海,哪有我们国家的好。”
  沈良夜可不想跟他比这个,很是谦虚的一笑,“是吗?那就你们国家的好。你也该知道的,我们这么大的国家,实在不好意思跟你们比。”
  这话说的很气人了,颇有种我泱泱大国跟你们弹丸之地比都是丢份儿的感觉,纵使杰西好涵养,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没想到沈良夜一副我不知道你不高兴的样子,“杰西先生吃早饭了吗?”
  杰西咬牙切齿的回答,“还没呢?”
  沈良夜自来熟,“你们餐厅在哪里?我买了点海城特色小吃。嗷,这也是昨晚萨卡说要吃的,还有给丸子准备的珍珠丸子,她们人呢?”
  “还没起来。”杰西咬着牙黑着脸,心里已经把沈良夜骂翻了。
  “没事,我把这个送去餐厅。”
  看着他手里的餐盒,杰西喊了一声,“来人。”
  厨娘把餐盒拿去装盘,放在了餐桌上。
  俩个身高都超过1米8的大男人面对面站着,气场超然,让宽敞的大客厅竟然有了逼仄的感觉。
  气氛正尴尬着,忽然听到了咚咚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清脆的童音,“蜀黍,你来看我吗?蜀黍,我好想你,我怕你死掉。”
  沈良夜转过身,看到了肉乎乎软嫩嫩的小姑娘,他眼眶倏然一热。
  这是他的小姑娘呀,他的女儿,他和玥玥的血肉结晶。
  这样说来大概就是父女天性,要不怎么会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她会跑到自己腿上去?
  沈良夜压下激动的情绪,冲着丸子张开手臂,“丸子,早上好。”
  丸子在看到沈良夜后完全无视了杰西,小短腿儿在楼梯上迈的飞快。
  杰西看的胆战心惊,“宝贝,你慢点儿,慢点儿。”
  沈良夜先他一步把孩子抱了起来,他把丸子举高,然后在她肉肉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以前丸子虽然亲近他但他无法对孩子做出太亲近的动作来,毕竟是人家的娃还是女孩子,再小也不该太过火,可现在知道她百分之九十的是自己的女儿,便也没了顾忌。
  丸子的笑声跟铃铛一样,一个劲儿的喊着蜀黍蜀黍。
  沈良夜真想告诉她我不是蜀黍是爸爸,可现在时机不到,被杰西砍是小事,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杰西被冷落了许久,他在一边咳了几声,“丸子,从叔叔身上下来。”
  沈良夜抱着她不松手,“没事,我喜欢抱着她。”
  “那也不行,她是女孩子,怎么随便给人抱。”杰西故意咬着字眼,就是要气死沈良夜。
  沈良夜把孩子放下来,他可没有生气,看着丸子跟明玥相似的甜甜笑脸,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丸子,我给你带了珍珠小丸子,带你去吃。”
  丸子高兴的跳起来,“我最爱吃肉了,可妈咪老不给我吃。”
  丸子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她认真的看着沈良夜。
  沈良夜蹲下,跟她平视,“怎么了?”
  “蜀黍,你的腿好了吗?”
  沈良夜点头,“好了,这都是丸子的功劳。叔叔看到你后心情就好,然后就好了。”
  丸子想了想,“是不是那天你晕倒后就好了,那你是因为见到我妈妈,她是仙女。”
  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不愧是他的种。
  都这个时候了,沈良夜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点金。
  他顺着丸子的话说下去,“对呀,丸子的妈妈是大仙女,丸子是小仙女,因为看到了你们这对仙女母女,我的病就好了。”
  沈良夜说的是事实,所以脸不红心不跳,特别的理直气壮。
  萨卡刚好从楼梯上往下走,听到他的话却脸红了。
  这个讨厌的男人呢大清早跑到别人家里烦人还不够,这么恶心的话亏他能说的出口,真是轻浮!
  丸子看到了妈妈,挥舞着小肉手说:“妈妈,你赶紧过来,蜀黍买了好多好吃的给我们。”
  从萨卡出现,沈良夜的眼睛就没有眨过,直直的盯着人家不放。
  杰西看不过去,咳了几次,可是某人根本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还对丸子说:“你妈妈真漂亮。”
  小孩当然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听到人夸奖妈妈自然是很高兴,“那当然,我妈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
  萨卡因为没睡饱显得没什么精神,黑发柔软的散在肩头,一张小脸儿不施脂粉依然白的发光。
  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白色BF风衬衣宽宽的套在身上,前面的衣角塞在裤子里,露出平坦的小腹以及一双笔直修长的筷子腿。
  沈良夜的眼睛从上到下把人看了好几遍,最后却停留在她双腿间的细缝。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且都少儿不宜。
  喉结上下滚动,他觉得喉头发热,心跳加速。
  杰西的脸都绿了!
  妈的,这男人是当他死了吗?
  大清早的不但闯到他家里,还抱着他女儿不要脸的看他老婆的腿。
  杰西很想去书房抽屉里找枪,把他的这双桃花眼给弄瞎了。
  萨卡也感觉到他放肆的目光,顿时有种被剥光的感觉,不由得并拢了腿。
  因为知道他来,她连裙子都不敢穿,特地穿的保守大方,可就算这样在他眼里也跟穿了比基尼一样。
  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甚至有种一触即发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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