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胆热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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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刚开了一道缝隙,她就看到了黑暗里有个高大的身影。
  刚要开枪,却被人搂了个满怀,跟着就是熟悉的男人声音,“是我,沈良夜。”
  明玥愣住,有些傻。
  他低头,擭住她湿润的小嘴儿,重重的亲了过去。
  明玥手里的枪掉在地上,跟着听到他把门踢上的声音。
  俩个人一路纠缠吻到了床边,跟着明玥就被他压在了大床上。
  屋里很安静,只听得见俩个人吮吻的声音,让人又羞涩又情动。
  明玥身上一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衣已经没了,她浑身上下只有一点点布料,然后人裹在了沈良夜的身下。
  她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但就是在昨晚她还是抗拒的。
  可是经过这一天的时间,她看似没心没肺,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他。
  第一次见面时候他痴迷又沉痛的眼睛,亲吻她时候要没顶的悲伤,霸道纠缠的样子,温柔做饭时候扬起的笑容,她觉得她已经中了蛊,一个叫沈良夜的蛊毒。
  这几年,她没有记忆,也就不懂了爱和思念。可是这一刻,她又跟有了新生一样,如此深刻的思恋着一个人。
  她总算知道,不管是萨卡还是明玥,她都深深爱上了这个叫沈良夜的男人。
  他的出现惊吓又惊喜,更多的像是在梦里。
  所以,当洞悉他的热情时,明玥不打算喊停,她也很想很想没有阻隔的拥抱他。
  可是,喊停的却是沈良夜。
  他粗喘着从明玥身上下来,在一边躺平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骤然失去他的重量和热度,明玥还有些不适应,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侧头去看沈良夜。
  沈良夜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气息不匀的说:‘别用你那双勾魂的眼睛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明玥勾着眼睛往他身下看了看,伸出雪白的藕臂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就忍不住呗。”
  她的声音很小,缠绵在口齿间,有一种软软的撒娇味道,更像是在……求欢。
  沈良夜一咬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小腹处奔涌。
  妖精,真是个妖精,他真想要扑过去把她给这样那样了。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把她软挪的胳膊推开,他咬着牙说:“你别闹,等回去了咱想怎么样都可以,现在还不行。”
  明玥嘟起嘴吧,“你是嫌弃我还顶着杰西妻子的名头吗?”
  说着,竟然是真的委屈了,她用这样羞耻的姿态在他面前,他竟然不要她。
  沈良夜都要心疼死了,他忙把人给搂到怀里,“宝贝,不是不要你,你摸摸,我想要你想的要死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想了。”
  明玥去吻他,“那为什么不行?”
  “乖乖听话,我这是为了你好,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妻子。”
  他珍视她,不愿意她有任何的心理包袱。
  明玥小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把脸贴了上去。
  沈良夜真是哭笑不得,他已经用力再忍受了,可她却还是点火。
  明玥说:“我总觉得你该有腹肌的,现在比以前瘦多了。”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你要是喜欢我就胖回去,好好健身。”
  “嗯,我喜欢。”
  沈良夜抚摸着她滑腻如雪的肌肤,却摸到了她肚子上的伤疤。
  大概长十几厘米,在下腹的位置,硬硬的一条细线。
  “这里,是剖宫产吗?”
  “应该是吧,我忘了,反正我的记忆是从丸子三个月左右开始的。”
  “一定是剖宫产,你引产过一次,当时情况危急只能剖腹,不过因为孩子月份小刀口也短,估计能有这一半的长。你是不耐受麻药体质,生生切的。”
  明玥都觉得疼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这个也是生切的?”
  “应该是。”
  明玥茫然了,她天生怕疼,平时就是让玫瑰花的刺扎一下都疼得难受,这生生切开肚子取出两个孩子的事怎么就不记得了?
  “我好想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沈良夜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他温柔的给她穿好睡衣,“那就别想了,睡觉。”
  “嗯,你抱着我。”
  “小妖精,你就折磨我吧。”
  “你活该,谁让你不要的。”
  竟然都是她的理了,沈良夜真是哭笑不得。
  俩个人跟连体婴儿一样抱在一起,沈良夜把夏凉被盖在腰间,刚要去亲亲她忽然听到了有人敲门。
  “睡了吗?”是桑亚。
  明玥一下就紧张起来,竟然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仓皇,她慌慌张张的说:“睡,睡了。”
  “沈良夜有没有来过?”
  明玥把沈良夜往被子里一按,“没有。”
  “没有那就行了,李辰来找他,我跟他说去别处找。”
  明玥一听赶紧拉出沈良夜,用眼神询问他。
  沈良夜压低声音对她说:“让李辰留下吧。”
  明玥清清嗓子,“你让李辰留下吧,说不定一会儿沈良夜就来了。”
  桑亚叹了一口气,“那好,你好好睡,别乱蹬被子。”
  这话明显的话里有话,明玥皱起了眉头。
  沈良夜却笑翻了,“没想到桑亚还有点幽默细胞。”
  明玥不依,“都是你呀,让我丢人。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窝都进来了,才想起人家是怎么进来的。
  沈良夜捏捏她的小鼻子,“我想要进来就有的是办法。”
  “不对呀,杰西说这里的保全设施很厉害,你都躲过了?”
  沈良夜看她皱着小脸蛋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过去咬了一下她的鼻头。
  “骗你的,是杰西派人送我进来的。”
  “我就说呢,你吓死我了,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想要给你个惊喜。”
  “是够惊喜的。迟迟和丸子去哪里了?”
  沈良夜很满意她眼里先有他再想起孩子,“送去名扬家了,可把他爸妈高兴坏了。估计在以后的很长时间,他要在催婚催生中过了。”
  明玥怎么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有点阴险呢,好像晏名扬被催婚他很高兴一样。
  “迟迟和丸子能习惯吗?我还以为你会送到景誉哥家里。”
  沈良夜躺好,把胳膊伸给她,让她枕着,“虽然他们喜欢去景誉家,但要是去了就四个孩子。白景誉一定心疼蓝心柔辛苦,还是送给孩子的姥姥姥爷的好。我也跟景誉说过了,没事就带着孩子去玩。”
  “对了,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依偎在沈良夜的怀里,手指玩着他的喉结,忽然想起这个。
  这个小坏蛋不知道她的魔力有多大,抱着她已经够考验定力了,可她偏偏要去摸他的喉结。
  沈良夜拍了拍她的屁股跟自己的身体贴在一起,有胜过无,吃不到肉先喝点汤吧。
  “你爸爸是个科学家,特别冷漠的一个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给你设计世界上最美最舒服的婚纱,在得知你出事后他陪了我很久。他没有给我讲道理,也不跟我说话,只是看着我,让我吃让我睡。”
  明玥把脸贴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那我的爸爸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嗯,比起我的爸爸,他真算是一个好父亲了。”
  关于“自己以前”的事儿,明玥是通过杰西的调查知道一些,但隐秘的内情却是不知道的。
  她也一直拒绝知道,总觉得其实做一个全新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跟沈良夜生活在一起,过去的细枝末节就不可避免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完整的人,失去了很多东西。
  沈良夜见她忽然沉默不语,心里一想便明白了,不由得亲了亲她的头发,“又瞎想了,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明玥还是萨卡,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晏名扬宠爱的妹妹你父亲的好女儿,那些有的没的别去费心思。”
  明玥把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你真好。”
  沈良夜故意板起脸,“才知道我好呀,那刚见面的时候当我是老虎一直躲着。”
  她撅起嘴巴,“还不是都怪你,上来就那么猛,把我都吓坏了。”
  低低的笑声似乎从他的胸膛里滚出来,醇厚性感,让人小手指都发麻。
  “我猛吗?那你喜欢不喜欢?”
  明玥看着他的坏笑,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别闹了,睡觉。”
  沈良夜用力把她扣在怀里,恨不能把她给揉到身体里。
  这个女人,终于回来了!
  t国的空气潮湿闷热,李辰还不太适应。
  他冲了个凉,穿着睡衣跑到了花园里凉快。
  那边的藤蔓架下站着个黑影,看起来挺吓人的。
  他走近了,因为没戴隐形眼镜,看人家的时候几乎贴在了人家的脸上。
  桑亚的手落在他脸上,给掰到一边,“看什么?”
  “桑亚,是你呀。”李辰语音轻快,竟然是很高兴的样子。
  桑亚讨厌他高兴讨厌他那副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心情很好的脸。
  手指间细长的香烟冒着袅袅的烟雾,她的脸躲在烟雾后面。
  其实烟雾哪里有那么大,只是李辰眼花而已。
  桑亚抖抖手指间的烟灰,“大晚上你不睡觉要干嘛?”
  李辰有些不好意思,“睡不着。”
  “睡不着?”她挑眉看着他,“那你在这里慢慢看月亮吧。”
  说着,她从他身边走过去,还用胯骨撞了他一下。
  一种富含着热带植物气味的热辣香气涌进鼻息,他只觉得身体一热,不由得去看桑亚。
  刚才在阴暗处没看明白,现在才发现她穿的更热辣。
  一条破洞牛仔短裤只遮盖住大腿根儿,上身的吊带衫紧紧包裹着她纤瘦却柔韧的身体,露出了精致性感的锁骨和麦色的肌肤。
  还是第一次看她穿的如此大胆热辣,李辰的鼻子在发热。
  他尽量仰头吸气,才没有丢丑。
  本来以为桑亚就此走掉,谁知道她伸出小手指戳了戳他。
  这女人戳哪里呀,她怎么敢戳男人的屁股!
  李辰有些恼怒,伸手拉住了她。
  大概桑亚没有防范一下就撞进他怀里。
  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李辰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可是偏偏的,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在月下勾起眼睛,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没有穿内衣。”
  轰,李辰在这一刻跟洪水冲垮了堤坝一样,理智荡然无存。
  看着他傻傻的看着自己,桑亚叹了一口气,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早上很早,杰西就来吃早饭。
  餐桌上,他对沈良夜说:“沈总,你有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
  李辰打了个呵欠,他觉得自己比沈总的黑眼圈重。
  沈良夜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嗯,昨晚跟玥玥聊人生聊到很晚。”
  李辰被果汁呛到了,咳咳的咳起来。
  不过,他的存在感很低,没有人注意到他。
  杰西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今天我要带萨卡去族庙里做参拜,顺便签些文件。”
  “行,我跟着。”
  “你用什么立场跟着?”
  “保镖吧,我给她当保镖。杰西,你知道的,她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能放心。”
  杰西深吸了一口气,“那好,沈总你可不要后悔。”
  沈良夜皱了皱眉头,当个保镖有什么后悔的,难道杰西有什么阴谋?
  但不管他有什么阴谋,他也不放心明玥自己一个人。
  吃完早饭,因为萨卡的身份变了,她已经不需要再穿达邦家主夫人的服侍,而是换了一套素净的裙子跟杰西一起出门。
  沈良夜坐在副驾驶上,牙根儿发痒的看着和明玥坐在一起的杰西,但没法子,他只能是保镖。
  很快就到了达邦家的宗庙,然后就开始一系列的祭拜活动,最后是把萨卡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沈良夜被那股子烟火味道熏得头疼,他觉得这实在是多此一举。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做出萨卡暴毙的样子,不都一了百了了吗?
  可是达邦家族有他们的规矩,很多细枝末节他决定也改变不了,只好顺应。
  其实这也算是杰西对家族的一个交代,对外界不可能离婚,这也算是一个族里的离婚仪式。
  最后一个仪式完成的时候,明玥发现以前主持婚礼的那个族老竟然和善的要命,甚至还对她说了一句祝福的话语。
  太诡异了,要知道就算举行婚礼她要成为达邦夫人的时候这个族老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今天怎么变了一个人?
  她身后的桑亚小声说:“这次沈良夜给了他们无数好处,所以才这么好说话。”
  明玥偷偷去看只能远远站着的沈良夜,刚好他也看过来,俩个人的目光相对,不由得心头一颤。
  他原来不动声色的做了这么多,怎么不和自己说?
  出了跪拜祭祀的大堂,明玥被一个女人拦下了。
  女人长了一副西方人的模样,头发是亚麻色,眼睛也是浅淡的琥珀色,高鼻深眸五官深邃,高挑的身躯上穿着一袭香奈尔套装,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超模一样。
  她气势汹汹的,眼睛里勾着对明玥的嫉妒怨恨。
  明玥皱起眉头退后半步“巴颂夫人。”
  巴颂夫人勾画浓艳的眉毛挑起,一副不屑的样子,“萨卡,恭喜你成为我们达邦家族第一个能在宗庙离婚的第一人。”
  这个女人叫蓝妮,是诺太家族的人,本来也是达邦夫人的最好人选。可是杰西娶了自己,她最后嫁给了达邦家族里体弱多病的巴怂,所以她对自己一直恨之入骨,经常给她找些麻烦。
  今天,她是代表巴颂来参加仪式的,看到萨卡竟然离开了杰西,顿时气的要昏死过去。
  如果她能等两年,说不定她就是下一任的达邦夫人,可现在她嫁给了巴颂,就算他死了她成为寡妇,也不可能再成为杰西夫人的人选。
  明玥这几年和她过招不断,哪里还猜不出她的意思,不由得讽刺道:“巴颂夫人,是不是后悔结婚太早了?可惜呀,可惜。”
  “你……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既然她已经不是达邦夫人,蓝妮没有了顾忌,她举起手里的蛇皮手包,就要往明玥的脸上砸。
  她恨透了这张脸,最好能给她毁了。
  可是手包没砸下,她的手腕就给人抓住。
  要折断骨头的疼痛让她眼圈发红,可看清了抓她手的人,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高大的男人挺拔如松,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特别那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眼瞳像淬了冰晶一样,灿如寒星,眼眸深处闪动这幽幽的光芒。
  这样英俊的男人,比杰西更多了一种让女人沉沦的性感,而且更有一种上位者的霸气。
  “你是谁?”她不仅问出来。
  她用的是T国语,沈良夜听不懂,他皱了皱眉头,恨恨的松开她。
  “你没事吧?”他低头看着明玥,眼睛里的温柔流淌出来,挡都挡不住。
  明玥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虽然没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听懂了是中文,蓝妮现在正在学习中文,顿时福至心灵,眼睛始终不离沈良夜,用中文问:“你是谁?”
  明玥看着她那惊艳的目光,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这个蓝妮,算是个绝世淫娃。
  没结婚的时候就是个放浪不羁的主儿,偏偏又嫁给了一个病秧子,她觉得自己空有美貌和绝顶的身材,太可惜了。
  幸好T国有个什么贵妇可以跟人勾搭的习俗,她就到处勾搭人,也不知道给巴颂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她现在看沈良夜的目光,绝对是猎艳的目光。
  这让明玥很不舒服,她用身体挡住了沈良夜,淡漠的对蓝妮说:“你别不要脸,这是在宗庙里,你就打我保镖的主意。”
  “保镖?”蓝妮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就是为了他才和杰西离婚的?萨卡,你太蠢了。”
  知道这女人嘴巴里说不出好的来,明玥拉着沈良夜就走,不想搭理她。
  蓝妮还想跟上去,却给刚出来的杰西挡住了。
  “巴颂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蓝妮上下打量着杰西,最后停留在他腰间,“杰西,是不是跟传闻说的那样,你不行呀。”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不过杰西可没有生气,他也上下看了看蓝妮,然后说:“你身上有股子腥臭味,去看看妇科吧,毕竟你太滥交了。”
  “杰西.达邦!”蓝妮尖叫,脸都气的扭曲了,那种名媛贵妇的气质荡然无存。
  杰西跟没看到一样,对身后的保镖说:“以后宗庙进人一定要检查清楚,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
  说完,也不理会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蓝妮,扬长而去。
  蓝妮气的跺脚,杰西萨卡,我不会放过你们。
  在车里,沈良夜还是阴着一张脸。
  明玥去哄他,“好啦,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她是什么人?”
  明玥不打算告诉他的很具体,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一个类似交际花的女人,喜欢到处给她的丈夫戴绿帽子,你以后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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