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医见衷情篇 不如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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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她和徐盏的关系,定位也就是个邻居吧,再勉强拉拉关系,“一X情对象。”
  见韩星绚一直沉默不语,徐盏拉住她转过身看着他,“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你还确定吗?”
  的确,这事儿都不用查,明天他只要一去学校就知道了。
  叹了口气,她把来龙去脉跟徐盏说了。
  徐盏听的时候很平静,他不跟一般人那样发表评论,只是习惯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韩星绚心里在想,他是不是在揣测自己话的真假?也许他也跟很多人一样,觉得自己是因为没有达成想要的利益才跟总裁翻脸。
  徐盏的眼睛始终那么平静,古井一般的深沉,直到韩星绚把话讲完。
  他大概有一分半钟的时间没有说话,眸子微微垂下看着掌心,眼镜片挡住了眼睛里的情绪。
  韩星绚趁着这个时间,去找了纱布和药水,轻轻的把他的手给放在自己膝盖上。
  他一惊,抬起头看着她。
  韩星绚很坦然,拿了棉棒去给他消毒。
  他看着她纤长的手指,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才说:“这件事你交给我,我去给你处理。”
  韩星绚一愣,“你?别闹了。”
  徐盏盯着她头顶的发漩儿,“没闹。”
  “你凭什么要帮我?”
  他始终都是那么平静,“我欠你的。”
  她把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弯起红唇很无礼的笑起来,“别闹了,成年人喝点酒造个爱,多普通点儿事,你还当真了?”
  最后一句,她是起身贴着他的耳朵说的,样子很轻浮。
  徐盏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走,“可你是第一次。”
  韩星绚一愕,然后笑的花枝乱颤,“你算了吧,我那是补的,本以为可以钓个大凯子。不过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给我钱呀。手术费5万,你给我6万,那一万就当给我的小费了。”
  徐盏却没放开她的手,那道镜片后的眼睛闪过精光,然后他才慢慢的说:“笑容浮夸,肢体动作更夸张,说话的时候眼睛虚浮跟脸部的肌肉线条极度不配合,你觉得你这个谎言可以打几分?”
  韩星绚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忘了这位爷会读心术了。
  不过她还不信这个邪,伸手圈住了徐盏的脖子,薄唇几乎要贴在他唇上,“徐教授,谈心理我不行,可是谈技术……你就差多了。以你那技术,能验证出那层膜是人工还是原装的吗?”
  韩星绚散着头发,这么近距离靠着,她发间的香气全部吸入了他的鼻孔里,而她嘴巴里喷出的气息更是滚烫滚烫,让徐盏的心跳加快血液流动也加速。
  他想起了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
  韩星绚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星芒,跟他一样,也想到了那一晚。
  那大概是一年前,徐盏刚搬到这里不久。
  一天晚上,韩星绚的同学过生日,她多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已经醉醺醺。
  她摆脱了一个对她心存不轨的白人男同学,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
  可是该死的,她竟然掏出钥匙开了对面的门。
  试了好几次,钥匙都插不进锁孔,她以为拿错了钥匙,又去包里摸了一通。
  结果手里拿的还是那一串,她也只有这一串。
  还是插不进去,她以为这破锁坏了,就用力踢了门几脚。
  忽然,那门从里面打开了。
  她嘿嘿笑起来,“这破门,果然是欺软怕硬,踹两脚就开了,太好了。”
  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脱了外套和包扔在了沙发上。
  徐盏擦头发的手顿住,他认识韩星绚,搬过来的第一天他就见过,记得那天她咬着三明治着急出门,眉眼生动身材凹凸有致,是个相当美丽的女人。
  可是再美丽的女人也不能这样大咧咧的闯进他的家呀。
  刚要说话,韩星绚忽然看到了他。
  她的眼睛发亮,里面好像群星闪烁。
  站在了徐盏对面,她凑过去,好像是研究一件新奇的物品。
  跟着,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徐盏的脸绷得死紧,要不是因为都是同胞,他就报警了。
  韩星绚咬着鲜艳的红唇笑起来,“啧啧,上帝是听到了我的召唤了吗?给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居然还是东方脸,太棒了!”
  说完,她竟然整个身体都扑到了他怀里,还用长腿攀住了他的腰!
  徐盏没防备,差点给她扑倒,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稳住了身体。
  要知道,韩星绚不穿鞋也有170的身高,跟182的徐盏在一起,高度上基本契合。
  他只好扪住她的屁股,刚要说话却听韩星绚继续说:“瘦是瘦了点,不过很好摸,不如今晚我们就……”最后的话没说出来,可跟个小流氓一样痴痴的笑起来。
  徐盏太生气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醉成了这样。
  他刚要把她给弄下去,却没有想到那醉猫女人忽然用力,竟然把他给压到在沙发上。
  压还不算,她竟然骑在了他的腰间。
  徐盏洗完澡身上只围了浴巾,给她这么一蹭,浴巾被揉成了一团离开了徐盏的身体。
  更该死的,他有了反应。
  面前的女人虽然醉醺醺的,但不得不承认,她很野很美。
  浓黑高挑的眉毛,眼睛虽然不是欧式大双眼皮,但吊起的眼梢多了风情和东方美,高高的鼻梁,唇形丰润优美的红唇,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简直就是个尤物。
  还是个让男人失控的尤物。
  徐盏是个很克制的男人,因为他职业的特殊性,他更不是个随便的男人。
  第一次心动是在少年时,却因为心爱女孩的死亡把他困在泥泽里十几年,最后他以为明玥是自己的救赎,到后来才明白,感情从来都不能用另一份感情来救赎,能救他的只有自己。
  他喜欢明玥是真心的,希望她得到幸福也是真心的,所以在最后她选择了沈良夜的时候他出国,不是逃避,是想放弃过去开始一段新生。
  除去对俩个女孩的思慕,其实在男女情事上他是一片空白。
  也许是今晚他跟朋友浅酌了几杯,也许是这异国他乡的太寂寞,也许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激发了他原始的欲望。
  这样开放美艳的女人,是最适合的一x情对象。
  他觉得,她起码拥有过四到五个的情人。
  想到这里,他笨拙的要去抱她。
  可是撩拨的男人一身火,韩星绚忽然站起来。
  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徐盏有些紧张,她难道清醒过来了?
  可是她却脱开了衣服……
  薄薄的毛衣,接着是合身的牛仔裤,她很快就剩下身上大红色的内衣。
  她太适合红色了,那薄薄的布料遮掩着她的美丽,让徐盏呼吸困难。
  女人边走边继续脱,到了浴室门口,那薄薄的布片也都脱的干净。
  她连门都没关,就去打开花洒,原来她这是去洗澡。
  徐盏哭笑不得,默默的把她扔了一地的衣服给捡起来。
  最后,那两件小小的衣料挂在他手指间,分外的红艳。
  他刚放好在沙发上,忽然听到了呕吐声。
  他赶到浴室,发现她正抱着马桶吐。
  他给好给她拍着后背,等她吐完了又递给她漱口水和清水,最后又把她给冲洗干净。
  在水里,她跟海妖一样贴着他的身体,热气吐在了他的嘴唇上,“美男。”
  “小鲜肉,小狼狗,来,姐姐疼你。”
  徐盏黑了连,想要推开他。
  可是她跟绳子一样紧紧绑在了他怀里,她的吻毫无章法,却充满了魅惑,把他拉进了一个纯粹的肉体的漩涡里……
  俩个人的第一次就是在浴室里,她靠着墙,呼吸粗重。
  徐盏还有些犹豫,他亲吻着她的肩膀,轻声问她:“可以吗?”
  韩星绚抬起一只脚去撩他,“是不是男人,这个时候还能忍住?”
  男人最怕这样的质疑,就算是徐盏也不例外。
  可是当深陷泥泞不能自拔的时候,他才觉察到自己这次观察错误。
  女人疼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团,“你行不行?太疼了,你赶紧出去。”
  “你是第一次?”
  “混蛋,骂谁呢?第一次挖你家祖坟了?疼死姐姐了,你出来,我上你。”
  徐盏不想去问她你用什么上我,只是动作越发的温柔起来。
  一直到最后,她终于舒服了,哼哼唧唧的要求他这样那样。
  虽然她嘴巴不饶人,但是徐盏不会看错她和他一样的生涩。
  大概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他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
  更异样的是这个外面看起来艳丽轻浮的女人,竟然有这么保守的一面,他都没看出来。
  第一次不是太好的回忆,女的痛男的快,大概没有五分钟,他就躺在了她身边。
  那个酒醉的女人哈哈大笑,搡了他的胸膛一把,“你真不行。”
  徐盏还在喘息,受到挑衅后他翻身再次压上。
  韩星绚尖叫,她早知道把话收回来,这男人的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
  要是抽烟,这也就是刚点上呀。
  剩下的时间就是徐盏充分跟她证明了她那句话的错误,但最后她也渐渐契合,获得了快乐。
  总体来说,俩个人的初次体验还算美妙。
  第二天,韩星绚在酸痛中醒来,她觉得自己身体就像被一辆大卡车给碾过了,胳膊腿儿都不是自己的。
  特别是有个地方,动一动就火辣辣的疼,简直不可描述。
  她坐起来,抓了抓头发,酒后的记忆混乱不堪,她昨晚是知道跟人睡了,但今天又有点懵,搞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
  一偏头,跟旁边男人的眼睛对上,她差点吓尿了。
  她恍惚记得他应该是戴眼镜的,现在没有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好像一口深井,第一眼看过去就漆黑不见底,让人遍体生寒。
  尼玛,她昨晚就跟这个怪物睡了?
  可是很快的,对方的眼光柔和下来,连五官也变得温柔。
  再看第二眼,觉得他还挺好看。
  这男人,长得精致却不同于时下流行的小鲜肉那种精致,他看起来很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民国时代的男人,身上有很浓的学究气,要是梳个大分头戴上了黑边圆眼镜,大概可以去Y国康桥念诗了。
  不过他身上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眼睛,有种洞彻人心的神秘力量,好像被他一眼就能看穿了心里所有的龌龊,特别可怕。
  韩星绚的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胸膛上,这男人的皮肤很白,看着瘦其实还是有肌肉的,怪不得昨晚的手感那么好……
  不对,他身上那红红紫紫的牙印指甲印都是谁弄上去的,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会吧?
  男人也坐起来,被子滑到了他腰间。
  韩星绚立刻把被子拉过来裹到了自己身上,失去被子的男人露出了修长劲瘦的腰肢,以及下面……
  韩星绚知道好姑娘这个时候应该捂住眼睛大声尖叫,表示自己很纯洁,可是她是真的对那个给自己痛苦和快乐的东西很有兴趣,不由得盯着多看了两眼,还吹了声口哨。
  “想到到,东方人也能长西方人的尺寸。”
  他初时有些慌乱,忙拿了长裤套上,等套上白T的时候,他的眼睛恢复了平静。
  抓了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他平静的看着她露在外面圆润的肩头,“你见过西方人的?”
  韩星绚傲娇的撇撇嘴,“那当然,姐可是……”
  “我知道”男人的笑凝在嘴角,“片子里肯定看过不少。”
  我擦!这男人会读心术吗?
  韩星绚慢半拍的想起来,这个邻居好像是个教授,还在她的大学里担任客座教授,主讲犯罪心理学。
  果然是惹不起的主儿,她还是赶紧逃离犯罪现场。
  她裹着被子下床,隔着床对另一边的男人说:“那个,呵呵,都是成年人,我们合作很愉快,对不对?”
  嗯,很好,她给自己点赞,虽然生平第一次约炮,但说成合作,没毛病。
  徐盏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虽然隔着眼镜镜片他眼睛的杀伤力没那么强,但是韩星绚明显的心虚。
  这会儿她什么都记起来了,是她走错房间睡了人家,虽然他也有赚到便宜,可貌似自己也没亏。
  她还记得她昨晚呕吐,他还照顾过自己。
  “那个,我先回去了,拜拜。”
  裹着被子,她跟个袋鼠一样,走到客厅的时候捞起了自己的包包。
  等回家关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里她把自己都给吓到了,那男人看着那么斯文,这下手也够狠得。
  她的胸口小腹全是吻痕,胳膊上还有被抓的淤青,看来昨晚他也没对自己手下留情。
  给自己淋了个热水澡,她感觉好受了些,换上松软的家居服准备逃课再上床去睡一觉。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警惕的走到门口,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离开的背影。
  这个背影她一眼就认出是对面那个男人,等他走远了她才打开门。
  门把手挂着一个袋子,她取下来一看,是她的衣服。
  她忙拎着关门回家,走到沙发上全倒出来。
  他给叠的整整齐齐,红色的内衣裤夹在裤子里。
  她的脸不由得红了,想起昨晚在人家家里脱衣服的豪放样子,她这人都丢到了太平洋。
  “这是什么?”她发现除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个类似护手霜的瓶子。
  她看了看,竟然是祛瘀止疼的药膏,上面还有字。
  工整隽逸的字迹写的是中文,竟然是用双面胶贴上去的。
  “用在里面也可以。”
  她有些纳闷,什么叫里面也可以用?
  她拿着去了洗手间,涂在最严重的大腿内侧,清凉的感觉顿时让疼痛消散了不少。
  她给自己身上疼的地方全抹上了,然后就悲催的不穿衣服站在浴室里晾干……
  走错房间后,她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对面那个叫徐盏的男人。
  徐盏当然也没有联系她,反而有些躲着。
  有一次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韩星绚正在开门,他立刻开门进去,那甩门的速度不是逃避就算韩姐姐瞎。
  M的,他是怕韩姐姐讹诈他?德性!
  他这样,韩星绚更懒得招惹他,尽量能避开就避开。
  可是唯独有一次,俩个人在电梯里遇到了,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个,想不看见都难。
  “嗨。”韩星绚懒懒的靠在电梯轿壁上,主动跟他打招呼。
  徐盏垂着眼帘打量她,她穿着一条短裤,外面套了一件宽松的大毛衣,毛衣很长几乎盖住了短裤,只看到了两条大白腿。
  他按了电梯,手插在裤袋里站在离着韩星绚远一点的位置,点点头算是回应。
  本来她还想要跟他说点什么的,看他这个态度生怕她纠缠,就安静的嚼她的口香糖。
  电梯上了两层,忽然开门进来五六个朋克青年。
  他们奇装异服,戴着耳钉穿着鼻环有的甚至下巴舌头上都钉钉,一进来就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充斥着电梯。
  有个男人一眼就盯住了韩星绚的大白腿,他主动往她那边靠。
  韩星绚刚要躲开,忽然有双大手拉住了她,是徐盏。
  他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用身体挡住了她。
  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给她隔离出一片清朗的空气,她不由得饿揪住了他的衣服。
  徐盏后背一僵,随后就挺直了腰背。
  电梯门开,他护着她离开,俩个人都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好像不说话就过不去了。
  “谢谢你。”
  徐盏的声音微哑,“没事。”
  “这帮人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平常没见过。”
  “楼顶有人开Patty,你晚上没事儿别乱出来。”
  这样善意的提醒韩星绚当然知道好歹的收下了,她点点头,“好,那我回家了。”
  “等一下。”他忽然喊住了她。
  去拿钥匙的手顿住,她回头看着他。
  那双漆黑的眼睛隔着镜片落在她美丽的脸上。
  韩星绚觉得脸孔微微发热,好像他的呼吸在摩挲着她。
  有一种感觉,她觉得要是徐盏扑过来抱住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继续跟着他滚床单。
  可是并没有,徐盏冷漠的声音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对不起,那天我没做措施,你吃过药了吗?”
  她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避孕药,便说道:“你放心好了,那天我是安全期。”
  他不太懂这些,再次说了声对不起。
  韩星绚忽然笑起来,她的身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扭着,一双长腿尤其惹人注目。
  她对他眨眨眼,勾起的眼尾处处是风情,“其实徐教授,你也不用这样耿耿于怀,更不用怕我。这样的异国他乡,有人抱着取暖不是很好吗?”
  她的话他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韩星绚把自己以前给他定位的什么神秘莫测高深都给否了,觉得他特别的榆木疙瘩,就忍着脸红走到他对面,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暧昧的说:“不如我们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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