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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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章
  趁着英吉吃痛松手之际,李叶秋瞅准时机脱离他的掌控,跳到三米之外,却没再往赵蔚楚这边跑。
  她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是不可能一下子跑到安全的地方的,所以只能另想法子。她从怀里又摸出几个瓷瓶,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鞑靼兵道:“这可是你们公主的毒药,还有谁想试试吗?”
  士兵们面面相覤,听着英吉的声音都有些退缩。
  李叶秋一步步往赵蔚楚他们这边退,那些士兵们看着却没敢上前。
  英吉捂着脸大叫:“功箭手,功箭手,我要杀了她。”
  功箭手三字一出,赵蔚楚就动了,他离李叶秋本就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全力使出轻功倒在他们搭好箭之前把她抱到了怀里。
  慕容笙落后一步,正好将对方射过来的箭打开。
  霎时间,满河滩都是箭雨。
  夙鸿他们也飞快地加入了战斗,英吉带出来的是普通的士兵,赵蔚楚这边却几乎全是以暗杀为主的暗卫。一旦被他们近身,弓箭手的优势立刻就消失怠尽,接下来自然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阿骨当机立断,高喊着保护八皇子,一边将八皇子拖上马,然后让士兵们挡着绝尘而去。如果八皇子死在这里,那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两人一骑在前飞奔,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跑出来的。一行百人的队伍眨眼间从胜利者变成狼狈逃窜的可怜虫。
  英吉不甘心地吼:“阿骨放开,本皇子一定要报仇。”
  阿骨大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去找公主解毒。”
  英吉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是了,那个贱女人的毒一向可怕,就算不致命,也会造成各种可怕的后果,他的脸现在火烧火燎的,万一毁容就惨了。
  赵蔚楚他们并没有追,他正将李叶秋紧紧地抱在怀里,满脸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身边这么多人看着呢,李叶秋都被抱得不好意思了,但是这么多日的担忧还是让她决定,不管别人的看法。
  因为只有紧紧抱着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她才能真切地感觉到,她已经脱险了。
  慕容笙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股酸意从心中滋长而出,然后很快又被他甩了开去。遇见的时候,她便已为人妇,是自己不该动这个心。
  只是……感情这种事,何曾半点由人。
  他压下心底的惆怅,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去。
  温如意大大咧咧地上来拍李叶秋的肩:“行了行了,要亲热回去再亲热,在这里万一鞑靼大部队过来,咱们想要脱身也是麻烦。”
  被打断的赵蔚楚淡淡地看了温如意一眼,然后正了正神色:“回营。”
  哼,看我回去怎么骚扰你们。
  他们一路回去自然是顺利无比。鞑靼八皇子英吉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忍着脸疼一路往驻地跑,后面倒是没有追兵,但前面却挡着一人一马。
  阿骨心中一惊,但看清人脸后反而开心起来:“属下见过六公主。六公主,八皇子中了你的毒,你快给他看看,这毒要怎么解。”
  阿米亚笑得无比灿烂:“阿骨,你跟在你们家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不想竟还如此天真,你觉得,本公主是来救他的?”
  阿骨心中一凛,英吉则猛然抬头,被疼痛折磨的眼睛里放出狠戾的光:“你想干什么?”
  “啧啧,真丑,是被腐骨水给伤了吧。不过不好意思,本公主从来没有研究解药的习惯。想想你日后顶着这样一张脸,本公主就很开心。”
  英吉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父皇,你为了一个男人,至国家利益于不顾。私自放走赵蔚楚的夫人么?”
  “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话的。”
  “锵。”十几把刀同时出鞘。
  阿米亚从在马上,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哈哈,你们不会觉得本公主会和你们打架吧,真是愚蠢。”
  随着她的笑声,众人只觉一阵晕炫:“你,你下了毒。”
  “反应可真慢,本公主就不和你们玩了,这个毒初时无味,但随着时间会越来越香,相信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许多沙漠王蛇被吸引来了,祝你们好运。”阿米亚心情很好地调转马头,扬鞭飞驰而去。
  她和英吉关系不和也不是一两天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既然他自己上赶着找死,就别怪她无情了。
  正好他的死也可以推到赵蔚楚的身上,至于英吉为什么会和赵蔚楚起冲突,呵呵,她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英吉已经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想着叫上阿骨快点回营,却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无人能动弹了。就连马匹也倒了下来,不断地抽搐。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听到了什么东西靠近的声音。
  “嘶嘶嘶”他们的瞳孔越来越大,那是沙漠王蛇。
  阿米亚带着药人出去,回来时,却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这让军营里许多士兵都觉得奇怪,但是碍于她的名声,根本就没人敢问。
  于是,钟以烈就一路顺畅地被带回了帐蓬里,本想安置在李叶秋睡的地方,但一想上面有别的女人的气息,她登时就不乐意了,索性把人扔上了她的床。
  钟以烈没什么力气,轻声问道:“为什么救我?”
  阿米亚道:“本公主近来缺一个使唤的人,你以后就帮本公主洗衣做饭,叠被暖床吧!”
  钟以烈:……
  算了,阿米亚说话从来都乱七八糟的,这个恩等自己身体好了再说报不报吧。
  阿米亚用毒出神入化,但医理也是知晓一些的,给钟以烈把过脉后,立刻便明白他的烧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想也未想,她便动手撕了他的衣服。
  冬天穿得多,哪里是一下子就能撕开的。钟以烈倏然睁眼:“你干嘛?”
  “看看你的伤。”
  “不用。”
  阿米亚才不理会他的拒绝,只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钟以烈烧得浑身无力,自然挣扎也用不了什么劲,反倒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被恶霸欺凌的小可怜。
  最终,他的上衣被撕开,纵横交错的伤痕让阿米亚倒吸一口凉气:“该死的,他们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世子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以我干的事情,十条命都不够赔。”
  阿米亚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对待叛徒,任何人都不会手软,钟以烈能在她不闻不问的情况下活到现在,的确是赵蔚楚手下留情的结果。只是他的人,却不能这么被白伤了,总有一天,她会把场子找回来的。
  阿米亚去厨房给他煮了粥,喂他喝下后又伺候他喝了药,钟以烈困极倦极,他已经许多天没睡过好觉了。
  好不容易躺到了床上不用被辱骂鞭打,所有的疲惫自然蜂涌而来。
  阿米亚看看被他占了一半的术,又看看李叶秋睡的那个可怜地儿,果然地爬上了床。反正这个男人是他看上的,迟早要睡在一起,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阿米亚的母亲是宋朝人,父皇从俘虏中寻出来的女子。这样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地位,加上她父皇喜新厌旧,她自然也不会得宠。
  从小她就知道,如果想要什么,就得有本事去抢才行。
  现在,她认为,抢一个男人的本事她还是有的。不过这钟以烈不太听话,嗯,要好好调教调教。
  钟以烈这觉睡得很香,毕竟是习武之人,恢复能力比之普通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虽然身体还是乏力,但是精神头已经回来了。
  只是手臂怎么这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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