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我怎么敢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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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三章 我怎么敢输
  拿着沈冀给的令牌,苏琬倒是顺利的进了宫。
  出门前她询问了沈冀,如今云炫所住的地方。云炫监国这些日子,若是不回府便是住在宫里的瑶光殿。
  瑶光殿曾是皇上未开府建牙前所居之处,皇上登基之后,这里自然也就空了下来。
  径直入了瑶光殿,苏琬刚好碰到韩大夫端着空药碗出来。
  “阿炫他怎么样了?”苏琬急急问道。
  “已无大碍,你不必担忧。倒是你,在外面没事吧?”韩大夫将药碗递给了一边的宫人。
  苏琬摇了摇头,“我一直好好的呢!”
  “去看看阿炫吧!”
  苏琬便往殿里走,她进去的时候,云炫正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奏折。
  苏琬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在苏琬走近时,云炫忽然回头。
  见他并无惊讶之色,苏琬便在一边坐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是我?”
  “是啊!我自然知晓是你。”云炫笑了笑,脸色却颇为苍白。
  苏琬细细打量着他,不过是几日没见,他着实是憔悴了不少。
  又是受伤,又是忙碌的,只怕都不曾好好休息。
  “既是受伤了,怎么还不好好歇息?朝中虽每日都有事,可有些事,让底下的人去处理便是。”苏琬一脸心疼的看向云炫。
  “刚喝了药,还睡不着,便看一会儿奏折。不过是中了一箭,不打紧,你也别担心了。”云炫随手放下了奏折,伸手摩挲着她的脸。
  苏琬握住了他的手,“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这不是没事了吗?一切都过去了。好在算是有惊无险。”云炫笑了笑。
  说到底,潞王叔也不过是空有野心,却并无可以匹敌的能耐。
  即便是处心积虑多年,想要一举夺取帝位,终归是胡思乱想了。
  不过他倒也想过,潞王叔或许只是谁的一枚棋子。
  若真是如此,便要看一看接下来谁会有动作了。
  “你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苏琬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湿润起来。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坐了一会儿,苏琬才和云炫说起她发现神坛下有地道的事。听闻她回京还差点出了事,云炫微微蹙眉。
  “到底还是有漏网之鱼,看来还是要严查潞王叔的余党。”
  苏琬叹息一声,她也终于明白都当年云寰谋逆案为何会闹的那么大了,因为谋逆之事,会被牵连进去的人的确是很多。
  一旦大肆严查,有时候也已经分不清楚谁无辜,谁不无辜了。
  而不严查也是不行的,因为只要还有余党在,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跑出来伤。
  就像是这一次的潞王案,就算没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后续却也同样有很多事要处理。
  “京城之内自然要严查,不过你还是要多防备信王。他在皇上身边,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云炫拧眉,“他若是也急着想上位,那么最有可能的事就是想法子得到传位的诏书。”
  朝中并无储君,那自然谁得到传位诏书,皇祖父一崩,便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直接带兵谋逆,难成功不说,即便成功了,也会受到很多人的质疑。
  名不正则言不顺,今后还会有种种麻烦。
  所以弄到传位诏书,可是十分重要的。信王叔那么在乎名声的人,自然会图一个名正言顺。
  “传位诏书?”苏琬咬了咬唇,“皇上应该不会给他的。”
  “若不用些手段,皇祖父自然不会到选他。若是皇祖父真的很看重他,只怕早立他为储君了。”
  伯父薨了后,朝中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便是云寰堂兄和信王叔。
  信王叔年长,而堂兄则占着嫡长孙的优势,可以说都有可能上位,就看皇祖父更看重谁了。
  皇祖父真心想要扶持信王叔的话,也并非没有法子。尹贤妃在宫中伺候多年,也颇得皇祖父看重,管理后宫多年间,也算是落得了好名声。
  若是尹贤妃被册封为皇后,自然信王叔入主东宫便名正言顺。
  册立尹贤妃为皇后,朝中并非没有提过,不过皇祖父并没有此意。
  甚至于在徐贵妃得宠后,更是将管理六宫之权交给了徐贵妃,尹贤妃反倒是闲了下来。
  不过信王叔若真是筹谋多年,自然会想办法从皇祖父手中得到诏书的。
  威逼也好,或者其他手段也罢,只要能达成目的,又有何不可?
  “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会不会伤害皇上?”苏琬有些担忧。
  若是信王真的得到了传位诏书,他日名正言顺登基为帝,且先不说云炫要俯首称臣。
  只怕信王根本就没打算让云炫活命。
  历史上登基的帝王为永除后患而大肆斩杀皇族的并不少见。
  她不在乎什么皇权,可是她在乎云炫的命。她只想让云炫赢,自然其他人都只能输。
  “皇祖父没那么好对付,当年皇祖父得到皇位也并非易事。坐拥天下这些年,可不是谁都能轻易的算计了他去的。”云炫目光坚定。
  敢动到皇祖父的头上,信王叔可未必能讨到好。
  生于皇族之中,手握权柄数十载。即便如今皇祖父年老,可心机却远非常人可比。
  “我知道皇上不好对付,可我们……就真的什么也不做吗?”苏琬握紧了拳头,“阿炫,若是输了,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是重惩还是宽恕对手,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决定。
  “而输的人,注定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其实才渐渐明白皇族争斗的无奈之处,有些争斗,无意中也基纽卷入了,可想要退出,却绝容不得自己。
  一步走出去了,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何况有时候争或不争,旁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太多的是非对错,更多的都是输赢。
  赢了的人,当然什么都是对的。输的人,注定动辄得咎。
  云炫拥住她,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你陪在我身边,我怎么敢输。放心吧!我早有安排,他若敢轻举妄动,便也怪不得我了。”
  “你心里有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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