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镇场子
算了，此时此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又陪沈礼松喝了几杯酒，到底是年纪大身体又不好，沈礼松咳了起来：“真的是老了，就是想痛快地喝几杯都不行了。”
沈若柒将酒杯收了起来：“什么都浅尝辄止过过瘾就好，你身体吃不消。走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沈若柒扶起沈礼松，沈礼松虽然有些醉意，却时不时侧目看向沈若柒一副欲言又止。
把他扶上床给他盖好被子，沈若柒关上灯正准备出去，沈礼松在黑暗中突然开口：“小柒，不要恨爸爸好吗？”
沈若柒全身凝滞，须臾才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还是作罢。关上门，卧室里彻底陷入黑暗，沈礼松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沈若柒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算了今晚就在家里凑合过一晚吧！
袁素安下午带儿子回了娘家，沈菡晚在客厅里似乎是刻意在等她：“爸爸怎么样了？”
沈若柒烧了开水给自己泡了一壶清茶，刚喝了酒这会脸上发烫得厉害：“好多了，已经睡下。听爸爸说，下周六双方家长正式见面。这次，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沈菡晚没兴趣喝她泡的茶，从冰箱拿出了两罐冰啤酒：“是啊，决定了。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看了。”
沈若柒点点头，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多说无益。她拿过另一瓶啤酒打开：“什么都不说了，提前恭喜你！抛开过去不提，当姐姐的还是真心祝福你过得好。”
她还是很大度的，祝福也是真心的。至于能不能感受到她的真心那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事情了。
沈菡晚嗤鼻一笑：“这个祝福我收下了。”
喝了一半，沈菡晚突然往她身边挪了挪。沈若柒偏过身子一脸嫌弃：“沈菡晚，你别是又想像上次那样跟我玩什么心机吧？今天可没人看戏！”上次沈菡晚到她房里来示好，可结果呢？
沈菡晚冷哼一下，一脸不屑：“上次其实是个意外，说出来反正你也不会信。我只是……从来都没有抱过姐姐，忽然想知道依靠姐姐是什么感觉。别动，让我靠一下试试。”
沈菡晚扑了过来，可把沈若柒给吓得神经一紧：“大晚上的你抽什么风啊！”
沈菡晚也不生气，搂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头上，笑盈盈对上沈若柒的骂声：“好奇妙的感觉，跟妈妈的不同，跟爸爸的也不同。”
沈若柒嫌弃地推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赶紧给我起开，肉麻死了！见过你动不动就跟我炸毛，你突然跟我肉麻起来可是要死了！”
沈若柒起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她这般受不了，沈菡晚却心情大好。当初各种给她找茬，她要么就不理会要么就冷言冷语怼回去，像这样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
早知道这样就能让沈若柒无可奈何，她当初还费那劲跟她耍什么心机啊！
“姐，明天陪我出去散散心吧！我想去苍山洱海看看，你陪我。”
沈若柒一脸无语：“我说大姐，我为了集团的事都请假了好几天了。我老板都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我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上班。你还是找几个小姐妹去吧，不要耽误我赚钱！”
沈菡晚冷哼一声：“切，我们全家就属你最富，还整天想着钱。”
这世道谁会嫌钱多呢？反正她可不嫌弃：“要不，你让栾奕陪你去吧！都说婚前旅行比婚后旅行更有意义，关键是还能考察出男方的各方面协调能力。你没听说吗？很多度蜜月回来的夫妻就离婚了，原因就是因为蜜月旅行中摩擦很大。”
提前适应磨合也是好事，沈若柒还真是越发觉得婚前旅行很有必要。
沈菡晚却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跟他去。”
沈若柒皱了皱眉，都决定跟人家共渡一生了，怎么还这语气？
沈菡晚再次确认沈若柒不能陪她去，一脸失望：“那下周六你会来吗？”
沈若柒点点头，沈菡晚又问：“那姐夫也会来吗？”
啊？沈若柒愣了一下：“什么姐夫？”
沈菡晚又白了她一样：“装，跟我还装，当然是黎三少了！他要是能来就好了，盛世光华易主了，我们家可没有什么能镇得住栾家。若是姐夫肯赏脸来给我镇场子，那我在栾家肯定没有人敢欺负我。”
沈若柒直摇头：“首先，你还没有姐夫。其次，那种正式的场合他不喜欢。最后，我和他的关系还有黎家的关系有多复杂你不是不知道。”
沈菡晚好生失望：“算了，我就是这么命苦。”说着佯装抹着眼泪珠子，抽泣着上了楼。
沈若柒长吁一声，他自己姻缘会走到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收拾了一下，沈若柒也上楼洗漱睡去。
第二天早上，黎云泽竟然出现在沈家门口。
沈若柒还没下楼，沈菡晚倒是个殷勤的，见过黎云泽的车子已经记下了车牌号。
“姐夫早！”沈菡晚倚在大门口冲门外的黎云泽喊到。
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意外也太过陌生，黎云泽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勾起嘴角：“我来接你姐上班。”
对这个称呼他算是默认了。
黎云泽跟她解释这么一句，沈菡晚立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开了大门冲黎云泽道：“没有半个小时她恐怕是下不了楼，姐夫还是进来等吧！”
黎云泽抿了抿嘴，刚想要拒绝便听见屋里的沈礼松冲沈菡晚问道：“小晚，谁在外面，是有客人吗？”
沈菡晚还想着应该怎么称呼黎云泽，当着沈礼松的面自然是不好直接叫他姐夫的。
“黎少爷？黎少爷是……等小柒吗？外面风大，黎少爷还是先进屋吧！”沈礼松回头看了一眼二楼，沈若柒一直都没有说她和黎云泽的关系。不过人家现在都到门口了，可见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当初若是暧昧，现在八成是真的了。
沈礼松多瞧黎云泽几眼越是觉得这小伙子气质不凡，年轻有为就是性格冷淡了一些。而且越看他也是觉得……他很面善呀！
“小晚，你催一下你姐，别让黎少爷久等了。”沈礼松故意支开沈菡晚，等她一走，沈礼松的脸色立马严肃了下来。
“三少，按辈分来说，我们算是同辈人。可按年龄来说，我是长辈。今天我就托大以长辈的身份听你说一句实话，你跟我家小柒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礼松虽然是先礼后兵，可也已经是够放低姿态了。
黎云泽端坐起来，向沈礼松微微颔首：“您是柒柒的父亲，自然是长辈。本该早些到家里来拜访的，反倒是让叔叔先问是我失礼在先。我是真心喜欢柒柒，还请叔叔成全。”
黎云泽对自己父亲都没有这么客气过，这谦逊的态度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沈礼松也有些受宠若惊了，忙摆手笑道：“失礼不至于，我们沈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沈家如今不同往日了，与黎家更是门不当户不对。想必，黎家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沈礼松是挺欣赏黎云泽的，只是现实的问题却不是欣赏不欣赏就能解决的。
黎云泽点点头：“我知道，可我是我，黎家是黎家。我想跟谁在一起，他们无权干涉。”
沈礼松颇为欣慰地点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可以放心了！沐东要是有你这份魄力，他跟小柒早就……”
沈礼松突然打住，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呀！
尴尬地笑了笑，沈礼松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句丑话所在前头。想必也你知道小柒当初因为沐东的逃婚受到了打击，后来做了一件糊涂事。也因为这件事，黎家才让沐东和小柒解除了婚约。我就想问问你，你可介意？”
黎云泽摇摇头：“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沈礼松满意得点点头又进一步地试探着问：“那如果……她当初那孩子还在，你可还愿意跟她在一起？甚至娶她过门？”
黎云泽虽然不懂沈礼松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对黎云泽来说，这些依旧不重要：“我不在乎她的过去，只要是你爱的我也会爱屋及乌。”
沈礼松这下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好，很好！你有这份真心，我大可以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你了。不过……小晚已经准备结婚了，不知道你对结婚这件事可有什么打算？”
黎云泽垂首笑了笑，他恐怕比沈礼松还着急想结婚。只是这事急不来，一来是黎家肯定会反对，二来是沈若柒对他总还是不够放心。
他要的，是她对他百分百的相信，要的是她毫无顾虑地嫁给他。
所以，他要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急于一时。
沈若柒听到黎云泽在楼下，赶紧换衣服下楼，她实在是担心这两人坐一块不知道会聊出什么样的话题来。
“黎总，你怎么来了？”沈若柒对黎云泽使了使眼色，却不知道这一声黎总在沈礼松听来是多么好笑。
沈礼松也不拆穿她，笑道：“你们赶时间，那我就不留你用早餐了。”
沈若柒将酒杯收了起来：“什么都浅尝辄止过过瘾就好，你身体吃不消。走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沈若柒扶起沈礼松，沈礼松虽然有些醉意，却时不时侧目看向沈若柒一副欲言又止。
把他扶上床给他盖好被子，沈若柒关上灯正准备出去，沈礼松在黑暗中突然开口：“小柒，不要恨爸爸好吗？”
沈若柒全身凝滞，须臾才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还是作罢。关上门，卧室里彻底陷入黑暗，沈礼松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沈若柒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算了今晚就在家里凑合过一晚吧！
袁素安下午带儿子回了娘家，沈菡晚在客厅里似乎是刻意在等她：“爸爸怎么样了？”
沈若柒烧了开水给自己泡了一壶清茶，刚喝了酒这会脸上发烫得厉害：“好多了，已经睡下。听爸爸说，下周六双方家长正式见面。这次，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沈菡晚没兴趣喝她泡的茶，从冰箱拿出了两罐冰啤酒：“是啊，决定了。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看了。”
沈若柒点点头，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多说无益。她拿过另一瓶啤酒打开：“什么都不说了，提前恭喜你！抛开过去不提，当姐姐的还是真心祝福你过得好。”
她还是很大度的，祝福也是真心的。至于能不能感受到她的真心那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事情了。
沈菡晚嗤鼻一笑：“这个祝福我收下了。”
喝了一半，沈菡晚突然往她身边挪了挪。沈若柒偏过身子一脸嫌弃：“沈菡晚，你别是又想像上次那样跟我玩什么心机吧？今天可没人看戏！”上次沈菡晚到她房里来示好，可结果呢？
沈菡晚冷哼一下，一脸不屑：“上次其实是个意外，说出来反正你也不会信。我只是……从来都没有抱过姐姐，忽然想知道依靠姐姐是什么感觉。别动，让我靠一下试试。”
沈菡晚扑了过来，可把沈若柒给吓得神经一紧：“大晚上的你抽什么风啊！”
沈菡晚也不生气，搂着她的胳膊靠在她肩头上，笑盈盈对上沈若柒的骂声：“好奇妙的感觉，跟妈妈的不同，跟爸爸的也不同。”
沈若柒嫌弃地推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赶紧给我起开，肉麻死了！见过你动不动就跟我炸毛，你突然跟我肉麻起来可是要死了！”
沈若柒起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她这般受不了，沈菡晚却心情大好。当初各种给她找茬，她要么就不理会要么就冷言冷语怼回去，像这样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
早知道这样就能让沈若柒无可奈何，她当初还费那劲跟她耍什么心机啊！
“姐，明天陪我出去散散心吧！我想去苍山洱海看看，你陪我。”
沈若柒一脸无语：“我说大姐，我为了集团的事都请假了好几天了。我老板都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我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上班。你还是找几个小姐妹去吧，不要耽误我赚钱！”
沈菡晚冷哼一声：“切，我们全家就属你最富，还整天想着钱。”
这世道谁会嫌钱多呢？反正她可不嫌弃：“要不，你让栾奕陪你去吧！都说婚前旅行比婚后旅行更有意义，关键是还能考察出男方的各方面协调能力。你没听说吗？很多度蜜月回来的夫妻就离婚了，原因就是因为蜜月旅行中摩擦很大。”
提前适应磨合也是好事，沈若柒还真是越发觉得婚前旅行很有必要。
沈菡晚却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跟他去。”
沈若柒皱了皱眉，都决定跟人家共渡一生了，怎么还这语气？
沈菡晚再次确认沈若柒不能陪她去，一脸失望：“那下周六你会来吗？”
沈若柒点点头，沈菡晚又问：“那姐夫也会来吗？”
啊？沈若柒愣了一下：“什么姐夫？”
沈菡晚又白了她一样：“装，跟我还装，当然是黎三少了！他要是能来就好了，盛世光华易主了，我们家可没有什么能镇得住栾家。若是姐夫肯赏脸来给我镇场子，那我在栾家肯定没有人敢欺负我。”
沈若柒直摇头：“首先，你还没有姐夫。其次，那种正式的场合他不喜欢。最后，我和他的关系还有黎家的关系有多复杂你不是不知道。”
沈菡晚好生失望：“算了，我就是这么命苦。”说着佯装抹着眼泪珠子，抽泣着上了楼。
沈若柒长吁一声，他自己姻缘会走到哪里她自己都不知道。收拾了一下，沈若柒也上楼洗漱睡去。
第二天早上，黎云泽竟然出现在沈家门口。
沈若柒还没下楼，沈菡晚倒是个殷勤的，见过黎云泽的车子已经记下了车牌号。
“姐夫早！”沈菡晚倚在大门口冲门外的黎云泽喊到。
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意外也太过陌生，黎云泽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勾起嘴角：“我来接你姐上班。”
对这个称呼他算是默认了。
黎云泽跟她解释这么一句，沈菡晚立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开了大门冲黎云泽道：“没有半个小时她恐怕是下不了楼，姐夫还是进来等吧！”
黎云泽抿了抿嘴，刚想要拒绝便听见屋里的沈礼松冲沈菡晚问道：“小晚，谁在外面，是有客人吗？”
沈菡晚还想着应该怎么称呼黎云泽，当着沈礼松的面自然是不好直接叫他姐夫的。
“黎少爷？黎少爷是……等小柒吗？外面风大，黎少爷还是先进屋吧！”沈礼松回头看了一眼二楼，沈若柒一直都没有说她和黎云泽的关系。不过人家现在都到门口了，可见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当初若是暧昧，现在八成是真的了。
沈礼松多瞧黎云泽几眼越是觉得这小伙子气质不凡，年轻有为就是性格冷淡了一些。而且越看他也是觉得……他很面善呀！
“小晚，你催一下你姐，别让黎少爷久等了。”沈礼松故意支开沈菡晚，等她一走，沈礼松的脸色立马严肃了下来。
“三少，按辈分来说，我们算是同辈人。可按年龄来说，我是长辈。今天我就托大以长辈的身份听你说一句实话，你跟我家小柒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礼松虽然是先礼后兵，可也已经是够放低姿态了。
黎云泽端坐起来，向沈礼松微微颔首：“您是柒柒的父亲，自然是长辈。本该早些到家里来拜访的，反倒是让叔叔先问是我失礼在先。我是真心喜欢柒柒，还请叔叔成全。”
黎云泽对自己父亲都没有这么客气过，这谦逊的态度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沈礼松也有些受宠若惊了，忙摆手笑道：“失礼不至于，我们沈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沈家如今不同往日了，与黎家更是门不当户不对。想必，黎家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沈礼松是挺欣赏黎云泽的，只是现实的问题却不是欣赏不欣赏就能解决的。
黎云泽点点头：“我知道，可我是我，黎家是黎家。我想跟谁在一起，他们无权干涉。”
沈礼松颇为欣慰地点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可以放心了！沐东要是有你这份魄力，他跟小柒早就……”
沈礼松突然打住，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呀！
尴尬地笑了笑，沈礼松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句丑话所在前头。想必也你知道小柒当初因为沐东的逃婚受到了打击，后来做了一件糊涂事。也因为这件事，黎家才让沐东和小柒解除了婚约。我就想问问你，你可介意？”
黎云泽摇摇头：“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沈礼松满意得点点头又进一步地试探着问：“那如果……她当初那孩子还在，你可还愿意跟她在一起？甚至娶她过门？”
黎云泽虽然不懂沈礼松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对黎云泽来说，这些依旧不重要：“我不在乎她的过去，只要是你爱的我也会爱屋及乌。”
沈礼松这下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好，很好！你有这份真心，我大可以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你了。不过……小晚已经准备结婚了，不知道你对结婚这件事可有什么打算？”
黎云泽垂首笑了笑，他恐怕比沈礼松还着急想结婚。只是这事急不来，一来是黎家肯定会反对，二来是沈若柒对他总还是不够放心。
他要的，是她对他百分百的相信，要的是她毫无顾虑地嫁给他。
所以，他要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急于一时。
沈若柒听到黎云泽在楼下，赶紧换衣服下楼，她实在是担心这两人坐一块不知道会聊出什么样的话题来。
“黎总，你怎么来了？”沈若柒对黎云泽使了使眼色，却不知道这一声黎总在沈礼松听来是多么好笑。
沈礼松也不拆穿她，笑道：“你们赶时间，那我就不留你用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