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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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星转身径直往外走,裙摆划出一个弧度,挠得他心脏忽的一颤,不由自主的低语:有意思。
  洲际酒店的总统套房不光面积大,房间也多。七拐八拐走了一会儿,颂星跟上脚步虚浮,摇晃不稳的南永。
  看来为了逼真,南永是真喝了不少。
  酒气充斥着整个走廊,他走几步就扶着墙喘息。走得艰难,又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走。
  你怎么才来!安诗念低声斥责:让你喝一点装醉,没让你真的醉!你干什么!
  南永瞳孔都没法聚焦了,但他还费力保留了一丝清醒:别他他妈废话,人呢?
  安诗念懒得和一个醉鬼计较,捂着鼻子打开门:这里,赶紧的!
  南永嘿嘿笑个不停,摸索着就要往里走。步伐凌乱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安诗念下意识的就扶住,使出全力涨红了脸:站好!
  没等她甩开南永,后颈一疼,就失去意识陷入黑暗。
  没人扶,南永摔倒在地,如一滩烂泥怎么也爬不起来。他目光贪婪的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佳人,费力往前爬。
  颂星一个手刀,南永趴在地上不动了。
  她轻轻走进陷入熟睡的安络池,将她抱起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继而拎起安诗念的后衣领,给她灌了一口茶几上的酒,十分粗暴的将她扔到床上。
  至于南永,颂星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安络池离开了。
  没把两人放到一起,是她对安诗念最后的仁慈。若是南永醒过来做了什么事,安诗念就自求多福吧。
  带着安络池进了另一个房间,颂星打开矿泉水,慢慢喂给安络池。
  效果不佳,颂星干脆直接含了一口矿泉水,吻上安络池的唇瓣。
  清凉的矿泉水顺着喉管往下,安络池被吻得呼吸急促,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是颂星放大的脸,她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就沉溺在这个温柔的吻里。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络池红着脸,摇了摇头。
  颂星呼出一口气,还好危险没发生。以后即便是安络池不要她陪,她也要跟着。
  我怎么了?安络池有些疑惑,她感觉自己前一秒还在吃冰淇淋鹅肝,后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颂星轻抚她的长发:菜里下了药。
  颂星觉得安络池有必要知道这一切,索性也不再隐瞒:安诗念,可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安络池瞪大双眼,有些摇摇欲坠:她给我下药?为什么?
  颂星将人拥进怀里抱住,声音放到最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安络池还没有从震惊里缓过来,她的妹妹,竟然给她下药。那带她来房里,就是有预谋的?她要做什么?她在恨自己吗?
  她感到自己从高处猛然坠落,又像一块被击穿粉碎掉的玻璃。心跳快到无法呼吸,浑身颤抖不止。
  颂星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劲,轻轻拉开她。安络池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神空洞,整个人脆弱不堪。
  看着我,络池。颂星的心也跟着被拉扯:络池络池。
  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安络池还是没反应,和颂星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她渐渐重合。
  淡漠,孤寂,谁也接近不了的存在。
  颂星果断的吻上安络池颤抖的唇瓣,探入舌尖席卷一切。不同于方才温柔的吻,这个吻如暴雨倾落,携带着摧毁万物的气势。
  呜安络池发出一声呜咽,呼吸不过来,轻轻推拒。
  颂星却没如她所愿,依旧吻得强势。
  安络池终于彻底回神,胸腔里的氧气快要被耗尽。她只得轻咬颂星的舌尖,铁锈味蔓延开来。
  颂星退开后,安络池大口大口的呼吸。脑袋发懵,嘴唇又肿又麻,还带着血丝。
  好点了吗?颂星舔了舔嘴里的血迹,还要吗?
  安络池赶紧摇头,跟躲浑水猛兽般退出颂星的怀抱。
  突然,一道尖利凄惨的尖叫声响起,大有穿透整个总统套间的架势。
  半晌是众人纷杂混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门被砰一声推开的巨响。
  尖叫声、质问声以及各种声音同时响起,闹得不可开交。
  安络池眼里尽是担忧,拉着颂星就往房间外走。
  颂星反手将她揽在怀里:不管看见什么,你都有我。
  闻言,安络池更加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紧跟着颂星的步伐走出房间。
  一堆人围在她刚才待过的房间门口,见两人过来自动让出一条道,安络池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走近一看,她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房里一片狼藉,原本摆在桌上的食物撒了一地。安诗念裹着被单缩在角落,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手边是碎了一半的酒瓶,上面沾了大片的血。
  南永没穿衣服倒在血泊里,鲜血源源不断从他脑袋冒出。
  床单上有血迹,再看两人的状态,一切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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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5.17
  一场聚会就这样仓促结束, 事情发生后,安家和南家很快来了人。
  南永被送去了医院,南家的人气愤的表示不会善罢甘休。而安诗念神情恍惚,显然是被吓到, 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张郁玲亲自带了人来, 她脸色铁青, 沉着脸让人将安诗念带走。
  陈巍帮着黄志和遣散了众人, 江禾鸣醉倒在客厅的大沙发上, 睡得不省人事。
  回到安家,张郁玲一言不发,看到安诗念憔悴的样子,她是又气又怒。
  先带二小姐去休息。
  安诗念被带走后, 她揉了揉眉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安络池同意去参加聚会, 她是开心的。想着安络池有了妹妹果然不一样了, 至少愿意开始接触人群。
  聚会是安诗念准备的, 邀请的也都是圈子里的年轻人。她本以为不会有多大危险, 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受害者还是自己的女儿, 她的心跟被针扎一样疼。
  这件事总归是安诗念吃了亏,张郁玲心里对她虽然有气,但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南家给个交代。
  颂星看了眼安络池, 欲言又止。刚要开口, 就被安络池抢了先。
  我们也不知道。安络池低着头, 手指微微颤抖: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让颂星陪我去别的房间之后就听见妹妹的惨叫对不起
  张郁玲红着眼眶握住安络池的手:络池,这不是你的错。
  很晚了,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爸爸妈妈, 我们不会让你妹妹平白被侮辱的。
  张郁玲叫芳姐去做点简单的晚餐,安络池摇了摇头:不用了。
  颂星起身往厨房走:那喝杯牛奶吧,你先回房休息,我一会儿来找你。
  安络池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张郁玲直觉事情远没有安络池说的那样简单,于是也进了厨房:颂星,我看得出,络池没有说实话。
  颂星手一顿:络池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张郁玲眉头紧皱:诗念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担心。总归是要找出事情的真相,这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颂星有些不忍,安家为了找回安诗念,这些年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若是张郁玲知道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竟然要害另一个女儿,不知心要痛到什么程度。
  她没有说话,既然安络池那样说了,就是不希望张郁玲知道安诗念的所作所为。颂星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背着她把事情同张郁玲讲。
  玲姨,我明白的。沉默了几秒,颂星接着道:我先把牛奶给络池送去。
  张郁玲叹了口气:罢了,络池今天恐怕也吓到了吧,辛苦你多照顾她了。
  颂星离开后,张郁玲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南家,一定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这夜,安家注定不太平。
  络池,还好吗?
  安络池神情淡漠,抱膝坐在床上。颂星放下牛奶,坐到她身边。
  颂星放轻声音:怎么不和玲姨说实话?
  怕妈妈伤心。安络池还有些心悸,今天若不是颂星,自己是不是就落得安诗念那样的下场?
  妹妹居然恨她到这种地步,是啊,她一定在怨恨当年为什么是自己被救回来。安络池陷入了怪圈,安诗念的身影好像出现,她说,那些年的苦是我帮你受的。她说,为什么被绑走的不是你?
  安络池抱着头,神情痛苦,嘴里不断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颂星心疼得无法呼吸,前世的安络池,是否也这样被痛苦折磨。一想到她独自承受痛苦,颂星的心也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她环抱住安络池:络池,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当年安络池眼里都是挣扎和痛苦:要不是我,妹妹不会变成这样。
  不是的!安诗念根本不苦!她不是因为谁变成这样,她本就是这样人。
  颂星的语气太过肯定,安络池茫然地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颂星斩钉截铁的点头:不要让她的错误影响到你。络池,你记住,你没有错。
  安络池呆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颂星。
  这件事,是安诗念自作自受。她才多大,就敢实施这样恶毒的计划。络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安络池突如其来的吻吞噬殆尽。
  安络池在这一刻只想听从本能,和颂星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谁也无法分开她们。
  一吻结束,安络池有些呼吸不畅。颂星赶紧替她顺背,没顺几下,就变成为了抚摸。
  安络池睫毛还挂着泪珠,嘴唇红肿,清纯和妖媚诡异的融为一体,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颂星再度吻上她的红唇,轻轻允吸揉捻,手顺着衣角进去,在娇嫩的腰部流连。
  安络池迫不及待的想要颂星彻底拥有她,填满她,只有这样她心里的不安才能得到平复。只有被颂星紧紧抱着,她才觉得自己真实的活着。
  可以吗?沙哑的声音引得安络池脖颈间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她红唇微张,追寻着另一片柔软之地。
  嗯。
  话音刚落,两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大床。呼吸交缠,所有的感官都交由彼此支配。
  安络池的意识逐渐被瓦解,迷离着双眼,陷入无边的彩色梦境。
  她不知疲倦的央着颂星占有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彻底没了力气,才软倒在颂星怀里。
  颂星拂开安络池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抱着她,轻轻啄吻。
  两人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交织在一起。安络池困倦得厉害,挣扎着在颂星胸口落下一个吻,才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颂星醒过来时,安络池还在熟睡,嘴唇还有些红肿,微微撅着诱人采撷。
  安络池是被吻醒的,刚一动身体,黏糊的感觉让她羞红了脸。索性闭上眼睛,意识到两人都没穿衣服,被颂星碰到的肌肤瞬间变得滚烫。
  颂星笑着轻咬她的下嘴唇: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啊?
  安络池哼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和昨晚的低吟没什么两样,吓得她连话都不敢说了。
  想到昨晚自己大胆的模样,安络池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举动。只能把这归结于昨晚她情绪不对劲,一定是这样,绝对不是她想做那些事。
  运动了一晚上,肚子该饿了,起来吧?
  安络池闻言脸更红,埋在颂星的怀里当鸵鸟。滑腻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但她又不敢做太大动作,否则只会更加粘腻。
  她僵着身体,瓮声瓮气的说:你先起来,我我一会儿再起。
  颂星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好,我先回房间收拾。腿软的话就再躺一会儿,不急。
  安络池紧紧抓住被角:你先走。
  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颂星凑近安络池露在外面的耳朵,手在被子里故意使坏。
  安络池大惊,蜷缩着身体四处躲避,眼睛湿漉漉的,十分弱气:别闹。
  颂星收回手,帮她拉下被子:别捂了,我走了。
  房门被关上,只剩下安络池一人后,她才松了口气。涨红着脸,看着天花板出神。
  走廊尽头的房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咔一声轻响。颂星瞥了一眼,打开门回房了。
  收拾整齐后,颂星才下楼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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