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第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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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手里伤痛渐渐地也淡忘了。我们一直走了回去,能喝到水,感觉真是好。我感觉灌饱一肚子的水,甚至可以忘记饥饿。我很爽地打了个水嗝儿,全身一阵舒服。再看看罗璇,这小子还穿着自己做的草鞋,歪在一旁,处于半睡眠状态。
  呵呵,这一趟,算是真把他累着了。
  我们休息了一个小时。这期间,我和小先七嘴八舌地把我的结论告诉了罗璇,罗璇听得目瞪口呆。他问:“那珉哥,这下面那黑棺材里到底有什么啊?”
  罗璇无意间的一个疑问,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本来我猜布局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或者征战无数的将军,毕竟只有这两种人才能镇得住天门一线,所有的生气才可以转化为死气。
  可是,现在,我却犹豫了,这……现在一下九连坟,之间必然会有联系。但是对这浇灌死的坟,我却有点六神无主起来。
  我记得爷爷有一次说:“凡是封死的坟,有几个情况,一是罪孽极重,用钉不好使,要密封。二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坟头,就是个小宝藏,以假乱真。三是墓主是隐士,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前半段生活,故在坟内布‘八阵图’,了却残生。”
  不过呢,现在很多专家,总以为坟里有个北斗七星形状的铜钱,就认为那是什么“七星阵”,其实那是“八阵图”。一钱一阵,一阵四边,四边方圆,也就是一阵一天地之说。
  可能很多人对“第八阵”不理解,第八阵就是我们说的人阵,下葬之人为第八阵,也是最后一阵。据说“八阵图”是诸葛亮创造的,但是不久就失传了。很多古人就喜欢推敲这“八阵图”,但是不得其解。大多数隐士的喜好就是在身死之后,把自己以“八阵图”之位所葬,以借此来窥视天机。
  话题转回来,这下面究竟是什么呢?
  但是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对他们说:“来,咱们掩埋!一边埋,我一边想。”
  两人二话不说,抄起铁锹,就开始干了起来。我站了起来,看看不远处的那些小土堆,又看看身后,突然有种挫败感。我真是懂得太少了,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大的一个局,而我却参悟不出玄机。
  我叹了一口气,也帮着干了起来。掩埋工作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大家似乎都在节约体力,不说话。工作进行了一半,我招呼大家休息吃饭,我们回到车里,消耗完了剩下的那一丁点积累的体力。
  我打开后备箱,发现水已经全部喝完了,只剩下半桶牛奶,三罐红牛。我把牛奶递给他们,“兄弟们,坏消息是我们没水了,好消息是牛奶和红牛可以暂时代替水。现在起,不许抽烟,少吃压缩饼干。一会儿,一次搞定,直接回家!”
  小先仰着脑袋没说话,罗璇躺在小先腿上,“珉哥,咱能不能再加个项目?”
  我说:“你说那肉石,是吧?看体力了,能带就带,不能带直接走,以后来拿也可以!”
  罗璇马上说:“可以带,可以带!哈哈!”
  我轻轻打开红牛,慢慢地喝了一口,闭着眼睛想了起来。如果由我布这个局,我会在下面放什么呢?如果这个坟放杀人无数之人,那剩下的八个又放什么呢?克龙之九子的物件我倒还真没听过。
  这浇灌死的棺材只有从顶部砸破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那等于破坏了我的原则,这也是我没有下手的原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下面肯定是些好东西,或许是稀世珍宝,但是死局的东西,谁知道呢?
  我下定决心,不让自己过于好奇。我对小先和罗璇说:“下面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第一,以我们的能力,现在打不开,要打开只有砸开,这违反我的原则。第二,万一有事,谁都搞不定。第三,这是目前碰见的最邪门的一个局,咱们就此收手,比较好!”
  对我的提议,两个兄弟都没什么意见。大约两个小时后,掩埋工作又继续开始,这一次又消耗了一个小时,才算收工。
  这两小子一收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把石头下面铺上军用布,又在下面挂上铁锹,还拉上我帮忙。然后就开始狠推,一直到山坡下。我本想在这儿挖个坑埋了,没想到这两个人才一个将麻绳绑在肉石上,另一个跑去开车,硬生生地将这近半吨的肉石给拖了上来。
  可是上山容易,上车难。罗璇把车调了头,却发现这么重的石头,很难搬上车。我们搬了些石头堆在车门处,之后盖上泥,再把木条往上一压,又弄来不少树叶子,铺在木板上。
  我和小先用力推石头,罗璇则用力拉着,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算是勉强拉进了车,可是门却关不上了,因为肉石的一端居然卡在了门上。
  折腾了一身汗,它却纹丝不动。我一怒之下,抄起铁锤,“奶奶的,都给我闪开,我把它这个角给它敲掉,最多少个万把块钱,我就当少吃几顿肉了!”
  小先和罗璇一听完,一个挡在石头前,一个抱着我,“珉哥,使不得啊,那可是一万多啊,我的珉哥啊!我不关门了,就这么走,就这么走行了吧?碰上交警,我自认倒霉,啊?!”
  我无奈了,笑骂道:“咋以前没看出来你们两个这么爱钱!”
  小先“嘿嘿”一笑,“珉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万把块钱,也很难弄到的。与其丢了,不如咱把它带回去呢,而且也花了大力气了。也就最后一步,最后一步了嘛!”
  他们两人倒是聪明,把敞开的门用绳子拉住。我要坐后面,小先和罗璇死活不干,说什么辛苦一夜的,其他交给他们就好。我回到了副驾驶位上,想着那唯一没有解开的谜题,那坟里会是什么……车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中,如老牛一般晃晃悠悠地起步了。
  或许这石头太重了,每过一个低矮的洼地时,都感觉爬坡困难,本来一个半小时的路却拉长了一倍时间。这段让人身心都受折磨的路极度地消耗着我们的精力和耐心,有的坡儿还得下去推车,挂个二档还不如一档跑得快。直到天色渐暗的时候,我们才算看到大路。
  而更加郁闷的是,车已经开始消耗备用油了,能不能坚持到加油站,谁都没底儿。大家都不说话,因为水早已消耗殆尽,半桶牛奶也已经喝光,红牛在推车时就喝没了,剩下的就是靠毅力和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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