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撕心之痛
“妈妈，妈妈有坏人——”
“小诺！”电话里传来小诺的叫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却听那头又道：“我的好妹妹，有没有兴趣出来叙叙旧？”
“陆子琪！”我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你想干什么？”
陆家豪出事以后，陆子琪不见踪影，我本以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和她那个市侩的妈另寻出路去了。没想到，她还能出现。
“我想干什么，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陆子琪说：“这孩子真挺可爱，跟伊墨长的可真像，我都有点不忍心呢，怎么说也是他姨妈，啧啧~”
“少废话，什么条件？”我急了。
“爽快！”陆子琪在那头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会发信息给你，按照我的指示就对了。哦，记住，一定要一个人来哦，否则，可别怪我这个做姨妈的心狠。”
挂断电话，我拨通了伊墨的电话。我可不是傻子，真的听她的话不通知任何人。从警多年，绑架不报警最终导致的悲剧太多了。但是眼下，显然伊墨更适合。
可是，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显示关机状态。
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小诺出事了！
而此时，我也收到了陆子琪发来的信息：别白费心机了，上公交！
抬头，果然见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我急忙跳上去。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握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好像这是陆子琪的脖子，分分钟想要掐死她。
我最后悔的事情，是让她见过小诺。一年前，她妆模作样的给我套近乎，去我家找我，正赶上小诺假期在家。孩子太小，我总不能把大人的恩怨让他知道。所以当时陆子琪对小诺说是姨妈，我并没有反对。
叮咚！
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下车，过横道，一直往前走。
几乎是同时，公交车靠了站，我急忙跳下去，根本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按照信息的提示走，心里真的是恨毒了。
这种感觉，完全是被人监视着，对一切都是未知的渺茫，而我的命脉，还被人死死的握着。
走进了一个胡同，很偏僻，差不多几百米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到别后有人，刚要回头，一个头罩兜头套了下来。
“别出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动，任由他推搡着我上了一辆车。从听觉上来看，应该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路况也不是很好，叮叮当当的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了下来。
头套被摘下，有人过来一左一右的押着我往前走，穿过一片小树林，进了一个废旧的厂房，四周围都有人把守，小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幼小的身躯上满是污垢和血渍，垂着头，似乎昏过去了。
陆子琪就站在他旁边，得意的看着我笑。
这一幕，我差点哭出来！
“你，陆子琪”我咬牙切齿，“你要对付的是我，何必对一个孩子下手，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天谴？”陆子琪仰头嘲讽的笑了笑，“陆心悠，老天爷很忙的，要真有天谴，你这法医还当什么当，真是笑话。”
这时候，小诺突然慢慢抬起头，看着我，扯出一个微笑，“妈妈！”声音十分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小诺，别怕，妈妈来了。”我眼泪在眼圈打转，却不敢哭出来，此时此刻，我是孩子的依靠，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懦弱。
小诺摇摇头，似乎牵动了伤口，裂了下嘴，却并没有呼痛，反而是安慰我道：“妈妈，我不怕。”
“小诺——”
啪啪啪！
“真感人，早就听闻陆法医爱子情深，现在看来，我请令公子来还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转身，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横肉，从厂房另一侧走了过来。陆子琪见此，扭着腰走过去，像是没长骨头一样偎进他怀里。
呵，还真是不挑嘴，什么男人都跟。
“这种请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有什么条件直说吧。”我不会白痴的问对方是谁，人家叫我来，跟我认不认识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什么目的，小诺到底受伤到什么程度，我表面上虽然淡定，其实早已经心急如焚。
“陆法医就是爽快。”男人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帮个忙，陆氏医药的研究你是最清楚的，我的这个忙其实也很简单，陆法医举手之劳。”他说：“就是想请陆法医帮忙，把药品最后的研制完成。”
我皱了皱眉，刹那间便明白了，他指的这个最后研制是病毒。
“你是给陆家豪注资的那个人？！”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当年陆家豪被伊墨整的公司差点破产，却又突然死而复生，而且势如破竹，几年内在业界名声显赫。
当时我就听说是有人给他注资，但一直不知道是谁。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男人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一直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工作，当然，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好处上，亏不了你。”
“呵！”我嗤笑一声：“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何况，这个研究工作我还真不清楚，你该知道，我当初接触的并非是病毒研究，而是现在市面上已经出售的药物。”
这些其实都是废话，让我跟他们妥协助纣为虐，我办不到，但是小诺的生死我也不能不管。
我只能拖延时间来想办法，又或者，期盼伊墨可以看到信息找到我们。
“少他妈在这演戏。”这时候，陆子琪突然冲我骂道：“别在这装模作样的，你和伊墨狼狈为奸，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表面上跟爸爸合作，暗地里偷偷撤资，倒是断的干干净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爸爸。不仅如此，伊墨还来了个举报，博了个好名声。
陆心悠，你可真够黑心的，自己的父亲都能陷害。当年你就是出卖自己让伊墨突然取消合作，如今又是耍着同样的手段，让伊墨置爸爸于死地。你的手段，够高的！”
我突然很想笑，陆子琪也是够蠢的，到现在还看不清这的确是个局，根本就是为了要将陆家豪绳之以法的局。
不管是药品研究还是病毒研究，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也对，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伊墨的身份，以为伊墨跟他们一样是利欲熏心的不法商人，在这之前伊墨也从未出现在京都的正式场合，可以说没人认识他。
而这个案子他亲自来办，据说也是有原因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陷害？黑心？这些送给你们正合适。”没心思跟陆子琪在这扯语言官司，我看向那个男人，“你们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男人说：“不过是怕陆法医挂念儿子，帮你接过来也方便照看，等研究成功了，保证安然无恙的送你们母子回家。”
安然无恙，呵，说的好听，只怕到时候是送我们娘俩见阎王。
“怎么样？陆法医，你的答案是？”
“还跟她费什么话。”陆子琪不耐烦的说：“陆心悠，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你想你儿子死在你面前。”
孩子，是一个母亲最最致命的弱点，小诺对我来说，意义更是重大。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四年来，若是没有他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这种害人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不说别的，就说我穿着一身警服，就不允许我向黑暗势力低头。
见我不说话，陆子琪突然冲到小诺的身边，扬手就甩了他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抬头，见小诺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血。
“陆心悠，你答应不答应？！”
我双拳紧握，指节都握的咯咯直响，牙齿咬破了嘴唇都没发觉。
正当我跟自己的良心，责任抗争的时候，小诺突然冲我叫了一声：“妈妈，不要答应，他们是坏人，千万不要答应帮他们做坏事！”
这种正义的话，从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让人震撼，让人敬畏。
“小兔崽子，少他妈废话，赶紧告诉你妈妈，让她答应，不然我今天打死你！”陆子琪恶狠狠的对小诺说。
小诺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声音稚嫩却倔强，“你打死我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我妈妈帮你们这些坏人，我妈妈是警察，她不会帮你们的……”
啪！
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小诺的头一歪，连同椅子直接歪倒在地上，可见她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小诺！”我再也撑不住，大喊着就要冲过去，刚迈出一步，就被人绊了一跤，同时，两个男人死死的将我按在了地上。
“小诺，放开我，儿子……”我挣扎着，泪水决堤而出。
“陆心悠，你答不答应？”陆子琪一脚踩在小诺的身上，高跟鞋的细跟几乎陷进了肉里，我能见看见那周围在往出渗血。
而此时的小诺，躺在地上，仍旧不断的冲我摇头，“妈妈，不要，不要……”
我的心，犹如被一双手生生撕裂。
“小诺！”电话里传来小诺的叫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却听那头又道：“我的好妹妹，有没有兴趣出来叙叙旧？”
“陆子琪！”我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你想干什么？”
陆家豪出事以后，陆子琪不见踪影，我本以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和她那个市侩的妈另寻出路去了。没想到，她还能出现。
“我想干什么，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陆子琪说：“这孩子真挺可爱，跟伊墨长的可真像，我都有点不忍心呢，怎么说也是他姨妈，啧啧~”
“少废话，什么条件？”我急了。
“爽快！”陆子琪在那头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会发信息给你，按照我的指示就对了。哦，记住，一定要一个人来哦，否则，可别怪我这个做姨妈的心狠。”
挂断电话，我拨通了伊墨的电话。我可不是傻子，真的听她的话不通知任何人。从警多年，绑架不报警最终导致的悲剧太多了。但是眼下，显然伊墨更适合。
可是，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显示关机状态。
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小诺出事了！
而此时，我也收到了陆子琪发来的信息：别白费心机了，上公交！
抬头，果然见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我急忙跳上去。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握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好像这是陆子琪的脖子，分分钟想要掐死她。
我最后悔的事情，是让她见过小诺。一年前，她妆模作样的给我套近乎，去我家找我，正赶上小诺假期在家。孩子太小，我总不能把大人的恩怨让他知道。所以当时陆子琪对小诺说是姨妈，我并没有反对。
叮咚！
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下车，过横道，一直往前走。
几乎是同时，公交车靠了站，我急忙跳下去，根本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按照信息的提示走，心里真的是恨毒了。
这种感觉，完全是被人监视着，对一切都是未知的渺茫，而我的命脉，还被人死死的握着。
走进了一个胡同，很偏僻，差不多几百米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到别后有人，刚要回头，一个头罩兜头套了下来。
“别出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动，任由他推搡着我上了一辆车。从听觉上来看，应该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路况也不是很好，叮叮当当的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了下来。
头套被摘下，有人过来一左一右的押着我往前走，穿过一片小树林，进了一个废旧的厂房，四周围都有人把守，小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幼小的身躯上满是污垢和血渍，垂着头，似乎昏过去了。
陆子琪就站在他旁边，得意的看着我笑。
这一幕，我差点哭出来！
“你，陆子琪”我咬牙切齿，“你要对付的是我，何必对一个孩子下手，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天谴？”陆子琪仰头嘲讽的笑了笑，“陆心悠，老天爷很忙的，要真有天谴，你这法医还当什么当，真是笑话。”
这时候，小诺突然慢慢抬起头，看着我，扯出一个微笑，“妈妈！”声音十分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小诺，别怕，妈妈来了。”我眼泪在眼圈打转，却不敢哭出来，此时此刻，我是孩子的依靠，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懦弱。
小诺摇摇头，似乎牵动了伤口，裂了下嘴，却并没有呼痛，反而是安慰我道：“妈妈，我不怕。”
“小诺——”
啪啪啪！
“真感人，早就听闻陆法医爱子情深，现在看来，我请令公子来还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转身，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横肉，从厂房另一侧走了过来。陆子琪见此，扭着腰走过去，像是没长骨头一样偎进他怀里。
呵，还真是不挑嘴，什么男人都跟。
“这种请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有什么条件直说吧。”我不会白痴的问对方是谁，人家叫我来，跟我认不认识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什么目的，小诺到底受伤到什么程度，我表面上虽然淡定，其实早已经心急如焚。
“陆法医就是爽快。”男人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帮个忙，陆氏医药的研究你是最清楚的，我的这个忙其实也很简单，陆法医举手之劳。”他说：“就是想请陆法医帮忙，把药品最后的研制完成。”
我皱了皱眉，刹那间便明白了，他指的这个最后研制是病毒。
“你是给陆家豪注资的那个人？！”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当年陆家豪被伊墨整的公司差点破产，却又突然死而复生，而且势如破竹，几年内在业界名声显赫。
当时我就听说是有人给他注资，但一直不知道是谁。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男人似笑非笑，“我知道你一直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工作，当然，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好处上，亏不了你。”
“呵！”我嗤笑一声：“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何况，这个研究工作我还真不清楚，你该知道，我当初接触的并非是病毒研究，而是现在市面上已经出售的药物。”
这些其实都是废话，让我跟他们妥协助纣为虐，我办不到，但是小诺的生死我也不能不管。
我只能拖延时间来想办法，又或者，期盼伊墨可以看到信息找到我们。
“少他妈在这演戏。”这时候，陆子琪突然冲我骂道：“别在这装模作样的，你和伊墨狼狈为奸，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表面上跟爸爸合作，暗地里偷偷撤资，倒是断的干干净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爸爸。不仅如此，伊墨还来了个举报，博了个好名声。
陆心悠，你可真够黑心的，自己的父亲都能陷害。当年你就是出卖自己让伊墨突然取消合作，如今又是耍着同样的手段，让伊墨置爸爸于死地。你的手段，够高的！”
我突然很想笑，陆子琪也是够蠢的，到现在还看不清这的确是个局，根本就是为了要将陆家豪绳之以法的局。
不管是药品研究还是病毒研究，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也对，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伊墨的身份，以为伊墨跟他们一样是利欲熏心的不法商人，在这之前伊墨也从未出现在京都的正式场合，可以说没人认识他。
而这个案子他亲自来办，据说也是有原因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陷害？黑心？这些送给你们正合适。”没心思跟陆子琪在这扯语言官司，我看向那个男人，“你们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男人说：“不过是怕陆法医挂念儿子，帮你接过来也方便照看，等研究成功了，保证安然无恙的送你们母子回家。”
安然无恙，呵，说的好听，只怕到时候是送我们娘俩见阎王。
“怎么样？陆法医，你的答案是？”
“还跟她费什么话。”陆子琪不耐烦的说：“陆心悠，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你想你儿子死在你面前。”
孩子，是一个母亲最最致命的弱点，小诺对我来说，意义更是重大。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四年来，若是没有他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这种害人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不说别的，就说我穿着一身警服，就不允许我向黑暗势力低头。
见我不说话，陆子琪突然冲到小诺的身边，扬手就甩了他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抬头，见小诺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血。
“陆心悠，你答应不答应？！”
我双拳紧握，指节都握的咯咯直响，牙齿咬破了嘴唇都没发觉。
正当我跟自己的良心，责任抗争的时候，小诺突然冲我叫了一声：“妈妈，不要答应，他们是坏人，千万不要答应帮他们做坏事！”
这种正义的话，从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让人震撼，让人敬畏。
“小兔崽子，少他妈废话，赶紧告诉你妈妈，让她答应，不然我今天打死你！”陆子琪恶狠狠的对小诺说。
小诺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声音稚嫩却倔强，“你打死我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我妈妈帮你们这些坏人，我妈妈是警察，她不会帮你们的……”
啪！
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小诺的头一歪，连同椅子直接歪倒在地上，可见她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小诺！”我再也撑不住，大喊着就要冲过去，刚迈出一步，就被人绊了一跤，同时，两个男人死死的将我按在了地上。
“小诺，放开我，儿子……”我挣扎着，泪水决堤而出。
“陆心悠，你答不答应？”陆子琪一脚踩在小诺的身上，高跟鞋的细跟几乎陷进了肉里，我能见看见那周围在往出渗血。
而此时的小诺，躺在地上，仍旧不断的冲我摇头，“妈妈，不要，不要……”
我的心，犹如被一双手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