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秋后的蚂蚱
“假象？你的意思是……”燕云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看着思邪紧抿着嘴唇。
“不错，殿下虽然手握令牌，但说实话，这些兵并不服您，您现在需要唐高的帮助。虽然他一直以来并不相信燕王爷将令牌交给您，但他并没有离开军队不是吗！殿下只要告诉他，您与燕王爷是站在一条船上的。”思邪对燕云昊分析道。
“本殿给王叔下了销魂散，害他被关在天牢等候父皇处置，你觉得唐高会相信本殿是跟王叔在一条船上的吗？”燕云昊摇了摇头，“他不会信的！”
“那如果销魂散只是掩人耳目的假药呢？”思邪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下，眼前一辆，紧紧盯着燕云昊的眼睛道，“如果所谓的销魂散只是殿下和燕王爷计划中的一部分呢！”
“去，传唐高进来！”燕云昊听着思邪的话，好像看到了希望的过，“死马当活马医了！”
“是。”
“殿下，唐将军来了。”思邪很快返回，抱拳对燕云昊说。
“不知十四殿下找卑职何事。”唐高看了燕云昊一眼，朝他拱了拱手。
“快请坐，外面的情况唐将军也看到了，父皇的举动已经扰乱了我军军心，不知唐将军有什么妙计。”燕云昊说。
“十四殿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都不知何解。更何况唐高一介莽夫。唐高只懂上阵杀敌，不懂机关算计。”唐高说。
“唐将军何必谦虚，唐将军跟在王叔身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王叔对将军很是信任，王叔回京之前还叮嘱本殿有事与唐将军商量，让将军为本殿出谋划策。”
“十四殿下不必多言，卑职的眼睛没有瞎，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唐高冷哼一声，眯眼瞪着燕云昊，“王爷如今身陷囹圄，他却拿到了他的令牌，率领这三万将士！”
“唐将军，你误会殿下了。”思邪皱眉上前，对唐高说，“今日这一切都在燕王爷的预料之中，燕王爷和十四殿下已有约定，燕王爷进京入狱，打消皇上的疑虑，借此机会，殿下攻城，让皇上退位让贤。”
“昨日卑职听得清楚，十四殿下要求皇上退位，但并非让贤，这也是王爷与十四殿下的约定吗？”唐高咄咄逼人道。
“那你说，本殿要怎么向父皇宣战，让他退位，将皇位让于王叔？王叔此时就在城中，父皇一气之下定然会对王叔下杀手！这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燕云昊猛地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看着唐高，高声喝道。
唐高拧了拧眉，看着燕云昊愣了一会儿，紧握着拳头慢慢松开叹了一口气，燕云昊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那为何进入燕都的是王爷，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王爷，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唐高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还是冷着脸瞪着燕云昊。
“若是那样，王叔根本连邑中都过不去！父皇根本不会容许他带兵靠近燕都！”燕云昊说，“若本殿在城中，先不说本殿在父皇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即便是本殿扛下来了来自父皇的压力，恐怕也难以配合王叔的行动，届时只能是功亏一篑！”
“信你。”唐高紧抿着嘴唇观察着燕云昊的细微表情，又扭头看了一眼思邪，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请唐将军控制一下局面。”思邪上前两步，走到唐高身边，提醒他说。
“既然是王爷的吩咐，卑职自当效犬马之劳。”唐高深吸了一口气说，“但，想要让他们放弃妻儿老小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计，只能让救下那些百姓。”
“他们人在城内，我等在城外，再有城楼上有重兵把守，涂刚亲自坐镇，要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下那些人？”思邪说。
“如何救人殿下不必操心，但有件事需要殿下帮忙。”唐高转身看着燕云昊，沉声道。
“说，只要是本殿能办到的，定倾尽全力。”燕云昊看了思邪一眼，朝唐高保证道。
“此事于殿下只是举手之劳。请殿下将令牌借于卑职。”唐高说。
“你要令牌？！”燕云昊猛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唐高。
“是。”唐高看着燕云昊点了点头。
燕云昊扭头看着思邪，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没想到唐高会要令牌，那令牌可是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燕龙宇哪儿弄来！
“殿下，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届时场面更难控制。”唐高微仰着下巴，看着燕云昊。
“老子跟他们拼了！”外面的骚乱还在继续。唐高知道要燕云昊做这个决定很难，决定给他考虑的时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大帐。
“所有人都站好了！再有寻衅滋事者，军法处置！”唐高出了大帐，瞪着乌泱泱的人，抓起挂在一边的长鞭在空中甩响。
燕云昊坐在案几后，紧攥着拳头，一只手摩挲着袖口里的令牌，真的就这么放手吗？
“殿下，唐将军的话言之有理，对我们来说，迟疑一分就多一分变数。”思邪上前对燕云昊说。
“你也觉得本殿该把令牌交给他吗？”燕云昊伸手拽住唐高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道。
“殿下，听唐高的语气，这令牌似乎另有妙用！我会让人仔细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思邪说。
“万一他……本殿就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力了！”
“殿下此时只能赌！”思邪望着燕云昊的眼睛，抿了抿唇，沉声道。
“希望你不会辜负本殿对你的期望。”燕云昊伸手推开思邪，最后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出了大帐，将令牌放在了唐高的手里。
“殿下放心。”唐高紧紧攥着手里的令牌，望着燕云昊的眼睛保证道。
“你们都是王爷亲自调教出来的勇士！”唐高攥着令牌走到一个三十列百行的方阵前面，“城墙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是不是我们的亲人？”
“是！”
“亲人处于生死边缘，我们能不能袖手旁观！”
“不能！”
“好，”唐高大喝一声，高高举起令牌，“现在我命令，你们分救援，接应，防护三组，救下那些无辜百姓。听懂没有！”
“是！”
思邪负手站在不远处听着唐高的话，这些兵果然还是认主的！
“思邪！”唐高扬声叫住思邪，“你去组织另外的兵，让他们继续抱怨，发疯，吸引涂刚的注意力。”
“没问题。”思邪点头，转身离去，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那些兵都听他的话，他真的有本事让人觉得干劲儿十足！
唐高将令牌揣进怀里，跟着救援小队一起离开了。
“王爷，现在外面已经大乱，您不做些什么吗？”江樱雪透过门缝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转身对稳坐在一边下棋的燕龙宇说。
“很久没有人陪本王下棋了。”燕龙宇，“这珍珑棋局百年来无人能解，表面看来黑子白子势均力敌，其实，白子不过是一个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想这秋后的蚂蚱。”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没什么意思。”燕龙宇抬头看了她一眼，“比之以前，你有些浮躁，好像总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曾经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至少在世间女子中出类拔萃，但这些日子以来，我才发现曾经的自己不过是躲在你羽翼下的雏鸟，就像是井底的青蛙，自以为很强大。”
“能认清这一点，说明你长大了。”燕龙宇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看看这局棋。”
“王爷，你知道我对下棋一窍不通。”江樱雪看着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星罗棋布，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
“本王来教你。”
“王爷，我学不会的！”
“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只在精与不精。”燕龙宇说着落下一子，“崔先生曾夸蝉儿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我……”江樱雪猛地一颤，捻着的棋子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上，她抬头看着燕龙宇，紧紧盯着她，咽了一口吐沫。
“怎么了？”燕龙宇看着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微微皱眉，轻叹了一口气，“棋落在此处，是自寻死路。”接着将棋子捻起来，在另外一处落下，吃掉了两颗棋子，“这样一来，就可以替代对手的棋，占据有利位置。”
“王爷……”
“玉美人，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
“皇上不在这里吗？”花时看着禁军挑了挑眉，诧异道。
“皇上并不在这里。”
“沫儿，怎么回事？”花时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宫女沫儿，这小姑娘是在柳妃被赐死之后调到她宫里的。
“奴婢听承庆殿的小太监说，皇上就是往这边来了啊。”沫儿说。
“娘娘，皇上却是不在此处。”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叨扰了。”花时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一定打听清楚了！”
咚！
一声脆响，一直银簪刺破窗户纸扎在棋盘边上。
江樱雪看着那根样式精致的发簪呆了呆，这簪子若是再偏两分，就扎到自己的手了。
燕龙宇将簪子拔起来，抬头看了江樱雪一眼，将簪子从中间拧开，抽出一张字条，他仔细瞟了一眼，微微笑了笑，点燃了扔在香炉里。
“王爷，刚才那位玉美人……”
“不错，殿下虽然手握令牌，但说实话，这些兵并不服您，您现在需要唐高的帮助。虽然他一直以来并不相信燕王爷将令牌交给您，但他并没有离开军队不是吗！殿下只要告诉他，您与燕王爷是站在一条船上的。”思邪对燕云昊分析道。
“本殿给王叔下了销魂散，害他被关在天牢等候父皇处置，你觉得唐高会相信本殿是跟王叔在一条船上的吗？”燕云昊摇了摇头，“他不会信的！”
“那如果销魂散只是掩人耳目的假药呢？”思邪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下，眼前一辆，紧紧盯着燕云昊的眼睛道，“如果所谓的销魂散只是殿下和燕王爷计划中的一部分呢！”
“去，传唐高进来！”燕云昊听着思邪的话，好像看到了希望的过，“死马当活马医了！”
“是。”
“殿下，唐将军来了。”思邪很快返回，抱拳对燕云昊说。
“不知十四殿下找卑职何事。”唐高看了燕云昊一眼，朝他拱了拱手。
“快请坐，外面的情况唐将军也看到了，父皇的举动已经扰乱了我军军心，不知唐将军有什么妙计。”燕云昊说。
“十四殿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都不知何解。更何况唐高一介莽夫。唐高只懂上阵杀敌，不懂机关算计。”唐高说。
“唐将军何必谦虚，唐将军跟在王叔身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王叔对将军很是信任，王叔回京之前还叮嘱本殿有事与唐将军商量，让将军为本殿出谋划策。”
“十四殿下不必多言，卑职的眼睛没有瞎，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唐高冷哼一声，眯眼瞪着燕云昊，“王爷如今身陷囹圄，他却拿到了他的令牌，率领这三万将士！”
“唐将军，你误会殿下了。”思邪皱眉上前，对唐高说，“今日这一切都在燕王爷的预料之中，燕王爷和十四殿下已有约定，燕王爷进京入狱，打消皇上的疑虑，借此机会，殿下攻城，让皇上退位让贤。”
“昨日卑职听得清楚，十四殿下要求皇上退位，但并非让贤，这也是王爷与十四殿下的约定吗？”唐高咄咄逼人道。
“那你说，本殿要怎么向父皇宣战，让他退位，将皇位让于王叔？王叔此时就在城中，父皇一气之下定然会对王叔下杀手！这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燕云昊猛地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看着唐高，高声喝道。
唐高拧了拧眉，看着燕云昊愣了一会儿，紧握着拳头慢慢松开叹了一口气，燕云昊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那为何进入燕都的是王爷，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王爷，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唐高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还是冷着脸瞪着燕云昊。
“若是那样，王叔根本连邑中都过不去！父皇根本不会容许他带兵靠近燕都！”燕云昊说，“若本殿在城中，先不说本殿在父皇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即便是本殿扛下来了来自父皇的压力，恐怕也难以配合王叔的行动，届时只能是功亏一篑！”
“信你。”唐高紧抿着嘴唇观察着燕云昊的细微表情，又扭头看了一眼思邪，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请唐将军控制一下局面。”思邪上前两步，走到唐高身边，提醒他说。
“既然是王爷的吩咐，卑职自当效犬马之劳。”唐高深吸了一口气说，“但，想要让他们放弃妻儿老小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计，只能让救下那些百姓。”
“他们人在城内，我等在城外，再有城楼上有重兵把守，涂刚亲自坐镇，要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下那些人？”思邪说。
“如何救人殿下不必操心，但有件事需要殿下帮忙。”唐高转身看着燕云昊，沉声道。
“说，只要是本殿能办到的，定倾尽全力。”燕云昊看了思邪一眼，朝唐高保证道。
“此事于殿下只是举手之劳。请殿下将令牌借于卑职。”唐高说。
“你要令牌？！”燕云昊猛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唐高。
“是。”唐高看着燕云昊点了点头。
燕云昊扭头看着思邪，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没想到唐高会要令牌，那令牌可是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燕龙宇哪儿弄来！
“殿下，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届时场面更难控制。”唐高微仰着下巴，看着燕云昊。
“老子跟他们拼了！”外面的骚乱还在继续。唐高知道要燕云昊做这个决定很难，决定给他考虑的时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大帐。
“所有人都站好了！再有寻衅滋事者，军法处置！”唐高出了大帐，瞪着乌泱泱的人，抓起挂在一边的长鞭在空中甩响。
燕云昊坐在案几后，紧攥着拳头，一只手摩挲着袖口里的令牌，真的就这么放手吗？
“殿下，唐将军的话言之有理，对我们来说，迟疑一分就多一分变数。”思邪上前对燕云昊说。
“你也觉得本殿该把令牌交给他吗？”燕云昊伸手拽住唐高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道。
“殿下，听唐高的语气，这令牌似乎另有妙用！我会让人仔细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思邪说。
“万一他……本殿就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力了！”
“殿下此时只能赌！”思邪望着燕云昊的眼睛，抿了抿唇，沉声道。
“希望你不会辜负本殿对你的期望。”燕云昊伸手推开思邪，最后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出了大帐，将令牌放在了唐高的手里。
“殿下放心。”唐高紧紧攥着手里的令牌，望着燕云昊的眼睛保证道。
“你们都是王爷亲自调教出来的勇士！”唐高攥着令牌走到一个三十列百行的方阵前面，“城墙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是不是我们的亲人？”
“是！”
“亲人处于生死边缘，我们能不能袖手旁观！”
“不能！”
“好，”唐高大喝一声，高高举起令牌，“现在我命令，你们分救援，接应，防护三组，救下那些无辜百姓。听懂没有！”
“是！”
思邪负手站在不远处听着唐高的话，这些兵果然还是认主的！
“思邪！”唐高扬声叫住思邪，“你去组织另外的兵，让他们继续抱怨，发疯，吸引涂刚的注意力。”
“没问题。”思邪点头，转身离去，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那些兵都听他的话，他真的有本事让人觉得干劲儿十足！
唐高将令牌揣进怀里，跟着救援小队一起离开了。
“王爷，现在外面已经大乱，您不做些什么吗？”江樱雪透过门缝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人，转身对稳坐在一边下棋的燕龙宇说。
“很久没有人陪本王下棋了。”燕龙宇，“这珍珑棋局百年来无人能解，表面看来黑子白子势均力敌，其实，白子不过是一个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想这秋后的蚂蚱。”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没什么意思。”燕龙宇抬头看了她一眼，“比之以前，你有些浮躁，好像总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什么？”
“曾经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至少在世间女子中出类拔萃，但这些日子以来，我才发现曾经的自己不过是躲在你羽翼下的雏鸟，就像是井底的青蛙，自以为很强大。”
“能认清这一点，说明你长大了。”燕龙宇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看看这局棋。”
“王爷，你知道我对下棋一窍不通。”江樱雪看着棋盘上黑黑白白的棋子星罗棋布，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
“本王来教你。”
“王爷，我学不会的！”
“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只在精与不精。”燕龙宇说着落下一子，“崔先生曾夸蝉儿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我……”江樱雪猛地一颤，捻着的棋子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上，她抬头看着燕龙宇，紧紧盯着她，咽了一口吐沫。
“怎么了？”燕龙宇看着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微微皱眉，轻叹了一口气，“棋落在此处，是自寻死路。”接着将棋子捻起来，在另外一处落下，吃掉了两颗棋子，“这样一来，就可以替代对手的棋，占据有利位置。”
“王爷……”
“玉美人，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
“皇上不在这里吗？”花时看着禁军挑了挑眉，诧异道。
“皇上并不在这里。”
“沫儿，怎么回事？”花时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宫女沫儿，这小姑娘是在柳妃被赐死之后调到她宫里的。
“奴婢听承庆殿的小太监说，皇上就是往这边来了啊。”沫儿说。
“娘娘，皇上却是不在此处。”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叨扰了。”花时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下次一定打听清楚了！”
咚！
一声脆响，一直银簪刺破窗户纸扎在棋盘边上。
江樱雪看着那根样式精致的发簪呆了呆，这簪子若是再偏两分，就扎到自己的手了。
燕龙宇将簪子拔起来，抬头看了江樱雪一眼，将簪子从中间拧开，抽出一张字条，他仔细瞟了一眼，微微笑了笑，点燃了扔在香炉里。
“王爷，刚才那位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