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故技重施
一国分三季，这话对于吞并了无终国的燕国来说并不过分，乐游山此时还带有些许暑气，而燕都却是天气干冷，步入初冬，房中已经笼上了火盆。
燕国皇宫，新皇上的寝宫承天殿，博山炉里燃着龙涎香，蓝白色的烟飘飘荡荡。
“皇上，”万冬轻脚走进承天殿，给燕龙宇斟了杯茶，看燕龙宇唇角带笑，眉头却微拧地看着手里的信笺，轻唤了他一声，“尚衣局已经把皇上登基所穿的龙袍送来了，皇后娘娘的凤袍会在明日赶制完成。”
“知道了。”燕龙宇接过茶抿了一口，递给万冬，将信件收起来，另取了一张纸，“浮云殿的人怎么样了？”
“太医说他上次受刑之后没能及时治疗，外加长时间待在阴暗潮湿的浮云殿，已经全身溃烂，内脏有损，要想完全恢复，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万冬一面为燕龙宇磨墨，一面低声道。
“脸也坏了？”燕龙宇握笔的手微顿，扭头拧眉看着万冬。
“是，那本来就是一张假面具，没得好好的护理，已经初现溃败的情况了。”
“告诉太医，人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行，但那张脸，一定要留住。”燕龙宇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对万冬吩咐，说着在信上落下淳璟的名字。
“是。”万冬将墨放下，朝燕龙宇点了点头，走了两步想起偏殿候着的人，迟疑片刻对燕龙宇说，“皇上，瑞贵妃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她有什么事？”燕龙宇握笔的手紧了紧，有些不高兴，苏小梧不肯来燕都的理由之一，就是与江樱雪有过节，说来了燕都，恐怕会很热闹。
当日江樱雪私自闯进乐游山庄意图刺杀苏小梧，不想技不如人，被抓了起来，受了些皮肉之苦，没想到她不学乖，私底下竟然又派人去暗杀。
“瑞贵妃说皇上政务繁忙，特意为皇上准备了粥品。”万冬伺候了那么多年燕龙轩，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一看燕龙宇不高兴，就直接将江樱雪的来意讲了。
“让她回去。朕若是饿了，会叫御膳房准备。”
“是。”万冬弓着身子点头，转身往外面走。
“你告诉她，辛苦了。”在万冬走到藻井下的时候，燕龙宇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吩咐道。
“遵旨。”
万冬走进偏殿，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江樱雪，躬身上前，“贵妃娘娘。”
“万公公，皇上可是忙完了？”江樱雪站起来看着他，双眸灼灼，满脸期待。
“皇上吩咐，”万冬抬头看了江樱雪一眼，低下头轻声道，“让您先回去休息，不用等他。”
江樱雪绞着帕子坐在凳子上，秀眉微蹙，怨笃地望着桌上的食盒。
“皇上说，娘娘辛苦了。”万冬看她失落的样子，上前一步，笑着说。
“老臣参见贵妃娘娘。”江孺逊从外面路过，看到殿内的江樱雪进门朝江樱雪躬身拜道。
“父亲。”江樱雪忙站起来，扶住江孺逊的胳膊，手带动桌边，将食盒打翻在地上，粥洒了一地。她微怔了一下，咬了咬嘴唇。
“父亲怎么会来？”江樱雪深吸了一口气，拉着江孺逊的胳膊，问。
“皇上传召。”江孺逊捋了捋胡子，笑着说，目光落到打翻的粥品上，“娘娘还是另做一碗吧。”
“江大人。”万冬朝江孺逊躬身行礼，“请吧。”
“老臣参见皇上。”江孺逊进门走到案几前，跪在燕龙宇脚下。
“免礼。”燕龙宇低头说，紧接着将写好的信叠好递给站在一边的万冬，吩咐说，“尽快发出去。”
“是。”
“不知皇上传老臣来所为何事？”江孺逊站起来，垂手站在一边，抬头看了燕龙宇一眼。
“江爱卿掌管户部多年，国库有多少银钱想必很清楚？”燕龙宇直奔主题，一双能将人看透的眼睛紧紧盯着江孺逊。
“国库每年进项六千八百万两白银，除去后宫吃穿，庆典，赏赐，赈济灾民等等花销，折合下来剩余不到四千万两。近几年又常有战火，招募新兵，铸造兵器，军队花销增加，最后实际入库的只有两千三百万两。”江孺逊拱手禀报。
“近七千万的收入最后只剩下两千有余。”燕龙宇拧紧了眉头，这花销真不是一般的大，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果然是这个道理。但除了这些，恐怕还有哪些贪官污吏罔顾王法，贪了那些钱才对。
“是。”江孺逊听着燕龙宇的语气，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这次的登基大典准备地如何了？”
“礼部一直在准备，应该快要完成了。”
“多少预算？”
“三百万。”
燕龙宇抿着嘴唇若有所思，折合下来，每个月只有两百万的收入，唐高在信中说乐游山庄要求赔偿围山数日的损失六十万，五日六十万，那一月便是三百多万，而且是三百万金，想到这里燕龙宇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勾起，她倒是富可敌国啊！
“父亲。”江孺逊出了承天殿，江樱雪还留在偏殿没有离开，看到江孺逊，抬脚走了出去，唤住他。
“贵妃娘娘。”江孺逊回头看了一眼承天殿的门，压低声音朝江樱雪点了点头。
“父亲，皇上都跟您说什么了？”江樱雪拧着眉问江孺逊。
“皇上只是询问了国库的进账，别的也没说什么。”
“那皇后的事呢？”江樱雪隐隐不安，扭头问江孺逊说，登基在即，苏小梧还没有到达燕都，她派出去的人也没有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没有。”江孺逊摇了摇头，安慰江樱雪说，“皇上刚刚接手国政，定然是忙碌非常，无暇分身，忽略了娘娘，但娘娘跟随皇上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即便皇上立了皇后，皇上也定然不会辜负娘娘。”
“父亲可知那皇后人选是谁？”江樱雪停下来，背对着江孺逊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
“听说是前无终国的贵女，名叫苏小梧，娘娘难道还不知道？”听江樱雪此言，江孺逊也微愣了一下。
“她根本不是什么贵女！她是季剪秋！跟皇上有过婚约的那个女人！”江樱雪扭头看着江孺逊，眼中布满血丝，恨意滔天。
“是她？她不是……”江孺逊拉住江樱雪的胳膊，压低声音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道，“她不是早就被……”
“她就要回来了！父亲，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江樱雪凄凉一笑，有些癫狂，“我派出去的人音讯全无，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贵妃娘娘，你先回宫吧，老臣该出宫了。”江孺逊瞥到远远走来的万冬，轻轻拍了拍江樱雪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乐游山庄内，苏小梧哄苏离睡着之后，翻身跳出窗子，坐在窗沿儿的青瓦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红妆素裹的院子微微蹙眉，没有了那些喧嚣，她反而有些不安。
月泠翻身进屋给她拿了件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他们撤了吗？”苏小梧扭头看了一眼月泠。
“没有。”月泠轻轻摇了摇头，抬头望着远方。
“苏姑娘！”院外突然传来吵闹声，唐高被拦在门外，正跟守门的人缠斗。
“让他进来吧。”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
月泠轻点脚尖落在院外，挑开了守卫们攻击的剑，将唐高带进了门。
“看来你的眼睛已经好了。”苏小梧抱着膝低头看着站在院中的唐高，挑眉道。
“这是皇上的回信。”唐高举着信笺，高声道。
月泠拿起那信上了二楼，递给了苏小梧。
“皇上说即便您不愿意进宫，也请去一趟燕都，您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已经救出来了，只是身体虚弱，不能长途跋涉。”唐高对苏小梧说。
“这个不会还是上次那个冒牌货吧。”苏小梧就着屋内的烛光扫了一眼信上的信息，随手将它丢了下去，冷笑道。
“人是在晋国找到的，上次假冒的也早已被先帝赐死。”唐高解释说。
“我知道了。”苏小梧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接着道，“我说的，你若不在天亮之前离开就送燕龙宇大礼的话还是算数的。”
“皇上有交代，卑职这就率兵回京。”唐高躬身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对了，赔偿的事怎么没说？”
“皇上说，赔偿的事要等您到了燕都才能给。”说完就消失在门外。
“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真？”苏小梧皱紧眉头问月泠。
“上次是慕容公子去查的。”月泠说。
“门外的三个，你们进来。”苏小梧挑了挑眉，望着院门外的大树。
“见过苏小姐。”大津，三晖和小五相对看了一眼，闪进院子，单膝跪在地上。
“你，”苏小梧打量了一眼三人，指着最小的小五，“上次慕容怎么说的？”
“少主说燕国的淳璟公子是假的，是淳璟公子为了躲避追踪，找的替身，而且那种替身不在少数。”
“那你们对这次的事怎么看？”
“少主来信说他会代表落霞城出席这次的登基大典，苏小姐不用以身犯险。”
“少主还说，他会在去燕都之前来乐游山庄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与小姐商议。”
“你们下去吧。”苏小梧抿着嘴唇说，“看来还是要静观其变。”
燕国皇宫，新皇上的寝宫承天殿，博山炉里燃着龙涎香，蓝白色的烟飘飘荡荡。
“皇上，”万冬轻脚走进承天殿，给燕龙宇斟了杯茶，看燕龙宇唇角带笑，眉头却微拧地看着手里的信笺，轻唤了他一声，“尚衣局已经把皇上登基所穿的龙袍送来了，皇后娘娘的凤袍会在明日赶制完成。”
“知道了。”燕龙宇接过茶抿了一口，递给万冬，将信件收起来，另取了一张纸，“浮云殿的人怎么样了？”
“太医说他上次受刑之后没能及时治疗，外加长时间待在阴暗潮湿的浮云殿，已经全身溃烂，内脏有损，要想完全恢复，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万冬一面为燕龙宇磨墨，一面低声道。
“脸也坏了？”燕龙宇握笔的手微顿，扭头拧眉看着万冬。
“是，那本来就是一张假面具，没得好好的护理，已经初现溃败的情况了。”
“告诉太医，人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行，但那张脸，一定要留住。”燕龙宇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对万冬吩咐，说着在信上落下淳璟的名字。
“是。”万冬将墨放下，朝燕龙宇点了点头，走了两步想起偏殿候着的人，迟疑片刻对燕龙宇说，“皇上，瑞贵妃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她有什么事？”燕龙宇握笔的手紧了紧，有些不高兴，苏小梧不肯来燕都的理由之一，就是与江樱雪有过节，说来了燕都，恐怕会很热闹。
当日江樱雪私自闯进乐游山庄意图刺杀苏小梧，不想技不如人，被抓了起来，受了些皮肉之苦，没想到她不学乖，私底下竟然又派人去暗杀。
“瑞贵妃说皇上政务繁忙，特意为皇上准备了粥品。”万冬伺候了那么多年燕龙轩，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一看燕龙宇不高兴，就直接将江樱雪的来意讲了。
“让她回去。朕若是饿了，会叫御膳房准备。”
“是。”万冬弓着身子点头，转身往外面走。
“你告诉她，辛苦了。”在万冬走到藻井下的时候，燕龙宇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吩咐道。
“遵旨。”
万冬走进偏殿，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江樱雪，躬身上前，“贵妃娘娘。”
“万公公，皇上可是忙完了？”江樱雪站起来看着他，双眸灼灼，满脸期待。
“皇上吩咐，”万冬抬头看了江樱雪一眼，低下头轻声道，“让您先回去休息，不用等他。”
江樱雪绞着帕子坐在凳子上，秀眉微蹙，怨笃地望着桌上的食盒。
“皇上说，娘娘辛苦了。”万冬看她失落的样子，上前一步，笑着说。
“老臣参见贵妃娘娘。”江孺逊从外面路过，看到殿内的江樱雪进门朝江樱雪躬身拜道。
“父亲。”江樱雪忙站起来，扶住江孺逊的胳膊，手带动桌边，将食盒打翻在地上，粥洒了一地。她微怔了一下，咬了咬嘴唇。
“父亲怎么会来？”江樱雪深吸了一口气，拉着江孺逊的胳膊，问。
“皇上传召。”江孺逊捋了捋胡子，笑着说，目光落到打翻的粥品上，“娘娘还是另做一碗吧。”
“江大人。”万冬朝江孺逊躬身行礼，“请吧。”
“老臣参见皇上。”江孺逊进门走到案几前，跪在燕龙宇脚下。
“免礼。”燕龙宇低头说，紧接着将写好的信叠好递给站在一边的万冬，吩咐说，“尽快发出去。”
“是。”
“不知皇上传老臣来所为何事？”江孺逊站起来，垂手站在一边，抬头看了燕龙宇一眼。
“江爱卿掌管户部多年，国库有多少银钱想必很清楚？”燕龙宇直奔主题，一双能将人看透的眼睛紧紧盯着江孺逊。
“国库每年进项六千八百万两白银，除去后宫吃穿，庆典，赏赐，赈济灾民等等花销，折合下来剩余不到四千万两。近几年又常有战火，招募新兵，铸造兵器，军队花销增加，最后实际入库的只有两千三百万两。”江孺逊拱手禀报。
“近七千万的收入最后只剩下两千有余。”燕龙宇拧紧了眉头，这花销真不是一般的大，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果然是这个道理。但除了这些，恐怕还有哪些贪官污吏罔顾王法，贪了那些钱才对。
“是。”江孺逊听着燕龙宇的语气，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这次的登基大典准备地如何了？”
“礼部一直在准备，应该快要完成了。”
“多少预算？”
“三百万。”
燕龙宇抿着嘴唇若有所思，折合下来，每个月只有两百万的收入，唐高在信中说乐游山庄要求赔偿围山数日的损失六十万，五日六十万，那一月便是三百多万，而且是三百万金，想到这里燕龙宇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勾起，她倒是富可敌国啊！
“父亲。”江孺逊出了承天殿，江樱雪还留在偏殿没有离开，看到江孺逊，抬脚走了出去，唤住他。
“贵妃娘娘。”江孺逊回头看了一眼承天殿的门，压低声音朝江樱雪点了点头。
“父亲，皇上都跟您说什么了？”江樱雪拧着眉问江孺逊。
“皇上只是询问了国库的进账，别的也没说什么。”
“那皇后的事呢？”江樱雪隐隐不安，扭头问江孺逊说，登基在即，苏小梧还没有到达燕都，她派出去的人也没有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没有。”江孺逊摇了摇头，安慰江樱雪说，“皇上刚刚接手国政，定然是忙碌非常，无暇分身，忽略了娘娘，但娘娘跟随皇上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即便皇上立了皇后，皇上也定然不会辜负娘娘。”
“父亲可知那皇后人选是谁？”江樱雪停下来，背对着江孺逊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
“听说是前无终国的贵女，名叫苏小梧，娘娘难道还不知道？”听江樱雪此言，江孺逊也微愣了一下。
“她根本不是什么贵女！她是季剪秋！跟皇上有过婚约的那个女人！”江樱雪扭头看着江孺逊，眼中布满血丝，恨意滔天。
“是她？她不是……”江孺逊拉住江樱雪的胳膊，压低声音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道，“她不是早就被……”
“她就要回来了！父亲，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江樱雪凄凉一笑，有些癫狂，“我派出去的人音讯全无，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贵妃娘娘，你先回宫吧，老臣该出宫了。”江孺逊瞥到远远走来的万冬，轻轻拍了拍江樱雪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乐游山庄内，苏小梧哄苏离睡着之后，翻身跳出窗子，坐在窗沿儿的青瓦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红妆素裹的院子微微蹙眉，没有了那些喧嚣，她反而有些不安。
月泠翻身进屋给她拿了件披风搭在她的肩上。
“他们撤了吗？”苏小梧扭头看了一眼月泠。
“没有。”月泠轻轻摇了摇头，抬头望着远方。
“苏姑娘！”院外突然传来吵闹声，唐高被拦在门外，正跟守门的人缠斗。
“让他进来吧。”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
月泠轻点脚尖落在院外，挑开了守卫们攻击的剑，将唐高带进了门。
“看来你的眼睛已经好了。”苏小梧抱着膝低头看着站在院中的唐高，挑眉道。
“这是皇上的回信。”唐高举着信笺，高声道。
月泠拿起那信上了二楼，递给了苏小梧。
“皇上说即便您不愿意进宫，也请去一趟燕都，您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已经救出来了，只是身体虚弱，不能长途跋涉。”唐高对苏小梧说。
“这个不会还是上次那个冒牌货吧。”苏小梧就着屋内的烛光扫了一眼信上的信息，随手将它丢了下去，冷笑道。
“人是在晋国找到的，上次假冒的也早已被先帝赐死。”唐高解释说。
“我知道了。”苏小梧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接着道，“我说的，你若不在天亮之前离开就送燕龙宇大礼的话还是算数的。”
“皇上有交代，卑职这就率兵回京。”唐高躬身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对了，赔偿的事怎么没说？”
“皇上说，赔偿的事要等您到了燕都才能给。”说完就消失在门外。
“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真？”苏小梧皱紧眉头问月泠。
“上次是慕容公子去查的。”月泠说。
“门外的三个，你们进来。”苏小梧挑了挑眉，望着院门外的大树。
“见过苏小姐。”大津，三晖和小五相对看了一眼，闪进院子，单膝跪在地上。
“你，”苏小梧打量了一眼三人，指着最小的小五，“上次慕容怎么说的？”
“少主说燕国的淳璟公子是假的，是淳璟公子为了躲避追踪，找的替身，而且那种替身不在少数。”
“那你们对这次的事怎么看？”
“少主来信说他会代表落霞城出席这次的登基大典，苏小姐不用以身犯险。”
“少主还说，他会在去燕都之前来乐游山庄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与小姐商议。”
“你们下去吧。”苏小梧抿着嘴唇说，“看来还是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