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雨虹的纠结
“我签了离婚协议书。”严雨虹喃喃自语，像是回答好友的问题，又像是某种确定。
签了离婚协议，严雨虹就以为与杜海安离了婚，从未怀疑过，想到昨晚两人争执时，杜海安很自然顺口的回答。“我是你老公。”严雨虹又不那么确定了。
上午时，两人的谈话，不，准确的说是杜海安一个人在说，自己基本就是当个听众，偶尔才提出一个两个问题，其余都是杜海安在说，他这样，算是对自己敞开心扉吗？严雨虹自问了无数次，均没有答案。
“傻瓜，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以为我对你没有爱呢！”
“一个骄傲的男人，连离婚这样的大事，都愿意让妻子拿出来玩，你觉得，这个男人算不算是没有底限的在纵容他的妻子？”
想到杜海安的说过的话，严雨虹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了答案。
是啊，杜海安是那么骄傲的人，如此轻易就默认了她留下的离婚协议书，并且没有阻止她带走儿子，明知道儿子留在杜家，缺少的只是母爱，受益得却是今后的人生，还是让孩子跟着她这个妈妈，这不是纵容是什么。
那么，自己真的和杜海安离婚了吗？
没有答案，也猜不出答案，除了直接问杜海安，她别无其他途径得知杜海安的心，杜海安是那样深成的人，想从他表面看出心里想法，简直比登天还难。
要问他吗？可以问他吗？
严雨虹在这边纠结，左青青却是无语问苍天，她一直知道雨虹单纯，却没想到，雨虹单纯到近乎蠢的地步，现在有谁不知道，离婚的夫妻要双方去民政局，还要接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调解，要是真不成，才为两人办离婚手续。
左青青不知道的是，她所知道的只是一般夫妻的离婚程序，对于杜海安那样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不需要走那一套。
这时，敲门声想起，左青青看了严雨虹一眼，见她陷入某种纠结中，认命的起身去开门。
“青青姐，楼下有人找雨虹姐。”唯一的女店员站在门外，报告着，一双眸子越过左青青往屋子里看去，清丽的脸上掩不住好奇
“谁啊？”挡住店员的目光，左青青蹙眉问。
上次婚纱出问题，自己和雨虹都陷入了危险中，虽然后来查明真相，刘小姐也亲自登门道过歉，左青青还是心有余悸，不敢随便让严雨虹见客户。
“不知道。”店员回答，想到楼下等着的高大身影，双手做祈祷状，一脸陶醉的说：“不过，很帅，很有礼貌，是个好人。”
店员毕竟涉世未深，看到温文有礼，举止谦和的帅哥难免会自动幻想一番。
“是不是好人，不是靠帅和礼貌决定的。”伸手拍了下女店员的头，左青青没好气的打发她下楼。“行了，你先下去，雨虹马上就来。”
不是来挑事的客户，左青青放心了些，虽说男人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可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可怕，刘小姐就是最好的佐证。
“喝一。”一回头，见严雨虹站在自己身后，左青青不可抑止的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问：“你听到了？”
“嗯，我去看看。”严雨虹点头，女店员的声音不小，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知道有人找自己，很快收敛起难解的思绪，严雨虹决定下楼看看，反正今天是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了，倒不如用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我陪你去。”左青青反应过来，严雨虹已经步下楼梯，她赶忙关上门跟在严雨虹身后。
严雨虹和左青青下楼，楼下柜台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背对着楼梯的方向，看不清表情。
“崇光哥哥。”严雨虹讶异的轻唤一声，快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没上班吗？”
她记得，杜海安说今天下午有几个会要开，黄崇光出现在这里，她很意外。
黄崇光几次和杜海安对上，严雨虹都在场，也间接从杜海安处得知目前黄崇光的身份，市长身边的秘书长，新闻里也有报道，说出国深造回来的黄崇光，是最有可能接任下届市长的人选，而今天就是任命新市长的日子，杜海安说的几个会议中，应该包括新市长任命的会议。
“领导开会，我抽空过来。”黄崇光随口说，看着严雨虹的目光温柔中充满情愫，他轻声询问：“雨虹，我时间不多，我们能到我车上去说吗？”
今天的会议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放心不下雨虹，硬是挤出时间来看看她，他有些话想问雨虹。
“可以。”严雨虹点头，转头对左青青知会了一声，和黄崇光并肩走出青青婚纱店，直接坐进门口的车里。
黄崇光坐进驾驶座，几乎是在关上车门的下一刻，就立马询问严雨虹，目光紧张的上下打量她。
“昨天，杜海安没为难你吧？”握住严雨虹双肩，杜海安急切的问，眸光紧紧的盯着她看，不等严雨虹回答，黄崇光意识到自己的施礼，他又黯淡下眸光，带着歉意的说：“我很抱歉，很担心你，我……”
“崇光哥哥。”打断黄崇光的语无伦次，严雨虹坚定的看着他，轻声说：“我很好，杜海安没有为难我。”
昨晚发生的一切，刚开始杜海安或许是为难她，但后来，她是心甘情愿的，这点严雨虹不想否认，也无法否认。
“那就好，那就好。”放开严雨虹，黄崇光坐直身体，连连说了两个那就好，悬着一个晚上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崇光哥哥，你来不会就是问我这个吧？”严雨虹平静的问，有人关心自己，她是感动的，可也不希望黄崇光因为关心自己，葬送了他的前途，今天毕竟不比往日，他的前途很重要。
“是啊，很奇怪是不是？”自嘲一笑，黄崇光因为严雨虹平静的语气，心里有些气闷，倏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想告诉雨虹，自己爱她，一直没忘记过她，想要雨虹和他在一起，将心中的所有想法，都通通告诉雨虹。
侧过身，握住他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黄崇光急急的说：“雨虹，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杜海安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为难你，在餐厅时，杜海安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他那是表面的平静，实际上，他气坏了，我真怕他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我……”
黄崇光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地盯着严雨虹脖颈处的一枚红痕，他不是无知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因何而来。
雨虹说没事，这能叫没事，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严雨虹躺在杜海安身下的样子，黄崇光心里燃起一把火，嫉妒的火焰在眼里狂烧起。
雨虹是自愿的，还是杜海安强迫她？
如果是杜海安强迫雨虹，他一定要杜海安为此付出代价，欺负雨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可若雨虹是自愿……黄崇光不敢往下想。
见黄崇光闪烁不定的眸子，严雨虹不解的问：“怎么了？”
严雨虹不禁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吗？不然他看自己的目光里，好似愤怒，狠戾，狂怒，嫉妒，她能想到的词，好似都有。
黄崇光看着严雨虹茫然不解的脸，动作缓慢地放开握住严雨虹双肩的大手，神情是压抑的痛苦，双手捏的死紧，控制胸臆间快要爆发出的质问，他想问，却不敢，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没有问的权力。
心里的纷乱，让他快控制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黄崇光微微扯唇。“没事，雨虹，我不打扰你上班，我也回去上班了。”
他不能质问雨虹，只能离开，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下一刻做出的事情，会不会让雨虹讨厌，他最不想的就是让雨虹讨厌。
“哦，好吧。”人家都这样说了，严雨虹即使还想问，也将问题咽回了肚子里，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再见。”黄崇光快速的完，启动车子。
“再见，开车小心。”严雨虹叮嘱的话落下，黄崇光的车子就开了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的嘱咐。
严雨虹蹙眉，想不明白黄崇光突然变脸的原因，她又不是个爱纠结的人，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转身走进青青婚纱。
晚餐时间，杜海安准时来接她，严雨虹坐进车里，偏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杜海安看着她的侧脸，黑眸里闪过一道光芒，大手轻挑起她一撮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轻声问：“在想什么？”
陷入自己思绪里的严雨虹，没听清杜海安问了什么，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一上车就看着窗外，在想什么？”大手环上严雨虹的腰，杜海安又问了一次。
“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严雨虹回答，她不能直接问杜海安，两人离婚了没有，她怕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尤其，经过昨晚和今早的谈心后，她更怕。感觉杜海安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她很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开，却换来他拥得更紧，眸光闪了闪，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前座的司机和小张秘书。
没人的时候她都不习惯和杜海安接近，何况此时在车上，还有外人在，严雨虹更加不自在。
“哪些事情想不通，或许，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杜海安说，雨虹的顾忌他知道，但他不在乎，司机和小张都是自己人，也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该听什么该看。
这些不是问题，他现在的问题是雨虹，他能感觉到雨虹对自己的靠近还是有些排斥，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前座的两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暂时充当耳鸣者。
“不用，我相信，我自己能想通。”垂眸，严雨虹拒绝的很干脆。
她想不通的事情也就两个，一是自己和杜海安到底离婚没有，二是，今天黄崇光突然变了的态度。
这两件事情看似没关连，冥冥中严雨虹却觉得，两件事分不开，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想通。
单臂施力，将她抱入怀中，杜海安下巴放在她头顶，薄唇轻启。“雨虹，我希望我们能坦诚，不要有所隐瞒，许多误会都是从隐瞒开始的，我不想我们之间也是这样。”
严雨虹眼帘掀了掀，心因为他的话震撼了一下，最后，她选择沉默以对。
“算了，我不逼你，你对我还没有完全的信任，我可以等到你对我坦诚的那一天。”严雨虹不说话，杜海安心里没底，这感觉令他很不舒服，执意要个答案。“告诉我，我能等到那一天。”
抬眸看着杜海安认真的脸，执意要她给他答案的神情，严雨虹无法给他答案，因为她自己都没有答案，怎么给，看着杜海安，严雨虹问：“我们只是去接孩子吗？”
“你刚刚想的是这个？”杜海安不答反问，直觉告诉他，不是，但他想听雨虹怎么回答。
严雨虹错愕了一下，点点头，杜海安心一沉，告诉自己，没关系，他现在不逼雨虹，早晚，雨虹会对他毫无保留。“对，只是去接孩子，不用留下来吃饭，我们回家吃。”
知道雨虹不喜欢去杜家，他不会逼雨虹。
严雨虹悬着的心放下，说实话，她还真怕留在杜家吃饭，不为别的，李语兰那带着恨意的脸，她真心不想看到。
有了杜海安的保证，严雨虹放松了心情，两人没再交谈，到杜家接了孩子就走，没有片刻的停留，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回到雨虹的公寓。
晚饭过后，杜海安带小锐儿去睡觉，严雨虹收拾好厨房，想去看看孩子睡了没，路过客厅，见茶几上杜海安的手机在响，她拿起手机一看，上面亮着父亲两个字，严雨虹拿着手机走进孩子的房间，见杜海安坐在床边，腿上放着故事书，很温馨的样子。
“杜海安，你的电话在响。”严雨虹将手机递给杜海安，手机在这时候停止了响铃。
签了离婚协议，严雨虹就以为与杜海安离了婚，从未怀疑过，想到昨晚两人争执时，杜海安很自然顺口的回答。“我是你老公。”严雨虹又不那么确定了。
上午时，两人的谈话，不，准确的说是杜海安一个人在说，自己基本就是当个听众，偶尔才提出一个两个问题，其余都是杜海安在说，他这样，算是对自己敞开心扉吗？严雨虹自问了无数次，均没有答案。
“傻瓜，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以为我对你没有爱呢！”
“一个骄傲的男人，连离婚这样的大事，都愿意让妻子拿出来玩，你觉得，这个男人算不算是没有底限的在纵容他的妻子？”
想到杜海安的说过的话，严雨虹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了答案。
是啊，杜海安是那么骄傲的人，如此轻易就默认了她留下的离婚协议书，并且没有阻止她带走儿子，明知道儿子留在杜家，缺少的只是母爱，受益得却是今后的人生，还是让孩子跟着她这个妈妈，这不是纵容是什么。
那么，自己真的和杜海安离婚了吗？
没有答案，也猜不出答案，除了直接问杜海安，她别无其他途径得知杜海安的心，杜海安是那样深成的人，想从他表面看出心里想法，简直比登天还难。
要问他吗？可以问他吗？
严雨虹在这边纠结，左青青却是无语问苍天，她一直知道雨虹单纯，却没想到，雨虹单纯到近乎蠢的地步，现在有谁不知道，离婚的夫妻要双方去民政局，还要接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调解，要是真不成，才为两人办离婚手续。
左青青不知道的是，她所知道的只是一般夫妻的离婚程序，对于杜海安那样有权有势的人来说，不需要走那一套。
这时，敲门声想起，左青青看了严雨虹一眼，见她陷入某种纠结中，认命的起身去开门。
“青青姐，楼下有人找雨虹姐。”唯一的女店员站在门外，报告着，一双眸子越过左青青往屋子里看去，清丽的脸上掩不住好奇
“谁啊？”挡住店员的目光，左青青蹙眉问。
上次婚纱出问题，自己和雨虹都陷入了危险中，虽然后来查明真相，刘小姐也亲自登门道过歉，左青青还是心有余悸，不敢随便让严雨虹见客户。
“不知道。”店员回答，想到楼下等着的高大身影，双手做祈祷状，一脸陶醉的说：“不过，很帅，很有礼貌，是个好人。”
店员毕竟涉世未深，看到温文有礼，举止谦和的帅哥难免会自动幻想一番。
“是不是好人，不是靠帅和礼貌决定的。”伸手拍了下女店员的头，左青青没好气的打发她下楼。“行了，你先下去，雨虹马上就来。”
不是来挑事的客户，左青青放心了些，虽说男人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可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可怕，刘小姐就是最好的佐证。
“喝一。”一回头，见严雨虹站在自己身后，左青青不可抑止的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问：“你听到了？”
“嗯，我去看看。”严雨虹点头，女店员的声音不小，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知道有人找自己，很快收敛起难解的思绪，严雨虹决定下楼看看，反正今天是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了，倒不如用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我陪你去。”左青青反应过来，严雨虹已经步下楼梯，她赶忙关上门跟在严雨虹身后。
严雨虹和左青青下楼，楼下柜台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背对着楼梯的方向，看不清表情。
“崇光哥哥。”严雨虹讶异的轻唤一声，快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没上班吗？”
她记得，杜海安说今天下午有几个会要开，黄崇光出现在这里，她很意外。
黄崇光几次和杜海安对上，严雨虹都在场，也间接从杜海安处得知目前黄崇光的身份，市长身边的秘书长，新闻里也有报道，说出国深造回来的黄崇光，是最有可能接任下届市长的人选，而今天就是任命新市长的日子，杜海安说的几个会议中，应该包括新市长任命的会议。
“领导开会，我抽空过来。”黄崇光随口说，看着严雨虹的目光温柔中充满情愫，他轻声询问：“雨虹，我时间不多，我们能到我车上去说吗？”
今天的会议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放心不下雨虹，硬是挤出时间来看看她，他有些话想问雨虹。
“可以。”严雨虹点头，转头对左青青知会了一声，和黄崇光并肩走出青青婚纱店，直接坐进门口的车里。
黄崇光坐进驾驶座，几乎是在关上车门的下一刻，就立马询问严雨虹，目光紧张的上下打量她。
“昨天，杜海安没为难你吧？”握住严雨虹双肩，杜海安急切的问，眸光紧紧的盯着她看，不等严雨虹回答，黄崇光意识到自己的施礼，他又黯淡下眸光，带着歉意的说：“我很抱歉，很担心你，我……”
“崇光哥哥。”打断黄崇光的语无伦次，严雨虹坚定的看着他，轻声说：“我很好，杜海安没有为难我。”
昨晚发生的一切，刚开始杜海安或许是为难她，但后来，她是心甘情愿的，这点严雨虹不想否认，也无法否认。
“那就好，那就好。”放开严雨虹，黄崇光坐直身体，连连说了两个那就好，悬着一个晚上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崇光哥哥，你来不会就是问我这个吧？”严雨虹平静的问，有人关心自己，她是感动的，可也不希望黄崇光因为关心自己，葬送了他的前途，今天毕竟不比往日，他的前途很重要。
“是啊，很奇怪是不是？”自嘲一笑，黄崇光因为严雨虹平静的语气，心里有些气闷，倏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想告诉雨虹，自己爱她，一直没忘记过她，想要雨虹和他在一起，将心中的所有想法，都通通告诉雨虹。
侧过身，握住他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黄崇光急急的说：“雨虹，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杜海安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为难你，在餐厅时，杜海安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他那是表面的平静，实际上，他气坏了，我真怕他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我……”
黄崇光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地盯着严雨虹脖颈处的一枚红痕，他不是无知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因何而来。
雨虹说没事，这能叫没事，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严雨虹躺在杜海安身下的样子，黄崇光心里燃起一把火，嫉妒的火焰在眼里狂烧起。
雨虹是自愿的，还是杜海安强迫她？
如果是杜海安强迫雨虹，他一定要杜海安为此付出代价，欺负雨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可若雨虹是自愿……黄崇光不敢往下想。
见黄崇光闪烁不定的眸子，严雨虹不解的问：“怎么了？”
严雨虹不禁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吗？不然他看自己的目光里，好似愤怒，狠戾，狂怒，嫉妒，她能想到的词，好似都有。
黄崇光看着严雨虹茫然不解的脸，动作缓慢地放开握住严雨虹双肩的大手，神情是压抑的痛苦，双手捏的死紧，控制胸臆间快要爆发出的质问，他想问，却不敢，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没有问的权力。
心里的纷乱，让他快控制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黄崇光微微扯唇。“没事，雨虹，我不打扰你上班，我也回去上班了。”
他不能质问雨虹，只能离开，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下一刻做出的事情，会不会让雨虹讨厌，他最不想的就是让雨虹讨厌。
“哦，好吧。”人家都这样说了，严雨虹即使还想问，也将问题咽回了肚子里，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再见。”黄崇光快速的完，启动车子。
“再见，开车小心。”严雨虹叮嘱的话落下，黄崇光的车子就开了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的嘱咐。
严雨虹蹙眉，想不明白黄崇光突然变脸的原因，她又不是个爱纠结的人，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转身走进青青婚纱。
晚餐时间，杜海安准时来接她，严雨虹坐进车里，偏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杜海安看着她的侧脸，黑眸里闪过一道光芒，大手轻挑起她一撮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轻声问：“在想什么？”
陷入自己思绪里的严雨虹，没听清杜海安问了什么，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一上车就看着窗外，在想什么？”大手环上严雨虹的腰，杜海安又问了一次。
“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严雨虹回答，她不能直接问杜海安，两人离婚了没有，她怕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尤其，经过昨晚和今早的谈心后，她更怕。感觉杜海安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她很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开，却换来他拥得更紧，眸光闪了闪，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前座的司机和小张秘书。
没人的时候她都不习惯和杜海安接近，何况此时在车上，还有外人在，严雨虹更加不自在。
“哪些事情想不通，或许，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杜海安说，雨虹的顾忌他知道，但他不在乎，司机和小张都是自己人，也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该听什么该看。
这些不是问题，他现在的问题是雨虹，他能感觉到雨虹对自己的靠近还是有些排斥，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前座的两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暂时充当耳鸣者。
“不用，我相信，我自己能想通。”垂眸，严雨虹拒绝的很干脆。
她想不通的事情也就两个，一是自己和杜海安到底离婚没有，二是，今天黄崇光突然变了的态度。
这两件事情看似没关连，冥冥中严雨虹却觉得，两件事分不开，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想通。
单臂施力，将她抱入怀中，杜海安下巴放在她头顶，薄唇轻启。“雨虹，我希望我们能坦诚，不要有所隐瞒，许多误会都是从隐瞒开始的，我不想我们之间也是这样。”
严雨虹眼帘掀了掀，心因为他的话震撼了一下，最后，她选择沉默以对。
“算了，我不逼你，你对我还没有完全的信任，我可以等到你对我坦诚的那一天。”严雨虹不说话，杜海安心里没底，这感觉令他很不舒服，执意要个答案。“告诉我，我能等到那一天。”
抬眸看着杜海安认真的脸，执意要她给他答案的神情，严雨虹无法给他答案，因为她自己都没有答案，怎么给，看着杜海安，严雨虹问：“我们只是去接孩子吗？”
“你刚刚想的是这个？”杜海安不答反问，直觉告诉他，不是，但他想听雨虹怎么回答。
严雨虹错愕了一下，点点头，杜海安心一沉，告诉自己，没关系，他现在不逼雨虹，早晚，雨虹会对他毫无保留。“对，只是去接孩子，不用留下来吃饭，我们回家吃。”
知道雨虹不喜欢去杜家，他不会逼雨虹。
严雨虹悬着的心放下，说实话，她还真怕留在杜家吃饭，不为别的，李语兰那带着恨意的脸，她真心不想看到。
有了杜海安的保证，严雨虹放松了心情，两人没再交谈，到杜家接了孩子就走，没有片刻的停留，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回到雨虹的公寓。
晚饭过后，杜海安带小锐儿去睡觉，严雨虹收拾好厨房，想去看看孩子睡了没，路过客厅，见茶几上杜海安的手机在响，她拿起手机一看，上面亮着父亲两个字，严雨虹拿着手机走进孩子的房间，见杜海安坐在床边，腿上放着故事书，很温馨的样子。
“杜海安，你的电话在响。”严雨虹将手机递给杜海安，手机在这时候停止了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