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物伤其类
齐天：“……”忽然被戳中了心思，齐天有些微微的别扭，但是停顿了一会儿，他便点了点头。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真的就是吃醋吧。
“你说说你，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天蓬像是个情场老手一般，对齐天开口教育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竟然还要在这儿纠结半天。”
齐天：“……”这话说的，像是昨天半夜起床出去溜达的那人不是他一样。但是齐天却很难得的没有反驳，毕竟涉及到关于风玄的事情，他只想快点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不想要去逞一时口快。
结果……结果？！
结果齐天沉默了之后，天蓬竟然也沉默了？！
丫的他怎么不跟自己继续说下去？！
齐天有些不淡定了，他一个神念打过去，直接对着天蓬咧咧道：“你赶紧的说啊！”
兴许是被齐天这一声怒吼震住了，天蓬走着走着便倏地停了下来，顿了足足两三步的时间，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转过头看向齐天。
齐天：“……”他并非有意，他保证。
“就你这个智商，风玄跟了你也算是他瞎了眼。”天蓬没有跟齐天讲明事情，却有些无奈的怼着齐天。
齐天闷不做声，他并不觉得自己笨啊，但是……但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那红衣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天蓬循循善诱。
齐天闻言便沉默，而后冥想，顿了一下，才皱了皱眉道：“他说他想起了什么……想起来了？”齐天自言自语道，而后便看向了天蓬，神念打了过去，道：“你的意思是，他想起来了他还是成年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
“废话，要不还能想起什么来？”天蓬毫不留情的批评。
齐天：“……”
那……那他和风玄的那个眼神交流……说的通俗点，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不是吧，会不会有些太像是戏折子里说的那种……乌七八糟的爱恋了？
“怎么，现在知道，感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了吧。”似乎是说了齐天几句之后，天蓬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他整个猪的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沾沾自喜的看着齐天。
“确实。”难得齐天没有反驳，反倒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齐天喃喃道，而后顿了一下，那算起来，应当是风玄生自己的气才对，可是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也不对，关于红衣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风玄也不能生自己的气才对，想到这些，齐天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的走到了风玄身边，留下天蓬一人在三人之后，顿时又有些郁闷了。
这齐天，说不用他就不用了？
“这皇宫有些不太正常。”齐天走到风玄身边，装作很自然的开口说道。
听到齐天的声音，风玄有些微微的诧异，但是还是转过头去看向了齐天。
“何处不正常？”风玄很是给齐天台阶下，就顺着齐天的话问道。
“看这建筑，它所发出来的光芒，感觉并不仅仅是这种凡间的金银玉石能散发出来的，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滋润。”齐天绕有所思的说道：“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光芒倒像是那种滋润他的东西的余辉，也就是说，那滋润他的东西似乎不见了。”
风玄闻言微微颦了颦眉，随后看向整个皇宫，之前他倒是没有仔细看，但是现在却发现，那光芒之中，似乎真的有些暗晦。
“哎呦，你这猴子的眼神儿，倒是厉害了不少。”天蓬呦呵了一声，随后走到三人身旁，一副啧啧称奇道。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齐天即刻发挥了他毒舌的功力，直接怼了回去。
天蓬：“……”
能不能让他翻个身了？！
“那是因为什么呢？”天蓬虽然闷闷地，但是还是不忘转过来反问道。
“本尊也不知道。”齐天很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说道。
三人：“……”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齐天说道。
三人闻言点了点头，便继续前行，只行了数百步，便看到一张告示，贴在宫门外。
风玄微微颦眉，按照他在大唐生活的那几年看来……看样子是皇宫之中有出事了。
“护国的舍利子丢了？”天蓬看完告示有些疑惑的叫道：“一枚舍利子而已啊。”
“应该并非是那种简单的舍利子……”齐天开口道：“若是寻常僧人的舍利子，怎么可能会洒下如此巨大的光辉呢？”
“也对。”天蓬点了点头：“那这种不寻常的舍利子，他们这样的一个小破地方，能够得到，也算是修来的福分了啊。”
“地方虽小，可气势不凡。”风玄有些赞叹的开口道：“龙蟠形势，虎踞金城。四垂华盖近，百转紫墟平。玉石桥栏排巧兽，黄金台座列贤明。真个是神洲都会，天府瑶京。万里邦畿固，千年帝业隆。蛮夷拱服君恩远，海岳朝元圣会盈。御阶洁净，辇路清宁。酒肆歌声闹，花楼喜气生。未央宫外长春树，应许朝阳彩凤鸣。这城池，一看便是帝王之所。”
“你们几人，本就不是凡间之物，所以看了这些，即便再豪华，也入不了你们的眼。”风玄微微一笑说道：“但是在凡人看来，这里四面有十数座门，周围有百十余里，楼台高耸，云雾缤纷，非帝京邦国，何以有此壮丽？”
“哎呀！”天蓬颇有些欣赏的说道：“你这风玄，看的倒是很认真仔细啊。”
“先不提这个。”齐天开口道：“你看这儿。”齐天指了指那告示下方的一行小字。
“如此舍利，乃是金光寺一众僧人所偷，然其与污秽勾结，久寻舍利而不见，特在此寻遍名士，找回护国舍利，必定重谢。”
“僧人所偷？”天蓬有些疑惑的开口道：“这不太应该啊，且不说那些个僧人有没有这个胆子，就算是有，估计也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况且按理说，这舍利和佛家不分家，应当倍加爱护，让其发挥出本能发挥的巨大功效才是，又怎么会逞一时之私欲，将其偷走藏起来呢？”
“话是这么说……”齐天顿了顿开口道：“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那我们，先去那个所谓的金光寺看看，如何？”风玄看完那告示，随后建议道。
齐天和天蓬闻言，各自点了点头，然而敖游却没有什么反应。
“敖游？”风玄有些疑惑的开口叫了一声：“你还好吧。”
大家听到风玄的话之后，这才发现，敖游从刚到这个地方，便开始沉默，一直到现在为止，他似乎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小白龙？你不会是像蛇一样还要冬眠吧，不过现在也不算是冬天啊，你怎么一副困顿的不行的样子？”天蓬抬眼看看天，又低头看看敖游，开口问道。
“我……”敖游怔怔的抬头，喃喃出一个字，便顿住了，卡顿了好久，他才开口道：“我没事。”
敖游的样子，一副若有所失，然而三人只是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
敖游不想说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强问。“那……我们去那金光寺里看看吧，如何？”风玄又重复开口问道。
“嗯，好啊。”敖游微微扯出一个微笑，而后点了点头。
齐天随手捏了一个咒，一行四人便一路顺着那咒所指示的方向一路走去。
只行了一公里左右，便远远地在半山腰上见到一座寺庙，然而还没有走到那寺庙门前，只在山下，便看到有十数个和尚，一个个披枷带锁，沿门乞化。着实的褴褛不堪。
风玄见状，忍不住叹息一声，叹息声中，似包含了无数心酸感伤：“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本尊去看看，你莫要难受。”齐天拍了拍风玄的背，开口安慰道。
“嗯。”风玄微微点头，而后止不住皱了皱眉。
“你们这几个小和尚，为何如此披枷带锁，褴褛不堪？”齐天一个转身，只是几步的距离便到了那几人面前，看了他们一眼，便开口问道。
“这位尊者，我等是这金光寺负屈的和尚，因着……因着……”其中一个面容稍微宽厚一些的和尚，抬眼看了齐天一眼，随后开口说道，奈何话说了一半儿，便说不下去，只剩下稍微隐隐的抽泣和叹息。
“那金光寺，便是半山腰上的那一座？”虽然知道是那儿，但是齐天还是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那一座。”那宽厚和尚身边的一个年纪明显很小的小和尚说道。
“怎地负屈？说与本尊听听。”齐天开口问道。
“这位尊者，不知你们是何方来的？我等似有些面善，此处不便明说，若是不嫌，可随我等到那荒山之中说明。”那宽厚的和尚又开口说道。
齐天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随后便足见轻点，瞬间到了风玄那里。
“随他们上那金光寺看看。”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三人闻言点了点头，便朝着那些个落魄和尚走过去。
“这位……”那宽厚和尚不知怎地，见了风玄之后，竟然明显的诧异了一下，喃喃失语道：“这位尊者，不知是何身份？”
此话一出，齐天有些凛冽的眼神便扫了过去。
见了这些人之后竟然直接问到了他的媳妇儿，这确实让让他不由得正视了这人一眼。
“鄙人也曾为出家人。”风玄露出和和淡淡的笑容：“故而看起来，或许有些同类之人的熟悉感。”风玄解释道。
“曾为出家人？尊者还俗了吗？”和尚身边的小和尚言语无忌的开口问道。此话一出，那宽厚和尚便给了那人一个责备的眼神，随后道：“尊者莫要介意，他不谙世事，口言无忌，还望尊者莫要见怪。”
“无碍。”风玄淡淡笑道：“确实是还俗了，因为……遇到了一件比出家更重要的事情。”风玄非但没有介意，反倒开口解释，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齐天一眼。
那宽厚的和尚见风玄如此大度，有些释怀的笑了笑，而后，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如此，那几位尊者，便随小僧来吧。”
一程山路环绕曲折，齐天却恍然未觉，只因为风玄方才说了，他遇到了比出家更重要的事，那事，便是自己啊……
齐天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淡淡的挂在了嘴边，使得原本有些刚毅严肃的面容，显得有些柔和，甚至散发了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受不了……”天蓬不改往日的嫌弃，自然是在最早的时候便发现了齐天的笑意，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之后，便吐槽道。
“受不了你也没有啊。”齐天难得的像个小孩子嘲笑别人没有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的那般说道。
天蓬：“……”哼，他不稀罕！
话说他都闲着没事去嘲讽齐天干嘛？！到最后不还是被齐天堵得一句话都出不来吗？！
天蓬郁闷的呼呼的向前走去，瞬间就走到了那和尚身后，将齐天风玄和敖游三人都甩在身后，风玄和齐天对视一眼，某种隐隐的有着笑意，然而在目光刚接触到敖游的时候，却倏地严肃了一点。
他看了看敖游有看了看齐天，齐天便瞬间了然，这敖游确实沉默的有些异常，但是他却也不能去强问，他不愿说的，他就算是问了，也问不得真实。
齐天缓步走到敖游身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开口道：“跟上啊。”
敖游抬起有些恍惚的眼神，看到齐天暖意的表情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很淡，但是却很真实。
一行数人，行了不多时，便到了那金光寺的门口，有些微微萧条的庙门，却依旧能够看出当日的繁华。古殿香灯冷，虚廊夜扫风。凌云千尺塔，养性几株松。
满地落花无客过，檐前蛛网任攀笼。空架鼓，枉悬钟，绘壁尘多彩像朦。讲座幽然僧不见，禅堂静矣鸟常逢。凄凉堪叹息，寂寞苦无穷。佛前虽有香炉设，灰冷花残事事空。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真的就是吃醋吧。
“你说说你，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天蓬像是个情场老手一般，对齐天开口教育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竟然还要在这儿纠结半天。”
齐天：“……”这话说的，像是昨天半夜起床出去溜达的那人不是他一样。但是齐天却很难得的没有反驳，毕竟涉及到关于风玄的事情，他只想快点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不想要去逞一时口快。
结果……结果？！
结果齐天沉默了之后，天蓬竟然也沉默了？！
丫的他怎么不跟自己继续说下去？！
齐天有些不淡定了，他一个神念打过去，直接对着天蓬咧咧道：“你赶紧的说啊！”
兴许是被齐天这一声怒吼震住了，天蓬走着走着便倏地停了下来，顿了足足两三步的时间，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转过头看向齐天。
齐天：“……”他并非有意，他保证。
“就你这个智商，风玄跟了你也算是他瞎了眼。”天蓬没有跟齐天讲明事情，却有些无奈的怼着齐天。
齐天闷不做声，他并不觉得自己笨啊，但是……但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那红衣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天蓬循循善诱。
齐天闻言便沉默，而后冥想，顿了一下，才皱了皱眉道：“他说他想起了什么……想起来了？”齐天自言自语道，而后便看向了天蓬，神念打了过去，道：“你的意思是，他想起来了他还是成年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
“废话，要不还能想起什么来？”天蓬毫不留情的批评。
齐天：“……”
那……那他和风玄的那个眼神交流……说的通俗点，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不是吧，会不会有些太像是戏折子里说的那种……乌七八糟的爱恋了？
“怎么，现在知道，感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了吧。”似乎是说了齐天几句之后，天蓬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他整个猪的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沾沾自喜的看着齐天。
“确实。”难得齐天没有反驳，反倒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齐天喃喃道，而后顿了一下，那算起来，应当是风玄生自己的气才对，可是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也不对，关于红衣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风玄也不能生自己的气才对，想到这些，齐天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的走到了风玄身边，留下天蓬一人在三人之后，顿时又有些郁闷了。
这齐天，说不用他就不用了？
“这皇宫有些不太正常。”齐天走到风玄身边，装作很自然的开口说道。
听到齐天的声音，风玄有些微微的诧异，但是还是转过头去看向了齐天。
“何处不正常？”风玄很是给齐天台阶下，就顺着齐天的话问道。
“看这建筑，它所发出来的光芒，感觉并不仅仅是这种凡间的金银玉石能散发出来的，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滋润。”齐天绕有所思的说道：“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光芒倒像是那种滋润他的东西的余辉，也就是说，那滋润他的东西似乎不见了。”
风玄闻言微微颦了颦眉，随后看向整个皇宫，之前他倒是没有仔细看，但是现在却发现，那光芒之中，似乎真的有些暗晦。
“哎呦，你这猴子的眼神儿，倒是厉害了不少。”天蓬呦呵了一声，随后走到三人身旁，一副啧啧称奇道。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齐天即刻发挥了他毒舌的功力，直接怼了回去。
天蓬：“……”
能不能让他翻个身了？！
“那是因为什么呢？”天蓬虽然闷闷地，但是还是不忘转过来反问道。
“本尊也不知道。”齐天很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说道。
三人：“……”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齐天说道。
三人闻言点了点头，便继续前行，只行了数百步，便看到一张告示，贴在宫门外。
风玄微微颦眉，按照他在大唐生活的那几年看来……看样子是皇宫之中有出事了。
“护国的舍利子丢了？”天蓬看完告示有些疑惑的叫道：“一枚舍利子而已啊。”
“应该并非是那种简单的舍利子……”齐天开口道：“若是寻常僧人的舍利子，怎么可能会洒下如此巨大的光辉呢？”
“也对。”天蓬点了点头：“那这种不寻常的舍利子，他们这样的一个小破地方，能够得到，也算是修来的福分了啊。”
“地方虽小，可气势不凡。”风玄有些赞叹的开口道：“龙蟠形势，虎踞金城。四垂华盖近，百转紫墟平。玉石桥栏排巧兽，黄金台座列贤明。真个是神洲都会，天府瑶京。万里邦畿固，千年帝业隆。蛮夷拱服君恩远，海岳朝元圣会盈。御阶洁净，辇路清宁。酒肆歌声闹，花楼喜气生。未央宫外长春树，应许朝阳彩凤鸣。这城池，一看便是帝王之所。”
“你们几人，本就不是凡间之物，所以看了这些，即便再豪华，也入不了你们的眼。”风玄微微一笑说道：“但是在凡人看来，这里四面有十数座门，周围有百十余里，楼台高耸，云雾缤纷，非帝京邦国，何以有此壮丽？”
“哎呀！”天蓬颇有些欣赏的说道：“你这风玄，看的倒是很认真仔细啊。”
“先不提这个。”齐天开口道：“你看这儿。”齐天指了指那告示下方的一行小字。
“如此舍利，乃是金光寺一众僧人所偷，然其与污秽勾结，久寻舍利而不见，特在此寻遍名士，找回护国舍利，必定重谢。”
“僧人所偷？”天蓬有些疑惑的开口道：“这不太应该啊，且不说那些个僧人有没有这个胆子，就算是有，估计也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况且按理说，这舍利和佛家不分家，应当倍加爱护，让其发挥出本能发挥的巨大功效才是，又怎么会逞一时之私欲，将其偷走藏起来呢？”
“话是这么说……”齐天顿了顿开口道：“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那我们，先去那个所谓的金光寺看看，如何？”风玄看完那告示，随后建议道。
齐天和天蓬闻言，各自点了点头，然而敖游却没有什么反应。
“敖游？”风玄有些疑惑的开口叫了一声：“你还好吧。”
大家听到风玄的话之后，这才发现，敖游从刚到这个地方，便开始沉默，一直到现在为止，他似乎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小白龙？你不会是像蛇一样还要冬眠吧，不过现在也不算是冬天啊，你怎么一副困顿的不行的样子？”天蓬抬眼看看天，又低头看看敖游，开口问道。
“我……”敖游怔怔的抬头，喃喃出一个字，便顿住了，卡顿了好久，他才开口道：“我没事。”
敖游的样子，一副若有所失，然而三人只是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
敖游不想说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强问。“那……我们去那金光寺里看看吧，如何？”风玄又重复开口问道。
“嗯，好啊。”敖游微微扯出一个微笑，而后点了点头。
齐天随手捏了一个咒，一行四人便一路顺着那咒所指示的方向一路走去。
只行了一公里左右，便远远地在半山腰上见到一座寺庙，然而还没有走到那寺庙门前，只在山下，便看到有十数个和尚，一个个披枷带锁，沿门乞化。着实的褴褛不堪。
风玄见状，忍不住叹息一声，叹息声中，似包含了无数心酸感伤：“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本尊去看看，你莫要难受。”齐天拍了拍风玄的背，开口安慰道。
“嗯。”风玄微微点头，而后止不住皱了皱眉。
“你们这几个小和尚，为何如此披枷带锁，褴褛不堪？”齐天一个转身，只是几步的距离便到了那几人面前，看了他们一眼，便开口问道。
“这位尊者，我等是这金光寺负屈的和尚，因着……因着……”其中一个面容稍微宽厚一些的和尚，抬眼看了齐天一眼，随后开口说道，奈何话说了一半儿，便说不下去，只剩下稍微隐隐的抽泣和叹息。
“那金光寺，便是半山腰上的那一座？”虽然知道是那儿，但是齐天还是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那一座。”那宽厚和尚身边的一个年纪明显很小的小和尚说道。
“怎地负屈？说与本尊听听。”齐天开口问道。
“这位尊者，不知你们是何方来的？我等似有些面善，此处不便明说，若是不嫌，可随我等到那荒山之中说明。”那宽厚的和尚又开口说道。
齐天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随后便足见轻点，瞬间到了风玄那里。
“随他们上那金光寺看看。”齐天淡淡的开口说道。三人闻言点了点头，便朝着那些个落魄和尚走过去。
“这位……”那宽厚和尚不知怎地，见了风玄之后，竟然明显的诧异了一下，喃喃失语道：“这位尊者，不知是何身份？”
此话一出，齐天有些凛冽的眼神便扫了过去。
见了这些人之后竟然直接问到了他的媳妇儿，这确实让让他不由得正视了这人一眼。
“鄙人也曾为出家人。”风玄露出和和淡淡的笑容：“故而看起来，或许有些同类之人的熟悉感。”风玄解释道。
“曾为出家人？尊者还俗了吗？”和尚身边的小和尚言语无忌的开口问道。此话一出，那宽厚和尚便给了那人一个责备的眼神，随后道：“尊者莫要介意，他不谙世事，口言无忌，还望尊者莫要见怪。”
“无碍。”风玄淡淡笑道：“确实是还俗了，因为……遇到了一件比出家更重要的事情。”风玄非但没有介意，反倒开口解释，一边说着，一边看了齐天一眼。
那宽厚的和尚见风玄如此大度，有些释怀的笑了笑，而后，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如此，那几位尊者，便随小僧来吧。”
一程山路环绕曲折，齐天却恍然未觉，只因为风玄方才说了，他遇到了比出家更重要的事，那事，便是自己啊……
齐天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淡淡的挂在了嘴边，使得原本有些刚毅严肃的面容，显得有些柔和，甚至散发了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受不了……”天蓬不改往日的嫌弃，自然是在最早的时候便发现了齐天的笑意，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之后，便吐槽道。
“受不了你也没有啊。”齐天难得的像个小孩子嘲笑别人没有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的那般说道。
天蓬：“……”哼，他不稀罕！
话说他都闲着没事去嘲讽齐天干嘛？！到最后不还是被齐天堵得一句话都出不来吗？！
天蓬郁闷的呼呼的向前走去，瞬间就走到了那和尚身后，将齐天风玄和敖游三人都甩在身后，风玄和齐天对视一眼，某种隐隐的有着笑意，然而在目光刚接触到敖游的时候，却倏地严肃了一点。
他看了看敖游有看了看齐天，齐天便瞬间了然，这敖游确实沉默的有些异常，但是他却也不能去强问，他不愿说的，他就算是问了，也问不得真实。
齐天缓步走到敖游身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开口道：“跟上啊。”
敖游抬起有些恍惚的眼神，看到齐天暖意的表情之后，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很淡，但是却很真实。
一行数人，行了不多时，便到了那金光寺的门口，有些微微萧条的庙门，却依旧能够看出当日的繁华。古殿香灯冷，虚廊夜扫风。凌云千尺塔，养性几株松。
满地落花无客过，檐前蛛网任攀笼。空架鼓，枉悬钟，绘壁尘多彩像朦。讲座幽然僧不见，禅堂静矣鸟常逢。凄凉堪叹息，寂寞苦无穷。佛前虽有香炉设，灰冷花残事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