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寿宴前夜
离开钟山度假山庄后，聂素言没有再开自己那辆开了得有七八年的破旧奥迪，而是开着那辆玛莎拉蒂盖拉多，带着陆霄和小西瓜兜风。
将整个苏州城都逛了一圈，直到夜色初临，三人才返回聂家老宅。
此时老宅中灯火通明，偌大的客厅，近乎所有长辈，尽数落座。
要商讨一下明日老太爷寿宴，该如何布置。
“外公。”
陆霄进了客厅，扫视了一圈，却只跟外公打了招呼。
坐在外公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顿时不喜道：
“霄儿，你什么意思，见了你大舅、二舅和三舅，都不知道问候？”
此人叫聂燕歌，聂族长房长子，陆霄那所谓的大舅。
陆霄淡淡道：
“我只知道，偌大一个聂家，只有外公和小姨对我好，对我妈好。至于我那三个舅舅……我真不记得我有三个舅舅啊，我要是真有三个舅舅，怎么小时候会过的那么惨？”
“你……”
聂燕歌闻言，脸色一沉，怒不可遏，狠狠拍了拍桌子。
“你这臭小子，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你大舅说话！你这是大不孝，是忤逆！”
“你莫不是以为你妈去了之后，就没人敢管你了？快给我跪下！”
“哼！”
另有两个中年人，也俱是冷哼。
这两人，分别是陆霄所谓的二舅和小舅。
二舅叫聂燕南，市政府办公室副秘书长，正处级官员，实权人物。
三舅叫聂燕青，在东大担任一所学院的副院长，也是正处级的行政级别。
两人身上，都有不小的官威。
至于聂燕歌，倒是没有入仕，而是在经商，是聂氏集团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姑苏聂的家主，在家族中的地位，更在自己两个弟弟之上。
若是三年前的陆霄，绝对没有任何底气，敢跟这三人抗衡。
但对此刻的陆霄来说，他这三个所谓的舅舅……
不过只是三只爬虫！
陆霄冷冷一笑，哪儿会将自己这仨舅舅，所谓的威严放在眼中。
三人俱是怒不可遏，就要发飙。
聂仲康冷声道：
“你们三个，吃多了么？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人，跟霄儿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老太爷发了话，聂燕歌、聂燕青和聂燕南三人，只得暂时压制住了对陆霄的滔天怒火。
客厅中，一众长辈商量起来明天老太爷的寿宴，具体要如何安排。
人生七十古来稀。
聂仲康的七十寿宴，肯定是要大办特办的。
再加上聂仲康是整个绍兴大聂族的族长，其他三脉的主要成员，大抵都会赶来参加。
另有许多高朋，都是四大支系各自的人脉网络。
亿万富翁和厅局级官员，都会有不少。
姑苏聂六百年的书香门第，现在虽然有些落魄了，但该做好的礼数，肯定是要做好的。
长辈们负责应酬，小辈们也得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譬如负责一下接待、收礼之类的。
总之是很繁杂绵密的工作，肯定是要提前做好分工的。
连陆霄这个老太爷的外孙，也被分配了工作，跟自己小姨一起，负责接引客人。
倒也不算繁琐。
商量好，已经差不多晚上九点，各自就要散了。
陆霄的大舅妈，一个穿金戴银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突然说道：
“陆霄，你大表哥新买的兰博基尼，借给你开了一下午，也该还给他了吧。”
此话一出，客厅中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差不多都看着陆霄。
陆霄眯了眯眼，看着大舅妈，似笑非笑道：
“这车，不是大表哥跟我打赌，输给我的么？还能再要回去？”
大舅妈脸上表情一僵，说道：
“陆霄，你这说的什么话，五六百万的车，怎么可能拿来打赌？你大表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陆霄正色道：
“大舅妈，我跟大表哥都是成年人，我们的打赌，很多人看着的。怎么就是玩笑了？我可是拿价值三千多万的腕表，跟他赌的。我要是输了，铁定会把表给他。”
聂青阳脸色青红交加，狡辩道：
“小表弟，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妖法，才赢的我！”
陆霄笑道：
“哪怕是妖法，我也赢了你啊。大表哥，你这么输不起么？那你还跟我赌什么劲儿……”
“你……”
聂青阳气得，吹鼻瞪眼，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确实众目睽睽之下，打赌输给了陆霄，怎么也辩解不了的。
看着陆霄的眼神，变得无比怨毒。
陆霄大舅聂燕歌和大舅妈，也满脸不爽。
他们家虽然不缺钱，但每年进款也就五六千万，一下子损失一辆五百万的豪车，等于割肉，铁定无比肉疼。
他们还想说什么。
就听聂仲康说道：
“打赌输了就是输了，多大点事儿，燕歌，青阳，你们还是要点脸面吧。”
老太爷都发话了，陆霄大舅一家子，只得作罢。
这时，又听聂青书说道：
“爷爷，你也别只维护陆霄表弟了，他太不识抬举了，你们都想不到，他今天惹到了什么人，怕是会给咱整个聂家，带来极大的损害！”
他看着陆霄，满脸怨毒。
“青书，陆霄惹到了谁？”
陆霄二舅聂燕南，连忙问自己的儿子。
“爸，陆霄表弟惹了你的直系上司，谭家谭公子！”
聂青书冷冷说道。
便把陆霄得罪了谭文斌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客厅里，一种长辈听了，俱是哗然，气得吹鼻子瞪眼，纷纷开始指责陆霄。
“陆霄，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儿，那谭公子，也是你能够得罪的？你知不知道谭家在整个江东，意味着怎样的权势？”
“谭公子乃是江东中青代官员中的翘楚人物，他父亲谭老爷子，乃是江东郡的一号首长，谭家便是江东第一红顶世家，这样的家族，我们聂家巴结都巴结不上，你倒好，连谭公子都敢得罪！”
“陆霄，你实在是太胡闹了，你二舅和二表哥，可都得仰仗谭公子的鼻息！”
“霄儿确实得罪了谭文斌，但这根本就不怪霄儿……”
聂素言替陆霄辩解。
…………
…………
将整个苏州城都逛了一圈，直到夜色初临，三人才返回聂家老宅。
此时老宅中灯火通明，偌大的客厅，近乎所有长辈，尽数落座。
要商讨一下明日老太爷寿宴，该如何布置。
“外公。”
陆霄进了客厅，扫视了一圈，却只跟外公打了招呼。
坐在外公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顿时不喜道：
“霄儿，你什么意思，见了你大舅、二舅和三舅，都不知道问候？”
此人叫聂燕歌，聂族长房长子，陆霄那所谓的大舅。
陆霄淡淡道：
“我只知道，偌大一个聂家，只有外公和小姨对我好，对我妈好。至于我那三个舅舅……我真不记得我有三个舅舅啊，我要是真有三个舅舅，怎么小时候会过的那么惨？”
“你……”
聂燕歌闻言，脸色一沉，怒不可遏，狠狠拍了拍桌子。
“你这臭小子，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你大舅说话！你这是大不孝，是忤逆！”
“你莫不是以为你妈去了之后，就没人敢管你了？快给我跪下！”
“哼！”
另有两个中年人，也俱是冷哼。
这两人，分别是陆霄所谓的二舅和小舅。
二舅叫聂燕南，市政府办公室副秘书长，正处级官员，实权人物。
三舅叫聂燕青，在东大担任一所学院的副院长，也是正处级的行政级别。
两人身上，都有不小的官威。
至于聂燕歌，倒是没有入仕，而是在经商，是聂氏集团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姑苏聂的家主，在家族中的地位，更在自己两个弟弟之上。
若是三年前的陆霄，绝对没有任何底气，敢跟这三人抗衡。
但对此刻的陆霄来说，他这三个所谓的舅舅……
不过只是三只爬虫！
陆霄冷冷一笑，哪儿会将自己这仨舅舅，所谓的威严放在眼中。
三人俱是怒不可遏，就要发飙。
聂仲康冷声道：
“你们三个，吃多了么？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人，跟霄儿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老太爷发了话，聂燕歌、聂燕青和聂燕南三人，只得暂时压制住了对陆霄的滔天怒火。
客厅中，一众长辈商量起来明天老太爷的寿宴，具体要如何安排。
人生七十古来稀。
聂仲康的七十寿宴，肯定是要大办特办的。
再加上聂仲康是整个绍兴大聂族的族长，其他三脉的主要成员，大抵都会赶来参加。
另有许多高朋，都是四大支系各自的人脉网络。
亿万富翁和厅局级官员，都会有不少。
姑苏聂六百年的书香门第，现在虽然有些落魄了，但该做好的礼数，肯定是要做好的。
长辈们负责应酬，小辈们也得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譬如负责一下接待、收礼之类的。
总之是很繁杂绵密的工作，肯定是要提前做好分工的。
连陆霄这个老太爷的外孙，也被分配了工作，跟自己小姨一起，负责接引客人。
倒也不算繁琐。
商量好，已经差不多晚上九点，各自就要散了。
陆霄的大舅妈，一个穿金戴银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突然说道：
“陆霄，你大表哥新买的兰博基尼，借给你开了一下午，也该还给他了吧。”
此话一出，客厅中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差不多都看着陆霄。
陆霄眯了眯眼，看着大舅妈，似笑非笑道：
“这车，不是大表哥跟我打赌，输给我的么？还能再要回去？”
大舅妈脸上表情一僵，说道：
“陆霄，你这说的什么话，五六百万的车，怎么可能拿来打赌？你大表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陆霄正色道：
“大舅妈，我跟大表哥都是成年人，我们的打赌，很多人看着的。怎么就是玩笑了？我可是拿价值三千多万的腕表，跟他赌的。我要是输了，铁定会把表给他。”
聂青阳脸色青红交加，狡辩道：
“小表弟，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妖法，才赢的我！”
陆霄笑道：
“哪怕是妖法，我也赢了你啊。大表哥，你这么输不起么？那你还跟我赌什么劲儿……”
“你……”
聂青阳气得，吹鼻瞪眼，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确实众目睽睽之下，打赌输给了陆霄，怎么也辩解不了的。
看着陆霄的眼神，变得无比怨毒。
陆霄大舅聂燕歌和大舅妈，也满脸不爽。
他们家虽然不缺钱，但每年进款也就五六千万，一下子损失一辆五百万的豪车，等于割肉，铁定无比肉疼。
他们还想说什么。
就听聂仲康说道：
“打赌输了就是输了，多大点事儿，燕歌，青阳，你们还是要点脸面吧。”
老太爷都发话了，陆霄大舅一家子，只得作罢。
这时，又听聂青书说道：
“爷爷，你也别只维护陆霄表弟了，他太不识抬举了，你们都想不到，他今天惹到了什么人，怕是会给咱整个聂家，带来极大的损害！”
他看着陆霄，满脸怨毒。
“青书，陆霄惹到了谁？”
陆霄二舅聂燕南，连忙问自己的儿子。
“爸，陆霄表弟惹了你的直系上司，谭家谭公子！”
聂青书冷冷说道。
便把陆霄得罪了谭文斌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客厅里，一种长辈听了，俱是哗然，气得吹鼻子瞪眼，纷纷开始指责陆霄。
“陆霄，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儿，那谭公子，也是你能够得罪的？你知不知道谭家在整个江东，意味着怎样的权势？”
“谭公子乃是江东中青代官员中的翘楚人物，他父亲谭老爷子，乃是江东郡的一号首长，谭家便是江东第一红顶世家，这样的家族，我们聂家巴结都巴结不上，你倒好，连谭公子都敢得罪！”
“陆霄，你实在是太胡闹了，你二舅和二表哥，可都得仰仗谭公子的鼻息！”
“霄儿确实得罪了谭文斌，但这根本就不怪霄儿……”
聂素言替陆霄辩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