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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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小月表情尴尬,曾凡连忙对她说:“现在都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好好劝劝三伯,先养好身子,以后我一定认真做事,保护村里的人,让村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送小月出门时,曾凡又说:“我这几天要不要去三伯家解释解释。”
  小月说:“快过年了,别去了,你三伯不是不论理的人,他慢慢会想明白的。你看我说了那句话他的气就消了一半。他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对旁人说,特别是庄叔,你说话一定注意点。我来就是担心你对他有看法。看你这么明事理,我就放心了。再就是坠儿和瑶儿,你也要解释解释。”
  曾凡进屋后,想了想:“还有八天就要过年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他想起了早晨李瑶说的话,“对,找四伯,打着让他回村的名义探探他的口风。”
  他想现在就去,看了看坠儿和李瑶,心想:“她们两个现在都很激动,我还是别刺激她们了,想办法找个理由去吧。”
  没想到李瑶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我说曾凡,四伯毕竟是我们村的人,你让他在外面过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你也是一村之长了,很多人都看着你呢。”
  曾凡只好点头称是,“我也为这事发愁,只是三伯在气头上,我担心把他接回来会火上浇油。”
  李瑶说:“你是不能出面的,我和坠儿姐去,这几天暖和,说不定明天就冷了。”
  看到曾凡看自己的表情有点怪异,坠儿说:“我知道你说什么,是不是说这几天我没主心骨了,成了瑶儿的跟班了。我糊涂了,找不到状态了。以后你成了大忙人了,顾不了家了,就让瑶儿顶顶吧,等瑶儿生了孩子,我再接过来。”
  曾凡说:“你们现在就去啊。”
  李瑶说:“现在不去等到什么时候?”
  曾凡只好收拾东西,送两人出门。
  到了傍晚,两人才回来,看到两人兴高采烈,曾凡有点不知所措。
  李瑶说:“报告当家的,我们把事情办妥了,四伯明天就回家,他让我告诉你,不用接他,他自己回来,悄悄的进屋,不想惊动别人。”
  曾凡觉察到坠儿的神色有点不正常,就问坠儿:“你们见到那个疯女人了吗?”
  坠儿摇摇头:“我脑子里很乱,你们别打搅我,我一个人好好静静。”
  李瑶瞪大了双眼看着曾凡:“你没看到这几天姐累坏了?还在烦她,有什么事问我吧?”
  曾凡说:“你也别上窜下跳的,都这么大肚子了,还到处乱走!”
  李瑶白了曾凡一眼,“张姨和小月都说了,多活动活动有好处,你让我一动不动,到时候难产怎么办?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杨子瑜来信了,说不定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来看你了。”
  曾凡阴沉的心情终于变得晴朗起来,“好啊,你给她回信,让她多住些日子,免得你到处乱跑。”
  李瑶说:“庄婶非要留我们吃饭,让我们住上一晚,明天再回来。大娘也不让我们走,我们怕你担心,还是回来了,早知道你用这样的脸色迎接我们,我们真应该在那里住下。”
  坠儿突然插了一句:“你知道四伯说了句什么话吗?”
  曾凡问:“说了什么?”
  “我是孤家寡人了,众叛亲离,孤独一生是我逃脱不了的宿命。”
  李瑶抢过话去:“你知道我是怎么说的吗?”
  曾凡没好气的说:“别卖关子,快说吧。”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者居上,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它。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发展,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四伯听完后,伸出指头直夸我,说我真没白读书,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服不服?”
  这时坠儿又插了句话:“你刚才不是问我们见到疯女人了吗?怎么现在又不感兴趣了?”
  曾凡说,“看你刚才不高兴,我还以为她做出了让你们很不愉快的举动。”
  坠儿的笑容有点异样:“你多心了,她说了句话,让我们感到很可笑。”
  曾凡忙问:“说了句什么话?”
  坠儿说:“刮风了,打雷了,两只小鸟向外飞。一只向西,一只向东,害的主人到处追。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顾得了西,顾不了东。累得主人真要命,真要命。”
  曾凡听到这句话,冷汗直流,面无人色。
  李瑶笑着用手拍着曾凡的头,对坠儿说:“你看看,你乱编的一首小诗把他吓成这样了,赶快哄哄他吧。”
  坠儿踢了曾凡一脚:“真有你的,我们根本就没见到那个女人。”
  曾凡说:“听到你说这话,我就仿佛看到那个女人在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李瑶止住了笑声,一本正经的说:“真烦人,怎么有的人斗的那么狠啊,我更不懂的是,亲兄弟,亲夫妻,甚至父子都斗个你死我活。我真幸运,身边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我不懂事,你们要多多担待啊,如果你们嫌弃了我,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坠儿说:“你们千万别误会,我这一阵心里很乱,瑶儿心直口快,我并不担心,我就担心曾凡你认为我们水火不容,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曾凡说:“我心事较重,这个你们应该知道,我想明白了,有的亲人斗的死去活来,而有的非亲非故的人关系却非常好。我想,孤家寡人、众叛亲离是怪不得别人的,只能怪自己。”
  “就拿三伯四伯来说吧,他们自以为是,又不懂得自我反省。训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却不想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没人愿意和他们说话,他们有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奇怪。”
  坠儿说:“孔圣人不是有句话,吾日三省吾身,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呢?”
  李瑶说:“我一开始进村的时候,对坠儿姐还有点怨恨心理,可是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在别的地方是学不到这么多道理的,我们长大了,成熟了,现在就是八抬大轿也抬不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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