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还妄想人家会突然看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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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立刻说好,又贴心地为宋乔这个‘重度洁癖患者’擦了好几遍桌子和椅子。
  江清然转动着轮椅到达向晚几人桌前,弯了弯唇角,“寒川哥,介意把桌子拼到一起吃吗?”
  贺寒川没出声,只是看向钟宇轩。
  “抱歉江小姐。”钟宇轩推了推眼镜,笑道:“今天请客的人是我,我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吃饭。”
  江清然也没恼,柔柔道:“是我冒昧了,钟先生不喜欢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但既然碰到了,钟先生不介意交个朋友吧?”
  “钟宇轩。”钟宇轩朝江清然伸手,若有所指,“久闻江小姐大名。”
  江清然笑了笑,握上他的手,“江清然。钟先生的名字没少听,很遗憾到现在才见面。”
  任小雅紧紧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脸色不好看地哼了一声,低头呼啦啦地翻着菜单。
  期间,江戚峰坐在一旁座位上,目光如实质般钉在向晚身上。
  向晚恍若未觉,等服务员们把十二只蒜蓉粉丝扇贝放到桌上后,她站起身,‘贴心’地往贺寒川、钟宇轩还有任小雅身前各放了两只蒜蓉粉丝扇贝。
  她先吃了一口,然后看着贺寒川说道:“扇贝味道很不错,尤其上面淋的蒜蓉,味道很赞,贺总不尝尝吗?”
  任小雅咕咚咽了口口水,拿起扇贝咬了一口,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而贺寒川看了眼扇贝,也拿了起来,咬了一口,面色如常,“嗯,还可以。”
  他举止优雅却极快地吃了一只扇贝,随后神色自然地拿起另一只扇贝,放到嘴边。
  见此,向晚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顿时觉得口中的扇贝索然无味。
  江戚峰一直注视着她,当看到她连番对贺寒川献殷勤时,他薄唇紧绷成一条线,琥珀色的眸底因怒火而显得异常深沉。
  “再看也不会成你的。”宋乔脸色异常难看,“过去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追了那么多年,人家都没看上你,你还妄想人家会突然看上你吗?”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邻桌绝对可以听到。
  向晚低着头吃扇贝,只当没听见。贺寒川则眸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往江戚峰身上瞥了眼,吃扇贝的动作慢了些。
  被宋乔戳中痛处,江戚峰收回目光,脸上一片铁青。
  “嫂子,你看看我点的这些可以吗?”江清然扭头看向宋乔,轻声道:“要不要再添几样东西?”
  宋乔没顺着江清然给的台阶往下走,似笑非笑,“不用添,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哇,向晚,这个蜂蜜烤翅超好吃,你尝尝!”任小雅咬了一口鸡翅,眼底瞬间装满了璀璨星辰,献宝似的把一个鸡翅递到向晚跟前。
  向晚咬了一口,甜,但是不腻,而且里面的鸡肉很嫩,烤得确实不错,“嗯,挺好吃的。”
  贺寒川看了眼她因沾了油而发光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下,也拿了个蜂蜜烤翅。
  “勾引人不成反被扔出来,怎么还有脸出来见人?不知羞臊吗?”宋乔气得吃不下,向晚却在旁边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她刚订完婚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也是向晚,这让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向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攥了攥拳,放下鸡翅,忍着心中的怒火没出声。
  “你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江戚峰眉头紧蹙,对着宋乔呵斥道。
  宋乔冷笑了一声,讥讽道:“我说了你的心上人,不高兴了?人家宁愿喜欢一个打断人家腿、把人家光着身子扔出来的人,也不接受你,你就死心吧!”
  江戚峰手上用力,菜单被团成了一团。他低着头没出声,但拳头紧攥,脖子上青筋高高凸起,看起来有些许狰狞。
  ‘打断人家腿’、‘光着身子扔出来’、‘光着身子扔出来’、‘打断人家腿’……这两句话反反复复在向晚脑中播放,她紧紧抿着唇,身体微微颤抖。
  “向晚,你怎么了?”任小雅一脸懵。
  向晚却没理会她,而是蹭得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面色阴沉得可怕。
  得罪宋家的人,又能难过到哪儿去?!
  左右她连死都不怕了!
  “当众论人是非,宋家真是好家教。”在向晚一盘子扣在宋乔头上之前,贺寒川站起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按回了座位。
  宋乔没想到贺寒川会站出来,她拧了拧眉头,面色变幻不定,“刚才心急,说话没注意,要是冲突到贺总,还请贺总见谅。”
  “要是我不想见谅呢?”贺寒川轻笑了一声,但眸底没有半分笑意。
  宋乔微怔,脸色难堪异常。一般情况下,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会这样公然为难对方。
  江戚峰皱了皱眉,站了起来,眸底压抑着疯狂涌动的怒火,“贺总身为一个男人,没必要这样为难一个女人。”
  “抱歉,我跟江先生不一样,不是直男癌。”贺寒川看着江戚峰和宋乔,眸底微沉,“男人和女人在我这里都一样,一视同仁。”
  任小雅悄咪咪地戳了下向晚,跟她咬耳朵,“大冰山是不是在给你出头啊?这么看,好像他帅了很多,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向晚没回答,抬头看了眼贺寒川,放下盘子,接着啃手中的鸡翅。
  江清然轻叹了口气,跟宋乔说道:“嫂子,寒川哥打断向晚的腿,是因为向晚撞断了我的腿。”
  她同情地瞥了向晚一眼,“后来他把向晚光着身子扔出来,也是因为向宇哥给他下了药,然后向晚想趁机勾引他,他才不得已这么做的。你刚刚那么说,把寒川哥这个受害人说成了施虐者,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江戚峰重新坐了下去,神色变幻不定,愤怒、冲动、心疼、内疚轮番占据着他的心脏,谁都不肯退让一步,似是要将他的心撕扯烂了才肯罢休。
  由于他们这两桌人多,而且看起来非富即贵,大堂经理安排了好几个服务员在这里听候差遣。
  此时听到江清然的话,他们齐刷刷看向向晚,眼底满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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