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职业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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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式大餐,晚餐吃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海滨酒店顶层的露天观景阳台上有风,城中的灯火尽收眼底,远眺而上还有点点繁星,良辰美景衬着美酒佳肴熠熠生辉,当然少不了俊男淑女。
  张晨阳趁热打铁的功夫一直老道,英俊的相貌不菲的身价,若是想对个女人下手,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即可水到渠成。
  想起昨儿一嘴到嘴的美食才浅尝、即止,撩得人心彷徨······
  倒是很久没有这个感觉了。
  别人高中初恋都是朦胧懵懂的美好,他倒好,三天搞定,最后咂舌不过如此,到现在连对方长相都不记得了。不折不扣地一个playboy。
  武敏今天穿得比较随意些,不过搭配得也是落落大方,两人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很快,开胃前菜,汤,主菜鹅肝被她强烈要求换成了相对人道主义一点、听音乐长大的牛--排,最后上甜品时她瞄了眼手机,诧异半响。
  我擦,怎么都快十点了。
  “不合口味?”张晨阳将甜品勺搁置在金边描绘得精致的白瓷上,关切一问。
  “哦,不是。”武敏提勺分了小块袖珍版本的覆盆子夏洛特甜品,然后点头道:“很赞,法国佬就是这么精雕细琢。”
  “你喜欢,那下次再来。”某人浅笑一说,还把面前自己未曾动过的甜品碟递到对面。
  遭到明明经不起诱惑还是强烈挣扎地拒绝:“呀,你不要给我,我得减肥。”
  张晨阳放在她手边后唇角一扬:“这么一点,无碍,再者多的部分算我的。”
  算你的?!
  你的?!
  艾玛,我的肉怎么算你的?
  再然后武敏看着张晨阳颇具韵味地一笑,收起了吐槽的心思,然后端着甜品酒小酌一口压压惊。
  那什么,刚才他那笑容藏着雄性探测信息激素的释放?不不不,肯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我擦,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失身酒吧。
  咦,好怕怕。
  不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哟。
  脑海里的语言处理功能已经处于絮乱状态,七嘴八舌地蹦跶不停。
  “你确实不像喜甜食的主,打包给路······”武敏还没说完,一个金发碧眼女郎出现在视线内。
  “Hi,Ed,这么巧,好久不见。”
  听见有人喊自己,张晨阳回头见是熟人,然后起身与对方来了个贴面礼。
  武小敏的小思绪,原本就是高压之下,在电光石火间挥着小皮鞭,结果,“嘭”地一声,短路了。
  她矜持着、微笑着,看着两人问候地,亲密。
  任何一个女人看见此情此景也会本能地知道,眼前的男女绝非普通朋友关系。
  毕竟上过床的,到底是不一样。
  不过张晨阳也没把武敏晾多久,一分钟不到直接把人打发了,临走那美妞还冲她笑了笑。
  看出场景尴尬的小张总打了个响指,招呼人过来埋单和打包,然后指了下离去的窈窕淑影,解释:
  “Lisa,留学期间的校友,和她组队做过义工。”学分必修的选项,他也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
  “她们的身材和五官真够立体,羡煞旁人。”
  侍者将包装精美的甜品盒和账单一起送上,武敏看着张晨阳潇洒地签单,然后这么说着起身。
  张晨阳扬眉一挑:“过度谦虚也是一种炫耀”。另一边将桌上的手包递上,借机一个近身,低语一句,“你知道吗?MyLady!”
  如果是在三分钟前,这个气氛最合该罗曼蒂克地一点轻吻,沉沦怡人的情愫会在二人眉眼间积蕴缠绵,不死不休。
  只可惜,一切已不合时宜。
  IAMAQUEEN.
  释然间,她心田开出一片山花烂漫,武敏笑答:
  母鸡呀。
  张晨阳追女人的功夫特别容易水到渠成,那武敏能一语破功的力道可谓无师自通。
  一句大大咧咧地搞笑粤语,让张晨阳心底顿时没底了。
  哎,要怪就只能怪,猜中了开头没算中结尾,好好地一场花前月下人约黄昏,最后一分钟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好事。诸位看官,三垒无望了,洗洗睡吧。
  不过我们小张总也不是只奔着上床去的人,圈里大名鼎鼎的“绅士张”不是白叫的,果见他面不改色、一如既往。
  稍稍伸手微揽了一下武敏的腰,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出所料感受到了她背部的僵直,成人男女世界的游戏里,这是很有拒绝的意味。
  连武敏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直接搀住对方的胳膊肘,一手拎着礼品袋,两人快步地离开酒店。瞬间恢复两人之前互动的朋友、战友关系。
  是的,她很在意。
  即使猜到张晨阳这样的男人,身边不会缺女伴,也看见并知道了,当然没看见的还有很多,心底也提前打过预防针,可感情洁癖的她到底还是跨越不了这道,还是打着战友名义的“战壕”。
  幸好,还有一个名义;庆幸,没有万劫不复。
  这一次的道别很冷静、很友好。
  武敏回自己的公寓,站在楼下说:“寒舍简陋就不请张总上去喝茶了,下次换我做东,请你吃好吃的。”
  实话实话,张晨阳内心还是有点小矛盾,霸王硬上弓?太没品。再来一次壁咚?不合适。就这么走了,一点好处都没捞着,有那么点小失落。
  于是他低头望着武敏,一双明眸好似深渊,用了一种极轻的,好似飘在云间的声调,叹气一声,是包含了百般无奈和千种柔情后的宠溺:
  “生气啦?”
  听着尾音还有一丝被讨好的幻觉。啧啧啧,这段位,盘丝洞的白骨精都能被他这波柔情给攻下来。
  武敏噗嗤一笑,实在没想到她的座敷张还有这么一面。
  不过她是个能拎清的,既然打定主意了就不会改变,于是把话讲开:“怎么可能,我们也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这脾气,除了特定触发,几乎是不生气的。”
  深吸一口,好似回望深渊地对男人一问:“张总,你觉得情人关系和朋友关系哪一个更长久?”
  不待回答,她继续说:“我的答案是朋友关系,因为这年头连夫妻关系都不牢靠。张总真的是一个很男人,很绅士的人,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宽容我的任性、包容我这么久的神经质,我知道我偶尔还有点无理取闹。”
  张晨阳这个时候保持着足够的沉默,稍稍偏了头,倾听。
  “坦白说我有感情洁癖,而且在感情世界里特别特别地贪心。聪明如你,定能从我对付前夫的那些手段中可见一斑,管中窥虎。”解释的人说着手舞足蹈起来。
  张晨阳被这母老虎的比喻逗乐,没有稳住,最后大方一笑,还略带了点揶揄问到:“你是怕以后像对付他一样对付我,呵呵,不会的。”
  听着是坦然的语气,武敏松了口气,自己连连摆手摇头:“唉哟,我没有这个机会啦,你们家辣么多软妹纸,比不过比不过。”
  正好,邀酒局的人来电,他应了。
  武敏挥挥手将人送走后,回头上楼,一步一个台阶,心中加深一个印记:
  嗯,张晨阳,我是喜欢你的。
  因为我很喜欢你。
  所以我们只能继续保持,朋友关系。
  如果爱情夭折了,至少还有事业。
  工作狂武小敏,调到了所有脑细胞,麻痹自己有点失恋的感觉。
  打开电脑做了份简历,在招聘网站上精选了五六家完成投递,目标岗位是营销总监。
  对于职业规划,素来勇于挑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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