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大媒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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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恪忙岔开了话题,李小暖支着腮,看着他,只不答话,程恪伸手抱了李小暖,想说话,又笑了起来,干脆把头埋在李小暖脖颈间,直笑得斜歪着往旁边倒去,好半天,笑够了,才喘着气,认真的解释着,
  “真不是笑你,我就是……喜欢,我喜欢你,喜欢的……”
  李小暖心底划过丝莫名其妙的羞涩来,心跳着,涌起些许慌乱,脸上泛起层红晕,干脆搂着程恪,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动也不说话。
  程恪急忙陪着礼,
  “你生气啦?真不是笑你,我就是……就是……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要不,你踢我两下?”
  “我没生气。”
  李小暖把头埋在程恪怀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又顿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红着脸,眼神温软的盈满了水波,看着程恪,胡乱找着话题,
  “林家,有靖北王妃呢,搭得上话,我都想过了……”
  程恪失神的看着李小暖眼里盈盈的水波,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低下头,含着李小暖红润润的嘴唇,吻了下去,李小暖伸手圈着程恪,热情的回吻着他,程恪一只手往下滑着,隔着轻薄的衣衫,一路滑过李小暖纤细柔软的腰肢,再滑下去,突然抬起头,猛的抱起李小暖,跳下榻,大步往内室进去了。
  内室地上到处扔着衣衫,宽敞的大床上,两人纠缠在一处,仿佛合成了一体,程恪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用尽力气只想进去,再进去些,里面是如此的美妙,怀里的人儿是如此的美妙,这天底下,没有比跟她如此亲密的合在一处更美妙的事了,这样合为一体,他和她,合在一起,是一体。
  身下的人儿低低的呻吟着,程恪清醒般顿住身子,低头看着满脸潮红的李小暖,稍稍往外退了退,俯到她耳边,温存的低语着,
  “痛了?”
  李小暖咬着嘴唇,眼波里汪满了柔软,看着程恪,双手往程恪腰间滑着,搂着他,下身往他身上紧贴了过去,程恪低头吻住她,又缓缓顶了进去,李小暖微微转开头,贴到程恪耳边,含糊的呢喃着,
  “我喜欢你……在里面。”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处,程恪的律动越来越猛烈,带着身下的人儿,一起往欲望的极乐中飞去……
  满屋的春意浓得化不开,李小暖浑身潮红绵软的侧躺在床上,程恪紧挨在李小暖身后,一只手撑着头,满脸的心满意足,伸手抚着李小暖的手臂,低低笑着说道:
  “你出一身的汗,刚才,真好,你也累着了吧?”
  李小暖闭着眼睛,伸手摸着被子拉过来,
  “嗯,我歇一歇去沐浴。”
  程恪顺着她的手拉过被子,小心的帮她盖上,又掀起些,探着头看着她胸前,垂涎的说道:
  “小暖,你这里……真是好……”
  一边说,一边探出手去,李小暖转过身,仰头看着他嗔怪道:
  “都说了我累了。”
  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伸手搂紧她的腰,下身又贴了过去,一边低头吻住李小暖,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
  “再……进去……一回,再来一次。”
  李小暖感觉到程恪下身直挺挺的顶了进来,下身片刻间又被挤得满满的,程恪低声笑着,两只手温柔的揉捏着她胸前柔软的丰盈,听着她齿缝间渗出的旖旎呻吟,心底颤抖着兴奋起来,下身用力顶进去,再顶进去……
  第二天一早,程恪精神十足的出了府,大过年的,李小暖又告了病。
  晚上,程恪回来时,已经是酉末时分,李小暖正坐在榻上,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幅水墨山水,见程恪进来,忙下榻迎到了门口,程恪脱了斗篷,伸手拉了李小暖,仔细看着她的脸色,关切的低声问道:
  “歇过来没有?昨晚上你累坏了。”
  李小暖脸上泛起层红晕,眼风扫过满屋垂手侍立着的丫头婆子,嘟着嘴低声嗔怪道:
  “我明明是病了。”
  程恪挑着眉梢,闷声笑了起来,连连点着头问道:
  “那你病好些没有?”
  “嗯,好多了。”
  两人说笑着进了屋,程恪坐到榻上,接过李小暖递过来的茶,笑着说道:
  “千月在外头候着呢,你的差使,他半分也不敢耽误,还让他进来隔着帘子回话吧?”
  “嗯。”
  李小暖答应着,示意竹青放下帘子,去请千月进来,程恪看着竹青放下帘子,出了门,抬了抬下巴,问着李小暖,
  “有回音没有?洛川可是天天眼巴巴的盯着我。”
  “嗯,有了。”
  李小暖一边笑,一边认真的回答道,
  “怎么说的?”
  程恪看着笑间盈盈的李小暖,有些着急的问道,李小暖连点了两下头,
  “竹青说好,竹叶也觉得好。”
  程恪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扬声叫着人,李小暖拍着他的手臂,
  “着什么急,还叫别人做什么,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在呢,这人情干脆做给千月,等会儿让他给洛川、远山传话去,嗯……”
  李小暖蹙着眉头盘算着,
  “我总觉得主人指婚最没人情味,要不同,这两桩亲事还是依着平常人家请媒下定的规矩走,这样才喜庆,也不至于委屈了这两对,嗯,这媒人,干脆就让千月做好了,把这两桩亲事交给千月张罗去,也是行善积德的事,替他去去煞气。”
  程恪睁大眼睛,稍想了想,‘扑’的笑出了声,用手点着李小暖,半晌才止了笑,说出话来,
  “千月做媒人,亏你想得出来,还别说,真就他最合适!他做这事最合适!哈哈哈哈。”
  程恪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外头婆子禀报着,引着千月站在帘子外,千月目不斜视,规矩无比的垂手侍立着,声音平平的禀报着:
  “……林家嫡支共三房,长房有两支,长子林懿德,现已封了威远侯世子,生了三个儿子,一嫡两庶,长子嫡出,叫林怀君,今年十七岁……”
  “这个就算了,林怀君为人奸滑,吃喝嫖赌都是全的,再说,又是威远侯世子嫡长子。”
  程恪打断了千月的话,看着李小暖说道,李小暖点头赞同着,
  “接着说。”
  程恪吩咐着千月,
  “庶出的就不要说了。”
  李小暖紧接了一句,千月答应着,接着禀报道:
  “长房次子林懿明,生四子,两嫡两庶,最大的十四岁,都没到议亲年纪,二房只有一支,林懿清,生了两个儿子,都是嫡出,长子林怀业,今年十八岁,尚未议定亲事,有才名,为人谦虚,风评极好……”
  “林懿清和林懿德是同祖堂兄弟,从其祖林应钦起,就走读书科举的路子,门风与长房大不相同,这林懿清科举出身,如今在刑部做侍郎,为人谦虚谨慎,风评极好。”
  程恪又打断了千月的话,仔细的给李小暖解释着,李小暖凝神听着,看着绡纱帘外的千月问道:
  “这林怀业长得好不好?嗯,我是说,和一般人比,不是和你比。”
  千月闷了片刻,才瓮声答道:
  “都说他玉树临风,和爷差不多好看。”
  程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李小暖白了他一眼,示意着千月,
  “你接着说。”
  “是,二房次子林怀武,今年只有十三岁,三房有四支,两嫡两庶,嫡长林懿华,生有三子,两嫡一庶,嫡长子已经定了亲事,嫡三子今年只有十一岁,另一嫡支林懿书,生了三个儿子,都是嫡出,最大的十二岁。”
  千月一口气说了下去,唯恐再被绡纱帘内的两人打断了话,李小暖抬手支着下巴,看着总算笑够了程恪,发起愁来,
  “你看看,就没什么能选的,就林怀业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也大了三岁呢!”
  “不大不大,三岁算什么大,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不就够了,要那么多做什么?”
  程恪一边笑,一边只往好处说,李小暖斜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帘外的千月问道:
  “千月,你说说看,若是你有个妹妹,嫁给这个林怀业,你肯不肯?”
  “回少夫人,小的没有妹妹。”
  “知道你没有,不是假若嘛,你想一想,”
  “回少夫人,想不出来。”
  千月干脆的答道,李小暖舒了口气,想了想,接着问道:
  “那你细说说吧,那林怀业有没有通房?有几个?身边的丫头多不多,有没有什么好的、不好的传闻,平日里去没去过烟花之地,平时都和谁一处交往,是个什么脾气,性子好不好,说吧。”
  千月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呆了片刻,垂着头答道:
  “回少夫人,有没有通房,没打听到,身边有个从小侍候的大丫头,听说是个有些脸面的,另外房里还有三个一等丫头,也都侍候了四五年了,没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和特别好的传闻,没打听到他去没去过烟花之地,平时来往的子弟,也都是风评不错、喜读书的,和随云先生家唐三公子平时来往也颇多,脾气性子,看不出来,只听说性子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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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下午两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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