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恢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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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恬,我知道你担心厉先生的身体,不过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要是厉先生醒来看见你这样肯定会心疼的。”李阿姨在一旁喋喋不休劝说着,田恬拉着厉承叙的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自然知道厉承叙肯定会担心她,但是他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这个问题又有谁知道呢?
  田恬暗自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把玩着厉承叙的修长的手指,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关于两个人以往的回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醒来的话我就答应做的你女朋友,再也不惹你生气,随便乱跑了。”她的眼神有些央求,一直喃喃自语道。
  直到说到最后悲伤的情绪再次蔓延开来,她的眼角泛着泪花将头埋在了厉承叙的被子里,鼻腔呼吸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再也没有厉承叙身上独特的体香,脑子也因为发烧的缘故变得浑浑噩噩,“你再不醒来的话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倦意。
  退烧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消耗完,田恬的体温也随着点滴的作用在逐渐下降,打完了最后一瓶点滴后田恬的温度已经处于低烧的状态中,可以说是完全接近正常体温了,医生看了看体温计千叮咛万嘱咐。
  “这几天千万不能再受凉了,不然很容易再次引起高烧的,待会我再给你开点退烧药,明天就不用打点滴了,这几天按照说明书照常吃药就行了。”
  烧逐渐退去田恬也感觉自己的脑袋逐渐清醒些许,再加上刚刚陪同厉承叙的时候迷迷糊糊靠在病床上睡了一会儿得到了休息,整个人没有了原先的憔悴,倒是恢复了几分活力,点忙朝着医生道谢后去一楼的窗口根据单子领了自己的退烧药。
  李阿姨则是陪同在厉承叙的病房里照料着他,坐在原先田恬的位置上一直观察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这都快接近两天一夜的时间了,厉先生怎么还没醒过来呢?她忍不住吐了口气,猛然间察觉到了厉承叙的手指好像在微微颤动。
  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李阿姨误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观察了几分钟,没过一会厉承叙的一根手指动了动,她眼里有些欣喜若狂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田恬这个好消息,田恬刚拎着自己的退烧药走进了厉承叙的病房,发现李阿姨正一脸欣喜的凝视着自己。
  “怎么了吗?”她茫然的眨眨眼睛。
  “小恬,刚才厉先生的手指动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般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澜,她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手上的退烧药也因为手指松了力气掉落在了门口,反应过来后迅速冲到了厉承叙的病床旁摇着李阿姨的肩膀再次确认道:“真的吗?李阿姨,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我刚刚还看见了两次。”
  她的神情瞬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等待这一刻太过漫长,视线飘忽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不容易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声音有些结巴,拔腿就准备朝着病房门外跑去:“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医生。”
  田恬冲出病房,以最快速度跑到前台呼喊着医生:“厉承叙醒了,你快过去看看他。”医生正站在科室忙碌着其他的事情,刚想让她不要着急等自己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自然会去,没想到田恬直接拽着他的衣袖就朝着门外走去。
  医生眼神有些无奈的被他拖到了医院的病房,待到田恬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厉承叙已经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刚刚苏醒的他感到大脑疼痛,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揉揉自己的头部,另一只手则是将呼吸罩摘下自己呼吸着新鲜空气,视线也逐渐从刚苏醒的朦胧开始聚焦起来。
  记忆像是泄洪的猛兽般席卷而来,明明他记得自己正在废弃的大楼里,因为不敢跳下去而被火焰包围着,后来消防员的到来抱着他朝着窗户外跳去,再后来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自己则是失去了意识,他感觉昏迷的这段时间自己做了一个漫无边际的梦,甚至有些贪恋梦里的安逸不愿清醒过来。‘
  可是有个声音一直喋喋不休的在他的耳边响起劝说他早点恢复意识,他的视线聚焦落在了周围的环境上发觉自己好像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的正是李阿姨,有些期盼的环绕了一圈没有见到其余的身影,刚刚苏醒的眼眸突然充满了失望。
  果然还是他在梦里太过自作多情了吗?不然怎么会听见田恬的呼喊声?她不来看自己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上次自己发高烧整夜的时候田恬不仅没有前来医院还趁着那段时间搬出了厉氏别墅,而自己又在期待着什么呢?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李阿姨赶忙凑上前关心着刚刚苏醒的男人:“厉先生,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吗?”
  他摇摇头整个人沉浸在失望的情绪中不想面对这一切,早知道还不如不用苏醒过来,他倒是宁愿这么一直沉睡下去,就不用面对世俗的一切烦恼。田恬拉扯着医生冲进来病房,看着病床上睁开眼睛的厉承叙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厉承叙,你终于醒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走上前拉起男人的手想要确认这不是自己在做梦,厉承叙真的苏醒过来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原来的啜泣变成了抽泣起来,想要搂着男人嚎啕大哭又担心牵连到他的伤口。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原本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突然看见病房闯进来的田恬见自己的苏醒开始哭泣起来,抽泣的声音牵扯着他的心脏让他心疼无比,原来自己昏迷时候听见的声音真的不是做梦,就是田恬一直陪同在自己身边。
  他刚刚苏醒没有什么力气,尽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擦拭着她眼角的眼泪,柔声安慰着她:“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醒来了吗?”
  “你知道我等你醒来等了多久吗?你再不醒我都担心自己熬不下去了。”她的眼泪随着自己的控诉源源不断流的更多,这几天在医院陪同她筑起坚强的伪装极力说服自己要坚持到厉承叙醒来为止,可见到他醒来的那一刻所有坚强的伪装瞬间瓦解,想要将自己的委屈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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