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博弈
钱复却已经懒得搭理靳月：“我准了，赶紧滚！”
靳月顿时面色惨白，却喏喏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齐少深觉丢了面子，看着钱复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善：“钱导，这演员总有点不舒服的时候吧，钱导又何必咄咄逼人？”
钱复就觉得奇怪了：“我不是同意她请假了吗？”
是啊，钱复不是都同意靳月的请假了吗？还在这里指责导演做什么呢？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敢对着齐少怒目而视，其他人纷纷看向靳月，目光不善。
“再说，在看到齐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就是请假而已？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还要拍戏呢。”
钱复挥了挥手，完全没有给齐少面子的意思。
齐少冷了脸：“钱导，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个组里投了几千万的投资？”
钱复回头看他，呵了一声：“齐少后悔了？”
齐少眯了眯眼，没想到钱复的态度竟然这么有恃无恐：“看来钱导还看不上这几千万块钱。”他嘴角挑了挑，“您要是不乐意，当初您早说啊，早说了我可不就不投了吗？”
制片人才感到就听到齐少放狠话，当即脸色就变了：“齐少，钱导开玩笑呢？几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怎么可能看不上呢？玩笑，玩笑哈哈……”
齐少只看着钱复：“你看得上有什么用，关键是钱导看不上啊。”
制片人大急，慌忙给钱复使眼色。
但钱复是谁？他拍的电影从来就没缺过投资，几千万而已，他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
当初他要是知道齐少塞进来的人是靳月这样的货色，他早就拒了，还用等到现在？
钱复余光扫了拍完戏朝他走来的宋晚一眼，心底更是无所畏惧：“齐少说笑，几千万还是很多的，我怎么可能不放在眼里？”
齐少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正得意于钱复的服软，就听他又说：“不过齐少如果投资得很勉强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另找投资，毕竟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
齐少脸上笑容一僵，钱复笑着，平静地回视他。
制片人心底一阵思量，最后还是决定站在钱复这边：“齐少，你确定要撤掉投资吗？”他喃喃一阵，不太好意思地开口，“如果你真的确定要撤掉投资，那我就直接给金总打电话了，吴特助还一直说如果可以他们想要独资……”
噗——
宋晚一乐，没想到他们的制片人插刀技术这么娴熟。
不过她也知道，不论是齐少还是钱导，或者制片人，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都不过是一种博弈而已，撤资的结果基本不可能出现。
果然，齐少狠瞪了制片人一眼后，当即甩袖离开。
至于撤资？那是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靳月站在原地，看看钱复，又看看齐少的背影，两相为难，实在无法抉择。
走了几步，齐少猛地回头：“靳月，翅膀硬了了是吧？还不快跟上！”
靳月紧张地回头，却发现不管是钱导还是制片人，都只当没看见她，径直开始商量其他事宜。
靳月冷不丁一个哆嗦，意识到齐少才是她真正的衣食父母，要是齐少不管她了，估计钱复立刻就会把她赶出剧组，哪里还敢犹豫？立刻跑步跟上了齐少。
-
制片人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晚：“你确定真的是靳月做的？”
宋晚看看钱复，笃定回答：“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钱复挑眉：“你之前不是很确定？”
宋晚无奈耸肩，“也不能排除是别人做的，但是靳月就在旁边看着啊。我能百分百确定的，只有靳月一定是知情人。”
不过百分之九十在制片人的眼里，也和百分百没差了。
他点点头，神情凝重：“靳月的戏份已经拍摄过半，这个时候倒是不好将她直接赶出剧组。”
宋晚点头，她能明白剧组的难处：“没事，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她顿了下，有些担心地开口，“但是我看靳月还没死心，万一之后她又干点什么事我可不一定还有这次的好运气了。”
想想小李，真有下次估计也不会有人恰好看到靳月的犯罪过程。
见她没有不依不饶，制片人对宋晚的观感更好，对她连连保证：“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宽心，明天我就去买几个摄像头安装在剧组里面，到时候回通知全剧组。”
宋晚了然，有了这个威慑，估计也没人敢在剧组顶风作案。
见他们这边聊得欢畅，花语也紧跟着凑了过来：“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怎么看到齐少被气走了？”
虽然语气担心，但她的表情却满是跃跃欲试。
靳月在剧组里很不得人心，连带着造成一切的齐少在剧组众人心里也积累了很重的恶感。
花语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
不过……
宋晚勾唇一笑，“你来晚了一步。”
花语也不在意，“啊，真是可惜了……”她偏过头看向钱复，“钱导，听说弄坏戏服的人已经找到了？”
气齐少不过乐趣，找到耽误剧组进度的真凶才是正事。
钱复扭头，看着宋晚。
宋晚皱了下眉：“钱导？”
钱复耸耸肩，对花语道：“真凶是这位神探找出来的，你想知道前因后果，问她去。”
宋晚哭笑不得：“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去去去，我还要拍戏呢！别打扰我！”
花语捂嘴直乐，扯着宋晚就往休息的地方走：“钱导忙着拍戏呢，我们别杵在这里惹他眼烦了。”
宋晚好笑，乖顺地被她拉着走了。
制片人见她们走远，这才看向钱复：“那钱导，这件事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因为担心早剧组造成不好的影响，戏服被人故意毁坏的消息，他们甚至都还没告诉剧组其他人。
原本是打算趁着今天晚上没戏，好好查一下剧组的人……
钱复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摄像机，语气淡淡：“你在开玩笑？在我的剧组作妖，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
只是给靳月下了脸，就算教训了她一顿？怎么可能！
制片人：“那……”
钱复摆摆手：“放心吧，我可是导演。”
身为一个导演，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剪辑的时候剪去某个演员的大部分镜头，拍摄的时候弄一些特殊的角度，让编剧改一下剧本……
“啧，一个愚蠢一个门外汉，估计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制片人眼底露出几分笑意：“钱导明智，别说靳月了，就算宋晚估计也没想到您还会……“
钱复挥手打断：“你可别看宋晚一片天真的样子，她心里估计比你还清楚我会怎么做。”
“不会吧？”制片人回头，看着宋晚的背影，“看起来不像啊？钱导，她才二十呢。”
是啊，才二十的新人，怎么可能对剧组背后的弯弯道道这么清楚。
“你别不信，宋晚在我们面前可从来没有掩饰过。”
-
时间一晃而过，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拍戏读剧本中消磨了过去。
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饭盒，宋晚拿到花语身边，正想吃呢，就听有人叫她。
“宋晚老师，有人找！”
宋晚拆筷子的手一顿，疑惑回头：“找我？”她一边说，一边起身，“我没有关系好到回来探班的朋友啊……”
花语闻言，觉得奇怪：“一个也没有？”
宋晚眨眨眼，“以前有一个吧，不过前段时间也绝交了……”
花语一顿，没揪着这个问题问，她对别人的隐私可没有兴趣：“会不会帝都娱乐的人？”
昨晚回到剧组后，宋晚就趁着机会告诉了花语自己签约帝都娱乐的事，但今天也没见她经纪人和助理到位，也就难怪她直接想到这方面了。
宋晚摇头，更加疑惑：“何总监说过，带我的经纪人手上还有工作没有交接好。”
何锋倒是有问过她要不要找一个助理照顾她在剧组的饮食起居，但她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做事，就拒绝了。
在原地纠结也不能知道答案，宋晚没犹豫，放下盒饭就往剧组门口走了过去。
“呃……”
看到来人的瞬间，宋晚顿时哑口无言。
对方虽然面无表情，态度却热情得很：“宋小姐，少爷说你在剧组吃得不好，就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宋晚：“……”
宋晚看着他，“冯管家，撒谎……”也请过一下脑子好吗？“虽然和金总接触不多，但他明显不是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人。”
金宥潜觉得她在剧组吃得不好，所以让人给她送饭？别搞笑了好吗？
“而且，我从来没觉得剧组的饭菜不好吃。”宋晚看了冯管家一眼，无奈叹气，“冯管家，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吧，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的。”
冯裕仍旧板着脸，认真地反驳：“确实是少爷让我送饭给宋小姐改善伙食的。”
宋晚：“……冯管家，需要我现在打电话给金总确认一下吗？”
她原意是吓一下冯裕，却没想到他双眸突然湛亮：“可以，请立刻打给少爷。”
宋晚无语了，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靳月顿时面色惨白，却喏喏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齐少深觉丢了面子，看着钱复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善：“钱导，这演员总有点不舒服的时候吧，钱导又何必咄咄逼人？”
钱复就觉得奇怪了：“我不是同意她请假了吗？”
是啊，钱复不是都同意靳月的请假了吗？还在这里指责导演做什么呢？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敢对着齐少怒目而视，其他人纷纷看向靳月，目光不善。
“再说，在看到齐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就是请假而已？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还要拍戏呢。”
钱复挥了挥手，完全没有给齐少面子的意思。
齐少冷了脸：“钱导，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个组里投了几千万的投资？”
钱复回头看他，呵了一声：“齐少后悔了？”
齐少眯了眯眼，没想到钱复的态度竟然这么有恃无恐：“看来钱导还看不上这几千万块钱。”他嘴角挑了挑，“您要是不乐意，当初您早说啊，早说了我可不就不投了吗？”
制片人才感到就听到齐少放狠话，当即脸色就变了：“齐少，钱导开玩笑呢？几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怎么可能看不上呢？玩笑，玩笑哈哈……”
齐少只看着钱复：“你看得上有什么用，关键是钱导看不上啊。”
制片人大急，慌忙给钱复使眼色。
但钱复是谁？他拍的电影从来就没缺过投资，几千万而已，他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
当初他要是知道齐少塞进来的人是靳月这样的货色，他早就拒了，还用等到现在？
钱复余光扫了拍完戏朝他走来的宋晚一眼，心底更是无所畏惧：“齐少说笑，几千万还是很多的，我怎么可能不放在眼里？”
齐少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正得意于钱复的服软，就听他又说：“不过齐少如果投资得很勉强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另找投资，毕竟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
齐少脸上笑容一僵，钱复笑着，平静地回视他。
制片人心底一阵思量，最后还是决定站在钱复这边：“齐少，你确定要撤掉投资吗？”他喃喃一阵，不太好意思地开口，“如果你真的确定要撤掉投资，那我就直接给金总打电话了，吴特助还一直说如果可以他们想要独资……”
噗——
宋晚一乐，没想到他们的制片人插刀技术这么娴熟。
不过她也知道，不论是齐少还是钱导，或者制片人，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都不过是一种博弈而已，撤资的结果基本不可能出现。
果然，齐少狠瞪了制片人一眼后，当即甩袖离开。
至于撤资？那是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靳月站在原地，看看钱复，又看看齐少的背影，两相为难，实在无法抉择。
走了几步，齐少猛地回头：“靳月，翅膀硬了了是吧？还不快跟上！”
靳月紧张地回头，却发现不管是钱导还是制片人，都只当没看见她，径直开始商量其他事宜。
靳月冷不丁一个哆嗦，意识到齐少才是她真正的衣食父母，要是齐少不管她了，估计钱复立刻就会把她赶出剧组，哪里还敢犹豫？立刻跑步跟上了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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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晚：“你确定真的是靳月做的？”
宋晚看看钱复，笃定回答：“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钱复挑眉：“你之前不是很确定？”
宋晚无奈耸肩，“也不能排除是别人做的，但是靳月就在旁边看着啊。我能百分百确定的，只有靳月一定是知情人。”
不过百分之九十在制片人的眼里，也和百分百没差了。
他点点头，神情凝重：“靳月的戏份已经拍摄过半，这个时候倒是不好将她直接赶出剧组。”
宋晚点头，她能明白剧组的难处：“没事，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她顿了下，有些担心地开口，“但是我看靳月还没死心，万一之后她又干点什么事我可不一定还有这次的好运气了。”
想想小李，真有下次估计也不会有人恰好看到靳月的犯罪过程。
见她没有不依不饶，制片人对宋晚的观感更好，对她连连保证：“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宽心，明天我就去买几个摄像头安装在剧组里面，到时候回通知全剧组。”
宋晚了然，有了这个威慑，估计也没人敢在剧组顶风作案。
见他们这边聊得欢畅，花语也紧跟着凑了过来：“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怎么看到齐少被气走了？”
虽然语气担心，但她的表情却满是跃跃欲试。
靳月在剧组里很不得人心，连带着造成一切的齐少在剧组众人心里也积累了很重的恶感。
花语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
不过……
宋晚勾唇一笑，“你来晚了一步。”
花语也不在意，“啊，真是可惜了……”她偏过头看向钱复，“钱导，听说弄坏戏服的人已经找到了？”
气齐少不过乐趣，找到耽误剧组进度的真凶才是正事。
钱复扭头，看着宋晚。
宋晚皱了下眉：“钱导？”
钱复耸耸肩，对花语道：“真凶是这位神探找出来的，你想知道前因后果，问她去。”
宋晚哭笑不得：“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去去去，我还要拍戏呢！别打扰我！”
花语捂嘴直乐，扯着宋晚就往休息的地方走：“钱导忙着拍戏呢，我们别杵在这里惹他眼烦了。”
宋晚好笑，乖顺地被她拉着走了。
制片人见她们走远，这才看向钱复：“那钱导，这件事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因为担心早剧组造成不好的影响，戏服被人故意毁坏的消息，他们甚至都还没告诉剧组其他人。
原本是打算趁着今天晚上没戏，好好查一下剧组的人……
钱复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摄像机，语气淡淡：“你在开玩笑？在我的剧组作妖，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
只是给靳月下了脸，就算教训了她一顿？怎么可能！
制片人：“那……”
钱复摆摆手：“放心吧，我可是导演。”
身为一个导演，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剪辑的时候剪去某个演员的大部分镜头，拍摄的时候弄一些特殊的角度，让编剧改一下剧本……
“啧，一个愚蠢一个门外汉，估计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制片人眼底露出几分笑意：“钱导明智，别说靳月了，就算宋晚估计也没想到您还会……“
钱复挥手打断：“你可别看宋晚一片天真的样子，她心里估计比你还清楚我会怎么做。”
“不会吧？”制片人回头，看着宋晚的背影，“看起来不像啊？钱导，她才二十呢。”
是啊，才二十的新人，怎么可能对剧组背后的弯弯道道这么清楚。
“你别不信，宋晚在我们面前可从来没有掩饰过。”
-
时间一晃而过，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拍戏读剧本中消磨了过去。
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饭盒，宋晚拿到花语身边，正想吃呢，就听有人叫她。
“宋晚老师，有人找！”
宋晚拆筷子的手一顿，疑惑回头：“找我？”她一边说，一边起身，“我没有关系好到回来探班的朋友啊……”
花语闻言，觉得奇怪：“一个也没有？”
宋晚眨眨眼，“以前有一个吧，不过前段时间也绝交了……”
花语一顿，没揪着这个问题问，她对别人的隐私可没有兴趣：“会不会帝都娱乐的人？”
昨晚回到剧组后，宋晚就趁着机会告诉了花语自己签约帝都娱乐的事，但今天也没见她经纪人和助理到位，也就难怪她直接想到这方面了。
宋晚摇头，更加疑惑：“何总监说过，带我的经纪人手上还有工作没有交接好。”
何锋倒是有问过她要不要找一个助理照顾她在剧组的饮食起居，但她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做事，就拒绝了。
在原地纠结也不能知道答案，宋晚没犹豫，放下盒饭就往剧组门口走了过去。
“呃……”
看到来人的瞬间，宋晚顿时哑口无言。
对方虽然面无表情，态度却热情得很：“宋小姐，少爷说你在剧组吃得不好，就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宋晚：“……”
宋晚看着他，“冯管家，撒谎……”也请过一下脑子好吗？“虽然和金总接触不多，但他明显不是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人。”
金宥潜觉得她在剧组吃得不好，所以让人给她送饭？别搞笑了好吗？
“而且，我从来没觉得剧组的饭菜不好吃。”宋晚看了冯管家一眼，无奈叹气，“冯管家，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吧，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的。”
冯裕仍旧板着脸，认真地反驳：“确实是少爷让我送饭给宋小姐改善伙食的。”
宋晚：“……冯管家，需要我现在打电话给金总确认一下吗？”
她原意是吓一下冯裕，却没想到他双眸突然湛亮：“可以，请立刻打给少爷。”
宋晚无语了，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