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聊男人的话不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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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莹莹忙道:“烧水我会来。只要不需要弯腰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了。应妈妈坐会儿,水很快好。”邱母本想阻止女儿的,但一想亲家看着呢,便由着女儿去忙碌。
  应母却不由分说地道:“我看别烧水了。这么住着不行,别一个还没好透,另一个又病倒。我们两家反正已经眼瞅着没几天就领证了,再说我家应勤还住院呢,应勤那屋里没人,不如你们住进去。你们住那儿,我可以放心不怕小偷进门了,你们可以放心更好休息将养,一举两得。等应勤能自己下床了,我还可以回去烧个菜洗个衣服什么的,我也方便。莹莹你赶紧给应勤打个电话,让他求别人帮打个中饭,我在这儿帮你们收拾完了再回医院。”
  邱母不禁犹豫,“这么做,方便吗?都还没扯证呢。要不我问问莹莹爸。”
  “别问了,大方向他们男人定,小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事事麻烦他们。莹莹,你打电话吧。”
  邱莹莹其实早想一口答应了,只是碍于两位长辈在场而已。她赶紧拿出手机跟应勤说话,这边两位母亲一起动手替邱莹莹收拾往后半个月内需要使用的衣物。
  但应勤听了这消息后,奇道:“那为什么不索性把你租房也一起退了?等我出院,我们就领证结婚,结婚后你更不用搬回租房了。还留着它干什么?不是白费房租吗?你跟我妈商量一下。”
  “嗳,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你说,我把手机交给你妈。”
  应母听了儿子说的,觉得也对。回屋与邱母商量。邱母却反对起来,“哎
  呀,这可不大好,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啊。怎么说都还没结婚呢,这么急着搬进去住,好像……好像说不过去?”“啧啧,女人家啊,一点活变都不讲。我来跟莹莹爸说。莹莹,你替我拨你爸电话。”
  邱母见此,勉强从了,让女儿不必打电话了。于是,邱莹莹兴奋地群发短信给22楼全体,“我出院了,身体很好,能自己走路。妈妈和应妈妈正帮我收拾东西搬去应勤家,我要离开2202了。我会想你们的,等我身体养结实了,会回来看你们。樊姐,怎么跟房东说退租?”
  关雎尔先看到短信,她心里惊诧,应家不是很保守吗,怎么忽然又想通,婚前可以先住过去呢。她将疑问搁一边,走去洗手间给邱莹莹打去电话。“小邱,我们正上班,没法帮你了。不如你打包好了,先拿走今天要用的,将重的大的暂时不需要的打包贴好封条,放屋里。我晚上回来和小谢一起帮你搬过去。只是可能会晚点儿。”
  “啊,关关,你太好了,亲一口。你们晚上空着肚子来,我和妈妈做好菜等你们。”“这个不用了,我们还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搬呢。只是真不舍得。”“关关,我也真不舍得你们。可惜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等我全好了,我再回来找你们。”
  邱莹莹放下电话,赶紧向两位妈妈汇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有车有朋友帮忙,方便不知多少。应母笑道:“看上去你人缘很好。你几个朋友帮起忙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看上去还个个都挺大本事。”
  “是哦,我们整个楼层五个女孩子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我爸早说过了,有这些朋友在,他不愁。”应母笑,“那是。不过结婚前跟朋友玩,结婚后可得以小家庭为重了。”“那是。”应母放下心来。“真懂事。可见应勤爸看人不会错,你大节上把得住,没问题。”邱莹莹连连点头,即使不好意思嘴上承认,心里却早开心坏了。没错,她大节上全无问题。
  关雎尔中午与樊胜美讨论了邱莹莹退租搬家的事儿,两人一合计,关雎尔下班后还得加班,那么樊胜美正好可以抓紧时间陪安迪去买一件结婚登记礼服。樊胜美居中调派,将下班后的时间安排得环环相扣。但她下班早,与安迪的下班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如何打发这处空窗?没问题,正好大堂撞见陈家康,两人一拍即合,下班后樊胜美请喝咖啡,还陈家康无偿接送机场之人情。
  安迪从一个讲座出来,走几步就到与樊胜美约会的星巴克,不得不说樊胜美对地段之熟。但她走进店门,一眼便见樊胜美对面还坐了一位绅士,安迪认识,就是上礼拜开车送樊胜美飞奔机场送身份证的那个人,她心里有些意外。安迪去要了一杯可可,两块蛋糕,过来坐到樊胜美身边,对陈家康点一下头以示招呼,便与樊胜美道:“刚才站着讲了一个半小时,又累又饿,你让我吃饱休息一会儿。”
  “不急。陈先生正讲他留学时候的逸闻呢,我就想,你一来就能证明究竟是不是这么离奇。”
  “我不知道,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工作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还是回国与你们凑一起,生活丰富多彩得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了。”
  “哦,你做学术?我开化工厂,消化自己的专利。”
  安迪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你还做研究,以为是纯商人。我做金融。”
  安迪进来后,樊胜美就慵懒地陷入沙发里,查看朋友们的最新微博。她看到邱莹莹发在微博上的照片,大概就是应勤家,只有最基本的装修,地还是水泥的。她拿给安迪看。“你看,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很快这窝是小邱自家的了,她字里行间全是中意。我真替她担心,前面雷区不少,回头跟她见面叮嘱。领证之前千万不能大意。”
  安迪又忍不住笑了,“我也快领证了,你不能偏心到只叮嘱小邱不叮嘱我。”
  “呵呵,不一样。你是人家上赶着要跟你领证,小邱是上赶着要跟人家领证。要是领不成证,你说她搬都搬过去了,回头路都被她自己堵绝了,到时候该怎么收场?可她现在高兴得忘了北,我得提醒她好几件事呢。”
  “还以为她的事也差不多定了。回头观摩你怎么叮嘱她,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还得注意一些什么。”
  “你条件好啊,根本不用考虑这些的。”
  陈家康看着对面两位美女软语轻笑,本已无比心旷神怡,见樊胜美说得酸溜溜的,便忍不住帮了一句,“现在婚姻市场上金融女很吃香啊。许多老板挣了些家底,这几年也玩够了,果断下手追一个金融女回家,精明的管家婆就有了。几个以前一起留学的,骄傲到三十多近四十,转身被个二婚老板轻易攻克,现在全力为家族企业冲IPO。呵呵,当然你们年轻美丽的不一样。”
  “呵呵,然后当年追她们而不得的一帮男生背后拍手称快:你们也有今天啊。再然后像当当网、SOHO中国之类的上市了,这帮男生又被金融女踩在脚下了。”
  “那倒不会这么不堪,男生总归希望自己喜欢过的女生幸福。不希望女生只是被功利地追去做管家婆,做CFO,做后妈。不管多强悍的女人,都需要真爱和真正的家庭。”
  “你的前后语我替你总结归纳一下:二婚没真爱,与老公一起做事业不像真正家庭。有意思啊。”
  樊胜美见安迪与陈家康笑脸之下针锋相对,连忙笑道:“安迪你吃得可真快。要不我们抓紧时间去试衣?”
  “OK。”安迪应一声就走了,理都不理陈家康。樊胜美赔笑告辞,跟着安迪而去。到了店外,樊胜美不禁问:“怎么火气这么大?跟这种自诩风流的男人正经什么。”
  “不好意思,得罪你朋友。我想起我跟包子的事,我不清楚我们算不算有爱情,总之他以前交往女朋友,据说还有杀开众人抢一朵校花的历史,最终都没结婚。跟我就直奔结婚生孩子而去,很……像那男人说的。”
  樊胜美大惊,连忙伸手挽住安迪,“千万别这么想。那猥琐男胡说,不能当真。唉,我本来一直不理那人的,结果那次送身份证打不到车,只好领了一次情,好了,这回还了,以后咱不理他。跟我说,你不再乱想了哦。”
  安迪站住,凝神想了会儿,再次肯定地道:“我不是胡思乱想,而是有根有据。具体太私人,没办法细说。”
  “不怕你生气,我得说,你谈恋爱的经验可能比小关还少。小关至少还旁观了许多,你,我怀疑你连旁观都懒得,因为你忙,你觉得这种事太小儿科。你知道男人下意识地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排首位的是美女,排差不多位置的是清纯,你全占了。偏你又钱多,聪明到可以打死一帮男人,敢追你的一定是实力相当不错的男人。我不知道包大人怎么追你,但换我是男人,为了把你追到手,我肯定使出浑身解数。首先是表达最强烈的诚意,那就是一开始就直奔结婚这个话题;然后是全方位迅速占位,包括你的时间空间,你的心,你的……呵呵,你懂的。然后恋爱慢慢谈,有一辈子时间呢。”
  “问题不在于手段,而在于他凭什么一开始就认定跟我可以结婚?我不认为他心里如此确定,最初的时候我们完全是陌生人,对彼此没有认知,不可能轻易确认结婚。那么他是不是打算两个手段先不负责任地使了再说,万一中途发现不对转身就走,所谓始乱终弃?如果幸运,才最终得结果果真是结婚。作为我这个角色,就是傻不拉几被捕捉,被掂量了一下是否合格,而不是被追求?”
  樊胜美张口结舌,好不容易才道:“肯定不是你说的这样子。他追你之前肯定心里已经有想法的。人跟人之间有种很难说得清楚的缘,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碰到一起,忽然就爱起来,全无道理。就像小关也跟你有一样疑问,小谢为什么追她,她怎么就不问问自己,她跟小谢在一起为什么感到异常愉快,而不是其他男孩子,这就是缘分。你们没经验的,不懂把握机会,像我和小曲就会知道我
  们是否撞到对的人了。可即使这样我也是会犯错。我看见王柏川就一直暗示自己接受他,接受他,却忽略自己的真正感情,最终还是分手。小曲就聪明多了,她抓得很紧,追得也很紧。嗳,我在说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别瞎猜包大人的诚意。”
  安迪却面色煞白了,几乎没有听进去樊胜美后来说的,只喃喃自语,“如果中途发现不对劲,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他是不是转身离去,丢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顿时,往日依稀的记忆涨潮般地又席卷而来。差一点,她就走上她妈妈的老路了。
  樊胜美更是目瞪口呆,怎么都想不到安迪忽然变得如此不可思议,她摇摇安迪,直到把安迪涣散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摇集中了,才道:“你怎么了?你想哪儿去了?且慢说这事没有发生,你们就要领证结婚了,是包大人死死锚住你不肯放。再说了,我都听你亲口说过,有孩子也未必与包大人结婚呢。你说你说了没有?”
  安迪点头,可她的心悸完全不是樊胜美所能理解的,她心中充满莫可名状的恐惧。她一把抓住樊胜美的手,“我们回去吧,不买了,让我再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慢着。我再提醒你,那种无聊男人的话不要信。人家故意拿话刺激你,你还真被刺激了?”樊胜美心里害怕,很想直接打电话给包奕凡,要他来收拾局面。可看着眼前安迪这模样实在可怕,她只能鼓起勇气来反抓住安迪的手,试图当场解决疑惑。
  “不是,不是。”安迪手指揉着太阳穴,费劲地扒开旧时记忆,掏出理智来思考,“他对别的女孩,没结成婚的,也曾这么追求过,不是伤害许多女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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