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在晚上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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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节的那天上午,在托管中心看完小冬冬他们的节目表演后,党含紫带着他离开了首都北京,登上了回朗市的南下列车。
  13个多小时后,党含紫母子回到了朗市。时间是晚上11多钟,想到杨家别墅已不属于自己,党含紫决定住招待所。背着一个大旅行包,还要抱着已经熟睡了的小冬冬,她觉得很不轻松。
  花了40块钱,母子俩在水利电力招待所睡了一晚。因为实在太累,党含紫一直在昏睡。要是不是小冬冬醒了在吵,她不知道自己要睡到第二天哪个时候。她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八点二十分了。
  搞好洗涮,吃完早餐,党含紫觉得精神了许多。虽然回了郎市,可小冬冬还是没亲人带。如果真能去纪念馆工作,那小冬冬只能带到乌黑镇去,不能放在城里上幼儿园。想到这,为了便于办事,党含紫只得又有小冬冬又放到托管中心。
  小城市不像大首都,党含紫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托管中心。这家托管中心是面向城北中学的学生的。二三十万人口的市区,就一个公办初中,城里的乡下的,只要有关系有钱的人家的子弟,都朝城北中学送。也不知道市政府是怎么想的,就是不增加公办初中,倒愿意把城北中学扩大,分为三个校区。即便这样,三个校区还是容不下趋之若鹜的学生们,就一个初一年级,就有34个班,每个班近80人。
  因为人太多,学校没地方寄宿,初一、初二的学生只能读通学。这样一来,一些托管中心就应运而生。学生晚上到托管中心睡觉,吃一餐晚饭,一个学期收3680块钱,一年就是7360块钱。
  本来,托管中心不收小学生的,更不用说幼儿。见党含紫说得客气,又给150块钱每天的报酬,托管中心的阿姨才勉强答应,但只负责照看一个星期。见妈妈又把自己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小冬冬揪住妈妈的衣服,死活不放手。
  党含紫又急又恼,只得把儿子的手扳开,把他塞到阿姨的手中。出了托管中心好远的地方,她还能听到儿子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她抹了抹已经湿的眼睛,在心中呐喊:儿啊,总有一天,妈妈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回到招待所,党含紫又续订了三天的房间。去纪念馆工作的消息是宁副市长提供的,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市政府拜访宁副市长,打听一下情况。她决定,接下来的就是找宁副市长,力争在三天内把事情办好。
  坐在梳妆镜前,党含紫盘算着,如果宁副市长愿意帮忙的话,我去纪念馆工作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女人,尤其是无依无靠的漂亮女人,唯一的资本就是靠漂亮的脸蛋和大腿根部。我要把官场上的权力男人当马骑,快马加鞭到达成功的彼岸。
  可是,我是这样的女人吗?不是,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这样的女人。是这些可恶的男人把我害成了这样,金破盘骗了我的第一次,杨成山乱了我,杨伯伯玷污了我!我要报复他们,我要报复他们!一股充满仇恨的怒火从心头燃烧起来,越来越旺,简直可以把一切焚烧。
  可是,我又怎么去报复这群可恶的男人?随之而来的悲观情绪又开始占据党含紫的膛,让她无法自控,嚎啕大哭起来。
  梳妆镜里的那个女人,一会儿是狰狞着脸的母夜叉,一会儿是泪眼汪汪的病西施。不,不,我不能垮下去,我得为我的小冬冬好好地活着,让他有美好的前程,有花不完的钱!
  想到这,党含紫重新审视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内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起身从旅行箱里找出一套淡绿色的超短皮裙,比划了一下穿上。一下子,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青春活力的美丽女人!
  下午,当穿着另类的党含紫出现在副市长办公室时,宁仕美确确实实怔了好久。
  在老首长的家里,他虽然见到过这个女人,可那个时候她还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某些线条没有显露出来。而现在,浅蓝色的束身开衫**装勾勒出她的魔鬼身材,隐约可见的精致粉色丝点缀的杯更加挤兑出大的立体效果,亮晶晶的白金项链上的水滴形琥珀项链吊坠恰好落在深深的Ru沟的前沿引人遐想,淡绿色超短皮裙几乎只盖住丰腴的屁股,浅紫色双高筒皮靴上是一双白修长的大腿,全身上下凹凸有致,散发出一种让成熟男人无法无法抗拒的妩媚感。
  党含紫礼貌地伸出手,说宁市长,我叫党含紫,向您报到来了。
  宁仕美站起身,从办公桌后欠出身子,伸出手住她的手,说是小党同志啊,欢迎欢迎!
  党含紫适时地抽出手,退后几步,坐到右侧的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抬腿的瞬间,宁仕美分明看到了两之间的白色裤。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可其中的肉惑似有千钧之力,紧紧抓住他的眼球,不能离开。
  龌龊的家伙!党含紫在心头暗骂了一句,嘴上却说,宁市长,干爹要我捎个口信,说您的事他老人家已经联系好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其实,杨伯伯根本没说,是党含紫自作主张说的,反正宁仕美渴望着这事,又无法去查实。
  果然,宁仕美回过神来,坐回自己的老板椅,说谢谢含紫妹妹带给我好消息,晚餐我做东,请你在阅江楼共进晚餐,如何?
  转瞬之间,宁仕美把称呼换成了含紫妹妹,让党含紫好一阵肉麻。不过,她得接受这个称呼,而且得表示出很激动的样子说,宁市长,您太客气了,含紫怎么担当得起?
  哎,你怎么还不改称呼,还叫我宁市长?宁仕美瞪着涩迷迷的眼睛,瞅着党含紫说。
  党含紫忙说,宁、宁大哥,那我就先谢谢了!
  宁仕美咽了一下口水,说那晚上六点,我去杨家别墅接你,好吗?
  党含紫犹豫了一下,说杨家别墅已经不属于我,只能以招待所为家呢。
  哦!宁仕美若有所思,说我都忘了去年的事了,那你直接到阅江楼潇湘阁去,具体工作到时候再谈,好吗?
  好的,不见不散!突然之间,党含紫觉得自己的角色变换了,而且变换得很自然,没有多少异样的感受。或许,这就是另外一个党含紫出现了吧!她在心中默念,喜滋滋地离开了副市长办公室。
  晚上六点,党含紫准时出现在阅江楼西餐厅四楼的潇湘阁门前。她已经换了白天的那身感装束,而是换上了一条浅紫色的低束腰长裙,全然是一副淑女装扮。
  见到她时,宁仕美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扑倒。深谙此道的他深知,这事不能急,急了吃不到热豆腐,得慢慢来,对付眼前这个女人切不可操之过急。他定了定神,说小妹,你看为兄选的这个地方怎么样?
  这个房间在阅江楼四楼的正中位置,站在走廊上,既可俯瞰全城夜景,又可眺望楚江夜色。党含紫由衷地赞叹说,没想到我们的郎市夜色这么美,没想到我们的楚江夜景这么好看!
  宁仕美不无得意地说,含紫妹妹,你知道这楼为什么叫阅江楼吗?我告诉你,这楼之所以取名为阅江楼,是伟大领袖毛爹爹曾经登上此楼,抒天下兴亡之感,发思古之幽情。后人为了纪念这一伟大历史事件,于是把这个楼取名为阅江楼。我们站的这个位置,正是毛爹爹当年站的位置!
  宁仕美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想以此自我勉励,毛爹爹站的地方,他宁大市长也可以站!党含紫当然能听出来,不过,站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人所想的是不同的。他宁大市长是那样想,而党含紫却在想她是无家可归者,得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才能生存下去啊!
  是吗?党含紫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似乎看出了眼前这位美少妇的忧郁,宁仕美说,含紫妹妹,来,我们喝两杯,消遣一下。说完,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掌。几个身着红妆的姑娘马上应声进来,轮番上菜。
  不一会儿,不大不小的桌子上就摆满了菜,而且是一些好菜,什么鳜鱼啦,鱼翅啦,等等。一个服务小姐提起茅台酒瓶,姿态优雅地斟满两杯酒,然后退后一步,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服务。
  有外人站在一旁,怎么开展工作?宁仕美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等服务小姐出门,他脸带笑意地说,含紫妹妹,来,做哥哥的第一次和你喝酒,先敬你一指,我全干了。说完,他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全干了。瞧其轻松样子,好像他喝的根本不是白酒,而是白开水。
  在党含紫的记忆中,第一次在杨成山家做客,她喝了半杯酒,其它情况下基本上是滴酒不沾,哪敢喝一指头量的酒!她把头摇成拨浪鼓,说宁大哥,我真不会喝酒!
  宁仕美放下酒杯,脸就是一沉,说含紫妹妹,哥哥第一次敬你酒,你就不喝,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当哥的啊?
  这句话很有杀伤力,让党含紫无法拒绝,只得皱着眉头,狠着心喝了一指头的酒。
  见她喝了,宁仕美不急不慢地击着掌,说含紫妹妹,一见你喝酒的样子,就让人想起电视里贵妃醉酒的美态,让人怜惜不已啊!来来来,吃菜,吃菜。说完,他从盘子里夹了一些菜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这情景,怎么和第一次在杨成山家作客吃晚饭的情景如出一辙?当然,这个时候的党含紫已经不是昔日的闺秀了,而是一个经历过好几个男人的美少妇,懂得如何抓取男人的心。她适时地举起酒杯,说宁大哥,做妹妹的也敬您一指头,好吗?
  见党含紫主动敬自己的酒,宁仕美兴奋起来,马上响应说,要得,要得,老规矩,你一指头,我一整杯。等她很美态地喝了一指头,他又是一仰头,把杯中就喝了个光。
  喝完之后,宁仕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东西,放到餐桌上,推到党含紫面前,笑眯眯地说含紫妹妹,你看下,这是什么?
  这是一份房屋产权证,上面的名字骇然是党含紫!党含紫见了,惊呼着说,宁、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宁仕美笑了笑,说你是你公公杨成山的遗产,你丈夫死了,你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上面的名字当然是你的啦!
  党含紫还是不敢相信,说警察不是说房子面积超大,涉嫌贪污,得没收吗?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先哲早有理论,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你不明白吗?宁仕美不无得意地说,还有,当初没收你的13万块钱已经调查清楚,这部分钱是你公公杨成山的工资所得,属于合法收入,也应退给你!说完,他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塞进党含紫脖子下面的乳沟。
  党含紫似乎忘了羞涩,从乳沟里取出支票,很小心地把它和房屋产权证并列放在一块。她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嘴巴蠕动着,有些手足无措。
  宁仕美举起已经斟满了茅台美酒的酒杯,笑地说含紫妹妹,我让你居有定所,钱归原主,你不想表示表示一下?
  有了杨家别墅的所有权,有了这13万块钱,小冬冬就有地方住了,就可以上学了!党含紫抑制不住激动,举起酒杯,说谢谢宁大哥对我的关心!说完,她是一饮而尽。
  虽然,两样东西党含紫都想,可还不是最想的,因为今晚赴约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落实工作的事。似乎宁仕美并不急着说这事,她也就不要主动去提,毕竟人家已经做了两件好事,每件好事都值得她好好感谢。
  一直到酒会结束,宁仕美并没有说工作的事,当然,他也没有太过分的行为。党含紫琢磨着,心想人家毕竟是堂堂的副市长,不会失态的,更不会有什么遭人唾弃的行为。
  签好单后,宁仕美站起身来,夹着公文包,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宁大哥,小心!党含紫急忙跟上去,适时地伸出手臂,扶着东倒西歪的宁副市长。宁仕美很自然地把手伸出去,搭在她的肩膀上,扶着她出了阅江楼。
  从宁仕美口中喷出的酒气和踉跄的脚步来看,他是喝醉了;可是,从他下楼梯直奔自己的专车和掏出钥匙开锁的娴熟情况来看,他根本没醉。不管怎样,反正,党含紫跟着上了小车,坐在副驾驶位。出于关心,她觉得,让一个醉酒的人开车,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见宁副市长把钥匙插在了油门处,党含紫急忙提醒说,宁大哥,您喝多了,我到酒店找一个临时副驾来开,好吗?
  宁仕美大手一挥,直着舌头说,我没醉,你放心,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说着,他已经点火,启动了小车,缓缓驶进了主街道。确实,他的小车依然开得很稳当,不快不慢,绝对不像是醉驾。
  因为酒的作用,党含紫的脸色面若桃红,双唇红润,还有那脖子下的沟壑,散发出肉惑。刚摄入的大量酒精和男人的本性开始发生化学反应,宁仕美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居然不可抑制地膨胀起来。一股邪恶的肉望从他的心头涌起,他把方向盘一打,让小车朝郊外驶去。
  党含紫觉得有点不对,忙说,宁大哥,您这是去哪儿?
  宁仕美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你不想谈谈你工作上的事?
  原来,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谈工作!党含紫一阵高兴,关切地说,宁大哥,您喝了酒,我担心你的身体,找个茶座,我们一边品茶一边谈工作,好吗?
  你不觉得在车里谈工作更惬意吗?宁仕美说着,拧开了音响开关,调出轻音乐。随着一阵优美而又舒缓的旋律,小车里充满了温馨与缠缠。不知哪个时候,宁仕美已经把车玻璃关闭,放出了冷气。
  适宜的温度,优美的旋律,又没人干扰,小车里确实有独特的气氛。党含紫没有出声,以沉默表示许可。
  没有多久,小车飞速出了城区,速度开始放慢。在一弯道,宁仕美没有继续驶往前方,而是把小车开到了弯道处的一块草坪里,干脆熄了火。小车里的灯光灭了,冷气依然吹着,轻音乐依然播放。隐隐的,党含紫有一丝不安。
  含紫妹妹,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让你上班!宁仕美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党含紫的手,开始摩挲。党含紫想挣脱出手,可是,明天可以上班的承诺太有肉惑了。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挣脱出手。
  鱼儿上钩了!宁仕美一阵暗喜,把她的手一拉,硬让她侧着躺倒在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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