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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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昔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提起了七日之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总不能跟她说马上要和李红结婚了,七日之约不再兑现吧?
  见我沉默,余昔追问道:“你该不会真的忘了吧?如果你已经不记得了,那这个约定就当不曾存在过。”
  我连忙说:“记得,当然记得。你上次不是说,找一个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去一个清静的地方住一段日子嘛。”
  余昔说:“你记得就好,现在我时间方便了,你呢?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思虑片刻,说:“我最近有点脱不开身,江海近期出了不少事,出了好几起重案,公安局长萧远山找过我,希望我能帮他们尽快把案子侦破。”
  余昔诧异地问:“怎么,你这个财政局长还管破案,管得够宽的啊。”
  我解释道:“江海市的副市长唐山前段时间神秘死亡,这个案子牵扯到很多人,而且市委近期要从正处级干部中提拔一名干部接任副市长,组织部部长找过我,市委计划将我列入候选人名单,所以这段时间还挺关键的。”
  余昔在电话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说:“呵,唐局长要晋升唐市长了,可喜可贺呀。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等等,”在余昔挂电话之前,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姐。”
  “那你是什么意思?”余昔冷冷地说:“影响别人前途的事我也不愿意干,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我连忙笑着说:“师姐,你说什么呢,这话说得可真是见外。”
  余昔冷哼了一声,在电话里陷入到沉默,好半天一言不发。
  我笑着说:“师姐,这才一个多月不见,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不会是内分泌紊乱吧。这样下去可不行,搞不好会生病的,我劝你还是尽快找个男朋友,有了男朋友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说什么呢你,”余昔在电话里没好气地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下流,三句话就能扯到那事儿上去。”
  我笑着说:“我这可不是瞎说,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你不相信我的话,也要相信科学是不是。你没听心理学家说过吗,女人如果长期单身,不仅生理会出问题,连心理也不正常。”
  “滚!”余昔说:“越说越没正型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余昔的口吻听起来还是温柔了一些。
  我说:“如果你在北京实在困难,要不我向市委申请一下,抽空去中央党校学习一段时间,顺便支援一下你这位首都大龄女青年。”
  余昔笑了一声,乐呵呵地说:“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你师姐我的追求者排长队呢,要支援怎么也轮不到你呀。”
  我笑着说:“想想还不行啊,总要给人做梦的权力嘛。”
  余昔呵呵地笑了两声,语气轻柔地问道:“你这会在干吗呢?”
  我说:“呃,在外面吃饭呢。你呢,大周末的没出去逛逛街什么的?”
  余昔说:“和谁在外面吃饭?吃什么好吃的呢?”
  我说:“李红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爱吃秦妈火锅,从滨河回来后几乎每周都要来吃一两回,吃得我都反胃了。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们女人都对火锅情有独钟?”
  余昔笑了笑说:“呵呵,女儿热爱火锅,就像你们男人热爱美女一样,这是天性,你不懂的。李红现在还好吧?”
  和余昔在电话里又聊了一会,她的情绪逐渐平复后我挂了电话回到房间,看到李红和她妈已经吃上了。
  李红招呼着我赶紧动筷子,我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只能喝着啤酒看着母女俩吃。回到房间后,李红的母亲再也没提起刚才的话题,话也明显少了许多,看样子对我刚才中途溜号心里不太痛快。
  李红将一把青菜丢进锅里,用筷子搅了搅,抬起头看着我问:“刚才谁来的电话?还要跑出去接听。”
  李红的语气虽然看似随意,眼神却显得很严肃,我低着头说:“哦,我师姐余昔打来的。”
  李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迟疑了一下,用筷子搅动着油碗问道:“余昔最近还好吧?”
  我说:“老样子,还好吧。”
  李红若无其事地接着问:“如果我没记错,余昔和你同龄,三十岁对女人来说年龄不算小了,她在北京有没有找男朋友?”
  李红对我身边别的女人都不怎么警惕,却唯独对远在北京的余昔心存忌惮,经常莫名其妙吃一些飞醋。这个问题貌似随意,却暗藏杀机,我必须小心回答。
  我小心翼翼地说:“这个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据她自己说,她屁股后面的追求者能从地安门排到东直门,慢慢挑着呢。”
  李红撇撇嘴,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下头再次把脑袋埋在油碗里。我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望着李红的母亲说:“伯母,我最近抽时间去一趟滨河,当面和老爷子谈谈我跟李红的婚事。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来安排你和老爷子一起吃顿饭。”
  李红的母亲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淡漠地说:“我一个退休教师,时间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这事你来安排吧,我可以等,可李红肚子里的宝宝可等不起,你看你们家老爷子什么时候方便,再安排时间见面吧。”
  我点点头说了声“好的”,接下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端起酒杯喝了口啤酒。这时手机又“呗”的一声进来一条短信,我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对方说:如果你觉得三十万太多了,价钱还可以商量。
  看着这条短信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狗日的果然是穷疯了,竟然敲诈到老子头上来了。与此同时,我心里不禁闪过一丝迷惑:这货到底是什么人,他这是成心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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