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死
好强劲的内力！
就见那水盆里，漆黑的水陡然散开，腐臭的味道，也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挣扎的苏锦，“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本是松了口气的林萧登时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鬼五，把住苏锦的脉搏。
片刻后，登时面如土色，难以置信。
花慕青一下子冲到跟前，“怎么了？苏锦如何了？”
林萧呆滞地看向花慕青，“她身中魔蛊，再迟片刻就会被控制心神。我方才强行除去蛊虫，不想那蛊虫之毒却以腐蚀入她体内，如今毒性发作，她……”
“不可能！你胡说！”
花慕青一把将林萧推在地上，抱住浑身是血的苏锦，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一个劲摇头，“不可能！苏锦不会死的！你不是阎王敌么！你怎么不会救她！她才不会死！你走！你别碰她！”
林萧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似乎丢了魂儿。
鬼二难得无措地望向慕容尘。
鬼五往鬼三身后缩了缩，两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春荷走到花慕青身边，“小姐……”
花慕青却谁也不听，只顾抱着苏锦，不停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春荷只好回头看慕容尘，“殿下，这……”
慕容尘看着花慕青脸上的泪水，“你们都出去。”
片刻后，房间里只有傻掉的还坐在地上的林萧，以及花慕青慕容尘。
慕容尘走到花慕青身边，看她身上全是血，也丝毫没有顾及，只是死死地抱着苏锦，痛不欲生的低泣着。
心头一痛，像被暗器伤到了一样。
他蹙了蹙斜长的眉，然后声音幽冷地问道：“可要跟她最后说几句话？”
最后这两个字，当真刺耳极了。
花慕青的眼泪如水珠般一颗颗地滴落。
慕容尘看了她一眼，抬手，在苏锦的天灵盖上轻轻一拍。
片刻后，原本气若游丝的苏锦，艰难地睁开眼，看到面前双眼通红的花慕青，忽而低低笑了笑。
那笑极浅，在素来木讷的苏锦脸上，却好看极了，纵使她如今满脸伤痕满目疮痍。
花慕青哭得更凶，不住摇头。
便听苏锦轻轻地道，“娘娘，多谢你，当年……当年带我入宫……”
苏锦的眼神，像是在看花慕青，又像是隔着她，看另外一个曾经坐在高高的金椅上凤仪天下的女人。
慕容尘忽然看了看苏锦，又看向花慕青。
花慕青却明白了苏锦话里的意思——原来这个看着从来话不多的女孩，早就知道了她是谁。
她从来不说，她只会，只会一心地站在自己身边。
她在宫中，每每如履薄冰，每每小心谨慎，都是为了她！为了她啊！
花慕青对着苏锦努力地笑着点头，“对，苏锦，你要谢我，就不要死，苏锦，苏锦……”
“啪。”
苏锦的手落了下去。
“苏锦！！！”花慕青失声痛哭。
门外，鬼二鬼三鬼五一起转过脸，春荷也哭了起来。
门内，林萧茫然地抬起头。
就见苏锦落下来的手，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尖，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鲜红的血……
慢着！鲜红的血？！
林萧一下子蹿起来，一把将花慕青推开，花慕青没防备，被他一下子推得摔倒在地。
转过脸来，就见林萧又去把苏锦的脉，然后再去掐她的人中，又连连施针。
花慕青瞪大眼，也没注意旁边慕容尘伸过来的手，顺势拉着站起来，走到林晟身边，“林晟，苏锦这是……”
林晟脸上也是惊喜惊疑交加，“许是刚刚慕容尘那一掌，竟然将毒素给冻住了，现在毒素没有扩散，我已经施针将那些毒素全都封在了她的肋下。”
花慕青眼前一亮，“苏锦有救？！”
林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那蛊虫毒太霸道，以我之力，怕还有些凶险。”说着，看向花慕青，“我要带她回药王谷，我师父该是能救。”
花慕青当即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慕容尘直接开口。
花慕青一顿，看向慕容尘，慕容尘却已经对门口早探头的几个鬼卫道，“鬼五跟着走一趟。”
花慕青咬了咬唇，又道，“鬼五，路上务必小心些。”
鬼五难得没有玩色，郑重点头，“那是自然。”
二话不多说，林晟立刻收拾行装上路。
花慕青亲手将苏锦擦拭干净，换了套衣衫，送进鬼二准备好的马车上，依旧满心担忧。
林萧坐上车，刚要甩起马缰，忽然顿了下。
神情踌躇地看了眼花慕青，突然道，“喂，花慕青！”引来慕容尘一扫。
林萧装没看见，花慕青看他。
林萧脸上红了红，“若是我将这丫头救回来，你……能不能将她许给我？”
刚刚跳上马车的鬼五差点摔下去。
鬼二淡定，鬼三咳嗽一声。
春荷却是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苏锦那张脸，看那伤势怕是难以恢复了，可林晟却还能提出娶她的想法，可见……是真心欢喜的呢。
花慕青定定地看了林晟一会儿，才说道，“等你将她救回来，你自己问她的意思吧？”
林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若是同意了呢？”
“我必然给她准备一百零八抬嫁妆！”花慕青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林晟当即一拍大腿，“好！你等着，小爷我要准备两百抬聘礼！驾——”
司礼监的九瓣莲车架，一路畅通，驶出宫外。
花慕青站在原地，听着那车轮上声消失直到久久不见，才转过身。
一双清眸，寒冽如刃。
她看向华榕宫的方向，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褚元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慕容尘勾唇，幽笑森然。
……
翌日。
花想容看着跪在面前的褚元春，“怎地还没有动静？”
褚元春也有些不解，“按理说应该有动静了，娘娘可是按照小女教您的法子驱动蛊母了？”
她种在苏锦体内的是子虫，剧毒无比。而能操控子虫的，便是她送给花想容的那只母虫。
花想容一听她这话，像是受到了挑衅地阴冷尖笑起来，“你是在怀疑本宫的能力？”
“小女不敢！”褚元春一下子就磕了头下去，声音里有一丝惊慌，“怕是那阎王敌真有些能耐，娘娘莫急，最多不会超过今日，那苏锦必然成您手里随意摆弄的傀儡。”
花想容的表情有些扭曲，厌烦地看了眼身旁含萃捧着的黑色小蛊，“要是不能，你便替那苏锦交了命！”
褚元春低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愤恨，口中却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女敢保证，苏锦的命，必然是娘娘的。”
“哼。”
……
御书房。
杜少凌含笑看着面前的两人，摇了摇头，“你们兄妹二人这是准备到朕跟前负荆请罪？”
可不是，面前站着的花慕青，双手向上捧着一把玉尺，一脸的憋屈郁闷，咬着唇，眼睛红通通地看向地面，闻言，更是泪水氤氲，双眸水雾朦胧。
慕容尘负着手斜了这做戏做成精的小丫头，勾唇幽幽一笑，缓缓道，“昨儿个本督和青妃确实鲁莽了，枉顾宫规，实在大错，特来请陛下责罚。”
明明是请罪的，可他却依旧傲然自在地站在那里，语气淡薄寡凉，带着一丝戏谑玩笑的意味。
杜少凌失笑，又看花慕青，“所以，是要让朕打你板子？”
花慕青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杜少凌，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软软带着一点儿哭腔地说道，“是慕青错了，请陛下……责罚慕青吧。”
杜少凌从龙桌后走出来，笑着来到她面前，“当真要朕罚你么？”
语气暧昧又亲昵。
慕容尘勾了勾唇。
花慕青恨恨地瞪了眼视线所及的九瓣莲黑色皂靴，恨不能在那鞋面上穿个洞。
却做出瑟缩害怕的样子，往后躲了躲，却还是看了眼杜少凌，委委屈屈地说道，“是……慕青错了。”
这娇嗲的嘞。
慕容尘的眸光又阴森了几分。
杜少凌一笑，伸手，拿过花慕青手上捧着的玉尺，看了看，“好物，朕记得这是……”
慕容尘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这是先皇当年赏给陛下太后娘娘的。”
杜少凌脸色微变，倒不是愠怒，反而是有些难得的笑意。
这可稀奇，杜少凌对罗德芳仅存的只有厌恶嫌弃，怎么还会有这般神情。
缘故正是因为这把玉尺。
这玉尺，乃是当年罗德芳无意被醉酒的先皇宠幸后，不想一次就有了身孕。
先皇得知，便赏赐了她这柄极好的玉尺，寓意若生下皇儿，便要如这玉尺般刚直高雅，若是生下公主，也是个高洁无暇的品行。
这是罗德芳当年唯一从先皇那儿得到的赏赐，叫人意外的是，她纵使后来受先皇后磋磨，最是潦倒难捱的时候，竟也丝毫没有动过这玉尺的半分念头。
就算后来杜少凌登基，她坐上太后，极享尊荣，身边的宝贝不断。这玉尺，也是被她好好地供在宫里。
这是罗德芳一生糟污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点出来的高德之事。
至少，在杜少凌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就见那水盆里，漆黑的水陡然散开，腐臭的味道，也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挣扎的苏锦，“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本是松了口气的林萧登时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鬼五，把住苏锦的脉搏。
片刻后，登时面如土色，难以置信。
花慕青一下子冲到跟前，“怎么了？苏锦如何了？”
林萧呆滞地看向花慕青，“她身中魔蛊，再迟片刻就会被控制心神。我方才强行除去蛊虫，不想那蛊虫之毒却以腐蚀入她体内，如今毒性发作，她……”
“不可能！你胡说！”
花慕青一把将林萧推在地上，抱住浑身是血的苏锦，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一个劲摇头，“不可能！苏锦不会死的！你不是阎王敌么！你怎么不会救她！她才不会死！你走！你别碰她！”
林萧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似乎丢了魂儿。
鬼二难得无措地望向慕容尘。
鬼五往鬼三身后缩了缩，两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春荷走到花慕青身边，“小姐……”
花慕青却谁也不听，只顾抱着苏锦，不停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春荷只好回头看慕容尘，“殿下，这……”
慕容尘看着花慕青脸上的泪水，“你们都出去。”
片刻后，房间里只有傻掉的还坐在地上的林萧，以及花慕青慕容尘。
慕容尘走到花慕青身边，看她身上全是血，也丝毫没有顾及，只是死死地抱着苏锦，痛不欲生的低泣着。
心头一痛，像被暗器伤到了一样。
他蹙了蹙斜长的眉，然后声音幽冷地问道：“可要跟她最后说几句话？”
最后这两个字，当真刺耳极了。
花慕青的眼泪如水珠般一颗颗地滴落。
慕容尘看了她一眼，抬手，在苏锦的天灵盖上轻轻一拍。
片刻后，原本气若游丝的苏锦，艰难地睁开眼，看到面前双眼通红的花慕青，忽而低低笑了笑。
那笑极浅，在素来木讷的苏锦脸上，却好看极了，纵使她如今满脸伤痕满目疮痍。
花慕青哭得更凶，不住摇头。
便听苏锦轻轻地道，“娘娘，多谢你，当年……当年带我入宫……”
苏锦的眼神，像是在看花慕青，又像是隔着她，看另外一个曾经坐在高高的金椅上凤仪天下的女人。
慕容尘忽然看了看苏锦，又看向花慕青。
花慕青却明白了苏锦话里的意思——原来这个看着从来话不多的女孩，早就知道了她是谁。
她从来不说，她只会，只会一心地站在自己身边。
她在宫中，每每如履薄冰，每每小心谨慎，都是为了她！为了她啊！
花慕青对着苏锦努力地笑着点头，“对，苏锦，你要谢我，就不要死，苏锦，苏锦……”
“啪。”
苏锦的手落了下去。
“苏锦！！！”花慕青失声痛哭。
门外，鬼二鬼三鬼五一起转过脸，春荷也哭了起来。
门内，林萧茫然地抬起头。
就见苏锦落下来的手，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尖，一滴滴地落到地上。
鲜红的血……
慢着！鲜红的血？！
林萧一下子蹿起来，一把将花慕青推开，花慕青没防备，被他一下子推得摔倒在地。
转过脸来，就见林萧又去把苏锦的脉，然后再去掐她的人中，又连连施针。
花慕青瞪大眼，也没注意旁边慕容尘伸过来的手，顺势拉着站起来，走到林晟身边，“林晟，苏锦这是……”
林晟脸上也是惊喜惊疑交加，“许是刚刚慕容尘那一掌，竟然将毒素给冻住了，现在毒素没有扩散，我已经施针将那些毒素全都封在了她的肋下。”
花慕青眼前一亮，“苏锦有救？！”
林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那蛊虫毒太霸道，以我之力，怕还有些凶险。”说着，看向花慕青，“我要带她回药王谷，我师父该是能救。”
花慕青当即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慕容尘直接开口。
花慕青一顿，看向慕容尘，慕容尘却已经对门口早探头的几个鬼卫道，“鬼五跟着走一趟。”
花慕青咬了咬唇，又道，“鬼五，路上务必小心些。”
鬼五难得没有玩色，郑重点头，“那是自然。”
二话不多说，林晟立刻收拾行装上路。
花慕青亲手将苏锦擦拭干净，换了套衣衫，送进鬼二准备好的马车上，依旧满心担忧。
林萧坐上车，刚要甩起马缰，忽然顿了下。
神情踌躇地看了眼花慕青，突然道，“喂，花慕青！”引来慕容尘一扫。
林萧装没看见，花慕青看他。
林萧脸上红了红，“若是我将这丫头救回来，你……能不能将她许给我？”
刚刚跳上马车的鬼五差点摔下去。
鬼二淡定，鬼三咳嗽一声。
春荷却是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苏锦那张脸，看那伤势怕是难以恢复了，可林晟却还能提出娶她的想法，可见……是真心欢喜的呢。
花慕青定定地看了林晟一会儿，才说道，“等你将她救回来，你自己问她的意思吧？”
林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若是同意了呢？”
“我必然给她准备一百零八抬嫁妆！”花慕青的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林晟当即一拍大腿，“好！你等着，小爷我要准备两百抬聘礼！驾——”
司礼监的九瓣莲车架，一路畅通，驶出宫外。
花慕青站在原地，听着那车轮上声消失直到久久不见，才转过身。
一双清眸，寒冽如刃。
她看向华榕宫的方向，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褚元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旁，慕容尘勾唇，幽笑森然。
……
翌日。
花想容看着跪在面前的褚元春，“怎地还没有动静？”
褚元春也有些不解，“按理说应该有动静了，娘娘可是按照小女教您的法子驱动蛊母了？”
她种在苏锦体内的是子虫，剧毒无比。而能操控子虫的，便是她送给花想容的那只母虫。
花想容一听她这话，像是受到了挑衅地阴冷尖笑起来，“你是在怀疑本宫的能力？”
“小女不敢！”褚元春一下子就磕了头下去，声音里有一丝惊慌，“怕是那阎王敌真有些能耐，娘娘莫急，最多不会超过今日，那苏锦必然成您手里随意摆弄的傀儡。”
花想容的表情有些扭曲，厌烦地看了眼身旁含萃捧着的黑色小蛊，“要是不能，你便替那苏锦交了命！”
褚元春低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愤恨，口中却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女敢保证，苏锦的命，必然是娘娘的。”
“哼。”
……
御书房。
杜少凌含笑看着面前的两人，摇了摇头，“你们兄妹二人这是准备到朕跟前负荆请罪？”
可不是，面前站着的花慕青，双手向上捧着一把玉尺，一脸的憋屈郁闷，咬着唇，眼睛红通通地看向地面，闻言，更是泪水氤氲，双眸水雾朦胧。
慕容尘负着手斜了这做戏做成精的小丫头，勾唇幽幽一笑，缓缓道，“昨儿个本督和青妃确实鲁莽了，枉顾宫规，实在大错，特来请陛下责罚。”
明明是请罪的，可他却依旧傲然自在地站在那里，语气淡薄寡凉，带着一丝戏谑玩笑的意味。
杜少凌失笑，又看花慕青，“所以，是要让朕打你板子？”
花慕青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杜少凌，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软软带着一点儿哭腔地说道，“是慕青错了，请陛下……责罚慕青吧。”
杜少凌从龙桌后走出来，笑着来到她面前，“当真要朕罚你么？”
语气暧昧又亲昵。
慕容尘勾了勾唇。
花慕青恨恨地瞪了眼视线所及的九瓣莲黑色皂靴，恨不能在那鞋面上穿个洞。
却做出瑟缩害怕的样子，往后躲了躲，却还是看了眼杜少凌，委委屈屈地说道，“是……慕青错了。”
这娇嗲的嘞。
慕容尘的眸光又阴森了几分。
杜少凌一笑，伸手，拿过花慕青手上捧着的玉尺，看了看，“好物，朕记得这是……”
慕容尘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这是先皇当年赏给陛下太后娘娘的。”
杜少凌脸色微变，倒不是愠怒，反而是有些难得的笑意。
这可稀奇，杜少凌对罗德芳仅存的只有厌恶嫌弃，怎么还会有这般神情。
缘故正是因为这把玉尺。
这玉尺，乃是当年罗德芳无意被醉酒的先皇宠幸后，不想一次就有了身孕。
先皇得知，便赏赐了她这柄极好的玉尺，寓意若生下皇儿，便要如这玉尺般刚直高雅，若是生下公主，也是个高洁无暇的品行。
这是罗德芳当年唯一从先皇那儿得到的赏赐，叫人意外的是，她纵使后来受先皇后磋磨，最是潦倒难捱的时候，竟也丝毫没有动过这玉尺的半分念头。
就算后来杜少凌登基，她坐上太后，极享尊荣，身边的宝贝不断。这玉尺，也是被她好好地供在宫里。
这是罗德芳一生糟污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点出来的高德之事。
至少，在杜少凌心中，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