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合作与离别
圆桌会议室。
“人称「圣母」，隐名为「山姥」的加尔默罗修女你们应该不陌生…”
“37年前，五岁的bigmom被修女接收，就在「艾尔巴夫」这个世界第一强国…”
“「冬至祭」时bigmom因为「思食症」发作而破坏了巨人族的故乡…”
为了让眼前三人确切的明白他的决意，雷格开始调用记忆…这些情报，世界政府也有。
但是，也有一些没有，更没有对方讲述的如此详细…这已经不是前任教员科林能接触到的资料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个侃侃而谈的少年自身，或者背后的团队中有人跟「艾尔巴夫」这个巨人之国有渊源：不然他不可能详细的了解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当6岁的bigmom再一次出现时，她被你们悬赏5000万贝利…因为她抢夺食物的行为，其中被毁灭的就有「斯卡罗布」，我的老师的故乡。”
“bigmom的「魂魂果实」能力…”
“以上，这些情报应该能表明我的决心了。”
讲述暂时告一段落的雷格扫过三人…他并没有说在另一个岛上的事情。
毕竟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当年的那个巨人族战士与「修特罗伊泽」。
前者将看到的消息传回去后，导致了整个巨人族对大妈讳莫如深…他们打心底的厌恶大妈，甚至连她的姓名都不会对外人提起。
后者不仅和大妈一起创建了海贼团，如今还是万国的「总料理长」…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雷格更倾向于大妈将其他人吞了…毕竟唯有如此，才会让巨人族们如此的厌恶她。
“足够了，雷格先生。但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呢？”
光头武士出言询问…他可不想到时候培养出另一个拥有庞大势力的怪物。
“五年后…发动全面进攻，到时候我希望海军能够提供一些必要的武力帮助。”雷格斩钉截铁道。
“看来你是认真的了。”
光头武士目光认真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他们是可以派遣军队进行帮助，但是…会是在双方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
如果雷神一方真的击溃了big·mom海贼团，并且杀死了bigmom…那他们自身势力又会出现多大的损失呢？
如果雷神一方失败，那“坐山观虎斗”的海军也有收拾残局的能力。
这两种情况，只会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正义的海军，打败了邪恶的敌人。
就像在「世经」上连载的海军英雄「索拉」的故事…正义的海军是强大的，正确的，英勇的，无畏的！
到那时，声望大振的海军就会得到充足的新鲜血液…海贼一方也会被气势如虹的海军吓的闻风丧胆！
对方所描绘出的这个“蓝图”太过宏大…让人无法拒绝。
“当然，100%的认真…我的老师科林，现在是天之国度的首相，亦是实际的掌舵人。”
雷格微笑着回应…很好，真的上钩了。
他很清楚，发动进攻的时候…海军是指望不上的，他们肯定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延迟支援。
但是无所谓！他要的是5年内世界政府的资源倾斜…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大家各有算盘的利益交换。
“看来有必要换上一份新的加盟条约了。”
光头武士露出笑容…跟bigmom有巨大仇恨的当事人是雷神一方的首领，那就更让人放心了。
“那签订条约的事情，就在天空好了…想来贵方也想见识一下那里的「风景」吧？”
“风景吗？那可要好好地、仔细地看一下…比如神奇的贝壳、在云上跑的列车、威霸之类的。”
“欢迎至极。”
起身的光头武士沿着桌沿而来，雷格同样如此…这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资源倾斜，他这里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这样也能保证…就算他将来食言，世界政府本身也不会损失太多东西，而作为促成此事的光头武士，自身的地位与权利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很快，两人相遇了…随后手掌握在一起：合作成立！
“五老星，我还有一些不情之请…请对我的出身保密，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请允许我的财物大臣，柏格去圣地内观光一些时日，并为天之国度做一下宣传。”
“最后，请允许我去本部迎接一下我的同伴，加布拉。”
开口的雷格一连说出三个要求…他的出身问题，世界政府本就不可能大肆宣传，毕竟这很丢人。
“合理的要求应该被满足…”
光头武士转向战国两人：“柏格大臣我来安排好了…战国大将、鹤中将，你们带雷格国王去本部接人吧。”
连称呼都换了的光头武士，话里洋溢着对此次合作的满意度。
“是！”
回话的两人皆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雷格…这个年仅11岁的少年带着十足诚意而来，却获得了超过这种诚意的收获，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
“柏格大臣…回来时你就负责引导来访的使者吧。”
“是，雷格陛下！”
行了抚胸礼的柏格，带着满满的佩服与自信随光头武士离开。
待到会议室内只剩他们三人后，战国开口了：“雷格，你很聪明…懂得利用世界政府的盲点。你比那些海贼危险无数倍，我会牢牢盯着你的。”
“哦？被人称为「佛」的你…觉得我危险在那里了。”雷格淡淡道。
战国摇摇头：“目前来看并没有…但你身上的谜团还是很多，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世界政府的心腹重患吧。”
“那只是你的凭空臆想…战国大将，我想跟鹤女士单独谈谈。”
“随意。”与鹤对视一眼后，战国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到脚步声远去后，鹤微微叹息：“雷格，当初小桃也是你亲手救治的吧。”
“是，今天的谈话内容…请鹤女士让我亲自转告，我答应过小桃姐的。”雷格认真道。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应该阻止小桃发那篇诗文的。”鹤揉揉眉心。
“哈…鹤女士也觉得我很危险吗？”雷格自嘲的笑笑。
“对奴隶制度的不满，让你对世界贵族有不好的想法…柏格并不是去讨好他们，而是去探究他们的喜好。那颗「艺术果实」你给他了，为了应付天上金的交纳。”鹤很肯定地说道。
雷格总算明白多弗朗明哥的感受了…被这样一个可以“举一反十”的聪明人满世界追，可不轻松啊。
他这里只暴露了一个名字，她就能找出如此多的线索…并做出总结，得到准确的答案。
“鹤女士说的没错…但想法与行动终究是不同的。”雷格并不避讳自己对天龙人的厌恶。
鹤也不意外，而是认真道：“雷格，我能问一个冒昧的问题吗？”
“请讲…如果我能回答的话。”雷格笑着回应。
“你，要当「天上的王者」吗？”
凝望雷格的鹤语出惊人…如果他真的打倒了bigmom，那就算她们海军对外宣称是自己人做的，可事实就是事实，总会一天会流传到有心人的耳中。
到时候，作为始作俑者的雷格…又会被这个世界如何称呼呢？
“鹤女士，这重要吗？起码我不会掠夺城镇，抓人为奴，压迫平民。你们与其在我身上费尽心思…倒不如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科林老师的原话。”雷格果断甩锅给科林。
“水？你是指…”
“水已经散开了…现在只是涓涓细流，总有一天会汇聚成滔滔江河吧。世界政府，又能坚持多少时间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但鹤却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如此。
“鹤女士，你知道天之国度的各岛管理方式吗？我称这种方法为「选举制度」…没有世袭罔替，只有能者上，庸者退。”
“你…不怕反对者吗？”
鹤的瞳孔微缩…这选举制度，太危险了！根本就无法保证上位之人的忠心。或者说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的人，都有自己的傲气与野心。
“如果他是错的，我有这个…如果他是对的，那改了又如何？”雷格先是握拳，随后变掌。
鹤愣了楞，无奈的笑了：“你说的对，但只有极少人能做到这一点。”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鹤女士到时候也会去吧？”雷格随口询问。
“嗯，毕竟在其他人看来…你和我谈得来。等柏格先生回去的时候，我会带上小桃的一起去的。”鹤送出助攻。
“刚才不是后悔了吗？”雷格挠挠头。
鹤和蔼的笑着：“我希望小桃可以活在当下…毕竟青春短暂，转瞬即逝。”
“谢谢。”雷格认真道谢。
鹤摆摆手：“不用谢我…不管将来如何，这都是小桃自己选择的道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加布拉的事情，抱歉。”
“不用在意…如果那天没有他，也就没有柏莎与小桃的后来。”
转身的鹤步入廊道，紧随其后的雷格无奈笑笑…这可真是豁达啊。
…
…
海军本部，1号室内训练场。
窗外混合着的海腥味被风送进宽敞的道场内…如果换做往日，这种味道是闻不到的：因为那些挥汗如雨的训练生们的汗臭味比这个浓郁好多倍。
但今天不一样，可以容纳几百人的训练场内…就只有面对面的两人。
透过窗户折射而来的阳光也格外的赤红…已经是傍晚了。
“加布拉，作为你的老师…我需要确认你本人的想法，你是真的——自愿要离开训练营吗？”
身着无袖白背心的泽法神情凝重…如果他这学生只是被曾经做过的错事所胁迫，那他作为老师就有义务帮他留下来。
“是！对不起，泽法老师！您说过的…只要是自己下定决心选择的道路，就不能半途而废。跟随在雷格大哥身边，是我早就决定好了的！”
敬礼的加布拉眼眶中满是泪水…他本来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离别，但事到临头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很好…既然如此我不会再问你第二遍。规矩你都明白吧？”
得到确认回答的泽法笑了…咔咔、咔咔！
面对已经开始做战前热身的泽法，加布拉同时跟上…泽法老师的规矩很简单：想要离开可以，通过他的毕业考核。
而毕业考核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为期半年的多重考核：支部驻扎、随舰行动、战斗能力等等结合而来的综合考察。
如果能全部通过，就会得到本部「少校」的职位…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如果其中有考核不及格，就会看情况降低职位的标准…最低也会是「准尉」的职位。
第二种就很简单了…通过总教官的个人测试，然后由他本人决定考核者可以获得的军衔。
用过这种方法的人并不多…本部内风头最盛的自然系三人就是最好的代表。
“萨卡斯基与波鲁萨利诺当初的考核时间是30分钟…库赞的是25分钟…加布拉，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你有10分钟的时间。只要10分钟后你还能站起来，就算你通过了。”泽法提出三人的名字。
“是，泽法老师！”
对于这三人的强大，加布拉没有任何怀疑…就算是三人中体术最差的波鲁萨利诺中将，也是双霸气的拥有者。
“来吧，让我见识下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果吧！”
“是！”
咚…踩出「剃」的加布拉瞬间来到泽法的身前。
不出意外，泽法随手将他拍到地板上，左脚紧随其后…砰！
被拍的瞬间，加布拉就化作半人半兽的状态…他抬起的右臂，牢牢的档住泽法的脚。
“反应不错，但还不够。”
抬手的泽法重重向下方砸去…拳头还未到，那凌厉的劲风就已经让加布拉浑身毛发直立。
「必须躲开！」
心中怒吼的加布拉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唰！
轰隆…地面震颤中，勉强躲过的加布拉还未高兴，另一个拳头就过来了。
就像出膛的炮弹那样，脸上挨了一拳的加布拉猛的砸向远处…嗤啦、嗤啦。
好不容易才止住身体的后退时，泽法的拳头再一次到来…这一次是肚子，砰！
巨力之下，直撞身后墙壁的加布拉化身为兽形态…后肢稳稳的踩在墙壁上，并借助反冲力，用脑袋直直撞向泽法的拳头。
“我虽然说过「就算敌人再强，也不能失去反抗之心」，但可不是指鲁莽！”
毫不留情的泽法将加布拉砸进厚实的地板，随后一脚将他踢飞。
“是！”
滚动中的加布拉仍不忘回话…嗤啦！
用狼爪在地面拉出划痕后，加布拉的速度骤然提升到最快…见状泽法换上笑容：“很好，有时候暂避锋芒并不可耻！”
话虽如此，泽法还是出手了…于是高速移动的加布拉再一次被命中。
“人称「圣母」，隐名为「山姥」的加尔默罗修女你们应该不陌生…”
“37年前，五岁的bigmom被修女接收，就在「艾尔巴夫」这个世界第一强国…”
“「冬至祭」时bigmom因为「思食症」发作而破坏了巨人族的故乡…”
为了让眼前三人确切的明白他的决意，雷格开始调用记忆…这些情报，世界政府也有。
但是，也有一些没有，更没有对方讲述的如此详细…这已经不是前任教员科林能接触到的资料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个侃侃而谈的少年自身，或者背后的团队中有人跟「艾尔巴夫」这个巨人之国有渊源：不然他不可能详细的了解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当6岁的bigmom再一次出现时，她被你们悬赏5000万贝利…因为她抢夺食物的行为，其中被毁灭的就有「斯卡罗布」，我的老师的故乡。”
“bigmom的「魂魂果实」能力…”
“以上，这些情报应该能表明我的决心了。”
讲述暂时告一段落的雷格扫过三人…他并没有说在另一个岛上的事情。
毕竟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当年的那个巨人族战士与「修特罗伊泽」。
前者将看到的消息传回去后，导致了整个巨人族对大妈讳莫如深…他们打心底的厌恶大妈，甚至连她的姓名都不会对外人提起。
后者不仅和大妈一起创建了海贼团，如今还是万国的「总料理长」…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雷格更倾向于大妈将其他人吞了…毕竟唯有如此，才会让巨人族们如此的厌恶她。
“足够了，雷格先生。但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呢？”
光头武士出言询问…他可不想到时候培养出另一个拥有庞大势力的怪物。
“五年后…发动全面进攻，到时候我希望海军能够提供一些必要的武力帮助。”雷格斩钉截铁道。
“看来你是认真的了。”
光头武士目光认真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他们是可以派遣军队进行帮助，但是…会是在双方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
如果雷神一方真的击溃了big·mom海贼团，并且杀死了bigmom…那他们自身势力又会出现多大的损失呢？
如果雷神一方失败，那“坐山观虎斗”的海军也有收拾残局的能力。
这两种情况，只会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正义的海军，打败了邪恶的敌人。
就像在「世经」上连载的海军英雄「索拉」的故事…正义的海军是强大的，正确的，英勇的，无畏的！
到那时，声望大振的海军就会得到充足的新鲜血液…海贼一方也会被气势如虹的海军吓的闻风丧胆！
对方所描绘出的这个“蓝图”太过宏大…让人无法拒绝。
“当然，100%的认真…我的老师科林，现在是天之国度的首相，亦是实际的掌舵人。”
雷格微笑着回应…很好，真的上钩了。
他很清楚，发动进攻的时候…海军是指望不上的，他们肯定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延迟支援。
但是无所谓！他要的是5年内世界政府的资源倾斜…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大家各有算盘的利益交换。
“看来有必要换上一份新的加盟条约了。”
光头武士露出笑容…跟bigmom有巨大仇恨的当事人是雷神一方的首领，那就更让人放心了。
“那签订条约的事情，就在天空好了…想来贵方也想见识一下那里的「风景」吧？”
“风景吗？那可要好好地、仔细地看一下…比如神奇的贝壳、在云上跑的列车、威霸之类的。”
“欢迎至极。”
起身的光头武士沿着桌沿而来，雷格同样如此…这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资源倾斜，他这里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这样也能保证…就算他将来食言，世界政府本身也不会损失太多东西，而作为促成此事的光头武士，自身的地位与权利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很快，两人相遇了…随后手掌握在一起：合作成立！
“五老星，我还有一些不情之请…请对我的出身保密，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请允许我的财物大臣，柏格去圣地内观光一些时日，并为天之国度做一下宣传。”
“最后，请允许我去本部迎接一下我的同伴，加布拉。”
开口的雷格一连说出三个要求…他的出身问题，世界政府本就不可能大肆宣传，毕竟这很丢人。
“合理的要求应该被满足…”
光头武士转向战国两人：“柏格大臣我来安排好了…战国大将、鹤中将，你们带雷格国王去本部接人吧。”
连称呼都换了的光头武士，话里洋溢着对此次合作的满意度。
“是！”
回话的两人皆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雷格…这个年仅11岁的少年带着十足诚意而来，却获得了超过这种诚意的收获，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
“柏格大臣…回来时你就负责引导来访的使者吧。”
“是，雷格陛下！”
行了抚胸礼的柏格，带着满满的佩服与自信随光头武士离开。
待到会议室内只剩他们三人后，战国开口了：“雷格，你很聪明…懂得利用世界政府的盲点。你比那些海贼危险无数倍，我会牢牢盯着你的。”
“哦？被人称为「佛」的你…觉得我危险在那里了。”雷格淡淡道。
战国摇摇头：“目前来看并没有…但你身上的谜团还是很多，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世界政府的心腹重患吧。”
“那只是你的凭空臆想…战国大将，我想跟鹤女士单独谈谈。”
“随意。”与鹤对视一眼后，战国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到脚步声远去后，鹤微微叹息：“雷格，当初小桃也是你亲手救治的吧。”
“是，今天的谈话内容…请鹤女士让我亲自转告，我答应过小桃姐的。”雷格认真道。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应该阻止小桃发那篇诗文的。”鹤揉揉眉心。
“哈…鹤女士也觉得我很危险吗？”雷格自嘲的笑笑。
“对奴隶制度的不满，让你对世界贵族有不好的想法…柏格并不是去讨好他们，而是去探究他们的喜好。那颗「艺术果实」你给他了，为了应付天上金的交纳。”鹤很肯定地说道。
雷格总算明白多弗朗明哥的感受了…被这样一个可以“举一反十”的聪明人满世界追，可不轻松啊。
他这里只暴露了一个名字，她就能找出如此多的线索…并做出总结，得到准确的答案。
“鹤女士说的没错…但想法与行动终究是不同的。”雷格并不避讳自己对天龙人的厌恶。
鹤也不意外，而是认真道：“雷格，我能问一个冒昧的问题吗？”
“请讲…如果我能回答的话。”雷格笑着回应。
“你，要当「天上的王者」吗？”
凝望雷格的鹤语出惊人…如果他真的打倒了bigmom，那就算她们海军对外宣称是自己人做的，可事实就是事实，总会一天会流传到有心人的耳中。
到时候，作为始作俑者的雷格…又会被这个世界如何称呼呢？
“鹤女士，这重要吗？起码我不会掠夺城镇，抓人为奴，压迫平民。你们与其在我身上费尽心思…倒不如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科林老师的原话。”雷格果断甩锅给科林。
“水？你是指…”
“水已经散开了…现在只是涓涓细流，总有一天会汇聚成滔滔江河吧。世界政府，又能坚持多少时间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但鹤却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如此。
“鹤女士，你知道天之国度的各岛管理方式吗？我称这种方法为「选举制度」…没有世袭罔替，只有能者上，庸者退。”
“你…不怕反对者吗？”
鹤的瞳孔微缩…这选举制度，太危险了！根本就无法保证上位之人的忠心。或者说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的人，都有自己的傲气与野心。
“如果他是错的，我有这个…如果他是对的，那改了又如何？”雷格先是握拳，随后变掌。
鹤愣了楞，无奈的笑了：“你说的对，但只有极少人能做到这一点。”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鹤女士到时候也会去吧？”雷格随口询问。
“嗯，毕竟在其他人看来…你和我谈得来。等柏格先生回去的时候，我会带上小桃的一起去的。”鹤送出助攻。
“刚才不是后悔了吗？”雷格挠挠头。
鹤和蔼的笑着：“我希望小桃可以活在当下…毕竟青春短暂，转瞬即逝。”
“谢谢。”雷格认真道谢。
鹤摆摆手：“不用谢我…不管将来如何，这都是小桃自己选择的道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加布拉的事情，抱歉。”
“不用在意…如果那天没有他，也就没有柏莎与小桃的后来。”
转身的鹤步入廊道，紧随其后的雷格无奈笑笑…这可真是豁达啊。
…
…
海军本部，1号室内训练场。
窗外混合着的海腥味被风送进宽敞的道场内…如果换做往日，这种味道是闻不到的：因为那些挥汗如雨的训练生们的汗臭味比这个浓郁好多倍。
但今天不一样，可以容纳几百人的训练场内…就只有面对面的两人。
透过窗户折射而来的阳光也格外的赤红…已经是傍晚了。
“加布拉，作为你的老师…我需要确认你本人的想法，你是真的——自愿要离开训练营吗？”
身着无袖白背心的泽法神情凝重…如果他这学生只是被曾经做过的错事所胁迫，那他作为老师就有义务帮他留下来。
“是！对不起，泽法老师！您说过的…只要是自己下定决心选择的道路，就不能半途而废。跟随在雷格大哥身边，是我早就决定好了的！”
敬礼的加布拉眼眶中满是泪水…他本来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离别，但事到临头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很好…既然如此我不会再问你第二遍。规矩你都明白吧？”
得到确认回答的泽法笑了…咔咔、咔咔！
面对已经开始做战前热身的泽法，加布拉同时跟上…泽法老师的规矩很简单：想要离开可以，通过他的毕业考核。
而毕业考核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为期半年的多重考核：支部驻扎、随舰行动、战斗能力等等结合而来的综合考察。
如果能全部通过，就会得到本部「少校」的职位…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如果其中有考核不及格，就会看情况降低职位的标准…最低也会是「准尉」的职位。
第二种就很简单了…通过总教官的个人测试，然后由他本人决定考核者可以获得的军衔。
用过这种方法的人并不多…本部内风头最盛的自然系三人就是最好的代表。
“萨卡斯基与波鲁萨利诺当初的考核时间是30分钟…库赞的是25分钟…加布拉，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你有10分钟的时间。只要10分钟后你还能站起来，就算你通过了。”泽法提出三人的名字。
“是，泽法老师！”
对于这三人的强大，加布拉没有任何怀疑…就算是三人中体术最差的波鲁萨利诺中将，也是双霸气的拥有者。
“来吧，让我见识下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果吧！”
“是！”
咚…踩出「剃」的加布拉瞬间来到泽法的身前。
不出意外，泽法随手将他拍到地板上，左脚紧随其后…砰！
被拍的瞬间，加布拉就化作半人半兽的状态…他抬起的右臂，牢牢的档住泽法的脚。
“反应不错，但还不够。”
抬手的泽法重重向下方砸去…拳头还未到，那凌厉的劲风就已经让加布拉浑身毛发直立。
「必须躲开！」
心中怒吼的加布拉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唰！
轰隆…地面震颤中，勉强躲过的加布拉还未高兴，另一个拳头就过来了。
就像出膛的炮弹那样，脸上挨了一拳的加布拉猛的砸向远处…嗤啦、嗤啦。
好不容易才止住身体的后退时，泽法的拳头再一次到来…这一次是肚子，砰！
巨力之下，直撞身后墙壁的加布拉化身为兽形态…后肢稳稳的踩在墙壁上，并借助反冲力，用脑袋直直撞向泽法的拳头。
“我虽然说过「就算敌人再强，也不能失去反抗之心」，但可不是指鲁莽！”
毫不留情的泽法将加布拉砸进厚实的地板，随后一脚将他踢飞。
“是！”
滚动中的加布拉仍不忘回话…嗤啦！
用狼爪在地面拉出划痕后，加布拉的速度骤然提升到最快…见状泽法换上笑容：“很好，有时候暂避锋芒并不可耻！”
话虽如此，泽法还是出手了…于是高速移动的加布拉再一次被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