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外出偶遇
罗格镇，天空连锁。
嗞嗞、嗞嗞…黑色圆点再一次打开空间。
“小哥，弗雷凡斯那就拜托了！”
“雷格，多谢了。”
“啪！”
依次与一笑、龙道别，最后与无声的韦柏碰拳后，雷格目光转向克莉斯多…亲眼目睹罗杰的死，对她来说触动很大。
毕竟就算没有在黄金钟前的那一幕，罗杰在「佐乌」也是相当受崇拜的…尤其是在年轻人与小孩子中！
“哥哥！”
当不舍离去的克莉斯多扑进雷格怀中的那一刻，三人齐刷刷的转身进入通道…还是不要打扰两人了。
“小多，去吧…亲自去看看那些逃出来的人们。”
“嗯！”
“记得帮替我向佐乌的大家问好！”
“嗯…！”
“还有贝蒂她们三个…科林老师回去后会亲自与她们谈，如果她们同意去「革命军」的话。”
“嗯——！”
“好了，通道维持不了多久…卡鲁秋。”
轻揉少女的脸颊后，雷格轻触她的侧脸，小脸染上红晕的克莉斯多随后也轻吻雷格的脸庞。
“卡鲁秋，再见…哥哥。”
当怀中的温暖随着幽绿的入口一起消失后，留在原地的雷格压下那份怅然若失，转身走向餐厅大门…克莉斯多再一次以自己的意愿做出了选择。
她选择跟龙一起去，是想亲眼看一看这些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们…然后返回至今无法联络上的佐乌，告知所有人罗杰死亡的消息，以及为接下来陪同库力克、库洛卡斯一起去「和之国」做准备。
“在这次公开行刑中，得到了点儿什么吗…”
想起记忆中雷利话语的雷格，很快来到酒店门口…先前的人满为患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门可罗雀的冷冷清清。
换做往常天气不好时，绝大多数人们不会选择出门，更别说出海了…可今天不同。
罗杰的话语点燃了无数人心中的野望…这倾盆大雨也无法浇灭的欲望，驱使着绝大多数人扬帆出海了。
人们为了宝藏而出动，这并不突兀…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这个世界就算没有罗杰的推波助澜，距离这一天的到来也不远了：世界政府将近800年的漫长统治，天龙人所需的「天上金」的重税，海军内部的糜烂等等，这些都是促使着人们行动的理由。
“陛下…”
“不用跟来，我随便走走。”
挥手示意守卫停下后，迈步的雷格走入烟雨朦胧中…他也需要静一静。
如果说克莉斯多在这次公开处刑中，在罗杰那里得到了直面一切的「勇气」，那他得到的便是骤然膨胀的野心！
有些事，提前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发生了又是一回事…当心心念念的「大海贼时代」真的到来后他才明白：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后的道路，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不然的话，韦柏的失踪、克莉斯多的死亡，一定会再一次降临…这种事情，雷格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了！
啪嗒、啪嗒…自天空洒落的雨地冰凉刺骨，雷格心中的那份澎湃激昂也逐渐地平息下来。
穿过街道、转过街角，即使是漫无目的的行走…他还是来到了先前离开的地方：中心广场。
行刑前一刻罗杰的昂首挺胸，登上行刑台罗杰的泰然自若，最后用生命呐喊而出的声音；卡普旁若无人的抗棺，如潮水般褪去并涌向大海的人群…这一切的一切，现在想来既有恍如隔世之感，又有历历在目的清晰感。
这种矛盾的感觉，想必只有重回这空无一物行刑台的人才能感受的到…哦？
“斯摩格，你在哪里？！”
“回答我！”
“这混蛋小子，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远方的呼声钻入雷格的耳中，于是他在大雨瓢泼中扫过偶尔路过的行人…很快，行刑台正下方的那个倔强的身影闯入眼帘。
之所以说“倔强”，是因为这个只有背影，身穿绿夹克衬衫，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少年的动作…他直挺挺的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望着行刑台上方，身影看起来虽然单薄、却也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哗啦、哗啦…哪怕是雷格故意踩出声音，也没有惊动斯摩格的仰头凝视。
待雷格来到斯摩格的身侧后，他才似有所觉的微侧了脑袋…这是一个俊俏帅气的年轻面孔，与雷格记忆中那个叼着雪茄、一副地痞相的凶恶模样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还是正太啊…」
多少知道些斯摩格性格的雷格，选择了主动搭话：“你叫斯摩格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谁？”
眉头微皱的斯摩格，说话语气拽拽的…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够臭屁的啊…」
忍住没在他屁股上来一下的雷格开口：“我刚才路过街道，那里有人在找一个小孩子。”
“哦…我还不想回去。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比雷格低了近30厘米的斯摩格再次询问，还不忘转动身体仔细打量同样被淋成落汤鸡的他…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雷格。”
“哦…咦！！”
听到名字的斯摩格，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本地早报…怪不得如此熟悉，这么说来这个家伙真的就是人们口中的雷神了？他真的杀了金狮子嘛？仅仅以13岁，只比自己大1岁的年龄！
尽管瞠目结舌的斯摩格没有发出声音，但雷格还是在他的眼中读出这份复杂莫名的情绪，随口解释道：“更多的是侥幸而已。”
“大家都说你是正义的伙伴，说你是拯救了许多人的大英雄…”
没想到雷格如此谦虚的斯摩格，表情更复杂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面对面的交谈。
“正义？英雄？都不对…从战争开始的那一瞬间，任何人都是罪恶的。”
“不对！”
雷格的唏嘘，让斯摩格下意识的进行反驳…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那正义岂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了！
“哦？为什么不对？”
雷格认真的看向斯摩格的眼睛，眉头紧皱的他毫不示弱的对视着：“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说的就是不对！”
“那你觉得正义应该是什么？”
“强大的人保护弱小之人！”
“嘿…”
“你笑什么！”
感觉自己被嘲笑了的斯摩格，完全将雷格的身份问题丢到脑后，凶神恶煞的盯了过来，倒也有几分气势。
“强大的人，凭什么保护弱小？”
“因为正义！”
“那你说我算正义的吗？”
“算…你杀了金狮子，他是邪恶的！”
斯摩格的信誓旦旦，再一次换来了雷格的嘲笑：“那只是你所认为的正义，跟我没关系。”
“那…”
想不出该如何反驳的斯摩格涨红了脸：“那你为什么要去战斗！”
“很多、很多…比如说，我不去的话，世界政府就会剥夺我的七武海称号，我就再也没法享受各种福利待遇了。”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斯摩格紧咬牙关：“这不对！”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分对错，大人只会分利益。”
来了兴趣的雷格越说越过分，接连被鄙视的斯摩格狠狠抓起自己的头发，胸膛也因气愤而不断起伏：“你，你不配当英雄！”
“早、说、了…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了？”
“…”
彻底恼火的斯摩格转身就走，雷格的声音又从背后飘来：“哈哈…说不过我，就要逃跑吗？”
“可恶…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果然是小鬼啊。”
“混蛋…你有完没完！”
停下的斯摩格脸上阴沉，大有“你再说我就揍你”的意思…雷格玩味一笑，伸出食指：“一根。”
啪嗒…猛踩地面几下的斯摩格，以完全不符合年纪的速度冲了过来：这几乎算是半个「剃」了！
“别小看人了！”
“我当然没小看你…”
卟吉…伸出一根手指的雷格点住斯摩格的脑袋，自指尖上传来的力量，让他的拳头恰好差了些距离无法攻击到。
未等斯摩格去抓头上的手指，雷格就轻轻的一弹…砰！
一个鼓胀的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捂着脑袋的斯摩格哪怕痛的咬牙切齿，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连战争都没经历过的小鬼，就不要和我说什么正义了。”居高临下的雷格表情变得漠然。
斯摩格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你怎么知道我没经历过！混蛋…我一定要将那些欺负弱小的海贼统统抓起来！”
“那没有欺负平民的海贼呢？”
“也要抓！”
“为什么？”
“海贼本身就是邪恶的代名词，他们会为其他人竖立坏的榜样！”
啪啪、啪啪…回应斯摩格的，是雷格的掌声：“说的好…这点我们的看法一致！”
“奇怪的家伙…你明明不承认正义，却承认邪恶！”
“因为人性本恶。”
雷格的话语，再一次颠覆了斯摩格的世界观…他不假思索的反驳：“不对！”
“你最近一次对别人说谢谢是什么时候？”
雷格没头没脑的问话，让斯摩格挠头，他想了想很光棍道：“忘了。”
“最近一次很生气是什么时候？”
“现在！”
斯摩格恶狠狠的样子让雷格莞尔，他挥挥手道：“上一次。”
“坐船来的时候，他们欺负一个小水手…我和他们打了一架。”
“再上一次。”
“在学校…”
“再来…”
“在家里…”
说到这里，斯摩格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雷格见状也就给出结论：“看吧…这就是人性。”
“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了…所以我从不将正义挂在嘴边。”
“…”
终于哑口无言的斯摩格五官那叫一个纠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我做事有原则…哪怕为了利益，我也不会去打破它。”
“原则…”
“你也可以看成信念、甚至是正义…”
“原来你只是讨厌…「正义」这个词语。”
恍然大悟的斯摩格一语中的…雷格微微一笑：“没错…见到满嘴正义的家伙，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们一下。”
“嘶…”
倒吸冷气的斯摩格，摸了摸脑袋鼓起的包…这混蛋，性格好恶劣！
但是，他说的很对…他的正义，只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
“你刚才在看什么？”雷格话锋突转。
多少习惯了这种交谈方式的斯摩格想了想，还是如实开口：“我先将刚才那群欢呼雀跃的海贼们，全都丢进牢房里。”
“哦…原来如此，那你还差得远呢。”
雷格一如既往的说话不客气，额头飘起“井”字的斯摩格咬牙切齿道：“我回去后就去海军本部的训练营！”
「果然，出身于海军世家吗…」
一般来说，就算加入海军也只能从最低等的「杂物兵」做起…但是有关系就不要一样了，尤其是家里有人是海军将领的，只要资质合格，就能直接被推荐进本部的训练营内做起。
以斯摩格的能力，进入精英训练营是必然的，过个几年出来就能得到最低「少尉」、最高「上校」的职位…比如加布拉。
加布拉虽然离开了海军，但通过毕业考核时还是被泽法拟定了「上尉」推荐…如果没有他插手，加布拉只要外出执行任务一段时间，期间没什么纰漏，就会正式的被授予职位。
「天真，费那么大力气…怎么可能让你跑了。」
对于吸纳优秀人才之类的，没碰见也就算了，如今遇见了雷格当然不会放过：“以你的性格，再加上海军的军法的条条框框…你18岁前能毕业吗？”
“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知道自己性格暴躁的斯摩格硬着头皮喊道。
雷格毫不留情的打击：“不用试…我如果是高层，绝不会轻易放任不听话的家伙毕业。”
“哼！”
“我可是一国之君，麾下的军队数以万计。”
“…”
再次哑然的斯摩格，这才想起雷格的另一个身份…天之国度的国王！
「好，加把劲…说不定未来还能收获一个自然系强者。」
雷格微笑着发出邀请：“跟我混怎么样？”
“不干。”
斯摩格拒绝的相当干脆，雷格对此也不意外…他眯起眼睛一想，有了！
嗞嗞、嗞嗞…黑色圆点再一次打开空间。
“小哥，弗雷凡斯那就拜托了！”
“雷格，多谢了。”
“啪！”
依次与一笑、龙道别，最后与无声的韦柏碰拳后，雷格目光转向克莉斯多…亲眼目睹罗杰的死，对她来说触动很大。
毕竟就算没有在黄金钟前的那一幕，罗杰在「佐乌」也是相当受崇拜的…尤其是在年轻人与小孩子中！
“哥哥！”
当不舍离去的克莉斯多扑进雷格怀中的那一刻，三人齐刷刷的转身进入通道…还是不要打扰两人了。
“小多，去吧…亲自去看看那些逃出来的人们。”
“嗯！”
“记得帮替我向佐乌的大家问好！”
“嗯…！”
“还有贝蒂她们三个…科林老师回去后会亲自与她们谈，如果她们同意去「革命军」的话。”
“嗯——！”
“好了，通道维持不了多久…卡鲁秋。”
轻揉少女的脸颊后，雷格轻触她的侧脸，小脸染上红晕的克莉斯多随后也轻吻雷格的脸庞。
“卡鲁秋，再见…哥哥。”
当怀中的温暖随着幽绿的入口一起消失后，留在原地的雷格压下那份怅然若失，转身走向餐厅大门…克莉斯多再一次以自己的意愿做出了选择。
她选择跟龙一起去，是想亲眼看一看这些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们…然后返回至今无法联络上的佐乌，告知所有人罗杰死亡的消息，以及为接下来陪同库力克、库洛卡斯一起去「和之国」做准备。
“在这次公开行刑中，得到了点儿什么吗…”
想起记忆中雷利话语的雷格，很快来到酒店门口…先前的人满为患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门可罗雀的冷冷清清。
换做往常天气不好时，绝大多数人们不会选择出门，更别说出海了…可今天不同。
罗杰的话语点燃了无数人心中的野望…这倾盆大雨也无法浇灭的欲望，驱使着绝大多数人扬帆出海了。
人们为了宝藏而出动，这并不突兀…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这个世界就算没有罗杰的推波助澜，距离这一天的到来也不远了：世界政府将近800年的漫长统治，天龙人所需的「天上金」的重税，海军内部的糜烂等等，这些都是促使着人们行动的理由。
“陛下…”
“不用跟来，我随便走走。”
挥手示意守卫停下后，迈步的雷格走入烟雨朦胧中…他也需要静一静。
如果说克莉斯多在这次公开处刑中，在罗杰那里得到了直面一切的「勇气」，那他得到的便是骤然膨胀的野心！
有些事，提前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发生了又是一回事…当心心念念的「大海贼时代」真的到来后他才明白：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后的道路，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不然的话，韦柏的失踪、克莉斯多的死亡，一定会再一次降临…这种事情，雷格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了！
啪嗒、啪嗒…自天空洒落的雨地冰凉刺骨，雷格心中的那份澎湃激昂也逐渐地平息下来。
穿过街道、转过街角，即使是漫无目的的行走…他还是来到了先前离开的地方：中心广场。
行刑前一刻罗杰的昂首挺胸，登上行刑台罗杰的泰然自若，最后用生命呐喊而出的声音；卡普旁若无人的抗棺，如潮水般褪去并涌向大海的人群…这一切的一切，现在想来既有恍如隔世之感，又有历历在目的清晰感。
这种矛盾的感觉，想必只有重回这空无一物行刑台的人才能感受的到…哦？
“斯摩格，你在哪里？！”
“回答我！”
“这混蛋小子，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远方的呼声钻入雷格的耳中，于是他在大雨瓢泼中扫过偶尔路过的行人…很快，行刑台正下方的那个倔强的身影闯入眼帘。
之所以说“倔强”，是因为这个只有背影，身穿绿夹克衬衫，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少年的动作…他直挺挺的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望着行刑台上方，身影看起来虽然单薄、却也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哗啦、哗啦…哪怕是雷格故意踩出声音，也没有惊动斯摩格的仰头凝视。
待雷格来到斯摩格的身侧后，他才似有所觉的微侧了脑袋…这是一个俊俏帅气的年轻面孔，与雷格记忆中那个叼着雪茄、一副地痞相的凶恶模样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还是正太啊…」
多少知道些斯摩格性格的雷格，选择了主动搭话：“你叫斯摩格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谁？”
眉头微皱的斯摩格，说话语气拽拽的…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够臭屁的啊…」
忍住没在他屁股上来一下的雷格开口：“我刚才路过街道，那里有人在找一个小孩子。”
“哦…我还不想回去。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比雷格低了近30厘米的斯摩格再次询问，还不忘转动身体仔细打量同样被淋成落汤鸡的他…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雷格。”
“哦…咦！！”
听到名字的斯摩格，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本地早报…怪不得如此熟悉，这么说来这个家伙真的就是人们口中的雷神了？他真的杀了金狮子嘛？仅仅以13岁，只比自己大1岁的年龄！
尽管瞠目结舌的斯摩格没有发出声音，但雷格还是在他的眼中读出这份复杂莫名的情绪，随口解释道：“更多的是侥幸而已。”
“大家都说你是正义的伙伴，说你是拯救了许多人的大英雄…”
没想到雷格如此谦虚的斯摩格，表情更复杂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面对面的交谈。
“正义？英雄？都不对…从战争开始的那一瞬间，任何人都是罪恶的。”
“不对！”
雷格的唏嘘，让斯摩格下意识的进行反驳…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那正义岂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了！
“哦？为什么不对？”
雷格认真的看向斯摩格的眼睛，眉头紧皱的他毫不示弱的对视着：“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说的就是不对！”
“那你觉得正义应该是什么？”
“强大的人保护弱小之人！”
“嘿…”
“你笑什么！”
感觉自己被嘲笑了的斯摩格，完全将雷格的身份问题丢到脑后，凶神恶煞的盯了过来，倒也有几分气势。
“强大的人，凭什么保护弱小？”
“因为正义！”
“那你说我算正义的吗？”
“算…你杀了金狮子，他是邪恶的！”
斯摩格的信誓旦旦，再一次换来了雷格的嘲笑：“那只是你所认为的正义，跟我没关系。”
“那…”
想不出该如何反驳的斯摩格涨红了脸：“那你为什么要去战斗！”
“很多、很多…比如说，我不去的话，世界政府就会剥夺我的七武海称号，我就再也没法享受各种福利待遇了。”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斯摩格紧咬牙关：“这不对！”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分对错，大人只会分利益。”
来了兴趣的雷格越说越过分，接连被鄙视的斯摩格狠狠抓起自己的头发，胸膛也因气愤而不断起伏：“你，你不配当英雄！”
“早、说、了…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了？”
“…”
彻底恼火的斯摩格转身就走，雷格的声音又从背后飘来：“哈哈…说不过我，就要逃跑吗？”
“可恶…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果然是小鬼啊。”
“混蛋…你有完没完！”
停下的斯摩格脸上阴沉，大有“你再说我就揍你”的意思…雷格玩味一笑，伸出食指：“一根。”
啪嗒…猛踩地面几下的斯摩格，以完全不符合年纪的速度冲了过来：这几乎算是半个「剃」了！
“别小看人了！”
“我当然没小看你…”
卟吉…伸出一根手指的雷格点住斯摩格的脑袋，自指尖上传来的力量，让他的拳头恰好差了些距离无法攻击到。
未等斯摩格去抓头上的手指，雷格就轻轻的一弹…砰！
一个鼓胀的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捂着脑袋的斯摩格哪怕痛的咬牙切齿，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连战争都没经历过的小鬼，就不要和我说什么正义了。”居高临下的雷格表情变得漠然。
斯摩格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你怎么知道我没经历过！混蛋…我一定要将那些欺负弱小的海贼统统抓起来！”
“那没有欺负平民的海贼呢？”
“也要抓！”
“为什么？”
“海贼本身就是邪恶的代名词，他们会为其他人竖立坏的榜样！”
啪啪、啪啪…回应斯摩格的，是雷格的掌声：“说的好…这点我们的看法一致！”
“奇怪的家伙…你明明不承认正义，却承认邪恶！”
“因为人性本恶。”
雷格的话语，再一次颠覆了斯摩格的世界观…他不假思索的反驳：“不对！”
“你最近一次对别人说谢谢是什么时候？”
雷格没头没脑的问话，让斯摩格挠头，他想了想很光棍道：“忘了。”
“最近一次很生气是什么时候？”
“现在！”
斯摩格恶狠狠的样子让雷格莞尔，他挥挥手道：“上一次。”
“坐船来的时候，他们欺负一个小水手…我和他们打了一架。”
“再上一次。”
“在学校…”
“再来…”
“在家里…”
说到这里，斯摩格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雷格见状也就给出结论：“看吧…这就是人性。”
“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了…所以我从不将正义挂在嘴边。”
“…”
终于哑口无言的斯摩格五官那叫一个纠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我做事有原则…哪怕为了利益，我也不会去打破它。”
“原则…”
“你也可以看成信念、甚至是正义…”
“原来你只是讨厌…「正义」这个词语。”
恍然大悟的斯摩格一语中的…雷格微微一笑：“没错…见到满嘴正义的家伙，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们一下。”
“嘶…”
倒吸冷气的斯摩格，摸了摸脑袋鼓起的包…这混蛋，性格好恶劣！
但是，他说的很对…他的正义，只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
“你刚才在看什么？”雷格话锋突转。
多少习惯了这种交谈方式的斯摩格想了想，还是如实开口：“我先将刚才那群欢呼雀跃的海贼们，全都丢进牢房里。”
“哦…原来如此，那你还差得远呢。”
雷格一如既往的说话不客气，额头飘起“井”字的斯摩格咬牙切齿道：“我回去后就去海军本部的训练营！”
「果然，出身于海军世家吗…」
一般来说，就算加入海军也只能从最低等的「杂物兵」做起…但是有关系就不要一样了，尤其是家里有人是海军将领的，只要资质合格，就能直接被推荐进本部的训练营内做起。
以斯摩格的能力，进入精英训练营是必然的，过个几年出来就能得到最低「少尉」、最高「上校」的职位…比如加布拉。
加布拉虽然离开了海军，但通过毕业考核时还是被泽法拟定了「上尉」推荐…如果没有他插手，加布拉只要外出执行任务一段时间，期间没什么纰漏，就会正式的被授予职位。
「天真，费那么大力气…怎么可能让你跑了。」
对于吸纳优秀人才之类的，没碰见也就算了，如今遇见了雷格当然不会放过：“以你的性格，再加上海军的军法的条条框框…你18岁前能毕业吗？”
“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知道自己性格暴躁的斯摩格硬着头皮喊道。
雷格毫不留情的打击：“不用试…我如果是高层，绝不会轻易放任不听话的家伙毕业。”
“哼！”
“我可是一国之君，麾下的军队数以万计。”
“…”
再次哑然的斯摩格，这才想起雷格的另一个身份…天之国度的国王！
「好，加把劲…说不定未来还能收获一个自然系强者。」
雷格微笑着发出邀请：“跟我混怎么样？”
“不干。”
斯摩格拒绝的相当干脆，雷格对此也不意外…他眯起眼睛一想，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