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虫离两日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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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虫离两日未醒
  时间很快,转眼就是一天,虫离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贝小小心里更加担心起来,在药炉旁熬药。
  精致粉嫩的小脸上带着些苍白,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拿着药碗坐在虫离身边,眸子看向昏睡的人深深的坛口气,她就知道龙宝大人一定是骗她的,虫离的伤一定很重,不然也不是这般模样。
  苦涩的药全部喂虫离喝下,每一次虫离都很配合,但就是不醒来,有时候都觉得虫离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想让她担心。
  但看着俊脸上毫无血色,薄唇也惨白一片,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便觉得自己是想错了,虫离从来不会骗她的,除了偶尔逗逗她。
  最近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虫离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在哪里受的伤,或许就是她和江玉邪离开的那个夜晚。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问龙宝大人,绝对不会问出什么,问小花还不如自己猜,若是问江玉邪,那还不如直接问虫离。
  没有一个人会跟她说虫离的情况,不是不说是不敢说,碍于虫离的权利和威名,亦或者脾性。
  贝小小累得睡在虫离身边,不久睡得深沉。
  昏睡的人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人,嘴角含着宠溺的笑。
  他轻轻的起身,生怕将贝小小吵醒。
  屋内的龙宝大人看着虫离醒来,悄悄的跟在身边。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了树屋,走在森林里。
  虫离一身白衫,在黑夜里微风中摇拽着,那宽大的衣袍将整个人淹没一般最近这几日清瘦不少。
  “你找冰魄草干什么?”龙宝大人不明白,这草可只有镇住冰封蛊虫的功效。
  莫非.....
  小弟是想将雌性体内的蛊虫的冰封住?
  “是你所想的那般。”虫离斜睨了一眼龙宝大人,嘴角带着淡笑。
  龙宝大人坛口气,原来这几日躺着养精蓄锐,就是要去深渊找这株草。
  小弟对雌性也太好了。
  他虽然是个雄性,是小弟的大哥,但是也会羡慕嫉妒的。
  两人的速度不快不慢,来到深渊时,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刮起了虫离一头的银丝,那发丝就在空中飘扬着,好似那一根根蚕丝,光滑透亮。
  眼前一片黑暗,竟连虫离也看不清方向,这深渊是森林里最黑的地方,而且也是戾气最重的地方,死去的妖类的魂魄都会在飘荡游离,不肯离去。
  前方的沼泽中飘飞着月白色的幽灵,那些无色、无味、无形的东西,就是妖类的魂魄,这些魂魄已经毫无杀伤力,而且也没有神智。
  虫离点燃了手里备着的火把,他身受重伤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眼清目明,尤其是眼睛,怕是白日里也是模糊的。
  他不敢告诉龙宝,也更加不敢告诉小雌性。
  沼泽地里很冷,那一丝丝冰凉的雾气将一人一宠笼罩,龙宝大人冷得顺着虫离的白衫往上爬,钻进他的怀里。
  虫离眸子含笑,抱着龙宝大人往前走着。沼泽地里的杂草丛生,黧黑的地也甚是柔软,虫离踩上去陷进去很多,鞋面上也全是泥。
  冷冽的风渗进皮肤里,冷意肆无忌惮的将窜进心肺,好一番凌迟。
  虫离的步子很快,穿过这片沼泽地就会好些。
  冰魄草最喜欢长在寒冷的悬崖上,而且周围的荆棘很多,荆棘呈黑色,冰魄草却是像冰雪一样的颜色,好看至极。
  这深渊之中温度长年便很低,是冰魄草最喜欢生长的地方,而且深渊的悬崖也多,荆棘也最粗壮,冰魄草极有灵性,这里是它不二的选择。
  穿过沼泽地时,火光里出现的是漫山遍野的荆棘,荆棘上开放着蓝色的花朵,那蓝色的花朵呈四瓣,散发着晶莹的光亮,虽美却很妖异。
  “花有毒,别被荆棘刮伤,否则皮肤会溃烂。”龙宝大人大声说道,神经有些紧张。
  一百年前他来这里采草药时根本就没长这些东西,荆棘也没这么多,而且也根本就没开放这些花朵。
  时间也不久,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用猜,是他的主意,冥狱里也全是这样的花朵。”虫离脸上淡淡的,这些花靠动物的血来生长,而且生长速度极快。
  现如今这深渊,根本就没有动物,这里早就是荆棘花的天下。
  “他为什么这么做?”龙宝大人不明白。
  “一开始只是想试试荆棘花是否有这般威力,所以播种在毫无人烟的深渊里,现在效果已经达到,自然毫不犹豫的将荆棘花种在冥狱。”虫离眉间带着淡笑,他知道他从来不会给他留下一条逃生的路。
  龙宝大人神情严肃,脸色担忧,若真是这样小弟接下来的日子是他不敢想的。
  这世上哪有人将错就错,自投罗网的。
  他明明是最聪明的,现在看起来是最傻的。
  虫离手里幻化出长剑,将身前的荆棘砍断才往前走着,速度虽然慢些,但是在深夜的时候走出了荆棘丛林。
  他站在悬崖边看着下方长得甚好的冰魄草,眸子里带着坚定,似乎谁也阻拦不了。
  将绳索拿出套在一旁的大树上,看了龙宝一眼:“在这里等着,我会马上上来。”
  龙宝大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虫离一步步蹬着峭壁下去,冰魄才离他越来越近,但荆棘林也离他越来越近。
  书上曾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得到了一样东西就会失去某种东西,虫离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要想拿到冰魄草,除非牺牲自己的皮肉。
  一旦被荆棘刮伤,承受的便是强烈的剧痛,好似那绞刑,一刀一刀将人的皮肉割开,直到次数尽了之后才会死去。
  就是这般的痛苦,所以森林里从来没有人拿来冰魄草。
  他身上有伤,一手撑着峭壁,一手抓住绳子,此时根本就没办法使剑。看着那株发光的冰魄草,嘴角噙着淡笑,只要能拿到这株草,全身溃烂也指。
  左手离开了峭壁,转而狠狠的伸进荆棘从,那如鹰嘴一般的倒钩形的刺刮进虫离的皮肤,随着他的一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血迹模糊的如爪子抓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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